韓雪卻笑說:“放心吧,在舞會上面,他不可能帶刀吧?就算帶了東洋刀,這裡這麼多人,他也不敢明目張膽,光明正大的殺我們倆吧,你說是不是?”
唐葉被韓雪的鎮定如常給愣到了,仔細一想,確實如此。於是說:“那也要小心,這些傢伙們,隨時隨地,都能殺人於無形之中。”
“唐葉,你現在怎麼畏首畏尾的,被日本人嚇破了膽了?真是的,咱倆就好好坐在這裡,沒事的。”韓雪擰了唐葉的臉蛋兒一下,像是在調戲他。
很快,舞會開始,一對對男女登天台上,跳起了雙人舞。七郎和野田蟒,還有富石雲三人,卻在桌子前,喝着日本的天皇御酒,三人臉上擺着冷笑,看起來在思籌着什麼計劃。
韓雪對唐葉說:“咱倆也去跳一支舞吧,好嗎?”
“當然可以,走。”兩人走到了舞臺之上,跳起了雙人交誼舞。兩人剛走上臺前,七郎已經看到了二人。唐葉眼神跟七郎相對,發出一陣微笑。
野田蟒正要跟七郎說話,七郎卻沒有回答。順着七郎的眼光往前一看,竟然看到了唐葉,還有韓雪。這可讓他有些沉不住氣,當即說:“七郎,你說怎麼辦?”
七郎冷冷說:“公衆場合,出手不利。讓他們得意吧,相信他得意不了多久了。”七郎拿起白瓷酒瓶子,喝了一口。對富石雲二人說:“執行方面,一切都交給我。”
野田蟒說:“七郎,上海是大陸經濟的命脈。只要把上海經濟搞癱瘓,那麼,整個大陸就會產生金融危機。”
“有什麼計劃?”七郎問。“這個計劃回頭我會發給你看,當今的較量,是經濟的較量。我們沒有軍事,但可以通過人道主義和世界大同的藉口,進行經濟殖民。”
富石雲說:“不佔領他們的土地,怎麼殖民?”
野田蟒笑說:“富石雲先生,佔領土地的目的是爲了什麼?”
“爲了佔領這裡的資源,統治他們的人民,將人民當牛馬來賺錢,剝削他們的剩餘價值。”富石雲很爽快的回答。
“說的沒錯。但是,如果我們不通過戰爭的手段,而是直接用軟性手段,就讓他們的人,爲我們打工,將資源拱手運入我們大日本土地,這跟戰爭的目的有什麼區別?正如,用刀槍殺人,和用弱化對手,掠奪他們的食物,讓他們失去競爭力,失去勇氣,然後被凍餓而死,被世界所淘汰,這又有什麼不同?”
富石雲當即明白了,點頭道:“我明白了,目的是一樣的,只是手段不一樣,一種是武力的手段,一種是看起來仁慈的手段,但兩種手段,都是致對手與死地,掠奪對手的資源。”
“不錯。支那人是個講究仁義道德的民族。如果你用武力的血腥手段,去強行掠奪他們的資源,他們就會拼命反抗,反擊。但是,你若用一種智慧手段,不通過武力的方法,而是用看不見的屠刀,讓他們貧窮,做牛做馬,吃着有毒的水,食品,然後慢慢死去,他們就會認爲你很仁慈。”
野田蟒是個從小就研究大陸文化與大陸人性格的傢伙,他對大陸的一切都瞭如指掌。
“妙計,真是妙計呀。當前世界,最大的智慧不是武力,而是軟性手段,這是殺人於無形的手段,是一種溫水煮青蛙的實驗,太棒了,此計甚妙。”富石雲連聲讚美。
七郎卻說:“不過,此計的施實,還需要一些硬性手段。”
“什麼手段?”正要喝酒的富石雲放下了杯子,看着七郎。
七郎閉上眼睛說:“殺掉清醒的人,將那些看透局勢的人,全部暗殺,這樣,剩下的愚昧無知的人,就永遠在我們的掌控之中,甚至會認爲我們帶來很多就業崗位兒,對我們感恩戴德。”
“不錯,儘量減少敵對方的聰明人,勇敢的人,強壯的人,消弱他們的競爭力量,這樣的話,我們就會大大的提高勝算。現在,我們的首相安倍,已經專門成立了地下智囊團,有三百多名日本頂尖的軍事,政治,哲學,金融天才,在一起商議,相信,在未來二十年,搞挎大陸經濟,指日可待。”野田蟒非常自信的說。
唐葉跟韓雪跳了一會兒,笑說:“這幾個傢伙又在商議什麼密謀,看他們那高興的臉色,肯定不是在商量好事兒。”
“那我們一會兒就過去會會他們,看看他們葫蘆裡賣底賣的什麼藥?”韓雪說。
“行,等會兒,我們倆親自拿杯酒走過去。”
“嗯。”
很快,一曲停罷,唐葉二人停了下來,從桌子上拿了一杯紅酒,二人慢慢的走到七郎的桌前。韓雪說:“喂,是你派人毀了我的公司,還將我關了起來,這個仇,我一定會仇。”
七郎扭過頭來,掃了她一眼。笑說:“不錯,只是可惜呀,被你逃跑了。”七郎的眼如同鋒利的刀刃,人韓雪的身上掃過。他的聲音也十分具有殺傷力,聽起來好似下一步,就要抽刀砍人。
“你等着吧,你們這些日本人,早晚全部都得受到報應,我的公司被你們日本搞倒閉了,沒關係,我會東山再起的,到時候讓你們跪地求饒。”韓雪說話毫不留情面,顯露出一種凌駕一切的意志。
野田蟒看到唐葉後笑說:“唐葉先生,來,我們乾一杯。”
“給我個理由先?”唐葉有些漫不經心,他就是不想給野田蟒面子。野田蟒笑道:“你能跟我們日本人鬥了一年多,都沒有被抓到,這種力量,令我非常敬佩。不過,你要小心了,因爲,三田小姐,現在已經是我們日本的追殺對象,她現在已經不是日本人了,我們發現,她跟你有很大的關係。”
唐葉愣道:“三田霜英?”
“不錯,來,先乾一杯,我們再聊。”唐葉跟他碰了一杯,將一杯酒喝光。“請坐。”野田蟒非常客氣。韓雪也坐了下來,七郎卻面露冷笑,從頭到現在,他都沒說幾句話,只是臉上泛着殺機。若非這裡人多,他早就動手了。
富石雲說:“你們幾個先聊着,我去趟洗手間。”
唐葉待富石雲離開,對野田蟒說:“野田先生,爲什麼要殺你們自己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因爲她老是在幫我們國家的敵人,她從來不站在大局去考慮。”富石雲將唐葉杯中倒滿了酒,向韓雪的杯中也倒滿了。
七郎插話說:“唐葉,我看你好像受了傷,你的精神比之前的生龍活虎,要差了很多倍。”
“七郎可真是好眼光,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不過你應該慶幸,若不然,你的人頭早就被我當足珠踢了。”唐葉很不客氣的說。這話讓七郎瞪了一下眼,冷笑一聲說:“小子,你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放尊重點,這樣,以後我也許會給你一個全屍。”
“把全屍給留你自己享用吧,誰勝誰敗,日後自然揭曉。”唐葉非常不客氣的說,氣氛十分殘酷,一觸即發。
韓雪說:“七郎?你把我抓起來,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報警的。”
“隨便,只要警察管這事兒,你隨便報警。”七郎毫不在乎,畢竟這事兒,是要有證據的。法律只管有沒有證據,從不管是不是真實的。若就算是真實的事情,卻沒有證據,法律也是無資格懲罰壞人的。
七郎的面無愧色,讓唐葉都感覺到非常難對付。他崩着臉,只是笑着說:“七郎,鄭太先生,好像不是什麼好人,你們日本人若想控制上海這個地方,倒不如早殺了他好。“
但七郎並沒有回答,只是坐在邊上的野田蟒說:“唐先生,對我們日本人來說,這個世界上永遠沒有朋友,更沒有敵人。只有利益合作伙伴,有利的就是朋友,無利的就是敵人。”
“哈哈,果然是日本人,只講利益,有奶便是娘,像這種國家,怎麼可能永世長存?”唐葉生氣的笑說。
七郎並沒有吭聲,他更多的盤算着,怎麼殺掉唐葉。而富士雲先生,卻已經通知了九田的殺手小隊,這些人現在,正在像蜘蛛俠似的,共分六人,從上海的各個高樓大廈前,飛奔而來。
韓雪這時說:“七郎,你等着吧,早晚,你會被警察抓起來的,我們走。”她站起來就要叫着唐葉走開。但這時富士雲先生卻走了過來,看到韓雪跟正要離開,當即客氣的說:“二位怎麼這麼急呢,再坐兒也不遲,如果哪裡讓二位不開心了,還請多多包涵。”
但韓雪卻底氣十足的說:“我們不想與從頭開始的人在同一張桌子上,唐葉,我們走。”唐葉被韓雪的勇氣給折服了,豎起大拇指來,對韓雪表示勇氣的尊敬。
二人牽着手走出門外,兩個保安看到二人,不敢造次,恭恭敬敬的向二人低頭示禮。
唐葉剛下了樓,就立即說:“快,快打出租車離開。”
“爲什麼這麼急,你怕他們嗎?”韓雪笑問。
“我當然不怕他們這些日本豬,但是你要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日本的殺手肯定正在往這邊趕來,我們再晚走幾步,他們趕來,我們倆就麻煩了。”唐葉解釋。
“怕什麼,有你在,我什麼也不怕,讓那些日本豬瞧瞧你的功夫,一個個將他們打得進醫院。”韓雪非常天真。
“我的白雪公主啊,別天真了。那些人功夫厲害的很,我又要保護你,怎麼跟他們鬥啊,走啦走啦。”唐葉硬是將她拉上出租車,朝卓山虎的別墅駛去。
還好跑得是夠快,所在日本殺手到達女皇酒店時,已經不見了人影。夜晚,唐葉回到別墅,他用指紋按開別墅的門,兩人走了進來。
“哇,這是哪兒啊?還挺漂亮的。”韓雪萌萌的說,看到這麼漂亮的別墅,心有所動。她之前住的別墅,畢竟因爲是老爸很多年前買的,所以略顯陳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