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門會武日漸接近,天門一片沸騰歡慶之象,每人的臉色都有憧憬之意。
這日,狼楓與冰月揮劍對舞,擊落無數飛葉後,兩人凝身而立。
狼楓呼一口氣道:“月兒,爲何我們每次舞劍,都會有這般美妙的感覺。”
冰月臉色一紅,道:“我不知道。”
狼楓見冰月紅美如嬌,奇道:“你爲何臉色發紅?”
冰月臉色變冷,狼楓早習以爲常,看着冰月道:“你一定知道是何原因,何不說來一聽呢。”
冰月將劍還入銷中,道:“我是不知,花師姐所說,我也不知道真假。”
狼楓心道,花師姐又怎麼知道,又想冰月與花蕾十分要好,平日自然多說起,忍不住好奇,問道:“花師姐怎樣說?”
冰月轉過頭去道:“花師姐說,這是、這是因爲我們心意相通。”
狼楓其實早想到此處,見冰月轉過頭,看不到是何臉色,略有可惜,道:“我沒聽清楚。”
說話間一晃身,向冰月身前略去,想看冰月說完“心意相通”時,到底是何嬌羞模樣,可是未到身前,突覺脖子一緊,低頭看時,只見一劍帶銷正橫在自己的脖子上,冰月正握着劍柄。
狼楓依舊沒來到冰月的正面,呵呵一笑,伸指在劍尖一點,從冰月右身側閃去。
冰月反手回劍,狼楓心下一喜,乘着空擋,又向冰月左身掠去,那想冰月的尖不知爲何還是橫在狼楓的身前,依舊看不到冰月的面容。
狼楓不由沮喪,嘆一口氣道:“月師姐修爲高深,便賜我這凡人一面之緣吧。”
冰月輕聲一笑,轉過頭來,笑顏如花道:“都說了心意相通,我怎能不知道你的詭計。”
狼楓哈哈大笑,冰月冷道:“你笑什麼?”狼楓道:“那你還不是上了我的當,轉過身來,讓我一見仙容。”
突然一劍如疾風般擊來,狼楓隨意伸手一擋,道:“既然心意相通,你怎能擊到我。”
冰月如未聽到,又一劍擊來,狼楓順手一推,閃過劍身,湊到冰月身前,突然在冰月臉上一親。
冰月瞬間怔住,狼楓頓覺林中溫度驟降,急忙氣運於腳,呵呵一笑,閃過一顆樹後逃走了。
冰月看着狼楓離去的背影,一手摸着自己光潔如玉的臉龐,眼中充滿幽怨與恨意。
狼楓落在一樹梢上,心中兀自狂跳不已,竟然想不起剛纔一親是何滋味。現在想起,倒有些後悔,不過想起剛纔的那種刺激與心中的狂跳,又不由佩服起自己的勇氣來,若冰月生氣,怎麼也得哄她開心起來,她要一劍砍了我,那也隨她,想起日後一身白衣,手拿仙劍,追着要砍了自己,狼楓不由微笑起來,道:“若月兒真要砍我,我也無怨言。”
狼楓擡頭間,透過樹頭,只見一巨大的竹木建築飄然之樹梢之上,原來那比武臺已經建好。
比武臺成圓形,比天劍閣還大三分,四周高高圍起,並列着許多座位,觀規模可容納萬人,高度直到天辰劍之下,與天辰竟然連爲一體。
狼楓來到跟前,見許多弟子抱着些閃閃發亮的石頭,擺放於比武臺的木板下面,狼楓微感奇怪,尋思擺放這些石頭卻有何用。
“狼兄,爲何獨自一人在此,卻怎不見月師姐啊?”一聲道,原來是琦木,旁邊還伴有莫小珍。
狼楓呵呵一笑,道:“我那有琦木兄這般瀟灑,總有美人常伴在側。”
莫小珍臉色一紅,卻仰着頭道:“只要你願意,我便天天伴着你。”
狼楓一怔,道:“莫師妹這是謀害我的性命嗎,若琦木兄一掌將我擊斃,豈不冤枉。”
琦木臉色痛苦道:“狼兄,小珍我便交給你了,望你以後多加照顧,我這就……”
莫小珍睜大眼睛,奇問道:“你就什麼?”
琦木搖頭,道:“我這就從天峰上跳下去。”
莫小珍大驚,上前拉住琦木的手臂,道:“你不要嚇我!”
狼楓與琦木突然齊聲哈哈大笑,莫小珍忽地明白過來,紅着臉狠狠踢了琦木一腳,更惹的兩人失笑不已。
“幾位何事如此開心,不如說來大家共同愉悅。”來人手拿搖扇,風流異常,正向狼楓兩人行禮。
狼楓微微抱拳,道:“原來是人風兄,我們……”
莫小珍突然跑上前來,手按劍柄,道:“不許說。”
人風流扇子一合,插入腰間,道:“原來小珍師妹這般膽小,說了什麼話也不敢讓人知道,真是膽小。”說完似笑非笑的看着莫小珍。
莫小珍哼了一聲,道:“我纔不膽小哩。”
人風流轉過頭來,道:“那剛纔師妹可說了那些話語,若不膽小的話,便再道來聽聽。”
莫小珍看了琦木一眼,道:“我便說狼楓若是願意的話,我也會天天陪着她,怎麼樣,再說也不是我一個人這般想。”
聽到此話,狼楓不由乾咳一聲,人風流臉色卻稍有一變,不過一現及隱。
琦木突然抱頭抓發,大聲道:“不活了,不活了,但願這次比武,有那位高人一掌將我打死算了。”
莫小珍又跑到琦木身前,拉着琦木手臂道:“那還不若跳峰來的快。”
狼楓微微一笑,與人風流隨上,向比武臺走去。
狼楓看着比武臺下面許多奇異石頭,問道:“在這臺子底下放着許多石頭,卻有何用?”
琦木微一仰頭,旁邊莫小珍搶着道:“你又知道了!”
狼楓道:“琦木兄知道?”
琦木呵呵一笑,道:“略知一二。”
狼楓道:“多加指教。”
琦木轉過身去,看着偌大的比武臺,道:“三門會武之時,各門奇才均到。”
狼楓心想,這與這些石頭可有何關係,琦木又道:“狼兄,各派高手在上各顯其技,這比武臺雖然宏偉高大,但終是普通竹木造成,怎能經的住各種功法的摧殘。”
狼楓恍然大悟,這比武臺材質普通,只要自己全力施展,要全部拆掉,簡直是易如反掌,只是原以爲三門會武,都是點到即止,卻也沒想到這一層,如此看來,這些石頭倒真有些奇異,不由問道:“難道這些石頭中藏有玄機。”
琦木道:“這石頭名爲巖耀,是師祖經過多年從北寒之地運送而來,這種石頭有一種功能,卻是奇特之際,正好能爲我所用。”
狼楓若有所明,道:“不知是何奇異之處?”
琦木道:“這種石頭能吸收世間所有功法所生的勁氣,所以將巖耀石擺放在這裡,任上面的人功法如何厲害,卻也奈何不了這比武臺半分。”
狼楓不由驚舌,道:“這種石頭難道能無限吸收,這吸收的多了豈不會破。”
琦木搖了搖頭,道:“自從上古之年,這種石頭還未見破過,所以會被我門前輩祖師發現,並放在比武臺下,可保比武臺完好無損,也不會傷害到周圍的觀看之人。”
狼楓不由驚歎,前輩竟想得如此周全,也不由佩服琦木的見聞多廣,道:“琦木兄見識非凡,真是佩服。”
琦木呵呵一笑,道:“狼兄過獎,狼兄也參加這次的比武,不知準備的如何?”
狼楓嘆口氣道:“我對這三門比武一無所知,卻也無從準備。”
琦木道:“不錯,三門隱藏的高手如雲,確實也無法前知,但狼兄資質非凡,功法卓越,到時定能給師門添光,有你與人風兄在,倒免去了我等人的一番擔心。”
人風流不知何時將扇拿於手中,在胸前一搖,溫溫而笑。
狼楓道:“不給師門丟臉纔好。”心中涌出一事,問道:“聽說此次三門中,有幾位資質絕佳的弟子,也會來參加此次會武。”
人風流臉色一正,露出狂傲之色,琦木轉過身來,道:“這次會武可謂是龍鳳齊聚,其中最具傳說性的兩位高手,都會前來。”
狼楓心知肚明,卻不言開,繼續傾聽。
琦木道:“佛門四小神僧十年前便名揚天下,但十年前不知爲何,卻沒有參加三門會武,四小神僧的修爲自不必說,而四小神僧之首的智顛,其修爲更是遠遠在其他三位小神僧之上,聽師父說,智顛可能已到佛一境界。”
狼楓奇道:“佛一境界?”
琦木撓了撓頭,道:“這佛一境界,到底如何,我卻不知,但師父說,這是佛門功法的一種至高境界。”
狼楓幾人不知這“佛一境界”,但其爲佛門至高境界,定時非同小可,狼楓心下倒不擔心,自己總不會和智顛去掙第一,但像見識見識智顛是何樣人物,如何厲害之法。
狼楓道:“如此說來,智顛大師的修爲實在是厲害之際了。”
琦木點了點頭,道:“一般弟子有可能在他手上走不過三招。”
狼楓一驚道:“什麼!竟然這般恐怖。”
人風流哼哼冷聲一笑,道:“三招!我倒有些懷疑。”
說完將扇一揮,一陣烈風吹過,琦木呵呵一笑,道:“傳聞多不屬實,我看人風兄定能與他戰個平手。”
人風流道:“平手我雖不敢想,但幾十招我總能接下。”
狼楓心中一詫,人風流向來自負,竟然也承認不能戰勝智顛,看來智顛大師的修爲當真非是虛傳。
狼楓道:“如此,此次比武的首名,非這位智顛大師莫屬了。”
琦木道:“那也未必,起碼陸師兄與他有一戰之力,再說,除了陸師兄,還有另外一位傳說中的高手。”
狼楓道:“玄門火靈!”這個狼楓早就聽師兄弟談論過。
琦木點頭道:“不錯,火靈比起智顛,還要更神秘些。”
狼楓吃了一驚,道:“卻是爲何?”
琦木道:“玄門乃世間一奇異門派,天門、佛門、魔門雖門派不同,功法有異,但追其根源,卻屬同根,而這玄門卻是另走路途,獨劈新徑,與其他三派的功法卻是截然不同。”
狼楓道:“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