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眼光望在狼楓的手上,狼楓手上的劍正是花蕾平日所用之劍,狼楓看着冰月眼神冰冷,急忙道:“花師姐不是我所殺,月兒,你要相信我。”冰月眼中殺意已顯,道:“爲何師姐的劍會在你手中。”狼楓望了望手中的劍,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陸逸飛忽然道:“卓兄,你能否感覺到周圍還另有高手?”卓文碧睜開眼睛,道:“我早已查探過,並無有高手出現,或許是我感應不到。”陸逸飛道:“楓師弟,看來你隨我們回師門一躺了。”狼楓道:“陸師兄,花師姐真不是我所殺的。”人風流突然站出身來,道:“此處除了你,誰還能一劍殺得了花師姐?”陸逸飛道:“人風師弟,莫要胡說,此事我等做主不得,需得左師伯處置,楓師弟,你若念在我們同門一場,便隨我回天門。”
狼楓單膝跪倒在地,看着花蕾的屍體,道:“花師姐,我一定要找出殺你的人,爲你報仇。”將手中的劍慢慢放回花蕾旁邊,突然旁邊藍光一閃,冰月用劍指着狼楓,道:“你不要碰她。”狼楓心中一痛,緩緩擡頭,看着冰月滿眼仇意,感到悲痛欲絕,強聲道:“月兒,你不相信我。”冰月眼神變得閃爍,道:“我不知道,但師姐是因爲我而死的,若不是我纏着她,她也不會來此,若不來此處,也不會被你殺了。”狼楓猶遭雷劈,痛苦道:“月兒,你真認爲是我殺了花師姐?”冰月淚已經留了滿面,搖頭道:“雖然不是你所殺,但也是因爲你而死。”狼楓道:“不錯,花師姐是因爲我而死,你帶給她的話,她已經說與我聽了。”冰月一陣顫抖,坐倒在地,道:“我爲什麼要如此任性,爲什麼有那麼多傻想法。”狼楓氣息早已遍佈各處,但始終未發現可疑人物,狼楓心道:“殺花師姐的人,絕對非一般人物,他們目的何在呢,但無論如何,我都要回師門一躺,澄清這件事情,師父一定會相信我的。”
卓文碧上前道:“我們大家都知道,狼楓兄弟一定不會做出如此事的。”衆人紛紛點頭,連水弱萱都使勁點頭,狼楓感激的看了一眼卓文碧,陸逸飛道:“我們也相信楓師弟,但此事重大,我們必須得會師門,由幾位師伯處置。”狼楓站起身,道:“好,我便回師門一趟,當面對師父說清楚。”
武桀驁突然道:“大哥,人非是你所殺,你爲何要回去,如今天門已不容你,你回去,他們豈會相信你。”衆人大怒,人風流道:“武桀驁,你這個魔門妖孽,當日不是被月師姐一劍刺死了嗎,爲何今日還活着,你們這種詭計多端的人,何事做不出。”武桀驁眼中黑氣爆顯,冷冷看着人風流,狼楓急忙道:“桀驁,五位師伯都是明理之人,豈會冤枉於我,你且回去,我隨諸位師兄弟回一躺師門。”武桀驁不再多言,人風流扇子一揮道:“豈會如此容易,如今不留下你們,定成後患。”狼楓忽然對地一拳,道道電光四散而出,只覺一陣天搖地動,狼楓道:“我會去師門,但你們要爲難桀驁,休怪我不客氣。”衆人一驚,不但驚奇狼楓的修爲,還驚奇狼楓的言語。
武桀驁哈哈一笑,道:“大哥,你且去天門一躺,我留在此地,找出冤枉你的人,我聖門之人雖然不在乎多一條人命,但大哥也不能被人冤枉。”狼楓卻道:“不,桀驁,殺花師姐的人,非同一般,非你一人可敵,你且回聖壇,日後再議。”武桀驁看了衆人一眼後,飛身而起,落在黑馬背上,遠遠的去了。
人風流“哼”的一聲,道:“魔門妖人。”狼楓緩緩站起身,看着衆人,心緒複雜,道:“我來此處多天,並未發現有鬼斬神劍出世之樣,看來傳言非實,如今有此等事情發生,實在出乎我等料想,陸師兄,不若我們即可動身,返回師門,也好帶、帶花師姐早日回門。”衆人均嘆一口氣,誰能想到今日之果,陸逸飛道:“只得如此了,不想同門數十年,今日是兩界相隔。”陸逸飛手指在空中幾點,花蕾周身便佈滿藍光,緩緩升到空中,陸逸飛對卓文碧幾人抱拳道:“卓兄,師門變故,我們不得不回去,此處便交予你們了,若鬼斬神劍真的出世,還望卓兄以大局爲重。”卓文碧點了點頭。
陸逸飛道:“我們走。”一人忽然道:“且慢。”衆人回過頭,當空躍下兩人,狼楓一看,正是金童、玉女兩人,陸玉飛喝道:“你們是何人?”金童對狼楓道:“二少宮主,你不能隨他們去。”衆人一驚,陸逸飛問道:“誰是你們的二少宮主?”金童大罵道:“你們這些人膽大妄爲,敢對我們二少宮主如此無禮,莫說殺了你們一人,就算全殺了你們,也是你們死的應該。”狼楓急道:“金童,你在亂說什麼?”忽然人影一閃,金童口吐狂血,陸逸飛寶劍回銷,道:“今日我不殺你兩人,你兩速速滾開。”金童將滿嘴的血吐在地上,嘿嘿笑道:“反正丟了二少宮主,回去聖王也不會放過我兩人,不若就在此憑個你死我活。”說完滿掌佈滿黑氣,狼楓嘆一口氣,忽然擊出兩掌,分別打在金童、玉女的身上,金童道:“二少宮主,你這是……”便與玉女同時載到在地,狼楓道:“我這是爲你們好,陸師兄,我們走吧。”
一衆人與卓文碧告別,向天峰趕回,趕得幾日路程,一路冰月掉淚不已,狼楓是心疼之極,幾次上前說話,冰月都冷漠不理,狼楓只得自討無趣,這日,忽聽身後傳來馬嘶聲,狼楓大喜,果見天駒飛奔而來,來到狼楓跟前,親熱之極,衆人早聽說過這馬的神駿,如今一見,果然不凡,冰月驚歎一聲,伸手過去撫摸,不想天駒竟然很喜歡冰月,圍着冰月轉起來,狼楓道:“月兒,你騎着試一試。”冰月好奇的坐上馬背,天駒眼中藍光一顯,連潔白如絲的尾巴也閃着淡淡的藍光,忽地一聲長嘶,飛奔而出,清風熙和,天地廣闊,神馬飛馳,麗人惹蝶,天駒急速奔跑了一番,又返身而回,冰月落身下馬,愛惜的拍着馬身,狼楓道:“月兒,感覺如何?”冰月臉色一冷,一言不發牽着天駒走了。
當晚幾人找一客棧投店,無形間,陸逸飛幾人總是將狼楓圍着中間,狼楓心中苦笑,心道,我若逃走,你們誰能攔得住,也不在意,衆人要了簡單的飯菜酒水,陸逸飛終於還是忍不住道:“楓師弟,你又爲何成了魔門的三少宮主?”衆人都有疑問之意。
狼楓嘆一口氣,道:“此事連我都未想到,陸師兄,你們可知我爹是誰?”陸逸飛道:“不知。”狼楓道:“我爹正是魔門影子劍。”衆人大驚,陸逸飛道:“影子劍是你爹?”狼楓道:“正是,所以我左臂上會有一把劍,我想可能是這原因。”狼楓見衆人依舊驚奇之極,便道:“但我爹在十幾年前,已遭人殘害,所以前次在天峰出現的那神秘人,絕對不是我爹。”陸逸飛道:“怎麼會這樣,如此說來,這背後還有更大的陰謀,若那人不是影子劍,還會是誰呢?”夏楠道:“但爹說,也絕對不是邪魅宗王。”狼楓道:“聽說邪魅宗王在十幾年前也離開了魔門,如今還未返回。”陸逸飛突然站起,道:“此事一定要速速稟告諸位師伯,今晚暫作休息,明日速速趕回天門。”衆人齊聲答應。
狼楓被安排在最中間的房屋裡,人風流堅持要住在隔壁,說要提防夜賊,衆人明白他話中之意,狼楓不予理會,直接推門而入,人風流扇子一搖,傲然進入自己的房內,口中道:“修爲再高,也是魔門孽種。”“這位小哥在說誰啊?”房內早坐着一人,只是徐徐晃晃,看不清楚樣子,但聽聲音,卻是女人,人風流吃了一驚,道:“你是何人?”那人呵呵笑道:“來殺你的人?”人風流眉頭一皺,道:“花師姐是你所殺?”那人又道:“人風一族的小子還真聰明,一下子就看出來了。”人風流急忙後退,但發現房內已經關住,上面佈滿黑黑**的影子,人風流穩了下心神,道:“你是鬼之一族的人?”那人道:“不錯,我就是鬼十七。”人風流面色大變,道:“只要我一出聲,周圍房間裡全是我的師兄弟,到時他們一來,你就死路一條了。”鬼十七道:“我好怕啊,但你不妨大聲喊一喊,看有沒有人能聽得見。”人風流向四周望了望,見房間的牆壁上全是黑影,問道:“你想幹什麼?”鬼十七站起身,道:“很簡單,只要你明天早上醒來,說是狼楓傷你的便可。”人風流道:“你又要冤枉狼楓?”鬼十七笑道:“你們這幫混小子聰明的很,只得出此招了。”人風流大罵道:“你休想,即便是我死了,也不會遵從與你。”鬼十七道:“人風一族的人,全是貪生怕死之徒,你豈會例外。”說完隔空一拳擊在人風流腹部,人風流大叫一聲,腹中劇痛,不由大張開嘴,忽覺嘴上又挨一掌,一顆藥丸便順着自己的口中嚥下,人風流掙扎脫開,驚恐道:“你給我吃了什麼?”鬼十七淡淡道:“腐屍丸。”忽然又奪來山河扇,瞬間插入人風流胸中,人風流緩緩倒在地上,血色鋪滿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