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寒鏡已經把當時的情況儘可能的往輕了說,並且一再表示她沒有什麼事,但是夙搖箏光是聽着就白了臉。
“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夙搖箏真是氣懵了,她還真是見識了,原本她還真的看在那安親王也算是保家衛國,子嗣凋零的份兒上,雖然生氣賀顏欣那日在街上想對寒鏡出手,但是也沒有真的做什麼。否則以她的脾氣,當天就叫人去安親王府上討說法去了。
她真是萬萬沒想到,當時鏡兒都還沒跟夙聿定親呢,衆人也都不知道這件事,她究竟就無恥到找人來綁架鏡兒,她喜歡夙聿,關鏡兒什麼事兒了,簡直不可理喻!
她完全不敢想象,那天要是沒有夙行嶠在,寒鏡一個還懷着孩子的孕婦,面對那種情況會有什麼危險!
“鏡兒,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絕不會讓太子登基的,明日,我就進宮找皇兄。原本我並不想插手這件事情,畢竟會讓皇兄爲難,可是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就算我不插手,對方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朝堂上的事,寒鏡懂的不多,夙聿也不管事,但是夙搖箏卻是比他們都要清楚的多的。
皇兄之所以會在這個時候召夙行嶠回京,他就已經是動搖了立儲的決心,原本太子登基的確是名正言順,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可是,知子莫若父,皇兄也十分清楚太子的爲人。一旦讓他繼位,朝堂上勢必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皇兄一向仁善,對朝臣也好百姓也好,包括幾位皇子,他都是真心心疼的。所以他才猶豫不決,他想保全所有的人,可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夙搖箏嘆了口氣:“其實皇兄他何嘗不知道,讓太子登基,會給南曜國帶來怎樣的****,只是他一時間還下不了決心罷了。”
“秋獵回京的路上,那場刺殺,是太子的手筆。”就在這時,一直也沒有說話的夙聿,冷不丁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衆人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看向夙聿。
夙搖箏忍不住道:“你說什麼?太子做的?爲什麼?”
寒鏡也不由的奇怪:“你怎麼知道的?”
夙聿確實是沒有興趣關心朝堂的事,但是不代表他什麼事都不知道。他不過一向是知道了裝作不知道罷了。
他既然在京中有產業,那就有人脈。別人查不出來的事情,不代表他查不出來。
他當時也就是聽說寒鏡在中途遇刺,所以順手叫人查了一下,然後就查到了太子的頭上。
按理說,這件事情是應該去告訴皇兄的,只不過,太子跟他當時並沒有利益衝突,還有就是,恐怕太子當時的目的,也並非是要刺殺皇上。有夙搖箏跟着,太子找的那些殺手,根本就傷不了皇上分毫。
既然是這樣,那爲什麼刺殺就是太子的事了,夙聿還真的沒興趣知道,左右也不過就是爲了奪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