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鏡直勾勾的盯着藍陵,冒出一句話來:“你說,會不會是我們都想錯了方向?夙聿他……或許並沒有完全的失憶?”
藍陵被她嚇得差點兒沒站穩:“你這是從哪兒得出來的結論,還得瞞着他們?”
寒鏡低下頭,繼續拿自己手裡的小樹枝在地上畫着:“我就是在想,雲楓如果是自己去的寒霧森林,那他一定有什麼理由,這個理由,還是不能被我們知道的。他爲夙聿醫治了半年,卻沒有傳給我們丁點兒消息,甚至離開以後,也沒有給我們傳消息,你不覺得奇怪嗎?如果是今天之前,我們還能認爲她是被寒清珏威脅的,但是你看,他可能被寒清珏威脅嗎?”
藍陵搖搖頭:“雖然那臭婆娘非常的不要臉,但是那麼多年鍥而不捨,至少是攸關老大性命的事,他是不會做的。所以……她的確沒有理由對雲楓出手。而就算那段時間寒清珏看的再嚴,雲楓也不可能完全沒有機會給我們傳遞信息。”
“這就是了,所以我總覺得,可能我們從一開始就相差了,真正想瞞着我們的人,是夙聿和雲楓,他們一定是有什麼理由,不能讓我們知道真相。但能被他們兩個瞞住的事情,大概只有關於定魂針了。而我覺得,如果是雲楓替夙聿拔出了一部分定魂針的話,他應該不會離開夙聿身邊纔對,畢竟,萬一出現什麼意外情況,夙聿很可能性命不保。”寒鏡啪的折斷了手中的樹枝:“所以我推斷,或許,夙聿並沒有失憶,但他受到了定魂針的影響是肯定的,不然這些年,他也不可能不來找我們。”
寒鏡回憶起當年夙聿跟她說的話,他說,讓她相信他,他一定是會回到她身邊去的。
還有,他們再次見面的時候,她說不認識他,他卻笑着說沒關係。
以夙聿那樣清冷絕然的性子,若是他們從不相識,他不可能僅僅憑着對她本能的那一點兒好感,就對她說出我一見你,便心生歡喜的話。
寒鏡的心跳的有些快,她越是想這些,越是覺得很多事情漏洞百出。
“說起來……我們去燕京城的時候,我那天晚上,不是去西辰哥府上查探情況麼,我去的時候,看到有個黑影離開了,我覺得有些眼熟,但他速度非常快,我根本來不及看清是誰,你說……速度能快過我,還不被我發現,這肯定是修爲比我高的人,出現在西辰哥的府上,這不是很奇怪嗎?”寒鏡疑惑的事情,讓藍陵也有些動搖了。
寒鏡詫異:“還有這種事?你當時怎麼沒說?”
藍陵撓撓頭:“我說了你也肯定以爲我撞鬼了啊,我當時還以爲我眼花了,現在想起來真的不對勁啊,我是真想不出這個人是誰了,但要有這麼個人的話,肯定是我們認識的人。”
所以……他不用多說,寒鏡也能猜到夙聿的頭上去,畢竟,能跟連西辰有聯繫的人,真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