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寂幽,你撒謊也不打草稿,你自己說,抱過我多少次親過我多少次了?還敢大言不慚說自己從不碰女人?”傾城再顧不得害羞,她得爲自己的自由努力。
“所以,我纔要跟你成親呀!碰自己娘子有什麼錯?除了你,我任何女人都沒碰過。”陰寂幽也顧不得害羞了,事關他的清白,要是傾城誤會他了,那他就太冤枉了。
古泓玉聽得滿臉黑線,話說這兩人,當他是隱形的嗎?說話越來越露骨了。
“我真沒想過要成親。我就喜歡一生一世一個人。”傾城非常努力地想要說服陰寂幽。
“傾城,你,就那麼討厭我嗎?”陰寂幽落寞地垂下冰眸,幽幽地道。
“這不是討厭不討厭的問題,而是世界觀人生觀的問題。”傾城有種無語問蒼天的感覺,話說身爲一個穿越人,本身就已經夠有代溝了,而她現在面對的,竟還是一個幾萬年的鮫人,無論是從種族還是年齡還是地域,他們都有着深不見底的代溝啊!
“傾城,你,要麼就跟我成親,要麼就讓我死了算了!”不得不說,陰大冰塊祭出女人的殺招來,那真是立竿見影。
傾城聞言,偷偷瞄了幾眼陰寂幽,再不敢說不要成親的話來,只是輕聲低喃着:“我怕漓和泓書萬一恢復了記憶,知道我成親了的話,他們會很傷心的。”
古泓玉聞言,心中一顫,傾城的心中,終究是放不下漓和泓書的。
“傻瓜,你遲早要成親的呀,不管你嫁給誰,他們遲早都要傷心的。如果你嫁給他們其中一人,那麼他們的傷心會加倍的,因爲他們是好兄弟呀,對不對?”陰寂幽輕輕撫摸着傾城的手,一臉溫柔地安撫道。
傾城想起在玉璃島的時候,漓和泓書那一場毫無預警的戰鬥,心中一陣劃過一陣酸楚。
“所以,如果我一輩子不成親的話,他們就不會難過了呀。”傾城繼續堅持着自己的不婚主意。
“你一輩子不成親,那他們就一輩子粘着你了。你想讓他們也跟着你一個人過一輩子嗎?”陰寂幽輕輕揉捏着傾城的柔荑,淳淳善誘地道,“只有你成了親,他們纔會死心,纔會重新開始去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
傾城聞言,突然間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睜大美眸道:“陰寂幽,我跟那慕容醉雪都拜過堂了,那我現在跟你成親的話,豈不是重婚?”
“重婚?什麼是重婚?”陰寂幽一臉迷茫地繼續道,“你跟慕容醉雪拜堂成親了?夜傾城,這麼幼稚的謊言你就不要拿出來當藉口了,你的守宮砂明明還在。”
“真的沒騙你,是拜過堂成過親了的,只是沒有洞房罷了。”傾城低聲嘀咕道。
“沒洞房就什麼都不是
。”陰寂幽一臉霸道地道,“傾城,今天,不管你說什麼,我都堅持到底,要麼成親,要麼,就讓我死了算了。”
這個男人……傾城徹底無語了,這算不算是一種無言的逼婚呢?她夜傾城也有今天啊,竟然被一個鮫人給逼婚了,真是夠苦逼的。可眼下的情況,她能不同意嗎?
拿命要挾她,陰寂幽,你夠狠!早就算準了她壓根兒就……捨不得他去死。
“擇日不如撞日,今晚你們就成親吧。”雖然傾城一再推脫,但古泓玉知道,傾城跟陰寂幽鬥,那根本就沒有贏面,不用問也知道,成親,是目前唯一的也是最好的選擇了。所以,古泓玉索性也不再問成親與否了,爲免夜長夢多,今晚,就讓他們洞房花燭了吧!
“啊?什麼?今晚?”傾城和陰寂幽異口同聲地驚叫道。
“有什麼問題嗎?”古泓玉抿了口茶,輕聲問道。
“我,我有點緊張。”傾城小聲嘀咕道。
“噗!”古泓玉的茶水瞬間噴出,銀眸微揚,輕笑着道,“大姑娘上花橋,誰不緊張呀?這算什麼問題呀?”說完,又轉眸望向陰寂幽道,“陰寂幽,你不會也有點緊張吧?”
陰寂幽冰眸輕斂,看不出任何情緒,沉默了一會兒道:“我是怕委屈了傾城。這麼倉促地成親,既沒有大紅花橋,也沒有賓客如雲……”
“我纔不要那些複雜的東西呢,結婚搞得比下地種田還累,陰寂幽,我們就隨便拜個三拜就結了唄。”傾城連忙打斷陰寂幽的話,什麼花轎賓客的,最煩那些東西了。
“原來傾城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跟我成親呀!”陰寂幽心情大好地道。
傾城聞言撫額輕嘆,代溝啊代溝,又被誤解了,也懶得再解釋了,反正都要成親了,他愛怎麼理解就怎麼理解。
“那好,其他的都可以省略,喜燭和喜袍是一定要的,我去附近城鎮購置些成親的必需品。傾城,你好好照顧陰寂幽。”身爲一代神醫,又在這個卡斯莫大陸上混了幾千年了,對這萬毒森林附近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所以這購置喜燭喜袍的人選,自然是非他莫屬了。
傾城點點頭,目送着古泓玉離去。
夜幕降臨,喜燭高照。
一對新人,紅衣翩翩。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所謂一日爲師,終生爲父,高堂之上端坐着的,自然是古泓玉了。
今晚,可把古泓玉給忙壞了,既要做高堂又要做司儀,沒辦法,人手不夠啊
。不過幸好不用招呼賓客,所以,當這對新人一送入洞房,古泓玉就非常不負責任地駕着神獸遨遊萬毒森林了,把空間留給了一對新人。
其實,古泓玉的心中很痛很痛,只是一直在壓抑,一直在掩飾罷了,他總覺得自己這麼做,好像是在背叛漓和書弟,可是,不這麼做,還能怎麼做?
身爲醫者,光見死不救他就過不了自己這一關,而且,陰寂幽對傾城那深沉的感情也令他萬分感動。在玉璃島上,陰寂幽的突然出現,他可不認爲那是巧合,沒有什麼巧合會在咒語中相遇的吧?一定是陰寂幽感知到了傾城有危險,千辛萬苦找來的。但陰寂幽卻從沒提過。沒有任何甜言蜜語,有的,只是默默地關注與付出。
傾城嫁給陰寂幽,身爲導師,他真的很高興,可身爲泓書的兄長,他的心中卻又充斥着難言的苦痛,這種又喜又悲的雙重感受,差點把他擊潰,所以,此時此刻,他駕着神獸,到處兜風,今夜,註定要失眠了,所以,索性,他就不眠了。
喜燭高照,掩映出兩道豔麗的紅色身影。陰寂幽緩緩挑開傾城的紅蓋頭,一張傾國傾城顛倒衆生的臉展露無遺,饒是陰寂幽那如萬年冰川水一般的心,都禁不住撲通撲通狂跳起來。
黛眉修長,美眸含春,瓊鼻若玉,菱脣若朱,如凝脂般的肌膚染上了一層紅暈,如絢爛的晚霞般明豔,大紅色的喜袍勾勒出婀娜多姿的嬌媚身軀,那含羞帶怯的表情,別有一番風情。如瑤臺仙子下了凡塵,一顰一笑皆彰顯着風華絕代!
傾城端坐在喜牀上,被挑開紅蓋頭後,一雙美眸竟不好意思直視面前的陰寂幽,只是拿眼角的餘光輕輕偷看着。
如雪般的白髮高高綰起,上扎紅色喜巾,鷹鼻如勾,豐脣高揚,一雙冰眸似笑非笑地凝望着傾城,一身喜袍映襯得肌膚如白雪般晶瑩,修長健碩的身軀在此刻給人一股強大的氣壓,讓傾城的心禁不住嘭嘭嘭地直跳起來。也許是喜氣太過旺盛了,亦或者是傾城太過緊張激動了,此時此刻,陰寂幽身上的寒氣,似乎並沒有讓傾城冷得牙齒打架。(其實最根本的原因是傾城的幻力已經達到了神幻境界的緣故。)
“終於懂得害羞了?看來真的是長大了!”陰寂幽一逮住傾城偷窺他的眼神,心情大好地揶揄道。
“纔沒有呢。”傾城小聲嘀咕,連忙收回偷窺的目光,順便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與陰寂幽拉開了一段距離。
“坐那麼遠怎麼洞房花燭啊?”陰寂幽大笑着道,一邊笑一邊往傾城身體靠去。
傾城見狀,整個呆住了,傻傻地望着陰寂幽。從認識他到現在,還從沒見陰寂幽這麼自然地大笑過。
一直以來,陰寂幽都笑得不多,每次笑,也都是皮笑肉不笑,可今天,他竟然笑得那麼自然,那麼迷人,那麼炫目,那笑容,彷彿萬年冰川上的暖陽,暖融融毫無預兆地直直射進了她的心窩,讓她的心,因爲這抹笑而悸動起來
。
“陰寂幽,你好美……”定力過人的傾城,竟傻傻地冒出這麼一句話來,話一出口,便驚覺到自己說了多麼丟人的一句話,連忙垂下頭,輕抿起自己的菱脣來。
“哈哈哈哈哈哈!”陰寂幽聞言,發出一陣大笑聲,“娘子,你是不是該改口了?以前你老是陰寂幽長陰寂幽短的,我也就隨你了,可從今天起,你好歹得喚我一聲相公吧?”陰寂幽一臉魅惑地凝望着傾城。
傾城的心又很不爭氣地狂跳起來。
“我,我叫不出來。”傾城的聲音小得跟蚊子飛似的,“要不,我就叫你寂幽吧?你也別叫我娘子了,還是叫我傾城吧。”她是受過現代化教育的現代人,讓她叫相公?殺了她吧!噁心肉麻死了!
什麼娘子相公的,古人就是喜歡把肉麻當有趣!
“如果實在叫不出來,那就叫幽吧。”陰寂幽高大的身軀繼續往傾城身邊挪了挪,長臂緊緊抱住傾城道,“我就是喜歡叫你娘子,怎麼辦?娘子?”
陰寂幽的懷抱還是如想象中那般冰涼,在這炎炎夏日,倒變成了避暑的絕佳聖地了。傾城被他突然抱住,本能反應就是想要推開,突然想到今晚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那原本想要暴力反抗的手突然頓住了,臉頰紅得似喝醉了酒一般。
陰寂幽哪裡受得了這般誘惑,呼吸頓時急促起來:“娘子,你在想什麼呢?臉紅成這樣?”
“沒,沒,我什麼都沒想,真的。”傾城緊張得小手都凝出汗來了。
真的要洞房嗎?對於傾城來說,陰寂幽那冰寒的身軀已經是目前最輕微的問題了,現在,最令她害怕的,是陰寂幽那如火的熱情,以及那幾萬年還沒來得及釋放的yu望,嗚嗚,幾萬年的第一次呀,她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嗎?
“什麼都沒想嗎?可我卻想了好多好多。”陰寂幽的呼吸更加急促起來,在他冰涼的懷抱中,傾城清晰地感覺到了他急速的心跳聲。
“你在想什麼?”傾城迷迷糊糊地回了一句,話一出口便直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她貌似問了個超級白癡的問題。
果然,悶笑聲從傾城的頭頂傳來,陰寂幽深情款款地道:“娘子,這個問題的答案太長了,不如,爲夫直接做給你看!”
陰寂幽話音一落,便直接將傾城一把摁倒在牀上,高大健碩的身軀緊接着覆上傾城的嬌軀,冰涼的豐脣密密地吻上傾城的菱脣,輾轉反覆,揉壓吮吸。
“唔——”傾城被這突然其來的攻擊給嚇了一大跳,怎麼一點症狀都沒,說親就親了呀,怎麼辦,還沒想好該怎麼辦呀……
隨着傾城“唔”地一聲,陰寂幽趁虛而入,靈舌輕輕撬開傾城的貝齒,與傾城的丁香舌徹底糾纏在了一起
。
涼薄的氣息源源不斷地往傾城的口腔灌入,不但沒給傾城帶來絲毫的涼意,反而讓傾城渾身上下如着了火一般滾燙起來。
“娘子,你好香……”陰寂幽溼漉漉的吻啪嗒啪嗒地狂親着,直把傾城親得雲裡霧裡,陰寂幽,貌似你是鮫人,不是狗吧?
其實也不能怪陰寂幽,他實在是太過激動了,以至於動作粗野了一些。要知道他可是沒有一點經驗,而且現在壓在他身下的女子是他愛之深切的女子,讓他如何不激動,如何不興奮,尤其感受到傾城身上的柔軟,讓他一下子就收不住勢,如同閘門開啓,**。
“啊,陰寂幽,你,你動作輕點。”好不容易見陰寂幽終於從自己那已經紅腫一片的菱脣上退下陣來,便叫陰寂幽那溼漉漉的長舌竟狠狠地吻上了傾城的耳垂,要知道,傾城的耳垂特別敏感,被陰寂幽的長舌一捲,嬌軀立馬一陣輕顫。
“娘子,怎麼又連名帶姓地稱呼爲夫了?該罰!”陰寂幽話音一落,溼漉漉的靈舌一路往下,來到傾城的鎖骨部位瘋狂吮吸起來。
“啊——”突然,傾城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驚叫聲,陰寂幽那修長冰涼的手,竟探入她的衣內,倏地一下覆上了她的胸……
“你……你……”傾城感覺渾身一陣發顫,他怎麼可以吻她那羞人的地方,而且還是如此…如此…傾城此刻已經說不出話來,看着埋首在她胸前作亂的頭顱,眼中盡是迷離一片,還有那止不住的羞人聲音從她的脣畔逸散出來。
“娘子,你的聲音真動聽。”陰寂幽的悶笑聲從衣內傳出,聽着傾城亢奮的聲音,隱藏在他體內幾萬年來的慾火再度蹭蹭蹭上漲起來,今天不將她吃幹抹盡實在太對不起自己了。
竟然取笑她,傾城一聽可來勁了,頓時惱羞成怒地揚起美腿往陰寂幽的身上亂躥。
陰寂幽修長的雙腿壓住傾城那亂舞的美腿,雙手用力一扯,直接把傾城身上的衣服給扯飛了去,露出婀娜多姿的嬌軀,瑩白如玉的肌膚……
“娘子……”陰寂幽動情地低喃,喉頭上下滑動,做着吞嚥動作,如此美色,讓他有些難以控制。
傾城如玉的肌膚上染上一抹嫣紅,如盛開的牡丹花,妖嬈柔媚。
陰寂幽呼吸急促,冰脣急不可耐地吻上傾城如雪般的肌膚,傾城整個嬌軀忍不住顫抖起來。
感受到傾城害怕,陰寂幽擡起頭,看着傾城小臉上害怕的表情,柔聲地對傾城說道,“娘子,別怕,你,你一定會喜歡的……”
這個時候,他絕對不能讓傾城感覺到害怕,他要讓她感受到興奮以及幸福,要知道兩個相愛的人幹這種美妙的事,只會覺得幸福,而不是害怕。
說完之後,陰寂幽再度埋首在傾城的身上,溫柔地吻着傾城,企圖讓傾城不再感覺到害怕
。
在傾城被吻得七葷八素的,再想不起來什麼可怕不可怕時。
突然——
“啊——”傾城再次爆發出驚人的尖叫聲,“不要,我會看不見明天的太陽的。嗚嗚……”傾城嚇得渾身發抖起來。
“不會的,我會很小心的。娘子,你不要再折磨爲夫了,再這樣折磨下去,我怕看不見明天太陽的會是我。”陰寂幽強忍着情yu耐心安撫着傾城。
傾城聞言一驚,對哦,陰寂幽的身體,需要跟她陰陽**才能痊癒,她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呢,光顧着害怕,真是越來越沒出息了。
貌似傾城又曲解了陰寂幽的意思了。沒辦法,這代溝不是一點點啊。
陰寂幽見傾城終於安靜下來了,一雙美眸含着無限春光羞答答地偷看他,頓時渾身彷彿被火給燒着了一般,儘管身體還是冰涼一片,但是,心中的火焰,早就如燎原之火熊熊燃燒起來了。
健碩的身軀緊緊壓住傾城的嬌軀,突然——
“啊——”傾城痛得眼淚直飆。
陰寂幽輕輕吻去傾城頰邊的淚珠,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第一次雖然很痛,但是卻讓她感覺到在痛的同時,夾着着一股難言的歡愉,而且還有種坐雲霄飛車的感覺,那種好似進入了雲層,穿越了雲霄般……
“娘子,永遠不要離開我,知道嗎?”陰寂幽一邊親吻着傾城的耳垂,一邊低聲要求着。
“幽,我都已經是你的娘子了,還能跑到哪兒去?”傾城好笑低聲回道。
“娘子,你可是答應我了哦。”陰寂幽聞言大喜,瘋狂地在傾城身上馳騁起來。
良久,傾城感到一股熱流席捲而來,緊接着,嬌軀跟着不停地顫動起來,足足過了一刻鐘,那陣瘋狂的顫動才慢慢平息下去。
天哪,居然他還真是持久了強啊……傾城都有點佩服自己的身體了,居然沒被撐爆!
“娘子,在想什麼?”陰寂幽的聲音突然響起。
“沒,沒想什麼。”傾城打死也不會說出自己剛纔在想的事情,否則,不被他笑死纔怪呢。
“娘子,你身體還好嗎?”陰寂幽一臉怪怪地問道。
傾城聞言點點頭,她現在非常自豪,自己的身體真不是蓋的,這樣都沒被撐爆。
“那我們再來一次可以嗎?”說完,陰寂幽健碩的身軀又劇烈地動作起來。
傾城累得氣喘吁吁,剛纔不是在徵求她的意見的麼?怎麼她還沒回答,這陰寂幽就直接開始了呢?
漫漫長夜,一冷一熱兩具身軀就這麼糾纏了整整一個晚上,直到晨曦照進窗櫺,灑滿一牀的光輝,也照亮了牀上一對新人的羞人睡姿
。
傾城緩緩地睜開美眸,昨晚真夠丟人的,先是痛得哇哇大叫,再是累得氣喘吁吁,最後,竟然直接昏了過去了。之前還得意自己的身體夠厲害的,誰知道,跟某人比起來,相差十萬八千里啊。
陰寂幽這個妖孽,貌似根本不知道疲憊爲何物呀。
“娘子,醒了?”陰寂幽滿面春風地道。
“醒來,你不也看到了!”傾城沒好氣地瞟了他一眼,要知道,昨天晚上沒給他折騰死,到現在她還是腰痠背痛,手腳發麻,他倒好,一臉春風得意,可她是連擡手的力氣都沒。
“娘子,既然你已經醒了,那麼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陰寂幽食髓知味,又開始撒嬌起來。真不知道他之前那幾萬年是怎麼過的。
“幽,這句話你說了一個晚上了,快起牀,我還有很多事要忙呢。”傾城不敢亂動,美眸一瞪,再不妥協。
“好,好,我出來,娘子你不要生氣。”陰寂幽一見傾城美眸中的火花,小心翼翼地從傾城的身體上起來,如果可以他還真不想起來,一輩子就這麼和傾城chan綿下去。
傾城一得到自由,馬上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套乾爽的衣物匆匆穿上,迅速地梳洗了一番後,開始在院子中播撒種子。
“娘子,你這是在種什麼?”陰寂幽梳洗完畢後,神清氣爽地來到院子中,一臉好奇地望着傾城忙碌地播撒着什麼種子,“要不要爲夫的來幫你一起播撒?”
“不用了,沒幾粒種子,我就先種着試看看,等這一批種子發芽開花結種子後,我再增加種植。”傾城一邊播種一邊輕笑着回道。
初爲人妻,傾城的身上稚氣還沒有完全褪盡,渾身上下卻增添了一股柔媚的女人味,嬌軀似乎比之前更加豐盈了,陰寂幽光是這麼看着,身軀便僵硬了起來,都說情yu不能輕易開啓,一旦開啓這道閘門,便再也關不上了,他現在,只想把傾城抱到牀上狠狠蹂躪。
一心想着培植出奇花異草的傾城,自然不知道陰寂幽心中所想,一臉得意地繼續說道:“這是曼珠沙華的種子,我本來打算種在我的紫玉鐲子中的,但是想想,曼珠沙華那麼珍貴,它所需要的土壤空氣環境應該都很苛刻,妲宮就在這萬毒森林中,既然人家能在萬毒森林中培植出這麼嬌豔的曼珠沙華,我相信我也一定可以。”
陰寂幽聞言,靜靜地走到傾城身邊,輕輕地環抱住傾城的柔媚腰肢,輕笑着道:“耶律薩妲的曼珠沙華是用他的鮮血餵養了幾萬年才栽種出來的,你這麼隨隨便便挖個坑,就想種出來了?小腦袋裡盡是這些稀奇古怪的,有空應該多想想肚子裡的孩子纔是。”陰寂幽一邊說,大掌一邊輕輕撫上了傾城平坦的肚子。
“孩子?”傾城傻傻地低喃道。
“我昨晚那麼賣力,也播了很多種子了,沒道理沒收穫的吧?”陰寂幽一臉期待地望着傾城的肚子,他得抓緊在傾城的肚子裡播下屬於他們的孩子,那樣,傾城纔不會離開他
。
傾城聞言,白雪般的肌膚飛上一陣紅霞,嬌豔明媚得不似凡人,直把陰寂幽看得兩眼都發直了,連呼吸都越來越急促了。
傾城心中暗道一聲不好,連忙飛快地撤離陰寂幽的懷抱,繼續努力地播撒着曼珠沙華的種子。
“幽,你說耶律薩妲種那麼多曼珠沙華做什麼呀?一個大男人,竟比女人還愛花,真是奇怪。”傾城被陰寂幽那火辣辣的眼神看得有點不自在起來,連忙扯開話題道。
“耶律薩妲之所以種那麼多的曼珠沙華,完全是爲了他的娘子。”陰寂幽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傾城,耐心地解釋道。
“他的娘子?”八卦是人類的天性,傾城也不例外,當下一臉震驚地道,“他有娘子?我進去的時候一個女人都沒看見啊。”
“對了,娘子,你還沒告訴我曼珠沙華你是怎麼得到的?”陰寂幽突然想起這件重要的事情來,之前他的心思都在成親與洞房上面了,壓根兒就忘記問這件重大的事情了。
“幽,你把耶律薩妲說得那麼恐怖,我還以爲到了妲宮會看見一條萬年巨蟒呢。”傾城輕笑着道,“其實啊,這耶律薩妲人蠻好的,除了有點好se外,沒什麼大的壞毛病了。而且,我在花園的時候就被他發現了,他竟然很好脾氣地說要把曼珠沙華送給我呢。”
“什麼?”這回換成陰寂幽一臉震驚地凝望着傾城了,“你說耶律薩妲好se?據我對他的瞭解,他從不盡女se的,除了他家娘子,別的女人,他連正眼都不曾瞧過的。”
“不可能!”傾城激動地拔高了聲音,“就他那樣子叫做從不曾正眼瞧女人?那這個世界上的登徒子是什麼樣子的?他突然抱住我的腰,還一口一口傾城小美人,怎麼看都是輕薄之人。”
“什麼?”陰寂幽聞言,聲音也止不住地拔高了起來,大驚道,“耶律薩妲竟然敢非禮娘子,我跟他拼了,我這就找他算賬去。”一邊說,一邊氣急敗壞地就往外走。
“你這麼激動做什麼?”傾城急忙上前一把拉住他,“你身體還沒完全恢復,跟人家拼命幹什麼呀?你跟我成親的目的就是爲了讓我做寡婦呀?”
傾城一臉嬌嗔地橫了陰寂幽一眼,一把將陰寂幽拉了回來。
“娘子這麼關心爲夫的,爲夫的怎麼捨得讓娘子成爲寡婦呢?”陰寂幽緊緊地抱住傾城,彷彿懷抱着世間最爲珍貴的寶物一般。
“傾城,永遠永遠不要離開我,好嗎?”陰寂幽冰眸中滿是認真。
“幽,你怎麼老擔心我會離開你呀。”傾城輕笑着揶揄道,“你簡直就比女人還婆媽。昨晚不是已經答應你了嗎?我不會離開的。”
陰寂幽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抱着傾城,風兒吹拂起兩人的長髮,一黑一白,纏纏綿綿地絞纏在一起
。
其實,陰寂幽的心中充滿了不安,耶律薩妲是什麼樣的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幾萬年了,除了他的娘子,他從沒對哪個女人感興趣過,別說是主動擁抱別的女人了,就算是看一眼說一句話,也不可能。可如今,他竟然……
答案呼之欲出,有且只有一個……傾城,已經是他的娘子了,不管什麼原因,不管有多少恩恩怨怨,他,誓死捍衛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
接下來的日子,傾城和陰寂幽,除了修煉採藥之外,基本都是在牀上度過的了,所謂新婚燕爾,有所貪戀也不算過分,古泓玉早就回去了,剩下這對新婚夫妻,你儂我儂地在這萬毒森林中自由自在地生活着。
這一天,傾城同往日一樣,正在院子中研究新採摘的毒蘑菇,這種蘑菇的色澤異常鮮豔,一看就知道毒性極其猛烈……
“傾城,我可找到你了!”突然,一道驚喜的聲音響起,傾城揚眸望去,但見一個銀髮銀眸妖嬈嫵媚的男子正一臉激動地凝望着她,銀眸中的深情令人心顫。
“泓書?”傾城心頭一慟,“你怎麼會來這裡,是泓玉告訴你的嗎?”傾城小心翼翼地問道,如果是泓玉告訴他的,那泓書應該知道她已經成親了吧?是來恭喜她的嗎?
“我還沒見過大哥,我醒來後發現自己竟然恢復了記憶,猜想你們現在應該還在萬毒森林中,所以匆匆忙忙趕來了。”古泓書的銀眸中溢滿激動,一個箭步上前,把傾城緊緊地擁進懷中,豐脣急不可耐地吻上傾城的菱脣。
吻,如狂風驟雨般席捲而來,任憑傾城怎麼推都無法推開。此時此刻的古泓書,已經徹底失去理智了。
一切的一切,他全部想起來了。
在狐族,第一次見到傾城時候的驚豔與心悸,當知道她是漓太子妃時候的壓抑與苦澀,在狐族幻境同生共死的種種經歷,融入他血脈中的種種點點滴滴,在紫龍窋的生死訣別,傾城之吻,冰天雪地中的血淚斑斑,一幕幕的回憶如帶刺的玫瑰,狠狠揪住他的心,讓他在記憶恢復的瞬間,便匆匆趕來萬毒森林,在森林中如無頭蒼蠅一般,四處尋找傾城的蹤跡,終於,讓他找到了。
此時此刻,一句我什麼都想起來了勝過千言萬語。任何言語彷彿都是蒼白的,唯有這狂野激盪的吻,才能表明他此刻激動的靈魂。
就在古泓書吻得如癡如醉的時候,一陣颶風襲來,一瞬間,便覺懷中一空,傾城已經被跌進了來人的懷中。
白髮冰眸,風華絕代,來人正是陰寂幽。
今天陰寂幽有點事情出去了一下,回來便發現自家娘子正在自家門口遭人輕薄,火速飛卷而來,仔細一看,原來竟是古泓書。
“古泓書,你光天化日之下竟學人家登徒子輕薄我家娘子,你還要不要臉了?”陰寂幽氣急敗壞地道
。
娘子太優秀,做相公的壓力真的好大,前幾天他還在思索着要不要早點搬離萬毒森林,因爲那虎視眈眈的耶律薩妲可就在附近啊,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冒出來搶走他家娘子。但是,他家娘子卻很喜歡萬毒森林,說這裡很清淨,沒有人來打攪,可以做很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他不忍心見自家娘子失望,於是,提心吊膽地繼續在萬毒森林待着。可誰知道,他千防萬防的耶律薩妲倒很安靜,半路卻殺出了個古泓書來。
“陰寂幽,你胡說什麼呢?傾城怎麼會是你家娘子?”古泓書一臉震驚地道,“你不要以爲自己功力高強就可以亂搶女人了,我跟傾城的感情,任誰都拆不散的。傾城,你快告訴他,我們情比金堅……”
傾城一聽,淚水頓時如決堤般的洪水滾滾涌出,古人說:恨不相逢未嫁時,她和泓書相逢於未嫁,可是,卻重逢於已婚,她,已經羅敷有夫,斷不能再跟泓書藕斷絲連,那樣只會害了他。
“泓書,我和幽,真的成親了……”傾城咬咬牙,哽咽着輕聲說道。
“娘子,嫁給我這麼開心啊,看你高興成這樣……”陰寂幽緊緊抱着傾城,一臉憐惜得用冰脣吻去傾城臉頰的淚水。
“傾城,你們合夥起來騙我的對不對?我知道,你一直追求自由自在的生活,你爲了讓我死心,所以串通陰寂幽一起演戲對不對?”古泓書一看陰寂幽竟深情地吻着傾城的臉頰,心中萬分激動,一個箭步上前,拼命地想把傾城從陰寂幽的懷中搶走。
陰寂幽自然不會任由古泓書來搶奪自己的女人,兩個人一來一往地竟纏鬥了起來。
憑實力,古泓書自然不是陰寂幽的對手,但是,陰寂幽此時正處於身體恢復階段,而且,他還要抱着傾城,所以,一時之間,倒也沒有馬上分出勝負。
“泓書,你難道沒發現嗎?我的守宮砂……已經消失了……”傾城眼看着自己在乎的兩個男人大打出手,心中充滿了疼痛,咬咬牙,連這羞人的事情都只好拿出來當籌碼了,希望泓書能相信他們真的成親了,繼而……死心離去……
“什麼?”這句話果然夠勁爆,兩人頓時停止了打鬥。
傾城撈起薄如蟬翼的長袖,潔白如玉的手臂上,那迷人醒目的守宮砂,竟然真的不見了。
古泓書整個徹底呆傻住了,陰寂幽見他停手了,也不再進攻,一時之間,場面陷入了一片沉寂。
古泓書銀眸緊緊盯着傾城手臂上的那一片雪白,真相,竟殘酷至此,爲什麼,爲什麼他永遠都是晚那麼一步。
曾經,就因爲他比漓晚了一步,害得他一天到晚苦苦壓抑,肝腸寸斷,好不容易這次,他比漓早一步恢復記憶,早一步找到了傾城,雖然他這麼做有點卑鄙無恥,但是,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只要能和傾城在一起,即便被萬人唾棄,他也毫不在乎
。
可是,本以爲這次總輪到他捷足先登了的,卻發現,竟被可恨的陰寂幽給搶了先機,明明前幾天他們還沒成親,卻偏偏就在這幾天,就在他終於恢復了記憶,可以理直氣壯地站在傾城面前的時候,她……卻成親了……
淚,早已溼透了整個臉頰,顧不得去擦,古泓書淚眼朦朧地望着傾城,傾城也是淚眼迷離地望着古泓書,一時間,流淚人對流淚人,彼此心中的痛,如被捏碎了的膽汁一般,慢慢洇開。
“娘子,外面陽光太烈,我們回屋去吧。”陰寂幽自然是見不得這種場面的,連忙摟着傾城的小蠻腰,往竹屋內走去。
傾城咬咬牙,知道現在不狠心,反而是害了泓書,轉身,跟着陰寂幽往竹屋內走去。
陽光下,高大健碩的男子摟着纖細柔媚的女子款款而行,形成一副唯美的圖案,然而,這副唯美的圖案卻深深地刺激了古泓書,但見他頎長的身軀一晃,重重地摔倒在地。
“泓書——”傾城驀然回頭,飛身撲向古泓書,“泓書,你怎麼了,你快醒醒。”任憑她怎麼千呼萬喚,古泓書的雙眸始終緊閉着,沒有絲毫的反應。
“傾城,你不要擔心,他只是昏過去了。”陰寂幽的大掌輕輕撫上傾城的美背,繼續道,“我送他回玉琉島吧,你給泓玉發個訊息,叫他去玉琉島好好管管他的弟弟。”
傾城聞言一楞,她真是急糊塗了,泓書的脈搏雖然有些紊亂,但是,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受不了連番打擊昏迷過去了,休息一段時間便沒事了。想她好歹也是神醫一枚,竟慌亂到這種境地了,而且,還是當着陰寂幽的面。
“幽,對不起,我……”傾城美眸微垂,一臉歉意地道。她只顧着自己,都忘記了陰寂幽的感受了。
“沒關係,娘子,夫妻之間,有什麼對不起的,我先送泓書回玉琉島去了。”陰寂幽衝傾城微微一笑,表示自己沒事,一把抱起古泓書,飛身往玉琉島而去。
“幽,謝謝你,只有你,才永遠不會爭風吃醋。”傾城望着陰寂幽遠去的背影,輕聲低喃道。
雖然傾城的聲音很輕,但是,陰寂幽還是一字不差地全部聽到了。脣角勾起一個苦澀的笑容,他不會爭風吃醋嗎?他,一直都是最會爭風吃醋的,只是掩飾得很好而已,剛纔,他不就和古泓書爭風吃醋地大打出手了麼?而且,他一直瞞着耶律薩妲的事情,甚至想要逃離萬毒森林,只是,爲了避開耶律薩妲……他,其實,一直都是靠腦袋在爭風吃醋,不像他們,動不動就一拳頭招呼過來了。
陰寂幽把古泓書放回玉琉島的島主府後,剛準備回小竹屋找傾城,偏偏在這個時候,傳訊玉牌光芒大盛,幽冥殿有重要的事情等待着他去解決,他迅速地給傾城發了個訊息,飛身直往幽冥殿而去
。
時間飛逝,轉眼又是幾天過去了。這一天,傾城同往日一樣,一大早拎着個竹籃子採集藥草,穿梭在令世人驚悚的劇毒草木之間,傾城怡然自得,陣陣林風吹拂起傾城的滿頭黑髮,翻起一波又一波的黑色漣漪。
越是帶有劇毒的草木,越是治療一些頑疾的主藥材,所以,傾城一路上驚喜連連地採集着沿途的毒藥材。
萬毒森林,真是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極品藥材庫啊!傾城發自內心地激動着,也不知道幽到底哪根經不對,老是慫恿她離開萬毒森林。她可喜歡這裡了,恨不得在這兒住上一輩子呢。
走着走着,突然,傾城的面色一凝,糟糕,光顧着採集毒草了,竟不知不覺來到了這兒。幽在傳訊玉牌上千叮嚀萬囑咐,叫她無論如何不要跑到妲宮去,她竟這麼大意不小心又闖了進來,還是趁着四下無人火速離開吧。
“既然來了,怎麼又匆匆忙忙就要離開了呢?傾城小美人,好久不見?”一道慵懶迷人的聲音響起,緊接着,一襲玄色的身影驀然出現在傾城的面前,正是耶律薩妲。
如墨般的長髮隨風飄逸,紅寶石般的眼眸正一臉戲謔地凝望着她,風兒吹捲起他的玄色衣袂,翻飛似蝶。雪白如玉的肌膚在陽光下,晶瑩剔透,渾身上下散發着陣陣邪魅之氣,如同那嬌豔欲滴的曼珠沙華,妖嬈絕塵,絕代風華。
傾城傻傻地望着眼前的耶律薩妲,眼下怎麼辦?第三次見面了!他曾說過第三次見面一定吃了她,不知道他說的是哪一種吃法,但是不管他說的是哪一種,都不是她想要的,她現在只想逃離,逃得遠遠的,因爲,她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傾城暗自啓動瞬移,眼看就要成功了,突然,耶律薩妲飛身而起,不早不晚,剛好在她的瞬移啓動之際,緊緊地抱住了她。
“啊——耶律薩妲,你幹什麼?快放開我。我不小心進來的,現在馬上消失。”傾城被耶律薩妲突然抱住,心中更是焦慮萬分,這個耶律薩妲的實力太高深莫測了,她不能硬碰硬。
“傾城小美人了,我們已經是第三次見面了,而且,其中兩次還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喲,按照你們人類那個什麼要先培養一下感情的說法,我們的感情已經培養得非常非常深厚了。”耶律薩妲緊緊抱着傾城,整個腦袋窩在傾城的脖頸處,胡亂地啃咬着傾城如玉般的肌膚,“好香……”
傾城如玉般的肌膚瞬間一片緋紅,滿臉皆是黑線。
這就是陰寂幽口中那個除了他自家娘子什麼女人都不碰的耶律薩妲?這叫從不正眼看別的女人?
“傾城小美人,今天,我一定要吃了你。”耶律薩妲的血眸紅得能滴出血來了,一把將傾城撲倒,幸好邊上有棵巨大的樹枝支撐住了傾城的嬌軀,否則,真要斷了小蠻腰了。
“耶律薩妲,我早就成親了,你怎麼可以如此對待一個有夫之婦呢?”傾城尖聲驚叫着道
。
“什麼?你成親了?”耶律薩妲震驚地停止了所有動作,倏地一下撩高傾城的衣袖,潔白如玉的手臂上一片雪白,上次還看得清清楚楚的守宮砂竟然不翼而飛了。
耶律薩妲的血眸一片死灰,彷彿受到了致命的打擊一般,整個人頹然地癱坐在地上,再也沒了之前的強勢。
“我沒騙你吧?你快放開我。”傾城的俏臉染上一陣紅暈。
這什麼世界啊,她只不過是光明正大地成個親,一沒偷二沒搶的,搞得好像她欠了全世界的人似的,動不動要給人看自己的手臂,女人成親後自然沒了守宮砂,一個個都激動得好像她爬牆了似的,她是光明正大地成親好不好,沒對不起任何人,可看他們那一臉要死不活的表情,她實在是……莫名其妙的內疚……
“誰?是哪個王八蛋毀你清白,我這就去殺了他。”突然,耶律薩妲驀地站起,一臉森冷地想要找人拼命。
“耶律薩妲,你纔是王八蛋,我是傾城的夫君,她的清白自然是屬於我的,不存在毀不毀之說,倒是你,有什麼資格來管我們夫妻倆的事情?”突然,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緊接着,一身雪白的陰寂幽驀地出現在傾城面前,一個旋身便把傾城緊緊地摟進了懷中。
“陰寂幽,是你!”耶律薩妲望着突然出現的陰寂幽,滿臉震驚。
“娘子,我們回家吧。”陰寂幽斜睨了一眼耶律薩妲,轉眸一臉溫柔地對傾城道。
傾城窩在陰寂幽的懷中,緩緩轉身,一對壁人正準備就此安靜地離去。
突然,如狂風巨浪般噴薄的幻力朝着陰寂幽襲來,陰寂幽抱起傾城飛身避過,把傾城放在一棵參天大樹上,柔聲道:“娘子,你坐在樹上休息一會兒,爲夫去把那耶律薩妲給解決了。”
“幽,小心點。”傾城美眸中滿是擔憂,陰寂幽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呢,這耶律薩妲的幻力高深莫測……
陰寂幽溫柔地點點頭,飛身朝着耶律薩妲而去。
“陰寂幽,你現在完全不是我的對手,何必逞強。”耶律薩妲一臉不屑地道。
“逞強?呵呵!”陰寂幽的脣角揚起一抹嘲諷,“不逞強怎麼辦?把自己的娘子雙手奉送給你麼?”
“陰寂幽,什麼娘子娘子的,你明知道,那是我的娘子!”耶律薩妲一掃之前的玩世不恭,一臉正色地狠狠瞪着陰寂幽。
“我還真是不知道了!”陰寂幽聞言,心中一顫,但面上還是一臉淡然地道。
“你會不知道?”耶律薩妲嘲諷地道,“幾萬年了,我的爲人你又不是不清楚,除了我家娘子,你見我碰過那個女人了嗎?”
“人是會變的
。”陰寂幽脫口而出。
“對,人是會變的,但是,你別忘了,我不是人,我是萬年巨蟒。”耶律薩妲一邊說,一邊倏地一下朝着空中一騰,一條通體雪白的巨蟒頃刻間出現在陰寂幽的面前,那雙血紅的眼眸,在眼光下閃爍着陣陣紅光。
坐在樹上的傾城一見這個場面,驚得啊得一聲大叫出聲,她倒不是懼怕什麼巨蟒,她擔心的是,這麼龐大的一條萬年巨蟒,陰寂幽是否能夠對付得了。
“就你會變身麼?”陰寂幽不屑地撇撇嘴,也朝着空中一陣翻騰,一個絕色傾城的鮫人出現在了半空之中。
白雪般的長髮優雅地垂至腳踝,一雙冰眸傲然地睨視着那通體雪白的巨蟒,一條通體發白的尾巴上,綴滿如鑽石般璀璨的鱗片,在陽光下閃爍着陣陣耀眼的光芒,美得驚豔攝魂,美得驚心動魄,美得顛倒衆生,美得禍國殃民……
傾城震驚地望着陰寂幽的真身,天哪,這,這也太美了吧?把她的眼睛都快閃炫了。
“娘子,我的真身可還入得了你的眼?”陰寂幽一見傾城那看直了的美眸,心中涌起一陣狂喜。
傾城被問得面紅耳赤,自從成親之後,她好像經常會犯花癡,老是看着陰寂幽發傻。
耶律薩妲一見傾城和陰寂幽之間的眉來眼去,心中一陣火大,他的真身哪點比不上那陰寂幽了?都是這個陰寂幽害的,勾引了他家娘子,害得現在他家娘子的眼裡再也看不到他了,他先殺了這陰寂幽,到時候,他會讓傾城忘記陰寂幽,眼裡心裡都只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