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彆扭的納蘭牧野

“幽,你怎麼了?”傾城驚得連忙翻身起牀,迅速地抓住陰寂幽的脈搏,一邊把脈一邊揚眸望向突然而至的納蘭牧野,“師父,你對幽做了什麼?”

“沒什麼啊,我就對他施用了一下火魂鈴而已。”不速之客納蘭牧野,正一臉無辜地研究着自己的火魂鈴,這個火魂鈴最多讓人昏倒而已,怎麼可能讓陰寂幽吐血呢?

雖然火魂鈴也屬高級幻器,但它並不是攻擊性很強的幻器,最多能讓人暫時昏迷,對付像陰寂幽這樣的高手,起不了多大作用的,他原本以爲這最多讓陰寂幽暫時動作遲緩一下,他好趁着機會帶着寶貝徒弟逃走。

“師父,你太貪玩了!”傾城無奈地搖搖頭,轉眸望向陰寂幽道,“幽,你怎麼了,是不是那顏似冰的靈魂消化得不夠徹底,所以……”

“娘子,你不要擔心,爲夫沒事。”陰寂幽反手握住傾城正在爲他把脈的手,輕輕地揉捏着,“火魂鈴要不了人的命的,只不過對靈魂的震盪性比較強悍,在那瞬間的震動下,我的靈魂經歷了冰火的撞擊,所以,我冰滯了很久的經脈全被打通了。”

“真的麼?那太好了,可是爲什麼會吐血呢?”聽陰寂幽說沒事,傾城一顆懸着的心總算放下了,但看陰寂幽嘴角流淌下來的鮮血讓傾城很不放心。

沒事的話,會流血麼?

“這些鮮血是因爲靈魂經歷冰火的震盪,把原本冰滯的經脈打通後,那些冰滯的鮮血被擠壓了出來,娘子,你不要擔心,這是好事。”陰寂幽的冰眸中溢滿笑靨,繼而又一臉戲謔地道,“只是今晚要委屈娘子了,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只能延後了。”

忍耐了這麼長時間,期盼了這麼長時間,到頭來還得把洞房花燭夜擱置延後,陰寂幽心中充滿了憋屈,冰眸狠狠地望向納蘭牧野,雖然他冰滯的經脈能震盪開,多虧了他的火魂鈴,只不過,他可不會忘記,納蘭牧野對他施用火魂鈴,可不是爲了幫他把經脈衝開。最可恨的是,竟在他的洞房花燭夜,趁着他神魂顛倒的時候對他下手……

“主子你怎麼了?”納蘭諾急匆匆地跟着納蘭牧野來到新房,入目便見陰寂幽虛弱地坐在牀榻,傾城在一邊緊張地爲陰寂幽把脈,再看到陰寂幽嘴角的血絲後,更是怒不可歇地一把抓住納蘭牧野道,“你把主子怎麼了?”

“爹,你怎麼就認定了是我乾的呢?”納蘭牧野憋屈地道。

“這裡除了傾城就只有你了,你說不是你還能有誰?”納蘭諾大聲吼叫。

頂級煉器師的可怕之處就在於此,再厲害的高手,也不可能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全神戒備着,所以,利用高級幻器偷襲,使得很多厲害的高手,都喪命於高級幻器師之手。本來,他還不相信牧野會做出這種事情,但是,剛纔牧野爲了來鬧這個洞房,竟連珍貴如金蟬脫殼這樣頂級的幻器都用在了他這個老爹身上了,簡直不擇手段到人神共憤的地步了,如今,主子這個樣子,不是這小子乾的還能是誰?

“諾,這個給你

。”陰寂幽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把厚重的戒尺,遞給納蘭諾,“幫我好好打他一百尺子,長長記性。”

雖然從客觀上來說,他被火魂鈴這麼一震,反而有利於修行,但是,這洞房花燭夜的損失,卻不得不討回來,狠狠打他一百尺子,讓他消消心頭之火,也讓納蘭牧野明白,什麼是規矩。

納蘭諾拿過戒尺,一把揪住納蘭牧野的手,狠狠地捶打起來,嘭嘭嘭的敲擊聲響徹整個新房,陰寂幽無奈地搖搖頭,他跟娘子的洞房花燭夜,還真是毀在了納蘭牧野這混小子手裡了。

這,自然不是普通的戒尺了,敲打在納蘭牧野手心上,如火烙般疼痛,但納蘭牧野卻咬牙承受了下來,在傾城的面前,他可不想失了男子漢的氣概。

“幽,師父他就是個孩子,你別跟他計較了,你不是說因爲師父的火魂鈴,反而幫你打通了冰滯的經脈嗎?你現在身體虛弱,還是先調息吧,讓師父和諾家主早點回去吧。”雖然納蘭牧野沒有大喊救命,但傾城還是感覺到了這戒尺非比尋常,憑師父的修爲,竟被打得滿臉大汗,可見其威力之猛。

納蘭牧野聞言,心中滑過一陣微妙的感覺,傾城這是在心疼他嗎?

“夫人,犬子該打,竟擅闖主子和夫人的新房,打一百下算是輕了。”納蘭諾一聽傾城竟幫忙求情起來了,心中暗叫一聲不好。

本來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主子是個醋罈子,只有夫人一直以爲主子是天底下最不會吃醋的男人,還老是光明正大地去踩主子的雷區。主子疼愛夫人,自不會對夫人怎麼樣,可卻會把矛頭對準其他人,比如說他這個傻兒子。

“別打了,諾,把戒尺還我吧。”可納蘭諾這次卻猜錯了,陰寂幽聽了傾城的話,竟從善如流地想要收回戒尺了。

不過吧,納蘭諾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諾,把戒尺還我,你帶着牧野回去吧。”陰寂幽耐着性子繼續說道。

納蘭諾這次總算回過神來了,恭敬地把戒尺還給了陰寂幽,擔心地道:“主子,那你的身體,需不需要請個大夫來看看?”

“爹,世界上最好的大夫就在他身邊呢,還找什麼大夫啊。如果連傾城都看不好,那絕對是沒治了。”納蘭牧野一臉得意地道。有個神醫做徒弟,他這個師父也覺得很有面子啊。

“對對對。是我急糊塗了,夫人可是絕代神醫,有夫人在身邊,我們就放心了,有什麼需要我們去做的,隨時用玉牌通知我們,我們就先回去了。”納蘭諾說完,轉身拉着納蘭牧野打算離開。

“我不走,爹,陰寂幽受傷了,我留下來陪寶貝徒弟一起照顧他,多個人多個照應呀。”納蘭牧野大言不慚地道,完全忘記了,他,正是那個始作俑者。

“你不要幫倒忙就不錯了,快走吧

。主子現在最需要的是調息靜養。”納蘭諾強行拖着納蘭牧野往門外走去。

“噗!”正在這時,陰寂幽突然噴出大口的鮮血,嚇得納蘭諾連忙迴轉身,跑到陰寂幽身邊道,“主子元氣大傷,我把自己的元氣過渡一些給你吧。”

陰寂幽虛弱地搖搖頭:“我現在體內冰滯的血脈正在自我恢復融通,這個時候,外界的東西暫時都不能使用,包括這些暖血丹。”陰寂幽撫摸着傾城的手,指了指她此刻拿在手中的暖血丹。

傾城聞言,連忙把手上一大把的藥瓶全部放回空間戒指中,一臉擔憂地道:“幽,如今不能借助任何藥物,那就只能依靠你自己努力修煉了。我留在這兒,只能令你分心,不如我暫時住到隔壁的廂房中去。”

陰寂幽聞言,連連罷手道:“娘子,今晚你就留在這兒陪我說說話,明日開始,我便要閉關修煉了,也不知道是否還能有相見之日。”

“什麼?”傾城激動地轉眸望向陰寂幽,繼而不解地道,“閉關修煉時間再長,也總會有期限的,怎麼會沒有相見之日了呢?”

陰寂幽溫柔地攏了攏傾城的長髮道,幽幽地道:“幾萬年了,我一直沒有羽化成仙,是因爲體內的冰滯一直無法突破,如今,冰滯已經被消融得差不多了,隨之而來的,必將會是雷劫。”

“雷劫?”傾城一聽,心頭大顫,雷劫對於她,有着太多不凡的意義了。正因爲刻骨銘心,所以,每次一聽到雷劫,她的心中就會激盪出一陣莫名的緊張。

每一位修行者都知道,雷劫,是羽化成仙的必經道路。然而,雷劫的結局,每一位修煉者也都清楚明白,那便是九死一生。像她,雖然沒有在雷劫中喪生,但卻莫名其妙地穿越了,這對於穿越前的她來說,跟死又有什麼分別?

“主人,雷劫九死一生,我們得好生準備一番。聽說西軒國柴家有避雷珠,我這就出發去向他們購買。”納蘭諾一聽主子竟然要經歷雷劫了,心中那個激動啊,可以說是五味雜陳。

雷劫,是每一位修行者的夙願,也是每一位修行者的劫難。

“諾,避雷珠是寶物,再多錢財,柴家也是不會賣給任何人的,柴家又不缺那錢。再說了,早在幾年前,我就聽說,那避雷珠失蹤了。”陰寂幽罷罷手阻止道。

“啊?失蹤了?”傾城,納蘭諾,納蘭牧野皆是一臉好奇地等待着下文。

“你們不用這樣盯着我看,我也只知道避雷珠失蹤了而已,至於爲什麼失蹤,失蹤了是否又找回來了,這我就不得而知了。”陰寂幽一臉你們別問我的表情,“好了,諾,你也別爲我擔心了,雷劫,不是靠擔心就能逃避得了的,把心思都花在修煉上,腳踏實地提升自己的實力纔是王道,今晚,就讓我跟娘子好好話別,明日一早,我便閉關修煉

。”

納蘭諾聞言,點點頭,拉着納蘭牧野轉身離開了新房。

納蘭牧野被納蘭諾拉着,轉頭望着傾城,依依不捨地離去。

整個晚上,陰寂幽都緊緊抱着傾城,講述離別前的濃情蜜愛。

第二天天一亮,陰寂幽便按照原定的計劃,閉關修煉,爲雷劫做好充分的準備。

“夫人,雖然說雷劫主要是靠自己的實力來面對的,但是,人世間那些對雷劫能起到輔助作用的寶物,卻還是值得我們一試的,我想出發去柴家尋找避雷珠的下落,不管行不行得通,我們總得嘗試一下才對。”一大早,納蘭諾便來到了花廳,與傾城商量起關於避雷的一些事情。

“諾家主,還是我去吧,祈月城不能沒有你的坐鎮。”傾城抿了口茶,語氣堅決地道。

“夫人,聽說兩個月後,西軒國將要舉辦一次煉藥大賽,奪冠者的獎品竟是那傳說中的避雷丹,所以,諾斗膽,希望夫人去參加煉藥大賽,奪得那避雷丹。我們雙管齊下,希望能夠幫助主人,一舉衝破雷劫,繼而羽化成仙。”祈月城的消息網四通八達,煉藥師大賽這麼大的事情,自然逃不過納蘭諾的眼線。

“好!”傾城點點頭,在提高實力方面,她不能幫陰寂幽什麼忙,但這些有助於陰寂幽對抗雷劫的寶物,能蒐羅多少就蒐羅多少。

“那我陪傾城一起去參加煉藥師大賽。”納蘭牧野一聽有熱鬧參加,馬上來了興致。

“你闖下如此大禍,還好意思想着玩。我告訴你,這一次,你必須爲族裡煉製二十件高級幻器,沒有煉完就不能離開祈月城。”納蘭諾怒目圓睜地道。

“啊?什麼?二十件高級幻器?”納蘭牧野大驚失色地從椅子上一下子竄了起來,“高級幻器又不是青菜蘿蔔,有那麼容易煉的麼?還要二十件?我會死的!就算不死,待在祈月城這麼無聊的地方,悶也會悶死的了。”

“容易煉我還會找你煉嗎?放心吧,才二十件而已,死不了的。”納蘭諾輕輕地把納蘭牧野摁回原位道,“我對你有信心。還有,別想着偷溜哦,你知道的,被我逮回來的話,罰得更重。你那金蟬脫殼不至於有無數件吧,每次都能靠它來逃脫麼?就算能,那也是會消耗光的。”

納蘭牧野聽得滿臉黑線,自己真是投錯了胎了,有這樣壓榨自己兒子的老子麼?成天就在算計着自己的兒子做苦力,他真是苦命啊。可是又不得不從。因爲逃離的結果基本都會被抓回來,然後,接受雙重的懲罰,那個恐怖啊。

反抗,很多時候帶來的並不是解脫,而是更大的災難,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他還是早點開始煉器,早點結束這監獄般的生活吧。他老爹也真是的,每次他犯錯,都是讓他做苦力來懲罰他,能不能換個花樣啊?

!(納蘭諾:當然不能了,高級幻器那麼稀缺,當然要逮着機會就壓榨你了,誰讓你煉器那麼具有天賦,這祈月城中,舍你其誰呢?)

“傾城,你先去西軒國吧,爲師過些時日便去找你。”納蘭牧野認命地站起身,走到傾城邊上,迅速地把傾城攬進自己的懷中,在納蘭諾快要發飆之際,迅速放開,朝門外走去。

“夫人,對不起,犬子太過無禮了。”納蘭諾一臉歉意地道。跟牧野講過多少次了,不要動不動就抱夫人,怎麼就是不聽呢?

“諾家主不必見外,師父他一直都是這樣的,反而是傾城,因爲嫁了人,不得不強迫師父去改變,要說對不起,那也應該是傾城對不起師父。”傾城一邊說一邊起身繼續道,“諾家主,那我們分頭行動吧。”

納蘭諾聞言點點頭說道:“我還有些事情要交代長老們,夫人先出發吧,諾交代完族裡的時候便出發去找柴家商量。”

“好。”傾城話音一落,便走出了花廳門,來到院子中,召喚出赤鵬後便朝着西軒國而去。

既然避雷珠和避雷丹都在西軒國,那她就早點去西軒國探探虛實吧。傾城一邊想一邊輕輕地撫摸着手腕上的紫玉鐲子,清川,他還在紫玉鐲子中昏睡着呢。現在,他們正在朝着西軒國進發呢,不知道清川會不會在這段時間中醒來。

飛行了很長一段時間,終於進入西軒國的京師洛錦城了。

洛錦城的街道上,熙來攘往,人潮涌動,小販的吆喝聲響徹整條街道,原本就是繁華的京師,再加上最近因爲要舉辦煉藥大賽,趕來參加比賽的煉藥師絡繹不絕地聚集到了這洛錦城中,使得原本就繁華昌盛的洛錦城更加鼎盛了起來。

就在傾城欣賞着洛錦城的大街小巷之際,兩道熟悉的身影從遠方走了過來,傾城震驚得花容失色,連忙一個瞬移離開了自己站着的地方。

然而,儘管避着不見面,心中卻還是劃過一陣劇痛。爲什麼會這樣?她現在已經是陰寂幽的妻子了,就該盡一個妻子該盡的本分,怎麼可以對別的男人念念不忘呢?說好不想了的,可在見到泓書的那一刻,她的心頭,卻還是涌起陣陣刺痛,從心底深處蔓延開來,痛遍她的全身。

對了,此次西軒國的煉藥大賽聲勢浩大,特別是那獎品,更是人人渴望之物,泓書會在這裡,也完全是合乎常理的,不要想太多,鎮定,就當是遇到了一個老朋友,別激動,要hold住。

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的傾城,找了一家客棧安頓了下來,排除所有的雜念,開始煉製起了蝶翼面具。

其實,她的空間戒指中還有很多蝶翼面具,但找來找去都覺得不滿意。泓書在這裡,萬一認出她怎麼辦?她必須爲自己準備一個超強型的蝶翼面具。只是,把所有模具材料都鋪展開來後發現,竟不知道該製作出一個怎麼樣的蝶翼面具,泓書纔會認不出她

估計就算是她化成了灰,泓書也還是能認出她的吧。傾城無奈地望着那些鋪展着的材料和模具,該怎麼辦呢?

呆坐着發愣了很久,也沒做出一個令自己滿意的蝶翼面具來,頭疼得厲害,心也痛得要命,算了,還是先睡一覺吧,等一覺醒來再來思考蝶翼面具的問題吧。

於是,傾城強迫自己什麼都不要想,只是努力地睡覺,一開始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腦海中都是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但漸漸地,再是糾結的時候想久了也會累的,累了自然也就睡過去了。

就在傾城睡着了的時候,一抹虛幻的身影來到了她的蝶翼面具面前,輕輕地擺動着那些模具,然後又站在傾城的牀邊靜靜地看了傾城一會兒,轉瞬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真真地印證了來無蹤去無影這句話。

傾城這一睡,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待她穿戴梳洗完畢後,繼續坐到蝶翼面具面前的時候,發現,模具似乎被人挪動過了,可四處檢查了一下房間,並無任何有人來過的痕跡。

看看東方已經露出了魚肚白,時間已經不早了。昨天折騰了那麼久也沒折騰出一張滿意的蝶翼面具出來,今天索性就按照這個模具做一張戴着吧,也懶得再繼續研究了。如果再像昨天那樣把時間耗在這上面,那也着實是太浪費時間了。

打定主意的傾城,開始照着原定的模具煉製起了蝶翼面具,當天色大亮的時候,一張薄如蟬翼的蝶翼面具終於煉製成功了,傾城把蝶翼面具往自己的臉上輕輕一貼,與皮膚完全貼合在了一起,如果不是幻器高手的話,壓根兒就看不出來她臉上戴着面具。

不管怎麼樣,煉藥大賽肯定得參加,避雷丹啊,這麼珍貴的寶物,不能因爲遇到了點挫折就這麼放棄了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

努力地給自己打氣,傾城鼓足勇氣走出了客棧。

大街上熙熙攘攘熱鬧非凡,傾城沒走幾步,便被一家香氣四溢的麪館給吸引住了,正打算到裡面吃碗熱氣騰騰的牛肉麪,突然,一抹紫色身影飛撲到了她的身上,強有力的雙臂緊緊地把她摟在懷裡,嘴中還唸唸有詞地說着:“太好了,終於找到你了。可把我嚇死了!他們都說你死了……”

傾城震驚得連忙一把將那男子推開,這年頭,什麼世道?大庭廣衆之下竟如此光明正大地輕薄一名弱女子(傾城,貌似你與弱女子八竿子打不着吧?),洛水清川到底在幹什麼(他在你紫玉鐲子裡睡覺呢!)?天子腳下,他都不知道好好整頓民風的麼?

“妹妹,你怎麼了?怎麼這麼大的力氣?”被傾城狠狠推開的紫衣男子,有着驚人的毅力,超厚的臉皮,被人推開後竟還不死心,急匆匆地又把傾城一把摟緊了懷裡。

傾城見狀滿臉黑線,見過無恥的,沒見過無恥到這種境界的,這紫衣男子到底在幹什麼呀?連妹妹都叫出來了,他的臉皮到底是什麼做的呀?

傾城一邊想,一邊打算讓他嘗一嘗皮肉之苦,好好地張一張記性,省得每次看見女人動不動就飛撲上去,嚴重影響西軒國淳樸的民風

清川,我幫你好好教化一下你的子民,你不用太感激我喲!

打定主意後的傾城,雙手暗凝幻力,準備給眼前的登徒子來個印象深刻的教訓,然而,就在這時,一道透明的身影瞬間出現在了傾城的面前。

“姑娘,手下留情!”那透明女子一臉焦急地道,眼眸中是滿滿的哀傷。

傾城被那雙溢滿悲痛的眼神給震撼了,到底要經歷過怎樣的傷痛,纔會讓一個純淨的女孩擁有如此哀痛的眼神。

更令人震撼的是,那透明女子的容顏,竟和傾城的蝶翼面具一模一樣。莫非那天是她動了她的模具?

“求求你不要推開我哥哥,他找了我三天三夜了,再找不到我他會崩潰的。”那透明女子哀求着,“你先隨我哥回家,只要你幫我這個大忙,我就把避雷珠送給你。”

傾城聞言又是一愣,什麼?那避雷珠在這個透明女子手中?不管是不是真的,只不過隨這個紫衣男子回家而已,簡單得很,反正距離煉藥大賽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就姑且過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妹妹,你這幾天跑哪裡去了,我找了你三天三夜一直都找不到你,發了你那麼多訊息你連一個都沒回,家裡那幾個幸災樂禍的傢伙,竟都詛咒你死了。我不相信,我不吃不睡日夜不停地找你,總算老天有眼,你沒事!太好了,你沒事就好!這幾天,我都快扛不住了,真擔心被那幫烏鴉嘴給說中了……”男子緊緊抱着傾城,語無倫次地講述着這些日子以來的驚慌失措。

傾城偷偷地揚眸望向眼前的透明女子,只見她的臉上早就爬滿了淚珠,看得傾城一陣心酸。

很顯然,透明女子是紫衣男子的妹妹,估計早就被人害死了,現在之所以透明,是因爲剛死不久,在人間還可以逗留七七四十九天,待七七四十九天後,魂魄就將進入陰曹地府。

“哥,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別緊張了。我現在肚子好餓,想要吃碗牛肉麪。”看着這對陰陽相隔的流淚兄妹,傾城連忙轉移開話題,大聲叫嚷着想吃牛肉麪。

“你呀,知道哥哥緊張你就別到處亂跑。”那紫衣男子溫柔地幫傾城攏了攏散亂開的髮絲,轉眸對小二道,“來兩碗牛肉麪。”

“好嘞!”小二吆喝一聲往廚房通知廚師去了。

“哥,那邊還有個靠窗的位置,我們就坐那兒吧。”傾城藉機從紫衣男子的懷中掙脫開來,頓時感到渾身輕鬆了不少,那沉甸甸的兄妹之情,不是她這個冒牌貨可以承受的。

對了,冒牌貨?記得之前她還假冒花含香來着呢?怎麼現在又要假冒人家妹妹了啊。假冒妹妹倒是小事,可千萬不要像那花含香一樣,有個什麼未婚夫那可就麻煩了。等單獨與這個靈魂體相處的時候一定要好好問問她

。如果有什麼未婚夫的話,得趕緊先退婚,免得麻煩。

紫衣男子拉着傾城來到那個靠窗的座位上坐下,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壺龍井茶,幫傾城斟滿後,再把自己面前的杯子也斟滿了。手持茶杯道:“妹妹,哥哥今天好開心,本想喝個三天三夜一醉方休的,但是,家族比試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哥哥不可以貪杯,所以,今日便以茶代酒,敬妹妹一杯。”

傾城舉起桌上的茶杯,與紫衣男子碰了一下,揚眸間,發現眼前的紫衣男子,竟是一枚超級大帥哥。

之前因爲一直被紫衣男子強抱入懷,所以壓根兒就沒仔細看傾城紫衣男子的長相,現在兩人面對面地,傾城這纔看清了紫衣男子的容貌。

但見他眉如遠山,目似朗星,丰神俊朗,身穿一襲紫色絲綢長袍,頭戴一頂紫色發冠,耳鬢處垂下兩縷長髮,用紫色絲線纏繞着,皮膚白皙賽雪,身材頎長,玉樹臨風,氣質雅淡如菊,溫潤如玉,好一位翩翩美少年。

就在傾城打量眼前這位美少年的時候,眼前的美少年也正在打量着傾城。

三千青絲挽成兩個少女髮髻,用兩條簡單的絲帶在上面綁了兩個蝴蝶結,清純脫俗,清秀的五官與以前沒有什麼兩樣,但是,就是這張臉,卻好像籠上了一層仙氣,總給人一種超凡脫俗的感覺。身姿婀娜,氣韻如虹,讓人產生一種乘風而去的錯覺。

最令人疑惑的是眉宇之間的那朵七色花瓣,如今的女子皆喜歡貼這種七色花瓣來美化自己,但是妹妹卻從不曾趕過這種潮流,還有那手腕間的紫色鐲子,也是當下最爲流行之物,妹妹以前也從不戴紫色鐲子的,現在怎麼好像變了個人似的。雖然,他不得不承認,妹妹這麼一打扮,還真是讓他狠狠地驚豔了一把,只是,這一切的一切委實太過詭異了。

“妹妹,你怎麼貼起了七色花瓣了,你以前不是經常說,每個人都應該找尋到屬於自己的特色麼?不應該動不動就模仿人家夜傾城的麼?”紫衣男子一臉疑惑地問道。

傾城聽得嘴角直抽,她現在竟被人指控模仿夜傾城啊,自己模仿自己,她吃飽了撐着沒事幹麼?

最令人頭疼的是,這個問題他還不得不回答,否則,誰知道這紫衣男子又會問出什麼稀奇古怪的問題來。果然,這年頭,寶貝不是那麼容易賺的,更何況還是避雷珠這種傳說中的神物。

正在傾城垂眸思索着該找個什麼樣的藉口解釋一下之際,一道嬌柔的聲音打斷了兄妹倆的閒聊。

“柴公子,真巧,能在這兒遇到你,不介意我坐在這兒嗎?”來人一襲藍色紗裙,上綴閃閃的金絲,眉目清秀,皮膚白皙嬌嫩,身材高挑,完全符合美人的所有標準。

傾城和紫衣男子的位置是靠窗的,所以,除去靠窗的那一邊,剛好能夠坐三個人

“不方便!”紫衣男子星目微垂,看都懶得看那藍衣男子一眼。

“方便,再方便不過了!”傾城連忙熱絡地向着藍衣女子招招手。

救星來了啊,最好是他們兩個聊得情投意合,你儂我儂,讓那紫衣男子徹底忘記了她這個妹妹的存在,那她就可以避免回答那些傷腦筋的問題了。

而且啊,那藍衣女子稱呼眼前的紫衣男子爲柴公子,根據之前納蘭諾所言,避雷珠就在柴家,眼前這位是柴公子,那這位靈魂狀態的女子應該就是柴小姐了。陰寂幽之前說過,避雷珠在早些年失蹤了,連柴家人都不知道避雷珠的下落,莫非竟是被眼前這位透明女子給藏起來了麼?如此推斷的話,那眼前這位透明女子,

“妹妹!”紫衣男子用眼神制止傾城別讓這女子和他們坐一塊兒。

傾城裝聾作響徹底無視紫衣男子的暗示,招手招得越發熱情洋溢了。

紫衣男子無奈地搖搖頭,一臉寵溺地望着自己的妹妹。算了,只要妹妹高興,他就當旁邊坐了個會說話的木雕泥偶吧。

傾城見紫衣男子終於妥協了,心中不禁暗歎一聲,這位哥哥對妹妹的寵溺,簡直就已經到了無法無天百依百順的境界了。

“她叫藍心玫,一直對哥哥情有獨鍾,只是哥哥一直沉迷於修煉,對女人完全視若無睹。”透明女子站在傾城邊上,低聲解釋道。其實,就算她高聲解釋也沒人能聽到的,除了傾城。因爲她是靈魂體,所以,她的身影,她的話語,都是可以控制的,一切她不想給看給聽的人,都是可以徹底屏蔽掉的。

傾城瞭解地點點頭,一看這架勢,就能猜出個七七八八的了。典型的神女有夢,襄王無意。不過呢,管他有夢還是無意,逮住一切可利用的人物爲我所用纔是真理。

“柴公子,聽說一個月後就是你們家族內部的幻力比試了,心玫相信以柴公子的身手,必定能代表家族參加西軒國的幻力大賽的,心玫祝你旗開得勝,馬到成功!”藍心玫爲自己斟滿一杯茶,以茶代酒敬紫衣男子。

“多謝!”紫衣男子眉毛都懶得擡一下,隨意地擡了下手便將自己茶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壓根兒就不去碰對方的茶杯。

藍心玫見狀,面色有點難看,但很快便壓制了下去,喚來小二,爲自己加了一碗牛肉麪,然後隨意地跟傾城閒聊起來了。

“子汐妹妹,真是女大十八變,越長越漂亮了。”藍心玫一臉真摯地道,不過在傾城聽來,頗有拍馬屁之嫌。

傾城突然有點同情起這個藍心玫來了,什麼人不好喜歡,偏偏要喜歡這麼個大老粗,雖然,這個大老粗長得玉樹臨風,器宇軒昂,一表人才,風度翩翩,可大老粗始終就是大老粗,外表再俊美也沒用,除了會緊張自己的妹妹之外,連裝模作樣給人家女孩子一點好臉色都不會,真要跟這樣的人生活在一起,那整個就是悲劇

“柴子汐,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早就死了嗎?”突然,一陣尖叫聲從遠處傳了過來,傾城揚眸望去,見一紅一綠兩個女子正朝着他們這邊過來,那兩個女子的眼眸中皆充滿了震驚。

“你們才死了呢!”原本正慵懶地喝着龍井茶的紫衣男子聞言大怒,清俊優雅的他竟破口大罵。

當着他的面竟敢咒他妹妹死了?前幾天他到處找不到子汐的時候,她們就一直冷嘲熱諷地說子汐早就死了,害的他差點信以爲真悲痛欲絕,現在,活生生的人坐在這兒,她們兩個竟還在詛咒子汐,這口氣,無論如何他都咽不下去。

心念一起,隨手從桌子上拿起四隻筷子,齊齊朝着那兩個女子的膝蓋射去,那兩個女子的膝蓋部位被那四隻筷子擊中,應聲摔倒在地。

“柴子軒,不要以爲幻力強就可以囂張得意了,最好看緊點你的妹妹,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那紅衣女子尖聲叫嚷着。

“就是,無論你本事再大,也不可能一天十二時辰守着你妹妹,更何況,你妹妹她始終都是要成親的,到時候,你想管也管不了了。”那綠衣女子跟着嘲諷道。

原來那紫衣男子叫柴子軒,而自己目前冒充的身份,便是柴子汐。

很明顯,這一紅一綠兩個女人對柴子軒非常瞭解,知道他對妹妹的守護之心,所以,打蛇打七寸,便老拿他的妹妹說事兒,目的很明顯,就是讓他緊張,讓他不安,讓他心神不寧,擔驚受怕。

“哥,你放心,我不會成親的,有這麼好的哥哥照顧我,我成親做什麼?找個男人虐待我嗎?你們兩個也不必爲我擔心,誰想來滅我可以試試看,看到底最終誰滅了誰!”傾城的聲音不大,但卻字字鏗鏘有力,讓麪館中的人聞之一震。特別是柴子軒,更是一臉激動地望着傾城。

“妹妹,你放心,哥哥會爲你找一位像哥哥一樣疼你的丈夫的。”柴子軒一臉認真地道。

“噗!”傾城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位大哥也真是奇人,說的什麼話?像哥哥一樣疼的丈夫,那是什麼樣子的?

“真是不知廉恥,一聽到找夫家,竟開心成這樣了,也太不知廉恥了吧?”摔倒在地的紅衣女子大聲嘲諷道。

這一紅一綠兩個女人也算是極品了,被柴子軒用筷子擊摔在地後,竟沒想過要憑自己的力量站立起來,而是拿出傳訊玉牌傳遞信息,估計是找家人幫忙吧。她最看不起這樣的女人了,嘴巴唧唧歪歪毒得要死,卻一點能力都沒有,遇到事情只會搬救兵,完全沒自我解決問題的能力。

傾城站起身,娉婷地走到那一紅一綠身邊,一臉自信地道:“找夫家就叫不知羞恥了啊?那全天下的女人全部都是不知羞恥的了!我們都應該感謝不知羞恥,要是沒有那不知羞恥,世界早就滅絕了,對了,回家記得告訴你們的孃親,謝謝她們的不知羞恥,否則,就沒有你們了

。”

“哈哈哈哈哈!”整個麪館爆發出陣陣大笑聲,所有人都是一臉嘲諷地看着坐在地上的一紅一綠。

“子晴,子敏,你們怎麼了?”一道中氣十足的男高音響起。緊接着,一箇中年男子帶着兩個中年女子,後面還跟着兩個少年,一行五人,急急忙忙地從門外趕了進來。

“爹,娘,快來救救孩兒吧。”坐在地上的一紅一綠見到救星終於來了,頓時來了精神,一臉委屈地抽抽噎噎起來。

“子軒,子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中年男子在一紅一綠的膝蓋處推拿了一番,那一紅一綠便又能蹦能跳了。

“他是我們的父親柴榮,那紅衣女子是二妹柴子晴,綠衣女子是三妹柴子敏,後面跟着的是二孃古新蓮和三娘嶽紅,再後面的兩個少年分別是二弟柴子淮和三弟柴子恆。”透明女子低聲解釋道。

傾城聞言恍然大悟,搞了半天,竟是傳說中的父母兄弟姐妹!

“爹,娘,姐姐連着消失了三天三夜,晴兒心中很是焦急,今日在這麪館碰巧遇到了姐姐,晴兒高興,想和姐姐親近親近,誰知道竟被姐姐一把推倒在地。”柴子晴顛倒黑白的能力一流,嘴巴一張一合的,便把整個事件的黑白徹底給顛倒了。

“爹,娘,敏兒也是這個情況!”柴子敏一臉委屈地對着柴榮哭訴道。然後又轉眸望向傾城,我見猶憐地道,“姐姐,你爲什麼老是看我們不順眼,難道就因爲我們比你長得年輕貌美?”柴子敏一邊說一邊還煞有介事地撫上自己那勉強還稱得上清秀的臉。

傾城聞言搖搖頭,這都什麼親人啊?實在提不起勁跟這些無恥又無聊的女人多費脣舌,傾城徹底無視眼前那一大幫所謂的親人,徑直坐回到了柴子軒的身邊,她算是看明白了,這柴子汐的所有親人中,也就柴子軒纔是能標上親人這個至高無上的名號的。

傾城能無視,但柴子軒可就坐不住了,但見他霍然起身,一臉憤慨地道:“爹,你別聽她們亂嚼舌頭,她們會關心妹妹?那比太陽從西邊出來還不靠譜,剛纔她們一見到妹妹就不停地詛咒妹妹死了,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纔出的手!”

“沒有,爹,我們怎麼可能詛咒姐姐死呢?大庭廣衆之下,哥哥竟好意思信口雌黃。”柴子晴一臉委屈地道,演技雖稱不上一流,但勉強還算過關。

“就是就是,爹,你一定要重重地懲罰姐姐呀!雖然我們很愛姐姐,但是,棍棒出孝子,姐姐現在越來越不把我們這些弟弟妹妹放在眼裡了,必須得好好教育一番,否則,以後嫁到了婆家,那要怎麼與婆家的人相處啊?他們會像我們這般忍氣吞聲任由姐姐胡來麼?”柴子敏火上澆油地道。

傾城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讓她們唱做俱佳地繼續演下去吧,反正不用門票費,免費的好戲,不看白不看

“柴子汐,你那是什麼表情?做錯事不知道反悔也就算了,還這麼囂張跋扈!”古新蓮一手叉腰,一手顫顛顛地指着傾城,活脫脫一個茶壺的造型。

“柴子汐,不要以爲你大哥在這裡你就可以目中無人了。老爺在這兒呢,這個家幾時輪到你們兄妹兩個做主了?”嶽紅扭着楊柳細腰,一副當家主母的派頭。

“輪不到我們兄妹兩個做主,難道輪得到你做主了麼?”傾城淡淡地道,轉眸一臉茫然地望着柴子軒道,“咦,哥,我們傢什麼時候輪到她做主了?莫非是我失蹤的這三天內發生的事情?”

此話一出,古新蓮的臉色一陣難看,暗地裡惡狠狠地瞪了嶽紅一眼,怎麼說她也是二房,豈容三房爬到了她的頭上去。

嶽紅被古新蓮凌厲的眼神一瞥,心中一陣不悅,輪能力,她完全比古新蓮強,輪孃家的家世,她也比那古新蓮強,就因爲自己進門比她晚,就事事要受她的壓制。哼,等對付完了大房的這對子女,遲早也要把你們送上西天。

“柴老爺,剛纔這兩位柴小姐一進門,便對自己的姐姐破口大罵,還詛咒自己的姐姐去死,我聽得清清楚楚,然後柴公子一氣之下用筷子擊倒了兩位柴小姐,這也是情有可原的。希望柴老爺不要被某些幺蛾子給欺矇了。”隔壁桌子上一位面容清俊的男子終於看不下去了,主動地走了出來爲傾城和柴子軒作證了。

“對對對,這位公子所言句句屬實,我等皆可作證。”那清俊男子這麼一帶頭,麪館裡那些早就看不怪一紅一綠兩姐妹的人紛紛出來作證。

很明顯,這一紅一綠姐妹倆已經徹底引起公憤了,大庭廣衆之下竟然如此顛倒是非黑白,真當以爲全天下的百姓都是瞎子麼?雖然世風日下,很多人都本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凡事能不管就絕對不要管,可這對姐妹也太囂張跋扈了點,吃準了大夥都不會多管閒事,所以直接把他們這些目擊證人當擺設?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他們偏偏就要管一管這個閒事了。

柴榮聞言,一時之間不知道誰對誰錯,只好轉眸望向柴子晴和柴子敏,一臉肅然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情?”

“爹,別聽他們胡說,麪館裡的人早就被哥哥姐姐買通了,他們都是串通好了的,我是你的親生女兒,難道你寧可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親生女兒麼?嗚嗚!那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相信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柴子晴一臉委屈地哭鬧起來,還橫衝直撞地想要去撞牆。大庭廣衆之下撞牆,有幾個能撞死的?除非是在金鑾殿上,那些死諫的官員才能死得成吧。

果然,那一大家子的兄弟姐妹們,馬上紛紛過去勸阻,才終於把“一心求死”的柴子晴從閻王爺的手中給搶了回來。

“我的好女兒,爹爹怎麼會不相信你呢?”很顯然,柴榮也被柴子晴的激情演出給震撼了,認定了她肯定不會說出那麼刻薄的事情來

。既然柴子晴和柴子敏沒有錯,那有錯的就只能是餐桌上的那對兄妹了!

這也難怪柴榮會這麼想了,從他進來到現在,柴子軒和柴子汐一直都是好吃好喝着的,而柴子晴和柴子敏兩姐妹卻是癱坐在地上的,這一對比就知道,肯定是柴子軒和柴子汐,欺負了柴子晴和柴子敏。

“柴子汐,罰你爲爲父和你二孃三娘以及弟弟妹妹們洗一個月的衣服!”柴榮當下做出了判決,徹底無視所有的人證(麪館內的所有人)物證(那四隻筷子)。

“這麼多人爲我作證,你問都不問清楚就判我有罪了?”傾城好整以暇地問道,一邊問一邊還津津有味地吃着牛肉麪。

“這些人的話怎麼可以相信呢?”古新蓮一臉不屑地道。

“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那還要自己的腦子做什麼?”在面對眼前這對兄妹的時候,嶽紅和古新蓮始終都是盟友。

“哈哈哈哈哈!好!說得好!我太欣賞你們了!”傾城優雅地喝了一口牛肉麪湯,起身緩緩地朝着古新蓮和嶽紅走來,一邊走還一邊鼓掌叫好着,直把衆人唬得面面相覷,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膏藥。

柴子軒一臉震驚地凝望着傾城,短短三天不見,他這個妹妹竟完全變了一個樣。以前,每次罰她洗一個月衣服的時候,她都會忍氣吞聲咬牙默默承受,因爲她不想因爲自己而影響哥哥的前程。雖然,在柴家,她經常要被二孃三娘以及弟弟妹妹們欺負,但是,她都咬牙挺下來了,因爲她知道,自從孃親去世後,大房這一邊就靠他們兄妹倆苦苦支撐了,如果她離開了柴家,剩下哥哥一個人,大房這一邊的勢力就更加單薄了,雖然她是個廢物,但好歹總算是柴家大小姐,就算弟弟妹妹想要害她,也得找個名頭,如果她自己放棄了離開了,那豈不是稱了那幫豺狼的心?如今,他這個事事忍讓的妹妹,竟公然向柴家的這幫當權者挑釁了?

“啊——”突然,兩道殺豬般的尖叫聲響起,衆人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地緊盯着眼前發生的一幕。

只見古新蓮和嶽紅,突然間一個站立不穩,竟四腳朝天地摔倒在了地上,樣子狼狽不堪。

“柴子汐,你對你二孃三娘做了什麼?”柴榮怒目圓睜地望向傾城。

“你哪隻眼睛看見是我乾的?”傾城一臉無辜地道,“大夥都看到了,是她們自己沒用,連站都站不穩還學人家搬弄是非。還有,你們那些破衣服我不會洗的,我怕髒了我的手!”

“你這個忤逆女,今天看我不打斷你的腿!”柴榮被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來,直接揮舞着雙手朝傾城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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