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太子一向肆無忌憚,可是如果那楚浩軒真的有了準備,那就不得不另行考慮了。
魚與熊掌一定要兼得,楚恆軒不但要得到美人,還要讓那個楚浩軒抓不到把柄,這樣纔好。
脣角斂起笑容,楚恆軒拍拍衣袍,從容地走了。
三番兩次的失利,讓他不得不有所收斂,想要得到美人,不是一時半刻所能做到的,既然如此,還不如回去好好考慮考慮,再行下手。
與他相反,此時坐在齊王府客廳裡的楚奕軒可就沒有那麼從容了。
他無法靜下心來,屁股下面如坐鍼氈,時不時地起身,向外張望,心裡焦急地想道:“這二哥怎麼還不出來?真是擔心呀。他不會對公主做什麼吧?”他其實是有些摸透了楚浩軒對待公主的態度的。雖然楚浩軒很多時候在大家的面前都表現的很溫和,對待公主也很寵愛,沒有半點嫌棄。可是,楚奕軒明白,他那都是假裝的,都是做給別人看的。
奕軒明顯地感覺到,這幾次他來齊王府,已經讓二哥不高興了。奕軒猜測,二哥不高興的原因並不是因爲二哥對公主有了感覺,十之八九是因爲男人的佔有慾在作祟。即便二哥不喜歡公主,可也不希望有別人覬覦,如是而已。
看來,他日後要少接近公主才行,免得給公主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可是說歸說,楚奕軒真的能做到嗎?奕軒的臉上佈滿愁雲,暗自神傷。
眸光向外看了看,還是沒有二哥的影子,奕軒焦急地搓搓手,準備出門。
“你怎麼還沒走?”奕軒低頭疾走之際,猛然間聽到二哥的話,連忙喜滋滋地擡頭說道:“奕軒等你呀。”
“等我做什麼?”楚浩軒狐疑地盯着他,問道。
“二哥,你老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好不容易逮着你,奕軒想和你好好聊聊唄。”楚奕軒討好地看着楚浩軒,說道。
“和我聊?我之前也是總不在府內,怎麼不見你有這個心思?”楚浩軒明顯在藉機敲打奕軒。他知
道奕軒對公主的心思,雖然他不喜歡公主,可也不想別人整天圍在那個丫頭的身邊。
“二哥……你說的哪裡話,誰不知道我和二哥走的近,就連太子哥哥都很清楚地與我劃清了界限,你卻要這般奚落我?”奕軒心裡有鬼,低頭不去直視楚浩軒的眼睛,輕聲地抱怨道。
“你與我兄弟情深最好,若是存了別的心思,還是及早放棄的好,免得日後受傷不輕。”楚浩軒淡然地看着奕軒,話裡有話地警告着。
奕軒輕笑了一下,沒有接茬,二哥的意思他明白,自然無需多說。
“二哥,我們好久沒有圍獵了,哪天咱們去玩玩好不好?”被楚浩軒話裡話外的警告之後,奕軒不敢提公主了,只好換了一個方式說了出來。他是覺得公主待在王府裡太悶了,想要大家一起出去散散心。
楚浩軒眉心一動,沒有馬上回應,心裡卻開始盤算了:“這個主意着實不錯,可是一定要等太子禁足結束纔可以去。帶上太子……哼哼哼,就不怕他能受得住誘惑,到時候以蘭心做餌,趁機扳倒太子。”
想到這裡,楚浩軒那經久不晴的臉,竟然難得的笑了,他轉向奕軒,說道:“這個提議好啊,我們可以邀上父皇還有太子,大家一起去怎麼樣?”
奕軒沒有想到楚浩軒這麼快就答應了,他擡眸認真地盯着二哥,心裡在猜測二哥的真正想法。總覺得二哥就是個讓人捉摸不透的人,他心裡的真正所想,恐怕誰都無法洞悉。
哎,算了,反正也猜不出,想那麼多也沒用。
奕軒笑了笑,“太子哥哥可在禁足,怎麼出得去呢?”
“笨蛋,當然要等他禁足結束之後再去了,否則如何說動父皇跟着去呢。”楚浩軒笑嗔道。
“那還要等幾天呢。”奕軒垂頭喪氣地說道。
“如果能去,幾天算什麼?”楚浩軒心情頗好地說道:“明天我就帶蘭心進宮,求得父皇的答應,怎麼樣?”
“好啊。”奕軒聽楚浩軒
這樣說,瞬間來了興奮勁兒,拍手叫道。
看到奕軒那興奮的樣子,楚浩軒不覺跟着笑了起來,這可真是個好的提議,必定要好好籌劃一番。
奕軒興匆匆走後,楚浩軒將自己關進屋子裡,冥思苦想,準備對付楚恆軒的辦法。
翌日,蘭心還沒有起牀,就意外地聽到了楚浩軒的傳召。
她連忙穿戴整齊,來到前廳。
看到蘭心急匆匆走進來,楚浩軒隨意地瞥了一眼,晃着手裡的茶杯,淡淡地說道:“還是去換件高雅的衣服來,今日要帶你進宮。”
蘭心低頭看看自己的穿着,沒有覺得有失高雅,可是人家浩軒哥哥既然這樣說了,那自然是對的。
“要進宮嗎?”蘭心有些怯懦地問道。
“嗯。”
“我……”蘭心猶豫了一下,“我……不想進。”
“爲什麼?”楚浩軒放下茶杯,追問道。
蘭心怯怯地退後了一步,“因爲無臉見人。”自從知道了自己那夜再次被侮辱之後,蘭心便覺得再難見人了。現在的她倒是覺得,讓浩軒哥哥關在這風竹軒裡自生自滅,倒也不錯。
“無臉見人?這是藉口吧?你和奕軒出去瘋的時候,怎麼不覺得無臉見人?”蘭心的推辭,讓楚浩軒頓時火冒三丈,瞬間便把心裡的不滿發泄了出來。
他不知道爲什麼,提到奕軒和這個小丫頭,他就沒來由的氣憤,壓不住火。
難道是因爲他們年齡相當、談得來嗎?
“不,不是的。”蘭心沒有想到,自己的話竟然掀起了如此軒然大波,順帶將三殿下也扯進來了。
“蘭心換衣服去,浩軒哥哥不要生氣了。”蘭心提起裙子,不敢耽擱,疾步迴風竹軒了。
她不能讓浩軒哥哥生氣,不能連累三殿下。
“哼!”看着蘭心的身影快速地消失在眼前,楚浩軒冷哼着將茶杯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心裡猶如大石堵着一般,呼吸不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