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菱出去不多時,便搬來了一罈酒,並且做了幾個小菜,一同擺到了桌子上。
蘭心邀子橋坐在對面,笑着說道:“嶽護衛,蘭心知道男人都喜歡喝酒,你在蘭心面前無需拘謹,放開喝吧。”
子橋笑笑,明白公主的意思,其實她是想要嚐嚐,不過還有些難爲情罷了。
於是,子橋頗善解人意地執起酒罈子,給蘭心面前的被子裡注滿了酒,說道:“公主莫非想嚐嚐?酒雖然是好東西,可是不能過量。”子橋知道蘭心因爲心裡鬱悶纔要喝的,害怕她一時喝多傷身,於是祝福了一句。
蘭心會心一笑,點頭答應。
子橋給自己的杯子裡也注滿了酒,端起酒杯衝着蘭心說道:“公主,嶽橋敬你。”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蘭心看罷,學着子橋的樣子,端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不覺蹙緊眉頭,心裡暗道:“這酒甚是辛辣,毫無一點香甜之味道,可爲什麼還有那麼多人喜歡呢?”
已經將杯中酒飲下的子橋,在看到蹙眉的蘭心時,寬慰的一笑,想來公主因爲酒的辛辣,會退縮,不會飲太多的,這樣很好,她就不會醉了。
子橋哪裡知道,他的預想和現實發生了偏差,蘭心不但沒有退宿,還…….
蘭心抿了抿脣,在慢慢適應了之後,蹙眉仰頭,一口吞下了杯中的酒。嶽橋說了,這酒啊,可以解煩憂,蘭心現在正好用得着。
一杯酒下肚,蘭心立時覺得胃裡燒得慌,喉嚨也火辣辣的疼,她用手不停地扇着喉嚨、吐舌頭。
蘭心可愛的樣子,讓子橋忍不住笑了,他連忙夾了一口菜放到蘭心的碟子裡,說道:“公主,吃點菜就會好點。”
“是嗎?”蘭心好奇地擡眸,望着子橋,天真地問道。
蘭心這個樣子,讓子橋覺得甚是可愛。小丫頭太小,也太天真了,這樣單純的丫頭,本該享受快樂的日子,然而卻因爲這場不如人意的婚姻,過早地
凋零。不該啊,真是不該。
子橋在暗中自責的時候,沒有注意蘭心有往自己的杯子裡倒了一杯酒,自顧自灌了進去。
看到蘭心竟然又喝了一杯,子橋瞪大眼睛盯着她,阻止道:“公主,酒大傷身,您可要適量啊。”子橋當真害怕了,這烈酒即便是男人喝了兩杯,也未必能抵擋得住,何況平時滴酒不沾的公主呢。她——一定會承受不住的。
“嗯?”果然,子橋說完之後,蘭心雙眼迷離地瞟了他一眼,問道:“你剛剛說什麼?”兩杯酒下肚,蘭心便感到自己的臉頰開始升溫,意識也有些模糊,從未喝過酒的蘭心,對於酒的抵抗力絲毫沒有,如此快速地飲下去,自然難以承受。
子橋痛惜地蹙眉,提高聲音說道:“公主,適當爲好。”
蘭心笑笑,沒有應答。
再說前院裡,那楚浩軒和楚奕軒也是有了些許的醉意,但是男人終歸是男人,酒量還是有些的。他們雖然也都紅着臉,到底還有幾分清醒。
聽說王爺他們要喝酒,穆靈兒異常興奮,開始手忙腳亂地準備。原本王爺的廚房裡,有廚子,可是被穆靈兒遣走了,這是她難得表現的機會,她不能失去。
雖然,她因爲那油膩膩的廚房,而胃裡頻頻巨浪翻滾,可是爲了博王爺開心,她到底還是忍住了。
穆靈兒算是手腳利索的,沒用上半個時辰,一桌精緻的小菜便擺上了。穆靈兒更站在楚浩軒的身邊,準備隨侍。
看到身邊的穆靈兒,楚浩軒還是有些反感,他略微皺下眉頭,說道:“你下去吧,有需要的時候再叫你。”
穆靈兒微怔,心裡雖然一百個不願意,可還是輕移蓮步,退出去了。
礙眼的人走了,楚浩軒頓時覺得神清氣爽,他給自己和奕軒都斟上了酒,舉杯說道:“奕軒,二哥敬你一杯,最近二哥因爲有事纏身,冷落了你,你要原諒二哥。”楚浩軒因爲心裡有鬼,說話便也顯得客氣些。
奕軒憨厚一笑,無所謂地說道:“二哥不要如此見外,奕軒知道你新近剛當了太子,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所以不會生氣的。二哥,奕軒一直覺得二哥是人中之龍,早晚會有揚眉吐氣的一天,沒有想到這一天來得這樣快,我敬二哥一杯。”奕軒說着站起身,對楚浩軒真誠地說道。
“奕軒……”楚浩軒若有所思地說道:“二哥當了太子,你……沒有想法嗎?”
奕軒想都沒想,說道:“二哥,奕軒和你相處不是一天兩天了,奕軒如何你還不清楚嗎?奕軒只想自由自在生活,不想被朝廷之事所羈絆。奕軒沒有二哥的文韜武略,不能擔當大任,奕軒有這個自知之明。”
楚浩軒燦然一笑,心裡暗道:“奕軒就是一個大孩子,單純的很,看來無需多慮。”
“二哥,你當太子,奕軒由衷高興,我們喝一個。”奕軒說完,一口酒仰脖喝下,臉上盪漾着滿滿的幸福,就像自己當了太子一樣高興。
看到奕軒如此,楚浩軒的心落了地,他原本也覺得奕軒無意於儲君之位,看來真的。
楚浩軒執起酒杯,笑着說道:“奕軒,謝謝你。”
奕軒難爲情了一下,說道:“自家兄弟有什麼可謝的?何況我也沒幫你什麼。一切都是二哥的能力。所以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說的沒錯。二哥之前受了那麼多的委屈,那麼多的痛苦,都是上天爲了大任在考驗你。二哥終於撥雲見日了,奕軒高興。”奕軒舉杯,又一杯下肚。
看到奕軒喝得高興,楚浩軒眼眸中閃過一絲精光,心想:“現在說出來是個很好的時機。”
於是,他話鋒一轉,問道:“奕軒,你……..是不是喜歡風竹軒裡的那個丫頭。”楚浩軒從來就將蘭心當做小丫頭,沒有半點憐惜和尊重之意。
二哥突然的問話,讓奕軒怔愣了一下,他有些莫名其妙地瞧着二哥微笑的臉,猜不出二哥問話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