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皋大驚失色,看了看四周,見是無人,慌忙質問:“誰,是誰?出來!”
“我就在你的心中啊!怎麼,難道你感覺不到?”
“你……你到底是誰,爲什麼會在我的體內?”北冥皋有些惶不安的問。
“我是滅世黑蓮中的神魄而已,元神尚未復元,也只好和你達成協議,做一筆交易了。”神秘的聲音又想起。
“當然,如果願意,你也可以叫我魔祖羅睺。”
“魔祖羅睺?你……你不是和通天教主一爭聖人正果,從而落敗被殺死了嗎?”心驚膽戰的北冥皋道。
“那是以前而已,現在通天教主大傷難愈,只要本座徹底去除了咒文,截教又有誰是本座的對手?再說三千魔神將出,他們自顧不暇,你找南門家族報仇,豈不理所當然。”羅睺道。
“羅睺,你的條件一定很苛刻吧!”
“一句話,我讓南門家族消失,使北冥家族取代截教成爲碧遊宮之主,而你的身體讓我潛伏,當然,那羣墮仙將奉你爲主,任你驅使。”
“好像是我佔了大便宜似的,可你只是潛伏嗎,我看應該是另有所求吧!”
“另有所求,何求?你倒是說說看。”
“你想佔有我的仙體,然後改頭換面,瞞天過海。”
“哈哈哈……你小子真有意思,難道說你還能拒絕嗎?”羅睺笑道。
北冥皋沉默了,因爲他無從選擇。
迴光返照法乃是做功夫時,宜收拾精神,依照太乙金華宗旨所示:‘於萬緣放下之時,惟用梵天‘∴’字,以字中點爲天罡,存眉心,以左點爲日,存左目,右點爲月,存右目,則人兩目神光,自得會眉心。眉心即天目,乃爲三光會歸出入之總戶。’按‘∴’字即梵天伊字,謂日月天罡在人身。
總戶爲丹書所謂日月合壁處。
收拾精神,乃所以使周身之精氣神聚於一處;回光乃所以使天地陰陽之氣無不凝,而日月天罡之光無不合。
故經曰:‘專一回光,便是無上妙諦。回光既久,此光凝結,即成自然法身。’‘光已凝結成法身,漸漸靈通欲動矣,此千古不傳之秘也。’
天地萬物莫不有光,人身亦有光;心有心靈光,性有性靈光,腦有腦神光,五官百骸,莫不有能,莫不有神,亦莫不有光;得其神則生,失其神則死;其於光也亦然。
回光即所以外回宇宙之光,內迴心性之光,外回自然所發之光,內回形體所潛之光,會於眉心,而住於泥丸;使內外之光,合而爲一圓光。同時,並行返觀之法。
返觀之法,乃所以用觀以養其神光也。又謂:玄門有‘三回光法’‘五返觀法’,向極秘惜不傳。蓋‘一念回光’,可直奪天地之機!專一返觀,可即透造化之體。
惟均須於心境兩空,一念不生時,方能修持有得,故亦爲寂心正法。
“混賬!你竟敢以迴光返照法攻擊本座,想找死不成!”羅睺勃然大怒道。
“你想奪舍我身爲所欲爲,還不如我先弄死你!”
“道門打坐十二法當一而已,你以爲你作垂死掙扎,就能阻擋本座的大計?如此不聽話,本座也就留你不得了!”
羅睺的聲音響起,任憑北冥皋如何掙扎也不起作用。
北冥皋並不是不想和羅睺合作,可上有天尊、聖仙如懸頭之劍,這是他所擔憂的。
下有羅睺要奪其命,這是他所不能忍的。
繁華若夢,名利只是一把催命的刀。
羅睺再放肆再強,可只要元始天尊、太上道祖任意出現一位,也足以把羅睺鎮殺的。
既如此,他還不如拼死一搏,爲自己正名,爲北冥家族爭光。
於是乎,他真拼命了,全身爆發出紅紅綠綠的光,恐怖至極,狂暴無比。
“哼,想自爆,沒門兒!”
羅睺憤怒了,一道黑色的蓮光迸出,將狂暴至極的紅綠之光給鎮壓了下去。
與此同時,一道鑽心之痛像針一樣扎進了北冥皋的元神之中。
啊……
一道慘聲叫起,一股玄色力量涌進了已昏死過去的北冥皋的頭部,侵入了他的元神,佔領了他的中樞。
房門外,隨從們驚慌失措的拍打着雕花之門。
“少……少主,少主!你……你沒事吧?”
“少主,少主!”“怎麼了?”
北冥炎也聽到了慘叫聲,所以走了過來,詢問那些隨從。
“稟家主,剛纔屋內傳來少主的一聲慘叫聲,後來就沒聲了。”隨從們恭恭敬敬回答道。
“皋兒,皋兒,你沒事吧?”北冥炎試探着問。
“沒……沒事,只是一隻老鼠偷食,嚇了我一跳,現在好些了。”屋內傳來聲音道。
“那就好,皋兒要保持好心境,好生休息!”
北冥炎鬆了一口氣,那些隨從們的心情也平復了不少。
“知道了!”
屋內只是應答了一聲,便又恢復安靜。
北冥炎深深的嘆了口氣,然後叮囑左右道:“要好好伺候好少主,知道嗎!”
“知道了,家主!”隨從們一臉嚴肅剛正的道。
風羲和葴勝作爲地神境隨從,唯北冥家主、少主的命令馬首是瞻。
這依顏儘管只是一名人神境仙人,可卻是長得異常美麗,再加上仙風道韻,那就更迷人了。
被捆仙鏈鎖着且毫無反抗力的依顏只是一個勁兒的傷心、痛苦,惹得風羲和葴勝都不禁心腸軟了許多。
他倆正拉着鏈子上的仙人朝葬仙谷走去。
還要北冥家有仙人處置,不管尊卑,都拉到家族後山的葬仙谷去。
“雖說葬仙谷是處置仙人的墳墓,可這麼嬌滴滴的美仙子被我倆處死,未免也有些太暴殄天物了。”葴勝道。
“怎麼,你心軟了?如果想扯去她嘴裡的塞布幾親芳澤,我不介意成全你。”風羲嘻笑道。
“唉,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實在是太可惜。這幾夜都不知遭少主折騰了多少次,在屋外光聽到她一個勁兒的叫,弄得兄弟們也站立難安。她現在哭得這麼傷心,前幾夜那高興勁兒都到哪裡去了。”箴勝絲毫不忌諱的道。
“少主的遺棄之物,你還是不要有非分之想,不然會吃不了兜着走,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風羲突然變得嚴肅道。
“放心吧,我的原則性是很強的。不然當年我就死了。美人計也好,名利場也罷,活着總比死了好。”
說話間,兩仙人就帶着處刑犯來到了葬仙谷。
儘管葬仙谷有無數夜明珠和燈籠,但依舊讓風羲和葴勝感到陰冷、心懼……
“就在這裡吧!”風羲建議道。
“好!”
兩名仙人把鏈子放開,然後一推依顏,根本無憐香惜玉之感。
“下輩子爭取做個強者吧,殘花敗柳的你活着也是痛苦。”
風羲看了一眼流着晶瑩淚水的依顏道。
依顏面露死色,對這個世界毫無留戀,死對她而言,只是一種解脫。
“別怪我們,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
葴勝說着,只是拔劍一揮,便刺進了依顏的體內。
依顏的目光開始渙散,身子也無氣的倒下,殺死一名仙人,再平常不過了。
“終於完成了少主交待的事情,咱哥倆去醉仙酒樓喝上幾杯吧。”
葴勝一邊用布巾擦着劍上的鮮血,一邊對風羲道。
“好吧,反正不缺我倆,就是家主問話我們也有這殺人的說辭。”
兩人正談着話,突然間,一股陰冷的風吹來,颳得兩位地神境仙人真打哆嗦。
“醉仙酒樓嗎,我們記住了,不過這葬仙谷太孤寂冷寞,你們還是永遠留在這裡吧!”
兩道黑色的氣團拖着長長的尾巴從深谷中飛掠上來,然後將葴勝和風羲團團罩困住。
“什……什麼東西,什麼鬼東西,啊,啊!啊……”
葬仙谷內一片慘叫之聲響起。
沒過多久,兩道仙人之影便出了谷,然後幾個掠縱跳躍,就化作烏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