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兵的威力是強大的,尤其是供奉了上千年的兵刃。
不過憑妘子安的能力和姬奮翼的修爲,能發揮出神兵的一成威力就不錯了。
姬姓源於軒轅氏,先祖曾受到黃帝的照拂是必然的。
有此宵練在手,就是憑證。
可惜姬姓子弟漸衰,連駕馭宵練的人都沒有了。
妘姓源起於高辛氏帝嚳,作爲大帝之後,有含光庇家護族,妘家自然能夠高枕無憂。
姞家也是軒轅氏延綿而來,曾有承影護族,可惜後來家道衰落,承影更是被哄搶而去,經十幾回易手,方落入相思子的先祖手中。
好在相思子先祖助姞家重新走上強族之路,於是以承影相贈,後來姞家強勢出擊,與姚家鬧翻,最終成了互看不慣的對手。
相思子祖父時期,相姓與妘氏走近,開始了三代的友誼。
嬀家有了姒家的力持,爲奪取承影,殺了相振翼一家。
相思子護着相振翼脫逃,在風雲山莊的幫助下屢次化險爲夷。
只是妘家不願同時得罪姒嬀兩姓,相思子便開始疏遠了妘姓家族。
含光和宵練成爲最受矚目的寶劍,姬奮翼勇鬥妘子安,兩人功夫所打出的真氣四處亂射,極大的幹憂了四方之人。
妘家五大長老被壓制,姚家五位長老也被打得吐血,唯有姚姬還在苦撐。
武次第看了一眼姬奮翼和妘子安,姬奮翼歡喜散才解不久終未至全盛,妘子安先戰姞施光,又挫妊正非,現在又遇姬家宵練劍在握的家主,雙方自然均討不到好處。
他提着墨陽劍上前助幫妊翰音、妊宣,連出了十幾劍就打傷了姚姬。
姞家子弟趕上去摁住她,用繩索三下五除二就捆綁了。
儘管不甘心,但作爲階下囚的她除了怨毒的看着武次第,並不能有什麼實質性的動作。
“宣兒,有沒有大傷?”武次第關懷的問。
“還好,並無大礙,只是弄得一身的狼狽而已。”妊宣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武次第拿出手絹幫她擦去面垢,拭去發上塵,拂去衣上灰。妊翰音在側旁看了,心中也是一遍遍的誹謗,但明顯是充滿了嫉妒的表情。
此時,‘噠噠噠’的馬啼響和嘶叫聲傳來,十六根火把像長龍般飛快地衝進了姞家。
“住手,全都住手!”
還在紅着眼拼鬥打殺成一混團的衆人看見長龍火把,聽見厲聲高喝皆自然的停了下來,都想看看到底是那羣傢伙敢喊他們住手。
出自炎帝神農氏的姜家家主姜自牧、姜冶、姜澹帶着九位長老同源於少昊金天氏的嬴姓家主嬴皋翔、嬴泰來、贏泰斗也領着十一位長老匆匆忙忙的趕了來。
“姜兄、嬴兄,你們倒是來得及時啊,我姞家遭滅族時你們不來,現在有了妊家和姬家的幫助正是報仇雪恨的時候卻來了!”
也不顧姞施光的挖苦,姜自牧看到了姬奮翼,朗聲道:“姬兄,是你通知我們姜家和嬴家齊來調停解怨,怎麼我們還未到,你也和他們幹起來了?”
“姜兄,一言難盡啊!我姬家黃昏時分就到了。自然受姞兄款待,哪知姚家讓匿於姞族的內應在酒中下了歡喜散,幸好妊兄等人及時緩解了妘姚兩家對姞家的攻殺。我們才被姞大長老從熊熊燃燒的殿堂裡背了出來,弄死整活的才解了歡喜散,培元丹與小還丹都耗了不少,這姚妘聯手欲謀害誣陷,死裡逃生的我們豈能放過他們?”
“的確是好毒的計謀!”連姜冶也後怕道。
“姬兄,事已至此,怨也無用,不如咱們三家協商調怨,你看如何?”嬴皋翔建議道。
“唉,好吧,既然姜嬴兩家已至,我們就先將這場霍亂壓制下來再說。”
於是姬姜贏三家合勢,開始防止衆人的再殺。
“在場的家族都是三皇五帝之嗣,現在各自先罷手,若誰不聽,就是不給我們三家面子,我們就共同討伐,直到打殺得他再無勢力反抗爲止。”姜自牧高聲說道。
“姜家主,我姚長老一死四殘,折損過半,這筆賬怎麼算?”姚姬不服道。
“我姞家毀燒過半,死傷上千,那這筆賬又該如何找你們姚妘兩家討?”姞施光也抱怨着姚姬。
“本來我們是來準備調解的,如今妘姚兩家毀了姞族幾千年的基業,這是打家劫舍的勾當,殺人放火的罪行,我們可是在姞家親眼見證的,就是將你們全部殺死,然後再一舉剷除妘姚兩家也不爲過。念在同爲三皇五帝的子孫,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妘姚兩家必須在七天之內將各自家族的四成財產補償給姞家,此後誰也不準再計算這事,更不準以此行報復之事,否則,休怪我們共力清剿,將他踢出上古八大姓。”
姬家、姜家、嬴家共同達戰了意識,然後由姜自牧宣告道。
“如果妘姚兩家不服解,那我們姞、嬴、姜、姬、妊就殺了你們,再去妘姚兩家殺個夠本才罷手。若嬀姒也參與,那就是七家滅妘姚,現在你們服不服?”
妘子安聽了姜自牧的話,只好收了含光,垂頭喪氣道:“我妘家服解,願意如數補償!”
“我姚家也服解,願意如數補償。只是姞家勾結外人,以致我姚家長老一死四廢,我需要討一個說法。”姚姬怒氣難消的說。
“武次第仗義出手,力挽我姞家危難,更是阻止了姚家五位長老對我姞族婦孺的殘殺,這是在我姞家族內行道義事,並不違心。妊家是我相請方至,也無犯規。”姞施光義正辭嚴的說。
妊正非發言道:“武次第雖爲江湖人,但聲名在外,誰都對其敬服三分。何況他乃我妊家三小姐的心儀者,我妊家受姞家釋怨相救,遠遠看見被殺燒得火光沖天,怎可眼睜睜的旁觀而不以性命搏殺相救?”
贏皋翔瞧了一眼姬奮翼,他這位老兄可是出了名的老好人,沒想到此次差點丟了性命不說,還成了冤死鬼,甚至連整個姬族也會因此而陷入圈套,從此走向衰亡。於是乎他開口道:“剛纔的話姚姬以及姚妘兩家的人可聽清楚了,此事你們不得再追究,就像姬家主與各長老也不追究你們設計焚誣一樣,聽明白了嗎?”
“可……可是……”
“沒有可是,這不是商量,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你要明白,現在你姚姬和你妹妹姚靈月都是階下之囚,是不是需要姞家主砍下你們的頭?”嬴皋翔不耐煩的喝道。
姜嬴兩家遠道而來,風塵僕僕趕了一天的路不說,還餓着肚子呢。
本想到了姞家好好吃一頓,哪想被妘姚兩家如此一殺燒,飢腸轆轆的他們就徹底絕望了。
這把心中火不灑在禍事的兩家身上纔怪,怎想姚姬如此不識好歹,他也就再也忍不住了。
“我……我姚家心服,願意無條件的如數賠償,並無二話。”
姚姬也有些怕死了,畢竟正值青春年華,一死百了可不划算。
“唉,這就對了,有損有賠,有死有償,天地公道。來人,將妘姚兩家之人全綁了,待我們救了火再放姚小姐和妘兄回去通信!”姜自牧下令道。
“是!”
姜嬴兩家長老共二十人一齊動手,很快就綁了妘姚兩族,生怕他們耍詐,還均點了人穴道,繳了兵刃,由姬姜嬴三家抽調出來的九位長老共同押看着。
接下來衆人一陣忙碌,救傷員,滅大火,整整忙了一宿,才安寧下來。
姞家前死了六百多人,重傷近八百,輕傷三百餘,光損失不算,僅是姞族的房屋也燒了四成左右。
到處哀嚎哭聲不斷,也太爲難姞家了,想要重建,沒有十年時間根本不可能。
姞相如與姞相儀疲憊的領着衆人趕做了些飯菜,姜嬴兩族的人才算知了昨日的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