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感受到嚴黎川孩子般的舉動,低頭凝視着他,見嘴脣上的血逐漸凝固,手不自覺的輕撫上他的脣瓣,卻在剛碰觸的剎那被嚴黎川的大手擒住。
“讓它留在那兒,我會把它當做你愛我的標誌一輩子留在那兒。”說完一抹柔情的笑容令杜蘅一陣窩心卻又顯尷尬,爲避開嚴黎川,杜蘅故意違心的說道:“自戀。”
不過這並不阻礙杜蘅內心對嚴黎川的感情。
回到酒店,兩人都略顯疲憊,橫躺在白色的軟牀上,嚴黎川單手撐着腦袋,右手若有所思的撫摸着杜蘅平坦的小腹。
起初杜蘅倒是未曾警覺,見嚴黎川摸了許久好像醞釀着什麼,當她緩緩睜開眼瞧着嚴黎川,腦海中驟然回憶起此前在醫院的那位金髮女人。
她的遭遇將杜蘅深深的驚嚇到,她永遠也忘不了那女人絕望而痛苦的眼神,以及醫生極力勸阻她生下孩子的念頭,都令杜蘅深感焦慮。
在金髮女人事件的刺激下,杜蘅一擡手狠狠打掉了嚴黎川一直撫摸在她腹部的大手:“嚴黎川,有些事,你最好想都別想。”
言語的冰冷激發了嚴黎川敏感的神經,他直直的坐起身來,杜蘅也隨之坐了起來,二人再一次四目相對。
“杜蘅,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冷漠?”
“是我冷漠,還是你得寸進尺,你不要忘了我們是有兩年合約的,兩年後我們……”
“我再次警告你杜蘅,我是絕對不會離婚的,你不要在癡心妄想。”
“嚴黎川你不守信用。”
“信用是對別人的,對你,我不想守信用。”
此時此刻,在嚴黎川心中,杜蘅已然成爲他妻子的不二人選,他此生只認定她一人,不論她多麼想要逃離,他都絕不放手。
“你……嚴黎川,我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懷上你的孩子的。”
杜蘅顯然已經被嚴黎川逼得語無倫次,起初她是想找個適當的時機與他好好商量,如今倒好,機會是有了,可時機卻不對。
若不是看在杜蘅剛病初愈,嚴黎川真想狠狠將眼前的這個女人壓在身下,讓她爲自己所說的這番話付出代價。
深諳的眸子下是嚴黎川憤怒又痛心疾首的表情,雙手緊抓純白的被單,爲不傷及杜蘅,嚴黎川一個翻身跳下牀去,帶着一身的怒火摔門離開房間,留下杜蘅一人既難過又覺得輕鬆。
或許這樣的結局也不錯,至少在離開的時候不會太難過。
爲了與嚴黎川保持距離,杜蘅思前想後,咬了咬脣毅然決然跳下牀,穿了拖鞋就往樓下跑。
酒店服務檯前,“您好,麻煩幫我再開一間房。”
“好的,請稍等。”
杜蘅用流利的英文爲自己再開了一間房,如此一來就能避免被嚴黎川騷擾,在杜蘅看來這是最絕佳的辦法,可在嚴黎川眼中卻是最愚蠢的。
怒火中燒下,嚴黎川撥通蘭斯電話:“蘭斯,把你的車借我。”
從電話中就能強烈感受到嚴黎川的憤怒,蘭斯一聽不知死活調侃道:“你怎麼不開你那豪華版的升級豪車,倒是想開我的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