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謝紫這麼地說着,王木生忙是微笑道:“會的。你應該相信在於廳長的領導下,我們的警察隊伍會越來越好的。”
這時候,在前方駕車的於廳長聽着,不由得嘿嘿地樂道:“成了,小王,你就別在那兒拍我的馬屁了。”
隨即,於廳長話鋒一轉,樂道:“小王呀,我發現你小子挺鬼的!最開始的時候,你小子跟我基本上是無話,也不會亂說什麼話,後來慢慢地,當你小子瞭解我了,也就啥話都敢說了,所以說,你小子真是蠻鬼的!”
“哈!”王木生捧腹一樂,“不是俗話說,萬事都要多長個心眼麼?在還不瞭解你於廳長的前提下,我豈敢亂說話呢?香港的警匪片中不是有句經典臺詞麼,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將會成爲呈堂證供。”
於廳長聽着,又是樂了樂,然後言道:“小王呀,放心吧。其實組織上的人,大部分都還是可以的。只是有那麼極個別的在玩忽職守罷了。但是他們究竟能玩多久?他們也不知道。而且,他們成天也是提心吊膽的。關於我,其實你們曾局長是最瞭解我的,你要是還有啥擔心的,回頭你可以問問你們曾局長。”
王木生忙是樂道:“我也沒啥好擔心的。對於我來說,其實當不當警察,能不能往上升,我並不是那麼十分在乎的。我在乎的是,只要我看到了不平事,我就會忍不住往前衝的,也會抱不平的。還有,我在乎的是,如果誰想弄死我,那麼我就一定會在死之前弄死那個想要我死的人。”
聽着王木生這麼地說着,於廳長忍不住一笑,玩笑道:“我怎麼聽着你小子的話,有種流氓英雄的味道呀?”
這時候,一直默默不語的謝紫忍不住撲呲一樂:“呵!”
忽見謝紫樂了,王木生忙道:“得得得,於廳長,我們還是別說了吧,免得我在小姑娘面前損壞了我們警察的形象。”
謝紫略帶嬌羞地一笑,言道:“我暈!這哪有損壞什麼形象嘛?警察也有警察的脾氣嘛,沒什麼的呀?我就是特喜歡王副局長這樣的警察!”
於廳長嘿嘿地一樂,說了句:“小王呀,看來……不將你小子調來省裡頭的話,怕是會有很多粉絲遊行示威了呀?”
忽聽於廳長這麼地說着,王木生則是嘿嘿地樂道:“於廳長,我書讀得少,說實話,有些話的意思我還真不太明白,聽得老是一知半解的。”
“去你小子的!別拿我開涮了!”於廳長樂道,“得了吧,我還是按照省委的意思,抓緊將你小子遭遇的這起事件辦妥吧!”
一會兒,當王木生和於廳長將謝紫送回她所工作的荃灣大酒店後,這時的天色已晚,街道上早已是燈紅酒綠的夜景世界了,於是於廳長張羅着去找了家小飯館,點了些菜,要了瓶白酒。
這也是工作之餘的休息時間了,所以於廳長才點了瓶白酒。
平常回到家的時候,於廳長也是蠻饞酒的。
於廳長沒別的愛好,就是希望在下班後輕輕鬆鬆地喝上那麼兩小口。
在飲酒的過程中,王木生髮現,於廳長酒量並不大,就是好喝上那麼幾口罷了。
人嘛,各自都有各自的喜好,這一點也沒啥好匪夷所思的。
王木生這小子的嗜好貌似還蠻多的,菸酒都佔了。還有就是,對於女人,他雖然心底有着原則,但有時候也耐不住衝動。
不過正式成爲警察後,他小子的確是沒有去亂找女人了。但碰上那麼個心儀的女子,他也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在與於廳長飲酒的時候,王木生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來,那就是人事科的萬科長……
他忽然皺眉一怔,暗自心想,格老子的,老子咋就好像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似的呀?
哦,對了,好像就是老子遭遇暗殺的當晚,在夢裡,吳良那個龜兒子的向老子提及過人事科萬科長?
格老子的,還真有這麼個人呀?這麼說來……那晚的夢……都是真的?
這也有點兒趕巧了吧?正好碰上了萬科長強姦了謝紫那個小姑娘?
那麼這次就算以強姦罪論處的話,怎麼也得判處萬科長三年左右吧?
好像那晚在夢裡,吳良那個龜兒子的說是……萬科長是盧省長的幫兇,也是他的左膀右臂,要是這次萬科長入獄了的話,那麼盧省長豈不是就成了光桿司令了麼?
想着這些,王木生又沒有辦法將這一切告知於廳長。因爲他也知道,那只是一個夢而已,是沒有人相信夢中的那些的。再說,夢中的一切都是沒有根據可尋的,只有自己知道就好。
就像王木生越來越相信了那個夢,也相信這次是盧省長想要暗殺他,但是他就是不敢說出來,不敢那麼直白地告訴於廳長,就是盧省長想要暗殺他。
再說了,按照法律的程序,也是需要偵查,需要足夠的、確鑿的證據才能定罪的。
正因爲王木生神智這一切,所以他沒有輕易告訴於廳長,他所夢的那一切。
一會兒飯後,於廳長衝王木生嘿嘿地一樂,言道:“這酒呀,我是不分好賴的,只要我下了班,閒下來的時候,能有口酒給我喝就好了。”
聽得於廳長這麼地說着,王木生嘿嘿地一笑,說了句:“那回頭我回村給你帶點兒我們自家釀的高粱酒唄?”
“好呀!”於廳長忙是樂嘿嘿地點頭道,“要是有那個,還說什麼呀?我最愛喝的就是那高粱酒!而且那個是家裡釀的,沒有勾兌的酒精,那個喝起來就是香!那酒香味才叫一個好聞呢!”
見得於廳長這般地饞那高粱酒,王木生忙是樂道:“那成,下次我來省城的時候,一定給於廳長帶上兩壺!”
“那就謝謝你小子了!”
“客氣啥呀?”王木生樂道,然後話鋒一轉,問了句,“於廳長,你說……關於我和曾局長遭遇暗殺那事……能偵破不?”
“肯定是沒有問題。只是時間問題。”
“那……”王木生想了想,“那是不是在沒有偵破之前,我就得一直留在省城呀?”
“這個……”於廳長想了想,然後言道,“這樣吧,明天不是週日麼?反正你也休息不是?那麼明天你再留在省城一天,然後週一你再參加完我們的專案小組會議,再配合專案小組去案發現在查查有沒有可疑跡象,完了之後,要是沒啥事情了的話,你就先回青川縣吧。”
聽了於廳長這麼地說,王木生忙是點頭道:“成。”
隨即,王木生又是問了句:“那今日個晚上我住哪兒呀?”
“一會兒我給安排你去公安那邊的招待所住吧。”
第二天一早,王木生在公安招待所的房間醒來,也就去洗手間洗漱了一番,完了之後,他給於廳長去了個電話。
當電話接通後,於廳長告訴他,要他上午自個出去轉轉,他正在忙專案小組的事情。
一會兒當電話掛斷後,趕巧似的,曾局長給王木生打來了一個電話。
等王木生接通電話,曾局長就忙是問了句:“怎麼樣,省裡那邊有什麼動靜呀?”
“嗯?”王木生皺眉怔了怔,“也沒啥大的動靜,因爲省委的意思也是儘量低調處理這事。但是按照省委的意思,已經成立了專案小組,組長由於廳長親自擔任。哦,對了,曾局長,唐省長要我給你帶話,意思就是說省裡很重視這起事件。”
“嘿。”電話那端的曾局長不由得一聲冷笑,“小王呀,我覺得關於我們倆遭遇暗殺的事件將會很快破案了,但是……至於結果是不是真正的元兇,誰也說不好?或許會跟我們猜測的結果有着很大的出入?”
忽聽曾局長這麼地說着,王木生不由得皺了皺眉:“曾局長,你這話是……啥意思呀?”
“往後你小子慢慢地就會知道是咋回事了?”曾局長回道。
“那?”王木生又是皺眉想了想,“對了,曾局長,咱們局裡那邊有什麼最新的偵破跡象麼?”
“上頭已經要求我們局裡停止對此案的偵破了,因爲將直接由省裡那邊來偵破。也就是你小子剛剛說的專案小組。”
“那……”王木生又是想了想,“曾局長,我們局裡就不能秘密偵查了麼?”
“這個……再說吧。先看看省裡的偵破結果吧。”
待掛了電話之後,王木生皺眉一怔,不由得心想,格老子的,老子咋就感覺這起事件越來越複雜了似的呀?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官場鬥麼,還是……其它的什麼別的……
這天上午,王木生無所事事,也就自個開着車在省城瞎轉悠了一圈,大致熟悉了一下省城的環境和路線什麼的。
因爲冥冥中,他好像感覺自個很快就將會被調來省城工作了似的?
但是關於他和曾局長遭遇暗殺這起事件,他一直倍感悶悶不樂的。
儘管他想到了可能是官場鬥,但是對於官場鬥他還是一知半解的,感覺懵懵懂懂的。
他甚至很迷惘在未來的仕途生涯將會遭遇怎樣的問題?
其實在經歷了一些事件之後,他好像越來越渴望安定的生活了似的?
但是他也知道,只要自己上了一艘船的話,就很難下船了。
現在他所面臨的關鍵問題就是,那就是他還沒將自己融入到官場當中來。
儘管他已經到了副局長的職位,但是在官場中,他也只是跟曾局長很熟,除此之外,其他的官場人員,他都還不怎麼了解。
倘若自己想要在官場鬥中佔領上峰的話,那麼首要條件就是必須也認識官場中的一些要員甚至是上級領導,這樣的話,才容易掌控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