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盧省長得知這些之後,他則是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照常在省委上班。關於涉及到這些事情的一些話題,盧省長也就儘量地避而不談。
很顯然,盧省長是怕自己被牽扯進去。這要是被牽涉進去了的話,恐怕他的仕途就難保了。還有就是,鬧不好,連他貪污的那些罪行都會被調查出來?
所以在面對這事的時候,盧省長自然是採取躲避之法。
關於萬科長因爲強姦罪被拘捕後,徐東託人找過盧省長,但是盧省長一直沒有吭聲,什麼表示和行動都沒有,好像他根本就不認識萬科長這個人似的。
這就是所謂的官場勾結。
王木生見在楊祥林這兒得不到啥答案,他有些悶悶不樂地瞧了瞧楊祥林,然後問了句:“我再問你一遍:你真的不認識徐東?!!”
“不認識。”楊祥林忙是搖頭道。
“那麼也就說……真就是你想讓我和曾局長死咯?!!”
“是的。就是我。你們要是不死的話,我還怎麼做買賣呀?這年頭,不搞些不正當的假貨買賣啥的,怎麼賺錢呀?一直來,我們那假酒村做得好好的,一年的營銷額高達上億,可就是因爲你和曾局長,一下全給毀了,懂嗎?”
忽聽楊祥林還這麼犯狠地說着,氣得王木生實在是憋悶不住了,伸手就是一巴掌扇打在楊祥林的臉上……
‘啪!’……
嫌疑犯楊祥林忽地被王木生給扇了一個大嘴巴子之後,他惱了,竟是一頭朝王木生撞了過來……
王木生見得楊祥林撞了過來,他忙是閃身一躲,於是楊祥林一頭撞空,只見他剎不住車似的,一頭就朝前方的牆壁撞去了……
‘嗵!’
果然是一頭撞在了牆上!
自個被撞得頭破血流之後,嫌疑犯楊祥林竟是氣惱地反咬王木生一口:“我要告你!告你毆打嫌疑犯!”
見得楊祥林居然還這般的囂張與邪惡,氣得王木生扭身朝他衝過去,擡腿就是一腳踹在了他的小腹上……
‘嗵!’
這一腳踹得楊祥林仰身向後,就是一個屁墩子,一屁股坐在了牆角那兒,痛得他是擠眉咬牙的,一臉痛苦不堪的表情。
王木生也惱了,衝過去,又是一腳踹在楊祥林的胸口……
‘嗵!’
這一腳踹得楊祥林‘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出來……
王木生忽見嫌疑犯被他給嚴重致傷了,且噴得一庫管的鮮血,他也有點兒膽怯了,因爲這可是明顯地違反了警紀,暴力毆打嫌疑犯。
被王木生這麼給收拾了一番之後,嫌疑犯楊祥林倒是也老實了,唯唯諾諾地捲縮在牆角那兒,像只羔羊似的,不吱聲了,也不犯狠了。
王木生愣了愣眼神,心想事已至此,於是他便是在楊祥林的跟前蹲下,目光銳利地瞧着他,質問了一句:“我再問你一遍:你認識徐東嗎?!!”
楊祥林聽着,乾脆不吱聲了。
見得楊祥林那樣,王木生也是沒轍,煩躁地說了句:“老子在跟你說話呢!”
楊祥林怕再次捱揍,於是他忙是回答了一句:“我真的不認識徐東!”
“你確定?”
“確定!”
“那好吧,那老子就乾脆痛痛快快地送你一程吧!”
忽聽王木生這麼地說了,楊祥林急忙道:“好好好,我說我說我說……”
“那你就說吧,徐東是誰?”
“徐東是誰,我真的不知道!王副局長,就算你弄死我,也沒用的,我是真的真的不容易徐東!再說了,你要是弄死嫌疑犯,你也得負責的!”
“草,格老子的,就你這種人渣活在社會上已經是個累贅了,懂嗎?再說了,就算老子真在拘留室裡弄死了你,不就是一份報告的事情麼?我想,你這麼聰明的人,應該是懂得!”
“但是,王副局長,我真的真的不認識徐東!我要是認識的話,這不就告訴你了嗎?”
見得楊祥林如此,王木生也知道了,就算是再逼問下去,恐怕也得不到啥答案了?
楊祥林也知道自己這次是死罪難逃了,所以爲了兒子的生命安全,他也只好這麼強撐着,不招供了。
沒轍,王木生也只好無奈地站起了起身來,然後扭身出了拘留室。
當於廳長佇立在門口瞧着王木生帶着一身鮮血出來了,他不由得倍感不妙地皺眉一怔:“小王,你……”
“我揍他了。”王木生直接回了這麼一句。
“你……”於廳長急得一時無語,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了,“小王,你可是知道不許對嫌疑犯採取暴力毆打的!”
“知道。”王木生回道,“我願意接受處分!於廳長,我不會讓你難做的!該怎麼處分就怎麼處分吧!”
“你……”這更是使得於廳長難做了,因爲他本事就在重點關注王木生未來的前途問題了,這要是處分的話,降職是肯定的,副局長這個職位肯定是得下了……
於廳長極爲難爲情地皺了皺眉頭,忙是問了句:“嫌疑犯傷得重不重?”
“如果不及時搶救的話,應該會死在拘留室。”王木生回道。
“什麼?!!”於廳長猛地皺眉一怔,瞠目結舌的,怔怔地瞧着王木生,“你……小王,你也太魯莽了吧?!!你可知道你自己現在的身份?!!你是副局長,懂嗎?!!你怎麼還能犯這種錯誤呢?!!”
“沒啥。”王木生淡定地回道,“就爲了出一口氣而已。我知道法律的。但是有些東西是沒法說的。就像裡面的那個嫌疑犯,明明確定了是他在幕後指使人暗殺我和曾局長的,但是我們抓住了他又能怎麼樣?揍他,我們警察觸犯了警紀,你說這事怎麼弄呀?反正我也揍得他半死不活的了,出了這口氣,所以於廳長你該怎麼處罰我就怎麼處罰吧。”
聽得王木生這麼地說着,於廳長忙道:“小王,你說的我也能理解。我也知道有些事情是沒法說的。但是現在是講人權的。”
“我曉得。反正我也說了,於廳長,你就處罰我好了。因爲這種東西說不通的,是將人權,但是像裡面的那個嫌疑犯,你給他人權做啥?來暗殺我們警察嗎?”
“得得得!我不跟你小子爭辯了!”說着,於廳長話鋒一轉,“我還是進去看看他怎麼樣了吧!”
話畢,於廳長就立馬從王木生的身側繞步過去,進了拘留室。
於廳長進拘留室後,只見嫌疑犯楊祥林捲縮在牆角那兒痛苦地呻吟着……
剛剛被王木生那兩腳踹得,楊祥林的確是傷得不清。
估計他胸口那兒的肋骨被踹斷了,還有可能擠破了心臟?
於廳長上前看了看楊祥林,見得他好像已經起不來了,嘴裡一直在流血,估計也快不行了?
隨即,於廳長不由得皺眉一怔,心想他反正也是死罪,還不如來個痛快完事得了?
這樣一來,就說他猝死在拘留室,也爲王木生開脫了暴力事件……
這麼地一想之後,於廳長掏出了一包紙巾來,從中取出一張紙巾,展開,然後用紙巾貼在手掌上,便是捂住了嫌疑犯楊祥林的口鼻……
被堵住呼吸之後,沒過一會兒,嫌疑犯楊祥林也就猝死了。
完了之後,於廳長立馬給安排人將楊祥林的屍首給弄出去了。
反正楊祥林的犯罪事實已經是鐵證如山,所以就算他這麼地死了,也是不會有人追究啥的,再加上於廳長稍稍地在報告上做點兒文字藝術就能搞掂了……
關於嫌疑犯楊祥林的事情就此了結了之後,於廳長將王木生叫去了他的辦公室,又是形式上地給了他一次嚴厲的批評,完了之後,於廳長衝王木生說了句:“今後不許再發生類似的事件了哦!”
“嗯。”王木生忙是點了點頭。
“那好吧,這次的事情就這樣吧。反正嫌疑犯楊祥林也已經猝死了,這案子也算是有了個了結。往後,你和老曾也沒啥威脅了。”
聽得於廳長這麼地說着,王木生又是‘嗯’了一聲,然後也就沒有再說別的了。
只是在王木生的心裡,這起案件還遠遠沒有了結。
因爲若是不揪出那個叫徐東的人來,那就是沒有還事件原本的真相。
這天在省公安廳就這樣地忙活了一天,完了之後,等下了班,於廳長請王木生和曾局長去附近的一家餐廳吃了頓飯。
晚上,王木生和曾局長也就住在了公安的招待所裡。
第二天上午,在王木生和曾局長回青川縣之前,他倆跟於廳長說了一聲,關於青川縣公安局警員劉曉軍一事,希望於廳長能從輕處理。
完了之後,王木生和曾局長又是看了看劉曉軍。
此刻的劉曉軍是愧疚不已,腸子都悔綠了。
最後,曾局長拍了拍劉曉軍的肩膀,說了句:“好好反省吧。”
在王木生和曾局長一同駕車回青川縣時,在車上,王木生不由得扭頭衝曾局長說了句:“曾局長,那天,你的槍法還真是蠻準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