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劉志剛那樣,安茹又是說道:“我剛剛還說王***爲什麼這麼憤怒呢,原來是因爲你……真是的!幸好,今天我和王***來鬥塢村辦點兒事,趕巧碰見了你老婆瘋瘋癲癲走在大馬路上,否則的話,都沒人管她了吧?”
“那個……”這時,劉志剛忙道,“我這就接她回家吧。”
“草!”王木生一聲震怒,“她這樣瘋瘋癲癲的,你叫她回家就能好了麼?”
“那……那我……”
“成了!”王木生惱道,“潘正香暫時讓我帶回縣城,送去精神病院看看吧!”
安茹見得王木生這般惱怒,於是她便是劉志剛說道:“要是潘正香有個三長兩短的話,定會將你告上法庭的!”
這話嚇得劉志剛渾身一顫,差點兒倒地!
不過,劉志剛心裡則是鬱悶至極,心說,媽的,我他媽怎麼就這麼倒黴呢?先說老子娶了個漂漂亮亮的老婆,結果不讓用且不說,這一出事,人家上頭直接就是縣紀委***過來問責……
此刻,劉志剛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王木生也沒有再跟劉志剛廢話了,直接和安茹將潘正香給到了車上去了。
爲了防止潘正香有啥意外,安茹陪同潘正香一同坐在了車後座上。
王木生坐進駕駛室,撞上車門,然後忙是啓動了車,驅車往縣城趕去了……
待劉志剛愣過神來,擡頭一看,只見王***和安科長早已將潘正香帶走了。
趕回到縣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4點多鐘了。
王木生沒有回縣紀委,直接驅車奔向了青川縣精神病院。
自然,安茹陪同一道。
到了精神病院的大院內停穩車後,王木生和安茹一同攙扶着潘正香下了車。
這會兒到了縣城裡,潘正香見得環境大有不同,她感覺有些奇怪似的,所以她就那樣傻愣愣地東張西望的,沒有吱聲,顯得很安靜。
到了精神病院的診室,主治醫生忽見是縣紀委王***和縣計生局計生科的科長安茹一同送來的病人,主治醫生都沒敢輕易給潘正香診斷,忙是通知了醫院院長。
最後,由醫院院長安排了醫院最著名精神病主治醫生馬可大夫給診斷的。
經過診斷,馬可大夫說,目前屬於輕度精神失常,不算太嚴重。是由於受到了過度的刺激所導致的。說這種輕度的精神失常在一個新的環境裡,她自己會慢慢地自我恢復。
但是,馬可大夫知道院長的意思,那就是想拍拍馬屁,於是也就說暫時將潘正香留在醫院觀察一段時間,醫院會適當給些藥物治療。
於是,王木生也就暫時將潘正香交給了醫院。
當王木生和安茹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6點多鐘了。
這由於是十一二月份了,所以天黑得特別的早。
這會兒早已天黑了,外面的街道上早已是燈火輝煌。
回到車上,安茹見天色已晚,便是扭頭衝王木生說了句:“要不我們去找個飯館吃點兒飯吧?”
王木生一臉抑鬱地坐在駕駛室內,像是沒有聽見安茹說啥似的,自顧自個點燃了一根菸來,深***了一口……
此刻,王木生在想,或許解決潘正香痛苦的根源還在於她和劉志剛的婚姻問題上?所以他覺得,潘正香要想真正地快樂起來,恐怕還得跟劉志剛離婚……
安茹見得王木生這等憂鬱的神情,心裡明白他在想啥,於是她忙是微笑道:“不成的話,等潘正香病情好轉了之後,還是勸他們離婚算了吧?”
聽得安茹這麼地說着,王木生這才愣過神來,然後扭頭看了看安茹,有些囧色地一笑,說了句:“這會兒……特別想喝酒。”
“那就去我家吧。”安茹忙道,“我家有幾瓶好酒。”
這會兒王木生心情很差,所以聽安茹這麼地說着,他也沒有多想別的,忙是回了句:“好吧。”
聽得王木生說好吧,安茹暗自一陣欣喜……
隨後,王木生也就駕車和安茹回到了欣怡小區,回到了安茹的家。
安茹自個住着一套兩居一室的房子。
這兒的房子都是新的,從裝修的風格上就可以看出現代氣息很濃,典型的都市風格。
房子空間比較大,很敞亮,尤其是客廳,燈光一打上,鮮亮無比。
進入客廳後,安茹沒有去打開電視,而是打開了音響,刻意播放着輕音樂,像是在營造一種氣氛似的。
王木生這會兒沒啥心情去欣賞音樂,而是倍感疲倦地扭身在沙發前坐下,習慣地點燃了一根菸來。
安茹打開音樂後,便是扭身朝衣架前走去了,脫去了外套給搭在衣架上。
外套被脫去後,可見安茹身着一件緊身的淡粉色低領衫,給人一種吹彈可破的感覺似的。
安茹扭身到茶几前,衝王木生說了句:“要不我先去弄點兒吃的?”
“成。”王木生無所謂地應了一聲,又是吧嗒了一口煙……
儘管王木生那樣,可是安茹還是倍感歡心地笑了笑,心裡倍感美滋滋的似的,有着一種說不出的甜美感。
想想她自個平時回家時這冷清的房間,今日個終於有了一個男人的身影,這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情呀!
昔日自個的寂寞和幽怨,在此時此刻,早已成了浮雲。
現在她需要做的就是,趕緊去廚房整出一手拿手好菜出來,然後再拿出那瓶85年茅臺出口,將這個男人給伺候好了,沒準他會留戀往返,往後會常來的……
這樣一來,她就再也不是那個白天空洞洞、晚上洞空空的寂寞女子了。
由此可見,女人跟男人也是一樣的,她也是渴望溫暖和滿足的。
尤其是像安茹這種二十六七歲的女人,骨子裡還充滿了那麼一點兒浪漫和柔情,所以她就更加地渴望了……
在安茹去廚房做飯的時候,王木生仰躺在沙發上聽着音樂,竟是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在他睡着後,竟是做了個夢,夢見了吳良。
在夢中吳良衝他罵道:“你個畜生!睡了我妹妹,現在又不想娶她!”
夢中的王木生則是無辜道:“格老子的,老子也沒有想要睡你妹好不?只是那晚……老子也不知道咋回事就和你妹妹那個啥了。”
“我草!”夢中的吳良大怒,“你個龜兒子的睡了我妹妹還賣乖是吧?老子我這就要剁了你的那個話兒!”
說着,夢中的吳良忽地亮出了一把亮閃閃的菜刀出來……
嚇得王木生一個激靈,也就夢醒了。
等他夢醒後,只見安茹站在茶几那兒衝他咯咯地笑着,然後說了句:“你做夢了吧?”
“啊?”王木生猛地一怔,一臉囧色地愣了愣,然後囧囧地一笑,“嘿……”
“呵……”安茹又是一樂,“好啦,快去洗手間洗漱一下吧,吃飯啦。”
王木生又是囧囧地一笑,然後站起了身來,扭身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了……
洗手間內一股沐浴***的香味,略帶點兒安茹餘留在這兒的香味。
王木生埋頭在洗手池前洗了把臉,然後站直身來,晃了晃腦袋,對着鏡子看了看自己,不由得呼出了一口鬱氣來:“呼……”
隨之,他終於漸漸清醒了過來,嗅着洗手間的混合香氣,他不由得扭頭掃視了一眼,衣架上搭着一條像是安茹穿過的黑色***、一個黑色的杯罩,還有兩件衣衫,洗漱用品架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化妝品什麼的,其中還有一瓶潔爾陰,馬桶旁邊的垃圾桶內仍有一塊那個啥護啥墊,中間一道帶點兒顏色,不深,像是剛剛月事結束了似的。
瞧着這些,王木生不由得渾身一振,慌是搖晃着腦袋,因爲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那個話兒有反應了。
隨後,他忽地心想,格老子的,老子咋就稀裡糊塗地來安茹的家了呀?
待王木生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安茹已經坐在餐桌前等着他吃飯了。
酒菜都給擺上了,酒杯碗筷等全都擺好了,貌似酒也給倒上了。
王木生緩緩走近桌前,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
安茹衝他微微地一笑,說了句:“嚐嚐我做的菜吧。”
王木生淡淡地一笑,拿起筷子,夾了一根肉絲放嘴裡嚐了嚐,不由得誇張道:“哇……味道不錯!”
“呵……”安茹開心地一樂,“那就多吃點兒吧。”
女的都差不多這樣,都喜歡聽男人誇讚自個廚藝不錯。
過了一會兒,安茹端起酒杯來:“來,咱們碰一杯吧。”
王木生瞧着一整杯的白酒,忽然有些發憷了似的,皺了皺眉頭:“這麼滿呀?”
“不是你說想喝酒麼?”
“嘿。”王木生忙是一笑,“要是醉了咋辦呀?”
“沒事呀。這是在我家,怕什麼呀?醉了就在我這兒睡唄。”
“這……不好吧?”
“你怕什麼?”安茹笑微微地問道。
王木生一笑,玩笑了一句:“我太帥了,對你我不放心。”
“美吧,你!”安茹嬉笑着,故作嬌嗔地白了他一眼,“對你我纔不放心呢!”
“那你還叫我來你家?這不等於引狼入室麼?”
安茹略帶嬌羞地、微微地一笑,說了句:“也沒準是羊入虎口呀?”
“哈!”王木生捧腹一樂,“我就說我對你不放心嘛。”
“好啦,別貧嘴了,喝酒吧。”
於是,王木生端起酒杯跟安茹碰了碰杯,然後他舉起酒杯,仰頭就是一口乾了杯中酒……
安茹瞧着,都驚呆了。
不過,安茹則是抿了一小口酒。
儘管安茹營造的這等讓王木生心情好了許多,但是他內心深處的鬱悶和歉疚還是難以抹去的……
因爲他覺得自己對待潘正香還是欠妥,要是他處理得完美一些的話,潘正香也不至於鬧成今天這樣。
畢竟關於他和潘正香,還是有着一些美好的回憶的。
安茹見得王木生好像又不太高興了,於是她便是微笑地張羅道:“來吧,我們再碰一杯吧。”
在王木生端起酒杯的時候,忽然問了句:“爲啥碰杯呢?”
“就爲……”安茹想了想,“就爲了你第一次來我家而碰杯吧。”
“好。”
兩人就這樣,一邊聽着輕音樂,一邊慢慢悠悠地喝着酒,一邊聊上幾句或是瞎逗幾句。
不知不覺地,竟是喝光了兩瓶茅臺酒。
這會兒,安茹貌似有着幾分醉意了,因爲她的面色已是白裡泛紅了,已經感覺渾身有些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