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會兒掛了電話後,汪正海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伸手拿起桌上的煙盒,取出了一根菸來,叼到嘴上,點燃,深吸了一口,隨着煙霧呼出了一口鬱氣來:“呼……”
此時此刻,他在想着汪思宜和王木生的關係,因爲局勢變化,導致他目前也不想力挺王木生了,但是鑑於自個女兒汪思宜對王木生的感情,他又甚是爲難……
一直來,他最疼就是汪思宜了,所以既然王木生是汪思宜的最愛,那麼他又豈能忍心就此捨棄了王木生呢?
因爲將來王木生可能就是汪思宜的男人,他的女婿,所以他能就此捨棄了王木生麼?
但是鑑於目前這局勢變化,他汪正海也是蠻爲難的。
雖然他汪正海是省委書記,省委的大佬,但是明年就換屆了,就目前的情況來說,他也有點兒擔心自己的寶座保不住了?
當然了,他最擔心還是宋楚瑜可能在明年要進入中央了,要是那樣的話,宋楚瑜直接就在他之上了。
目前來說,王木生因爲種種原因鬧得宋楚瑜的心裡很是不爽,所以他汪正海也在擔心,如果繼續重要王木生的話,可能會辜負很多人?
還有就是,因爲王木生畢竟還是太年輕了,然而個人能力又超強,所以這也導致了省裡有很多同志有了紅眼病,都比較嫉恨王木生,所以鑑於這種情況下,要是汪正海還一意孤行的話,恐怕也有很多同志不會擁護他了?
這就使得汪正海很爲難了。
當然了,就目前而言,汪正海護着王木生在盧川縣混還是沒有問題的。
只是,一考慮到王木生未來的發展問題,汪正海就頭痛了。
但是汪正海自己清楚,要是不在他在位的時候將王木生提上來,恐怕往後更加難了?
所謂說,一朝天子一朝臣。
如果汪正海下去了的話,那麼王木生能不能被人賞識,這就難說了?
所以,汪正海真正所憂慮的還是想在他在位的時候將王木生提上來。
……
第二天上午,省委的工作例會結束後,汪正海回到辦公室,在辦公桌坐下後,點燃一根菸,又開始憂慮王木生的問題。
因爲如果他想要將王木生提上來的話,那麼現在就該有所準備了,但是想着這個時機不太好,所以他也不能做什麼手腳。
就在這時候,外間秘書辦公室的單若婷給他來了個內線電話,說是唐省長來找。
汪正海聽着,忙是說了句:“叫老唐進來吧。”
“好的。”單若婷應了一聲,也就掛斷了電話。
……
隨後,待唐文川進到汪正海的辦公室後,在他辦公桌對面坐下的同時,單若婷給送來了一杯熱茶。
唐文川伸手端起桌上的熱茶,吹了吹,然後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小口。
完了之後,待唐文川擱下茶杯時,不由得扭頭看了看辦公室的門,見得門被單若婷帶上了,緊閉着的,唐文川這才正轉頭,若有所思地打量了汪正海一眼,說了句:“你覺得……王林生那小子去了盧川縣這麼久了,就目前的工作表現來說,你還滿意嗎?”
忽聽唐文川這麼的問着,汪正海不由得瞧了瞧唐文川,然後淡淡的一笑,說了句:“說實話,我是相當的滿意。”
唐文川聽着,忍不住樂了樂,然後言道:“我也是覺得那小子確實是個人才。”
“他要是將盧川縣兩大景區的開發工作抓好了,我就更加的滿意了。”
“這個問題不大。”唐文川淡笑道,“因爲王林生那小子太會用人了,現在用個代縣長,搞得那代縣長服服帖帖的聽從他的。所以在盧川縣那兩大景區的開發上,代縣長王懷林可是一心撲在工作上呀。”
汪正海聽着,也是滿意的樂了樂,然後言道:“他小子就是會整人。現在盧川縣的政局算是有了徹底的改變。將過去的烏煙瘴氣終於掃除了。但是,他用代縣長也不是長久之計。待時機成熟,就將王懷林的‘代’字抹去吧。”
趁機,唐文川說了句:“像王林生這麼能幹的同志,要是長久地窩在盧川縣的話,可是……浪費了人才呀。”
“那照你老唐的意思……”
“嘿……”唐文川忙是謙虛的一笑,“這個我還是得徵詢你的意見,畢竟你是省委的一把手嘛。”
“老唐呀,我知道王林生也是從青川縣出來的,所以你特別關照他。但是……現在恐怕不是時候?”
“你是在擔心宋楚瑜那邊吧?”
“唉……”汪正海不由得嘆了口氣,“老唐呀,這你應該是最清楚的,打自傳聞說宋楚瑜明年將可能進入中央後,他的圈子可是越畫越大了呀。”
唐文川聽着,表示無奈的一笑,然後言道:“不過對於我來說,無所謂了,畢竟我明年該退了。”
汪正海聽着,皺眉想了一下,然後問了句:“那你在退之前……有什麼想法呢?”
唐文川淡淡的一笑,然後言道:“我在想……如果關於王林生的問題你不好意思出面的話,那麼就由我來出面好了。反正,我明年就該退了。我也不怕得罪人了。我想呀……只要將王林生給提上來了,至於能不能站穩腳步?那就看他?都市小說自己造化了?”
汪正海聽了之後,又是想了想,言道:“你出面也好。只是……該怎麼提呢?”
“這個我還得聽你的。”
汪正海有些苦澀的一笑,說了句:“我現在正在爲這個問題犯難呢。”
“那……”唐文川想了想,“我們斟酌斟酌?”
“……”
3月1號這天,王木生管旅遊局局長楊海麗要了盧川縣兩大景區的宣傳冊後,然後也就和何天賦、金詩曼、還有水泥廠廠長一同從盧川縣出發了,前往北京去參加兩會了。
金詩曼和水泥廠廠長是作爲這屆的人大代表出席會議的。
關於盧川縣縣委也就王木生和何天賦兩人。
他們四人來到省裡後,也就在第二天隨着省裡的團隊一起出發,前往了北京。
……
在飛機上,王木生衝何天賦說了句:“老何,記住了,這次我們主要要利用這次機會推廣盧川縣的兩大景區。”
“我知道。王書記,您放心吧,我會做好這工作的。”
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是北京最熱鬧的時候,因爲全國政協會議和兩會的召開,全國各地的地方官員和代表們都齊聚在了北京。
……
這天抵達北京後,根據駐京辦的安排,王木生和何天賦、金詩曼、水泥廠廠長四人就在崇文區的一家三星級酒店住了下來。
由於兩會要在5號纔開幕,所以暫時這幾天是沒啥事的。
……
之前,金詩曼說過她在北京有許多朋友,所以這天晚上,王木生也就來到了金詩曼的房間。
金詩曼不由得多想了,所以當王木生來到她的房間時,她有些嬌羞的羞紅雙頰。
王木生則是規規矩矩地在一旁的椅子前坐了下來,然後瞧着坐在牀沿的金詩曼,言道:“詩曼呀,你不是說你在北京有很多朋友麼?那麼你認識一些關於旅遊界的朋友嗎?”
忽聽王木生這麼的說着,金詩曼不由得一笑,瞧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又在想推廣盧川縣景區的問題呀?”
王木生淡淡的一笑,回了句:“這不是機會麼?”
金詩曼聽着,莫名嬌羞地瞧了他一眼,然後說了句:“這個明天再說吧?”
“怎麼?你是不是想要休息了呀?”
“不是呀。”金詩曼又是莫名嬌羞地瞧了他一眼,“只是現在我想跟你談談別的。”
“你想談什麼呀?”王木生有些不解地瞧着金詩曼。
“嗯……”金詩曼吱吱唔唔的羞紅着雙頰,然後極爲小聲地問了句,“你是不是看着我……沒有那個什麼想法呀?”
王木生皺眉一怔:“什麼想法呀?”
“你……你就裝傻吧!”金詩曼有些嗔怒地白了他一眼。
“不是。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纔不相信你那麼笨呢!”
見得金詩曼這樣,王木生又是皺眉怔了怔,猜測道:“你是不是想說對你有沒有那個啥欲呀?”
“對呀。”金詩曼嬌羞地回了句。
“嘿……”王木生忍不住有些尷尬的一笑,“不是,那個什麼……詩曼呀,你怎麼會……突然問這麼奇怪的問題呀?”
金詩曼有些悶悶的愣了愣眼神,然後就是嬌羞地瞄了王木生一眼,忽然說了句:“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可不要笑話我哦。”
“啥秘密呀?”王木生甚是不解地看着她。
金詩曼的小臉是羞紅羞紅的,剛想啓齒,卻又羞於張嘴了……
見得金詩曼這樣,王木生更是不解地瞧着她,皺了皺眉頭:“你……究竟怎麼了?怎麼……又不說了呀?”
“嗯……”金詩曼又是吱吱唔唔的,半晌後,她羞澀地說了句,“我怕你笑話我。”
“不會呀。”王木生忙道,“我笑話你什麼呀?”
“那我……真的……說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