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晨只是活動筋骨:“只不過覺得我這張傾國傾城的臉長在你身上都像是被糟蹋了一般,心裡有點不爽罷了。我沒事,你不用擔心,若是真關心我呢,就快點恢復自己的本來面目,不然若是真要我動手呢,妹妹到時候可別疼的哭。”
“你敢威脅我?”張楚華瞪着雙眼惡狠狠的看着張楚晨。
她的眼睛裡哪裡還有方纔一點點的柔弱。
“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不過是隨便的一激,你就露出馬腳,到底還是功力不夠啊,比不得你那個老謀深算的娘。”張楚晨幽幽地說了一句。
張楚華心中一驚,是了她的母親,她已經很久沒有收到母親的信了。
不知道母親在家中是否安好。
看到張楚華皺眉沉思,張楚晨也不想跟她在說話,反正從今天之後,張楚華再也不可能還頂着自己的臉。
至於葉崔鵬,她目前想了上百種方法卻是沒有一種可以將葉崔鵬給殺了。
現如今只有等聯繫上參謀長那個老頭子再說,看看老頭子會不會給她什麼新的指示 。
張楚晨笑了笑不跟她多言,索性看着臺下那些搖旗吶喊的羣衆。
他們當中有的人是見過張楚晨的,有個小女孩臉蛋圓圓,約莫只有五六歲的樣子,她看到張楚晨便伸手朝她晃動:“王妃,王妃加油。”
張楚晨微微一笑,真是個可愛的孩子。
她握着拳頭衝小姑娘點點頭,意思自己會努力。
那小姑娘卻是紅了眼眶,旁邊有個婦人拉着她的小手:“小姐,別哭,你以後要記着王妃的恩德,這樣才能報答她的救命之恩。”
“奶孃,放心,我懂得。” 小姑娘滿是堅毅的面孔看了看張楚晨之後,這才握緊拳頭拉着那婦人的手超人羣中走去。
陰陽是個耳朵靈敏的人,他今天負責在暗處保護張楚晨的安全,對於張楚晨身邊的任何異動,他都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所以從這個小姑娘出現,到她和張楚晨說話,陰陽是全都看在眼中。
聽到小姑娘和那婦人的對話,陰陽眉毛微蹙,見兩人離開,他還是揮了揮手讓身邊一個王府暗衛過去瞧瞧。
暗衛的武功都不差,況且跟着陰陽身邊的都是一些擅長追蹤和逃跑的。
他跟着那小姑娘走了沒多遠,就發現這小姑娘似乎惹上了什麼麻煩。
因爲他能夠察覺到周圍有殺氣一直在跟着小姑娘,雖然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是暗衛還是努力將自己的身形隱藏,不被人發現。
走到界碑處的時候,那些黑衣人終於露了面。
“賽琪公主,別來無恙啊。”領頭的黑衣人開口的語氣便不是很好。
那小女孩身子一晃,雖然臉色蒼白,眼睛卻是未見一點懼色:“阿魯巴,你這樣對我趕盡殺絕,看到我安好,一定氣瘋了吧。”
“公主安好,臣等自然是開心都來不及,怎麼會氣瘋呢?定是公主身邊有人亂嚼舌根。”說罷,那黑衣人眼神凌厲的看着小姑娘身邊的婦人。
小姑娘將婦人拉在身後:“你們休想對奶孃動手。”
“賽琪公主,如今你自己都小命難保,還想管他人?”黑衣人口氣有些不耐煩。
也是,他堂堂齊國的將領,如今殺一個小姑娘都耗費了一年的時間,真是讓人丟份。
如今既然是追殺到了唐國,那麼他大可不必再同賽琪公主廢話,割了她的腦袋回去覆命就行。
只不過如今那個多事的奶孃卻是無論如何都要先除掉的,若不是一路上有她在折騰,賽琪公主不過是5歲的孩童能夠做些什麼。
想到此處他更是眼神銳利的盯着奶孃。
賽琪公主握緊拳頭,用她瘦小的身軀緊緊擋在奶孃身前:“奶孃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奶孃微微一笑,她挺直了脊背,拍拍賽琪的肩膀:“小公主,你還記的平安王王妃說的話麼?”
一直隱在暗處的暗衛聽見張楚晨的名字,眼神一緊,瞧着黑衣人的姿勢步步逼近。
他回頭看了看,自己已經放出了信號,兄弟們大約很快就會到。
只是現在他一個人衝過去,帶着那個小女孩逃走倒是不成問題,只是若是要將那個奶孃也帶走,他是沒有辦法的。
不說全身而退,恐怕就是他留下了自己的性命,這兩個人也不會離開。
這些黑衣人身手不凡。
賽琪點點頭,稚嫩的臉上卻是寫滿的堅毅:“奶孃,我不怕。我的命還要留着給母后報仇,還要讓父皇親眼看見那個女人的蛇蠍心腸,更不能辜負了平安王王妃。”
“很好,公主您都不怕,那麼奶孃還怕什麼?”那女子臉上是一片淡漠,她站了出來,在賽琪耳邊輕聲低語。
賽琪公主滿臉淚水,緊咬着嘴脣,纔沒有讓自己說出拒絕。
“我去引開那個人,公主你現在就去找平安王王妃,這裡離那不遠,以公主的腳程足夠了。”奶孃一邊說着,一邊從腰間掏出鞭子。
賽琪公主咬着牙:“奶孃一定要活着。”
說完這句話,她便朝後退了一步。
黑衣人瞧着奶孃的動作嗤之以鼻:“本將軍到是忘記了,賽琪公主的奶孃曾經是天之驕女阿奇多將軍的獨生嫡女阿言婉兒,使得一手好鞭子。”
“既然知道我鞭子的厲害,還不快點滾。”阿言婉兒不過三十年紀,她的眉間一股英氣,旁人都以爲阿奇多將軍的子嗣隨着將軍戰死已經消失不見了。
卻沒有想到會在唐國這裡瞧見,而且那天之驕女的阿言婉兒竟然是賽琪公主的奶孃。
“真是沒有想到阿言婉兒你就是賽琪公主的奶孃,看來阿奇多將軍早有反叛之心,公主也是被你教唆的對娘娘不敬。”話說到此處,黑衣人眸光殺意立顯。
“我攔住這個女人,你們去抓公主,不必留活口。”黑衣人話音才落。
賽琪公主卻是小臉蒼白。
父皇爲了那個女人竟然已經不過自己的生死了麼?
“公主快跑。”阿言婉兒手中揮動長鞭,一直以來她都裝作不會武功,隱藏身份只爲能夠保護好公主,她的武功是父親手把手教的。
父親對齊國國君忠心耿耿,然而齊國國主卻聽信白駝山莊莊主夫人的讒言,陷害忠良,那個女人更是害死了賽琪公主的生母,齊國皇后。
她的手段不是一般的強硬,爲的就是要拿走齊國的圖騰。
這一點知道的人很少,九州地圖九個國家每個國主都有一份自己的圖騰。
齊國的這一份在賽琪公主身上。
所以這些齊國的走狗才會迫不及待的來殺公主。
起初還只是追殺,他們要活着帶走賽琪公主,可是追了一年,這些人的耐心已經耗盡。
竟然不顧賽琪公主的死活了。
阿言婉兒心下大怒,手中長鞭如同蟒蛇吐信,掃過之處皆是飛沙走石。
賽琪拼命的奔跑,卻眼瞅着那些黑衣人靠近而無能爲力,她摸到懷中的一個小銀針,咬着牙,使勁揮舞。
如果真的被這些人抓了,她就用張楚晨送給自己的銀針瞭解自己,絕對不要被這些歹人給抓走。
阿言婉兒雖然武功不錯,奈何雙拳不敵四手,黑衣人人數衆多,又豈是她一個女子能夠對抗的。
她看到賽琪公主受困,有心去救,奈何只是一個分神,胳膊就被黑衣人的劍所劃傷。
“奶孃小心。”賽琪公主看到阿言婉兒爲了自己如此拼命,險些喪命,更是忍不住驚呼。
她到底還是一個孩子,根本無法做到冷靜。
眼看着黑衣人的劍就要向她刺來,賽琪公主手裡的銀針也在同一時刻準備刺向自己的太陽穴。
然而說時遲那時快,平安王王府的暗衛忽然從樹上跳了下來,他的速度之快,只不過是一個翻滾就將準備自盡的賽琪公主給牢牢抱住。
“銀針是王妃的。”暗衛只說了這一句話,賽琪公主便渾身僵硬,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暗衛二話不說,抱着賽琪公主就拼命狂奔。
賽琪公主眼睜睜的看着阿言婉兒被人圍攻卻無能爲力,她忽然嚎啕大哭,猛的吐了一口鮮血,將暗衛的衣裳都染成了紅色。
暗衛搖搖頭,他的兄弟們還沒有來,他不能貿然行動。
賽琪公主已經暈過去,他擡眸看了看不遠處,忽然神色一動,卻原來是崇輝領着暗衛衝了過來。
幾個人交換了眼神。
衆人都是蒙着面,只不過崇輝這次看到幾個男子圍攻阿言婉兒便厲聲喝道:“是何人在唐國的地盤上撒野?莫不是不知道我們黑甲軍的厲害?”
別人不知道黑甲軍,齊國的戰士們卻一定知道。
黑甲軍戰無不勝,暴虐成性,卻也是唐國最生猛的一柄利劍,所到之處無一不是暴屍千里。
齊國領頭的黑衣人神色一閃:“這是我們的家事,還請閣下不要多管閒事?”
“在我們唐國的地旁談家事?”崇輝根本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直接招呼兄弟們開打。
齊國的黑衣人一邊忌憚於唐國,一邊又看到賽琪公主已經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