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臺認爲張楚晨一直壓榨自己,這會兒李晟來了,他怎麼也要好好說道說道。
可是他還沒有說過癮,頭髮就被人給揪住:“你少說兩句,好好駕車,這黑燈瞎火的別弄倒溝裡去了。哎哎哎,就說你呢,這是去王府的路麼?”
說話的人正是素問,她今天能平安回來,全靠張楚晨,她心裡對張楚晨的感激根本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尤其是張楚晨還給她從燕國找來了妹妹。
她從來都沒有對人說過自己這個妹妹,但是張楚晨就是能幫她這麼大一個忙。
崇輝笑了笑,回頭看着那個和陰陽坐在一匹馬上的靈樞。
這就是自己的小姨子,她和素問的脾氣到真是有些相似。
只不過這個小丫頭現在看靈樞的表情總是怯怯的。
陰陽只是溫柔的笑着,沒有多說什麼。
近鄉情怯,大概就是這樣 的。
一直以爲永遠都無法相見的兩姐妹,卻在這種情況下相遇。
“素問,你這樣兇巴巴的,和母老虎一樣,真不知道你將來怎麼嫁出去。”茅臺看病的本事不錯,雖然他也有武功,可是手底下到底沒有素問快。
只能逞一逞嘴上功夫,他手上是佔不到一點便宜。
不過秉着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他還是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哼,這個就不用茅臺您老人家擔心。”素問挑了挑眉,嘴角含笑,說完卻是看了看崇輝。
她和崇輝兩人算是歡喜冤家,從最開始的互相看不順眼,到現在的相知相愛。
尤其是經過紫影的毒藥事件,兩個人都將對方的生命看的比自己還重,更是給感情升溫不少。
“也是,王妃那樣霸道都有王爺寵着,你這點小脾氣和咱們那個怪咖一樣的王妃相比還真是小巫見大巫。”茅臺好死不死的又說了一句。
這一次馬車裡的人不樂意了:“師傅讓你十日之內拿來天山雪蓮。”
茅臺眼珠子一轉計劃要抓狂,若不是知道張楚晨在裡面換藥包紮傷口,他早就衝進去了,再說張楚晨的傷口他又不是沒有見過。
不過茅臺知道李晟那個傢伙對張楚晨寶貝的不行,自然不會魯莽。
不過師傅要天山雪蓮,李晟怎麼才說?
“你說什麼?當真?”
“你說呢?”李晟反問一句。
茅臺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他當初就不應該被李晟坑蒙拐騙的上了他的賊船,給他當這個什麼勞什子的茅臺。
自己好好的大夫坐診,一天有人恭維,哪裡像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就是可憐蟲。
人家夫妻倆坐在馬車裡,後面一對剛剛死裡逃生的落難鴛鴦,在加上一對剛剛如膠似漆的新婚小夫妻。
唯獨他一個孤家寡人當真是痛苦。
“孃的,老子不幹了。”茅臺是越想越心酸,連陰陽這個臭小子都可以找到媳婦,爲什麼他明明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公子哥就是沒有姑娘喜歡呢?
“我找雪蓮去,李晟你要是敢騙我,我就回來告訴張楚晨你都做了些什麼!!!!”說罷,茅臺頭也不回的就駕着馬狂奔。
一來是這天山雪蓮要取來是要花費一些功夫的,擁有天山雪蓮的長青派掌門人有個規矩,每天都要看一個病人,站在十步之外的位置,不用任何工具就給病人看病,若是看對了,長青派的東西任你挑選。
若是看錯了,自然要留在長青派做一輩子的苦工。
當然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走到長青派的。
至於茅臺爲什麼跑這麼快,當然是不想被李晟給抓住,他剛纔說的話,足夠李晟去給張楚晨解釋了。
這就叫做,一物降一物,滷水點豆腐。
他只要一想到那個傲嬌的平安王,也會今天這樣在女人面前束手無策的時候,就會覺得心情大好。
只不過他的如意算盤終究要失敗了。
張楚晨哪裡是一般小肚雞腸的女人,況且她還怎麼不知道李晟爲自己做了些什麼。
張楚晨看着李晟的眼睛,忽然輕聲道:“你把眼睛閉上。”
李晟看着她,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下意識的將她的身體拽的更緊。
這邊卻二話不說就緊閉雙眼。
張楚晨第一次發現李晟的睫毛很長,而且卷卷的,說不出爲什麼她就是想上去咬一口。
張楚晨這麼想了,她就這麼做了。
不過卻是蜻蜓點水一般,脣飛快的掠過李晟的睫毛。
李晟的睫毛抖動的更厲害了,他忽的睜開眼睛,眼神中熠熠發光。
“這輩子別想在從我身邊跑了。”李晟說完這句話,兩隻手如同捧着珍寶一般,撫摸張楚晨的臉頰。
他看着那如花的笑顏,張楚晨的脣瓣粉嫩嬌豔,他心中一動,不由分說的就附了上去。
起初李晟只是想淺嘗即止,可是那溫柔的脣就像是有吸引力一般,他怎麼也捨不得離開。
張楚晨給他的迴應更是令他心潮澎湃。
兩個人從來都爲說出過自己心裡的真實想法,如今這一個吻到是讓兩人都放開不少。
張楚晨也是羞澀的,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對不對,只是心裡有個聲音在說,他很好。
這不就是你一直要找的人麼。
許久李晟終於放開了張楚晨,他頂住小腹的那一股邪火,一瞬不瞬的盯着張楚晨。
“仔細你的傷口,若是在開了,我當真要心疼。”李晟一臉嚴肅,同時也告訴張楚晨:“下次不許在這麼冒險,我既然是你的夫君,凡事有我。”
張楚晨微微一笑,這個男人,方纔還是柔情似水,現在就要故意板着臉。
不過知道他是爲自己好。
兩個人若是在這樣下去,那麼有些事情自然會水到渠成的發生,再說兩人又是夫妻,雖然一直沒有夫妻之實,這麼長時間也該發生點什麼了。
不過李晟沒有*上腦,反而顧着張楚晨身上的傷口,這樣的男人更令張楚晨心動。
回到王府,一切照舊。
張楚晨的歸來,王府上下都表示極大的震驚,至於那些心懷不軌的僕人,早就着手準備給自家準備寫信說點什麼了。
張楚晨讓崇輝和素問也先回去。
靈樞和素問頭一次見面,姐妹倆一定有很多話要說,正好崇輝跟陰陽也要好好相處一下,畢竟將來他們倆就是親戚了。
崇輝怎麼說也要照顧一下這個妹夫。
屋子裡很安靜,李晟親自打來水,將張楚晨的鞋襪脫掉。
“我來就可以了。”張楚晨看到李晟的動作,有些驚訝。
這個衣來張口翻來伸手的平安王竟然如此主動的要服飾一個人。
張楚晨真是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
因爲這可不是現代啊,這是古代,男尊女卑的社會,堂堂一個王爺會做這些,不叫人吃驚纔怪。
“無妨。”李晟不容置疑的語氣,眼瞅着張楚晨還要掙扎,他乾脆起身點了張楚晨的穴位。
然後根本不去管,張楚晨那都快要扭成鬥雞眼的眼睛,自顧自的說道:“楚晨,一直以來,我都想這樣做,只是你總是離我太遠,不肯走進我,這一次,你來了,我說什麼都不願意讓你在離開。”
他說到這到,粗厚的手掌在張楚晨的玉足上來回按摩,原來他知道張楚晨舟車勞頓。
女子的體質本就比男人差了不少。
再加上張楚晨又是被劫持,又是在燕國,出門在外不比在家裡,女子足部原本就嬌嫩,這樣日夜趕路,肯定會恨累的。
他摸到張楚晨腳上的傷口,更是自責不已,當初只想着讓她遠離這些鬥爭,卻沒有想到還是把她給拖下了水,甚至差點害了他。
張楚晨望着李晟的動作,心裡跟吃了蜜一樣甜。
李晟接着道:“我知道你來自別的地方,你不是那個被張棟青養在深閨裡的張楚晨,可是那又怎樣,這個世界裡誰沒有一些秘密呢,就連我母親不也一樣,可是父親從未怨恨過,反而很珍惜和母親在一起的時間。”說到這裡他特意頓了頓,晶晶亮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張楚晨:“所以,不論你是誰,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你是我的妻子,陪我生生世世的人。”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張楚晨何時聽過這樣的情話,以前葉崔鵬不會說,她更不想聽。
總覺得兒女情長膩膩歪歪的話語,沒有在一起來的實際。
她願意替葉崔鵬襠下一切的攻擊。
這是以前張楚晨愛人的方式。
可是現在她發現,有些話,從自己在意的人口中說出來,原來不是想象中的肉麻。
甚至還有很多的歡喜。
她臉頰微紅,渾身都感覺燥熱,心臟跳的越發快了。
李晟拿來布子給她將腳擦乾淨,又用真氣在她渾身上下走了一遍,這纔給她解了穴。
張楚晨二話不說就將連埋進李晟的懷抱。
“怎麼了?”以爲張楚晨不高興,李晟有點不知所措,他記得父親說過他就是給母親洗了個腳 ,然後母親感動的一塌糊塗。
莫非張楚晨不開心了?
想到這裡,李晟微微懊惱。
“你這個傢伙下次不許點我,不然我想抱抱你,都只能乾瞪眼。”張楚晨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這一句話卻讓李晟渾身一震。
原來張楚晨心裡是有他的。
“記住了麼?”張楚晨微微抽泣,將鼻涕抹在李晟寬大的衣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