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沒有多做停留,很快離去。
白青雙手背在身後,先是看了看崇輝,又看着素問道:“聽聞你嫁人,我很高興。”
“謝謝少主。”素問有些激動。手心都是汗水。
白青從身上掏出來一本小冊子,交給素問:“這是送你的結婚禮物。”
素問慌忙推辭:“少主,素問收不起。”
“拿着吧,你看看就知道了。”白青依舊是一副淡淡的語氣,不過他的眉目間難得的出現了一抹笑意。
素問驚疑不定的打開,呆呆的看着那本小冊子,最後眼眶泛紅。
“少主。”
“這是你應得的。”白青說完拍了拍崇輝的肩膀:“好好照顧素問。”
“只要你不在打王妃的主意。”崇輝簡單粗暴。
素問哭笑不得,她捏着小冊子在崇輝耳邊道:“這是白駝山莊的秘籍,向來只傳莊主不傳外人。”
“那?”崇輝這下也驚悚了。
“沒錯,我是奉了父親之命而來,素問相信你不會讓我們失望。”白青微微笑了笑。
他放棄白駝山莊,是因爲不想在看到那個惡毒的女人,他對那個莊主夫人下不去手,實在是因爲她那一張和沫姨一模一樣的臉。
既然他們倆父子都魔障,那這個事情就交給外人來處理吧。
素問是最好的人選。
誰說白駝山莊的莊主就一定要是姓白,一定要男人,素問有她的優勢。她又是張楚晨身邊的人,她成爲白駝山莊的新任莊主也會成爲張楚晨的助力。
相信不論是李晟還是張楚晨都會很需要。
“不要猶豫,你有這個能力,也相信我和父親的判斷。”白青再一次申明立場,然後不等素問反對,他就表情一遍忽然嚴肅道:“現在你跟我去皇宮。”
“好。”素問回答乾脆。
“我也去。”崇輝雖然不知道要去做什麼,但是想到皇宮裡的王妃他還是有些擔心,再說王妃千叮嚀萬囑咐不要讓素問進去,他總不能拖了王妃的後腿。
自己跟在素問跟前,若是有個什麼事情發生,他也不至於乾着急,至少還能幫一點忙。
“你去幹嘛?你去了王爺怎麼辦?”素問擡眸瞪了崇輝一眼。
白青嘆口氣:“此行確實危險,不過素問必須自己完成,成爲白駝山莊的主人必須要經過試煉,白駝山莊的試煉在皇宮。”
崇輝抿着脣:“危險麼?”
“九死一生。”白青回答非常簡單。
崇輝的表情就更不好了。
“你放心,我會早去早回,希望我回來的時候王妃也平安回來,你在家裡守好,這裡是咱們的大本營,如果陰陽回來的,告訴他靈樞身上有血祭,如果她有危險,會反噬在我身上,所以她會平安無事的。”說完這些,素問頭也不回的先一步離去。
白青看着那個高大的漢子,又朝窗戶裡面瞟了一眼這才道:“我去救張楚晨,她是我這輩子要守護的人,你看好李晟,除了你和茅臺不要讓任何人進入這裡,黃蓉應該會很快回來,他的蟲網布置起來比較麻煩。”
“白青。”崇輝看着白青離去的身影,忽然喊了一句。
白青揮揮手,讓崇輝的話硬生生的憋住。
“不用謝我,我不是爲你,也不是爲你們王爺,我只爲張楚晨,如果是我先遇見她,還有李晟什麼事情,上一次是我沒有保護她,這一次不回了。”白青的身影悠然消失。
崇輝微微嘆口氣,他看着月色口中呢喃:“王爺,你快點醒來吧。”推開房門,茅臺正在冥思苦笑,李晟緊閉雙眼。對外面的事情充耳不聞。
茅臺看着崇輝垂頭喪氣的不禁有些納悶:“你這是怎麼了?”
“你剛纔什麼都沒有聽見?”崇輝詫異的看着茅臺。
茅臺撓撓頭,剛纔看書看的入迷,尤其是張楚晨留下來的金針這一套,跟自己平時用的完全不一樣,他自學了半天,終於是將二者融會貫通,似乎能找到一點捷徑,可以讓李晟的毒發延緩,從而延長他的壽命。
崇輝看着他一腦袋的汗水,終究是搖搖頭:“無事,王爺如何?”
“不容樂觀,但是總算將毒穩住了,暫時不會毒發。”茅臺吐了口濁氣,將桌上的茶一飲而盡。
“也算是好消息了。”崇輝站起身走到李晟身邊,將他的被子給壓好。
白青和素問飛速疾馳,兩個人在路上都默不作聲,過了好半天,眼看着皇宮就在眼前,素問纔出聲;“少主,你爲何知道紫影是葉崔鵬派來的。”
“直覺。”白青一句話,素問差點翻白眼。
“皇宮裡有白駝山莊的長老,那些老頭子不好對付,你必須從他們手裡拿到寶藏的地圖,否則白駝山莊的人是不會聽你的。”白青嚴肅的說道。
素問深吸一口氣表示:“少主放心,素問必定傾盡全力。”
“你自己小心。我們就在這裡分手,地圖你應該有,那半張地圖在張楚晨的手裡,我相信你會願意告訴她的。”說完這句話,白青縱身一躍,跳入皇宮。
素問捏緊拳頭,將身上的軟件捏了捏,同樣的跳入皇宮,只不過她和白青的方向完全相反。
………………
蘇月看着張楚華的臉無奈的嘆息:“皇后娘娘,你我並沒有什麼話好說的。”
“可是本宮同蘇姑娘卻有話要說。”張楚華的臉部此時已經有些疼痛,她必須要在此時說服蘇月,不然莊主夫人會用什麼手段來對付她,她已經不敢去想。
“不必了。我困了,就不同娘娘多說了,來人送客。”蘇月是一點面子也不給張楚華。
張楚華這個皇后當的極爲窩囊,在唐國的皇宮裡,竟然被一個小小的女子當面驅逐,她咬牙切齒道:“蘇月,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張楚華如今跟你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難不成你以爲張楚晨今天晚上還有命能活麼?”
“哦?原來皇后娘娘終於肯說心裡話了。”蘇月不怒反笑。
這下子,張楚華才反應過來,她氣急敗壞,論口才她根本就不是蘇月的對手,論氣定神閒,蘇月當真是甩了她幾條街。
可是眼下她也無可奈何,不然誰會熱臉來貼冷屁股。
“蘇月,你到底要不要跟我一起。”張楚晨下了最後通牒,她已經看出來蘇月壓根就沒有要合作的意思,與其留下來自取其辱,不如干脆拿出皇后的氣勢來壓制她。
“不。”蘇月說完這話,根本不理張楚華,徑直離去。
張楚華正要追上去,蘇月身邊的宮女卻過來攔着她:“張皇后,我們大姑娘在燕國也沒有人改如此跟她說話。”
言下之意便是張楚華你不要如此的不知好歹。
張楚華憤憤不平,最終卻是被那宮女給丟了出去。
張楚華看着那女人恨恨的罵道:“原來身邊還藏着高手,你果然來我唐國是不安好心。”
“張皇后,不安好心的是你,從頭到尾惹是生非的也是你,我們姑娘來到唐國只是做客,還希望你能客氣一點,即便是你國國主,對我們大姑娘也是以禮相待,不像皇后娘娘您,未免有失體統。”那宮女不屑的看了看張楚華,直接轉身關好大門。
張楚華在蘇月這裡吃了閉門羹也就罷了,偏偏還被一個宮女給鄙視,這讓她如何能忍。
“你們,你們給我等着。”她握緊雙拳,怒目而視。
“呦,這不是我們的皇后娘娘麼,深更半夜的在別人宮殿外鬼哭狼嚎,皇后娘娘別是有什麼失心瘋了吧?”說話的人聲音清脆,銀鈴般的笑聲,卻是令張楚華渾身汗毛豎起。
“你是人是鬼、?”她哆哆嗦嗦的問了一句。
對面的女子一身白衣,長長的頭髮傾斜一地,臉色煞白,右手似乎還有血跡。
“怎麼,許久不見,皇后娘娘就忘記本宮了?”來人笑咯咯的道。
張楚華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她踉踉蹌蹌的朝後退朝四周看了看,卻並未見一人,就算是求救也不會有人出現。
“皇后娘娘,這就害怕了?本宮早就把礙事的人都除掉了。現在這兒就咱們倆,你不要害怕。我會很輕的,殺人不過頭點地嘛,那些守衛死的時候都不痛苦,你看他們的血還在這兒呢?”女子一邊說,一邊將指頭塞進嘴裡,輕輕吮吸。
“不,你想做什麼?本宮是皇后,你要對本宮做什麼?”張楚華臉色煞白,從未見過這樣的驚嚇。
“皇后娘娘真是貴人多忘事,本宮是誰你都不記得了?本宮屍體被擡出宮的時候,你不是歡呼雀躍嗎?”來人的牙齒咬的咯吱作響,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張楚華一雙眼睛瞪的巨大,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好半天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道:“你!!!是你?你是安想容!!!!”
“沒錯,就是本宮,皇后娘娘想起來了?可是現在本宮不高興,娘娘的記性太差了。”安想容步步緊逼,將張楚華逼入一個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