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不想繼續在這裡耽擱時間,京城裡解決完了就可以回到幽國,去好好解決一下國內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自然是帶着張楚晨離開。
“你們,你們不能這樣走。”李選鋒還不死心。
張楚晨看着他那個樣子實在是頭疼,於是看着他沉聲道:“既然事到如此,我也不妨告訴你,我是張楚晨,平安王李晟之妻。”說完這句話她還側着頭看李晟有些挪揄的道:“你說我這名聲是不是太不夠響亮了,走到哪裡都得掛着你的名號,平安王之妻。”
“夫人不願意麼?”李晟拽着張楚晨長髮,有些不安分。
他現在越發覺得自己這個媳婦必須要想盡辦法快點拖回家就地正法。
李盈盈身上一身騷臭味道,她恍恍惚惚的站起身看着李晟:“我只是喜歡你而已。”
“你喜歡的方式太不友好。”張楚晨在愛情方面可是很小心眼的,所以她特別不喜歡看着別的女人用那種眼光看着自己的男人。
更何況李晟壓根連看這個女人一眼都沒有啊。
“你難道就不喜歡我麼?我哪一點不比這個女人強?”許是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所以李盈盈也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乾脆大起膽子直接叫板張楚晨。
張楚晨不說話了,她就乾脆等着李晟回答。
李晟原本是一點心情都沒有,這不是都要走了又除了這一茬事,看來是他對女人還是太好了。
“你算什麼東西。”李晟說話一向不留情面。
旁人都不知道他對張楚晨的一往情深麼?這個李盈盈又算是哪裡跑出來的,竟然把自己和張楚晨放在一起進行比較。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走了。”李晟拉着張楚晨的手,頭也不回的就走。
原本張楚晨還想要問一些問題跟李選鋒,可是眼瞎看李晟的意思是一分鐘也不想多留,這個彆扭的男人。
他從進來黑風寨就已經很不高興了。
張楚晨清楚李晟的脾氣,這傢伙能夠容忍別的男人用那種放肆的眼神看自己那麼久,也是因爲李晟寵着自己。
有這樣一個男人無條件的對自己好。
她還有什麼不高興的呢?
至於那些問題,偶爾偷懶交給李晟也不是什麼壞主意嘛,再說如今可以隨時跟徐璐通信,也算是好消息一件。
不就是一個李選鋒麼,不就是一個白駝山莊麼,張楚晨她纔不怕呢。
她背後的靠山大着呢。
想到此處,她的目光落在李晟的後背上,這個男人用寬厚的肩膀替她抗下一切,她還有什麼不知足呢?
張楚晨反手用力握着李晟的手,微微一笑:“老公,我們回家。”
…………
黑風寨幾乎是一夜之內就被燒了個乾淨。
第二天當地府衙派人過來清點,就發現惡貫滿盈的這些土匪一個個都是面目全非,死狀相當恐怖。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李晟的耳中。
此時的他們正在快馬加鞭的回到質子府。
因爲葉崔鵬要進行封后大典。
這一次的大典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所以身爲幽國在唐國這邊的質子,李晟是無論如何都要出席,而且質子可不是那麼自由能夠隨處亂跑。
像李晟這樣隨心所欲的質子,那可是九州從未見過的。
張楚晨側着頭靠在李晟的肩膀上:“看來咱們的後邊一直有人盯着呢。”
“這人十有八九就是白駝山莊的。”李晟目光深沉,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弄清楚白駝山莊的內部勢力。
況且這些日子通過張楚晨的解釋他也差不多搞清楚白駝山莊現在內部是四分五裂,可是即便如此那麼白青這個傢伙呢?
他是不是男扮女裝一下溜出來究竟是要做什麼?
宮中的安想容真的死了麼?
這些疑問都留着去宮中一探究竟。
張楚晨伸個懶腰:“咱們回去後,我一定要找你們家老爺子好好理論一番。”
“哈哈,怎麼了?還生氣呢?”李晟將張楚晨抱在懷裡,如今天寒地凍自然不能讓媳婦受了風寒。
雖然他有時候也不明白媳婦的身體就和打了雞血一樣,好像比他這個男人呢還厲害,抗病那是頂頂棒。
“那可不,老爺子,也不把話說清楚,害的我當真以爲跟你是有血緣關係,真是差一點就不管你,直接跑了。”張楚晨想到這兒還是很生氣。
瑞成王那個老狐狸他就是故意的。
哼哼。
“別生氣啦,我爹還等着咱倆一塊回去過年呢。”李晟將張楚晨的手緊握在。
這樣溫暖的手,讓他的心中暖意十足。
過年,張楚晨支起身子,思緒被拉走,在現代的父親他還好麼?
嘆了口氣,張楚晨沒有說話,而是緊閉雙眼,朝着李晟的懷抱又挪了挪。
早有人馬已經在路上等着,他們一路上換了很多馬,這才順利的趕在封后大典三天前到了京城。
質子府內依舊是冷冷清清的,只不過李晟領着張楚晨這個女主人回來後,就有事另一番景象了。
自從李晟展現出自己的能力後,就沒有準備在藏着掖着,也是時候讓衆人知道幽國的平安王究竟是個什麼樣子的。
張楚晨才換了衣服,洗去一身的風塵,這邊就有人來通傳說是宮裡來人了。
張楚晨皺皺眉,她這會兒誰都不相見好麼。
“就說我睡下了。”張楚晨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
那人有些爲難:“王妃,來的人說是安貴妃。”
“安貴妃?”張楚晨讓身邊的丫頭下去,看着進來傳話的人:“你是何人?”
“奴婢是白駝山莊的人。”那人不卑不亢,眼眸微擡看着張楚晨。
張楚晨脣角上揚,此女倒是有幾分的膽色,只不過想要在平安王府進出自由,光憑着膽色還不夠的。
“你跟無名是什麼關係?”張楚晨看着那人耳朵上的耳洞。
女子微微蹙眉:“王妃說的,我不懂。”
“無名一路留着的記號,不就是給你的麼?”張楚晨可是一點也不隱瞞,沒有十足的把握,她怎麼會把無名帶上路。
她又不是收容所的,不過張楚晨到挺感謝白青的,畢竟他派來自己的身邊的人都是保護她的,她如今多少也能明白白青對自己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了。
只可惜,無名這個傻蛋,一生沒有愛過誰,錯把好感當做了愛情,多眼前這個女子到時死心塌地。
若不是路上注意到無名那一副所有所思的麼樣,張楚晨也不會發現無名心中的秘密那麼重。
幸好無名最後沒有讓她失望。
“姑娘,你是紫影吧。”張楚晨靠在木門上,拿着手裡的湯婆子笑眯眯的看這女子。
“王妃好眼力,不知道何時認出來的。”綠影到也不隱瞞,乾乾脆脆的就答應了。
“在我第一次在皇宮見你的時候。”張楚晨將手中的銀針捏了捏,紫影這個人很奇怪,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秘密。
按道理來說吧,她只是張楚華身邊的宮女,是跟着張楚華從幽國來的。
可是紫影身上的氣度儘管被她藏了起來,卻能夠察覺到她壓抑的高貴和看着張楚華時眼中的不屑。
一個從小在小姐身邊的服侍的丫鬟,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有那種眼神的。
若是要對比,看看綠影就知道了。
紫影修煉的功夫比那個李盈盈和李芳璇還要高端不上,並不是像她們那樣簡簡單單的和男人歡好,紫影的功夫更重要的是提煉自己的內裡。
用來控制容貌,不至於太快的老去。
“我應該說你在白駝山莊的地位不低,若是沒有猜錯,你就是白駝山莊夫人的女兒吧。”張楚晨慢條斯理的說道。
紫影的瞳孔猛的緊縮。
她實在是沒有想到僅僅一個照面,張楚晨就知道了這麼多的事情。
“白駝山莊沒有女兒,衆所周知。”紫影將臉上的*去掉,露出了之前那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
張楚晨瞧見她的樣子,也沒有驚訝,畢竟心中早有猜測,再說有了毛髮,這些人不論怎麼易容,在她面前都是無所遁跡。
她的醫療包又不是吃乾飯的。
“知道的是白駝山莊的莊主白海青沒有女兒,可是並沒有人說過是白駝山莊的夫人沒有女兒啊。”張楚晨晃着手裡的劍穗,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紫影。
紫影渾身一僵:“你胡說什麼?”
“我是不是胡說,紫影姑娘心中應該最清楚不過了。”張楚晨說完這句話後確實話鋒一轉:“不過紫影姑娘,你現在來的可不是時候,我說了誰來我不也見。你不請自來,我就不怪你,但是我這送客令可是下了,下一次你想這樣進來,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說完張楚晨將劍穗往外面一扔。
一個人正好接着。
“紫影姑娘,請吧。”說話的人正是無名。
紫影瞪大了雙眼,看着張楚晨:“你耍詐?”
“我?怎麼可能?玩你太容易了,我壓根不需要來陰的。”張楚晨很無奈的聳聳肩。是不是張楚華太傻了,所以所有人以爲自己是她的姐姐,就要跟她在一個等級上面?
紫影渾身僵硬,她神色複雜的看着無名,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