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輝因爲是侍衛不能跟着張楚晨去後宮,就在宮門口外等着,結果一眼看到被太監內侍領着的張楚晨,他一臉謹慎的過去:“王妃。”
“無事。”張楚晨揮揮手,示意崇輝不要緊張。
素問一直低着頭,緊緊的跟在張楚晨身後,她不知道這個皇宮裡會發生什麼,也不知道稍後葉崔鵬會不會認出自己。
因爲素問又一次曾經偷偷溜進唐國皇宮去盜取一件寶貝,而那個時候她還假扮成了唐國的宮女,然後投了腰牌順利出宮。
如果被人認出來她的身份,那對於張楚晨來說就不大好辦了。
那太監內侍一路無言,張楚晨眼觀鼻,鼻觀心先將這個皇宮的路線大致記在心裡,她想了想忽然問那個內侍道:“不知道平安王現在身在何處?”
張楚晨一個她過質子夫人的身份,要去單獨見這個國家的皇上,怎麼說也要先知道自己的男人所在。
“回稟王妃,平安王方纔在宮內與皇上說話。”內侍的聲音不疾不徐,臉上依然是面無表情。
張楚晨點點頭:“謝謝公公了。”
這就是皇宮裡說話的方式,他只告訴你之前平安王在跟皇上說說,至於現在平安王身在何處他一個當奴才的就不知道了。
“王妃,咱們到了。”內飾太監打了個輯。
張楚晨前腳剛垮了一步,身後的素問和崇輝就被那太監給攔住了:“皇上有話跟王妃說,旁人就請留步。”
素問微微皺眉,這於情於裡都不合乎規矩,尤其是崇輝更是眉頭緊皺,如果平安王在裡面還好,不在的話,這放眼九州各國,沒有一個國家會這樣。
接見他國質子夫人,竟是皇上親自見面。
而且還不讓後宮女人出現,這真是匪夷所思。
只不過眼下他們在唐國,崇輝看到張楚晨沒有什麼不高興的就留在原地:“王妃,我和素問就在外面。”
張楚晨微微一笑,拳頭攥緊,葉崔鵬,我們終於要見面了。
看到勤政殿三個字的時候,張楚晨還是忍不住笑了一下,原來不論在哪個朝代皇帝都是最自虐的那一個,總是希望自己勤勤懇懇。
她剛剛走進勤政殿,身後的大門就被守衛緊緊的關上,厚重的銅門帶着古樸的氣息,就彷彿將人關進了另一個世界。
想想也是,自古君王多寂寞,實際上這樣一扇大門關住的不緊緊是帝王身份帶來的榮耀,還有那一份深深的孤獨。
她擡頭看到九龍柱,心下到是有些好奇,原來九州的圖騰不是各有不同麼,真沒有想到唐國竟然已經用到龍來作爲裝飾。
張楚晨繼續往裡面走,她越看勤政殿裡的裝飾,越發覺得古怪。
“楚晨,你終於來了。”一個久違的聲音終於在大殿的最深處的響起。
張楚晨猛的朝裡望去,那明黃色的龍袍加身,頭上戴着束髮的男子不是葉崔鵬又是誰?
張楚晨呆呆的望着他,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言語。他是自己朝思暮想不顧一切來找的葉崔鵬麼?
“怎麼了?不認識我了?”葉崔鵬走下臺階,他每走一步,張楚晨甚至都察覺到那屬於葉崔鵬身上獨特的味道。
是他,一定是他,他一點也沒有變。
“楚晨,我想你了。”葉崔鵬走到張楚晨身邊,不由分說的就將他攬到懷裡,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雙手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
見張楚晨沒有反應,葉崔鵬的雙臂越來越緊,將張楚晨牢牢的抱住,就想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崔鵬,真的是你麼?”張楚晨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她從來都不知道這樣的重逢會令自己心跳加速。
她千辛萬苦要找的人如今就出現在自己面前。
他是唐國的國主葉崔鵬,也是自己現代的男朋友葉崔鵬。
“傻瓜,不是我還有誰有這個本事能將我們基地手腳最靈活的張楚晨給抱着?”葉崔鵬微微一笑,手指摸在張楚晨的耳垂上,他看見那個珍珠耳墜眉毛輕挑,旋即側着頭,將張楚晨的耳垂含在嘴裡。
“楚晨,我不喜歡你戴着別人的東西。”葉崔鵬像是撒嬌一般,在張楚晨耳畔低語。
“這是你們瑞成侯女兒送的。”張楚晨摸了摸珍珠耳墜,俏皮的笑道。
“你快跟我說說怎麼你也到這兒來了?”葉崔鵬攬着張楚晨的肩膀,兩個人並肩坐在臺階上。
張楚晨嘴一歪瞪着葉崔鵬:“你還好意思說,爲什麼你到了這兒不回去?你是我男人,你丟了,當然要我把你找回去的。”
“可是,我再也回不去了。”葉崔鵬苦笑一笑。
“怎麼?”張楚晨瞪大了眼睛,聽到葉崔鵬這樣說,她急忙去看自己的智能醫療包,幸好這東西這會兒又能用了,她的雙手掃過葉崔鵬的身體,並沒有發現什麼大礙,不由奇怪的望着他。
“你應該已經聽說過,唐國的國君名叫葉崔鵬,我從穿梭機裡面掉下來的時候,正好落在這個人身體上,大概算是同一個物質世界裡面不允許兩個人完全相同人的存在,然後我活了下來,那個人卻也並沒有完全消失,他的一半記憶都在我的腦海裡,很多時候我甚至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誰,幸好,現在你來了,我知道我還是葉崔鵬。”他牽着張楚晨的手,深情款款。
張楚晨卻從那一雙眼睛裡面看到了一絲寂寞的寒冷。
“你是說你的DNA也發生了改變?”張楚晨到底是冷靜一些,她之前就猜測過這個情況。
葉崔鵬點點頭。
張楚晨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急忙拉着他的手:“你的呼叫器還在不在?我之前可以聽到他們的聲音,基地裡面似乎出了事,現在我怎麼也聯繫不上他們。”
葉崔鵬站起身無奈的搖搖頭。
兩個人還要在說話,門外已經有太監內侍在敲門:“皇上,安貴妃請您過去,說是晚宴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