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晨悠悠的喝着茶,臉上未見絲毫的不耐煩。還很有興致的扭頭跟李晟說了幾句。
李盈盈大驚失色,從未見過這種景象,她一時半會兒竟然忘記要如何應對,只是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
“哼,就這點膽色,還要在王妃面前胡鬧。”靈樞可是不會給李盈盈一點面子。
不過她這一句王妃說的聲音到時小,也是故意不讓李盈盈聽到。
好戲纔剛剛開始,王妃可是不想這麼早就被對方知道了身份,這樣就不好玩了,再說還要通過這父女倆來套出他們背後的關係。
如今陳狗官忽然被炸死了,這線索最好的就是眼前的黑風寨父女二人了。
當日張楚晨對陳狗官可就動了殺意,只不過當時要考慮的因素太多,而且陳狗官作僞中間用來平衡各方勢力的一顆棋子,沒有誰會殺了他。
除非有人要正式開戰了。
滅了陳狗官就等於宣戰。
那麼那個人會是誰?
張楚晨想到的人唯獨就是葉崔鵬,也只有他會有這個野心和能力。當然張楚晨知道李晟也有這個能力,只不過李晟不會用這樣卑鄙的辦法。
“喂,你倒是醒醒啊,不會被嚇傻了吧?”靈樞在李盈盈面前揮揮手。
忽然文件一陣陣尿*道,她連忙後退一步,這纔看到李盈盈白色的長衫竟然溼了,一道淺黃色的印記一直流了下來。
“噗嗤。”靈樞一個沒有繃住,這個傳說中的絕色美人也要沒有本事了吧,就這樣被嚇得尿褲子。
“盈盈,我的盈盈,你們對我的女兒做了什麼?給我抓住他們。”李選鋒大驚失色,急忙跑過來抱住李盈盈,揮了揮手,身後的黑風寨土匪全攻而上。
將張楚晨一人牢牢爲主。
“真是不長記性,這又不是人多就能取勝的。”陰陽皺了皺眉,他就討厭這些自以爲是的人。
怎麼他自從取下面具之後行走江湖臉一點威嚴都沒有了。
平時這些人看見他,早就退避三舍了,哪裡還有像現在這樣被人團團圍住。
被圍住也就罷了,重要的事就這些三腳貓功夫的人,還敢圍住他,他的聲望真是越來越低了啊。
“靈樞,你過來。”陰陽將靈樞叫過來,這個丫頭嘴上功夫好,說人不帶一個髒話,卻可以把人給氣得半死,但是她身上可是沒有一星半點兒的功夫的。不是張楚晨這樣會暗器的,更不是她姐姐素問那樣的暴力女子。
女孩子就要像靈樞這樣,安安靜靜的溫溫柔柔纔對。
打打殺殺的事情就應該交給男人。
靈樞乖巧的點點頭,羞澀的拽了拽陰陽的小指頭:“你等會輕點下手,又是那麼多血跡我看了頭暈。”
陰陽噙着嘴角,無聲的笑了笑,最後還是寵溺的捏着她的小臉蛋:“你就站在張楚晨的身邊,李晟那個滑頭鬼是不會讓周圍有血跡的。”
張楚晨聽着陰陽這樣明目張膽的算計李晟,更是開懷大笑。
這邊是肆無忌憚的高興着,那邊的李選鋒可就是暴跳如雷了。
李盈盈這會兒被嚇傻了,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觀對面的衆人完全不把自己山莊的人當成一回事,他們以爲這是在過家家麼?
“給我殺,一個不留。”李選鋒的臉上出現厲色,咬牙切齒的道,他就這麼一個女兒從小寶貝道到,生怕她受了一點點委屈,可是如今盈盈竟然被這些妖女給嚇傻了。
不但大小便失禁,現在就和木頭人一樣,沒有一點靈性。
“是,莊主。”
wωω ⊙тт kΛn ⊙C〇
“殺了這些人,替少主報仇!”黑風寨的土匪們一哄而上,然而他們剛纔那囂張到極致的氣焰在看到眼前男子臉上的面具後,立刻煙消雲散。
取而代之的的是每個人臉上如同吃了蒼蠅一般的表情。
最前面的男子因爲衝的太快,沒有收住腳,乾脆一個狗吃屎撲倒在陰陽的腳底,他哆哆嗦嗦的爬起來顫聲道:“閣下,閣下就是人稱人稱快手閻王陰陽大人?”
“他這個名字真難聽。”靈樞頭一次聽見陰陽的名字,側着頭跟張楚晨吐槽。
“他這是盜用。”李晟將茶杯擱在一旁,憤憤不平。
張楚晨擡眼看了看一旁的李晟然後笑眯眯的道:“咱們這兒的這位的大爺生氣了呦。”
“ 哎?這又是怎麼回事?”靈樞誇張的問道。
因爲早就瞭解王爺和王妃的脾氣,所以靈樞並不怕二人,反倒是像朋友一般好奇的問道,再說之前素問就給靈樞上了一課。
張楚晨這個女人呢,很奇怪的,你對她越是恭恭敬敬的吧,她就渾身不舒服,她喜歡的是自然流露。
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裝着藏着掖着。
你直截了當的跟她說話,不論多難聽的話她都能接受。
倘若你這是裝腔作勢,那麼對不起,等着你的就比較慘了,不被掃地出門那都是輕的了。
對待張楚晨最簡單的就是跟她擺臭脾氣。
靈樞不敢按照素問的來,畢竟素問是個殺手,習慣了冷冰冰。
可是靈樞從小跟在大戶人家當丫頭,後來又去了蘇月身邊,這個禮儀她比旁人更清楚,主僕有別,尊卑有別。
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沒有問題,但是主僕是不能逾越的身份。
她不敢像姐姐那樣太過放肆。
實際上就算是陰陽和姐夫崇輝他們跟王爺都是過命的交情,可是到了外面他們依然是王爺的手下。
張楚晨不知道這一時半會兒小丫頭片子腦袋裡竟然有這麼多的想法,她捏捏脖子笑着說道:“你自己問他,咱們這位爺我剛認識的時候也有個響噹噹的外號,如此一來我估摸着你姐夫應該也有參與,對了,說不定那個茅臺也有份,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嘛。”
李晟好整以暇的看着張楚晨:“夫人太聰慧,這樣爲夫真是一點秘密都沒有了。”
“啊?當真是這樣啊?”靈樞瞪大了一雙一眼,急忙問道:“那你們都叫什麼啊?”
他們三個人聊得熱火朝天。
崇輝早就跟着素問走了。
陰陽一個人在前面打發了那些蝦兵蟹將,正準備回頭給媳婦嘚瑟一下結果就發現,人家眨着星星眼在那兒和張楚晨兩個人聽李晟講故事呢。
果然悲催了。
天生的打手命。
也罷。
他看着靈樞臉上的光芒,心中溫暖,既然這樣那麼眼前的這個肥胖子他也一併料理了就好。
“你……你們……都給我起來。”李選鋒沒有料到自己的精英部隊看到了陰陽一個個都跟見到了鬼一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雖然也有些害怕,可是畢竟是一寨之主,再說懷中還有呆若木雞的女兒李盈盈,他不能就此倒下。
強打起精神讓手下們都站起來,可是吆喝了半天竟然沒有一個人動彈一下。
鴉雀無聲。
李選鋒慌亂了,他將李盈盈放在地上,從腰間取出砍刀:“你究竟是誰?”
“嘖嘖,你這個當寨主的難道還沒有你的手下見多識廣?”陰陽帶上面具後,氣場全開,立刻回到了他殺人不眨眼的閻王狀態。
這個時候,別說是李選鋒,估計就算是江湖上的高手在他面前也要謹慎許多。
要知道陰陽可是和白青身邊的方木宏比試過的,腳程不但比方木宏厲害,這陰陽面具帶來的傷害又被張楚晨和茅臺兩位神醫妙手回春給治好了。
如今可謂是功力大漲。
再加上李選鋒實在是犯了罪無可赦的罪,他竟然敢覬覦自己的女人。
李選鋒這就是在找死。
“你是閻王?”李選鋒皺了皺眉頭。
事到如今,他也總算是明白這一次惹上了不該惹的人,那麼剛纔去*的那兩個人又是誰?不知道妹妹會不會有事。
硬着頭皮問道:“閣下,我想這裡面或許有些誤會,不如我們坐下來慢慢聊。”李選鋒試圖換一種方式。
實際上也是在等這幾人毒發的一刻。
щшш▪ тTk an▪ ℃O
他原本就清楚那毒藥不論是武功多麼高深的人,都會立刻成爲一個廢人,任人宰割。
到時候這幾人還不是砧板上的肥肉,任憑他處置。
小不忍賊亂大謀,他現在必須要拖延時間。
“你就別拖延時間了,你那點小毒藥,壓根就不夠看啦。”張楚晨擡眼瞄了一眼,很快就說中了李選鋒的心事。
李選鋒咬着脣:“姑娘,誤會了,我沒有什麼毒藥啊。”
“那我一進門的時候,你這屋子裡的迷香啊,昏睡香啊,還有這些茶裡面的什麼蝕骨散啊,削骨散啊,都是裝裝樣子的麼?”張楚晨將李選鋒的毒藥一一說出。
李選鋒的臉色白了青,青了紫,變了好幾種顏色,最後才顫顫巍巍的說道:“沒有啊,都是寫尋常的補藥。”
“補藥?那到真是大補了,你這個黑風寨還真是奇怪,就是不知道這背後是誰呢?如此大的勢力,讓我猜猜,我估摸啊應該是安想容對不對?”張楚晨忽然說道。
猛地聽到安想容三個字,李選峰手中的看到轟然落地。
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說的這樣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