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翼,幫他們也解了魂印吧。”
“好的,”白翼聽話地擡爪,這次連她肩膀都沒離開,一連串魂印精確地落在了邵峰和邵容身上。
邵峰察覺到體內魂印消失,驚愕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小師侄,你這魂獸,實力至少有六階吧?”
他只知道這是魂獸翼虎,卻不知它的修爲竟如此之高!
邵容的眸子亮晶晶,有一顆顆星辰在其中閃爍,看到這隻可愛的小貓,閉着嘴巴不時地偷偷瞧它:好可愛的小傢伙。
“它是七階魂獸,”溫如玉素手輕輕摸了摸白翼的腦袋,笑道:“因緣際會,讓我撞見了它。”
母親留給自己的囚籠玉、縛獸玉,最後還是將契約獸指引給了她。
白翼知道主人在誇自己,更是高傲地昂着頭,露出一副王者的姿態。
邵峰嘖嘖稱奇,瞭然道:“難怪,擁有這般契約獸,怪道小師侄這般心定神閒。”
看向溫煊時,又說道:“溫公子,這次真是好險,好在你姐姐來得及時,才能將你救下。”
“姐姐?”溫煊挑了挑眉,下意識地瞥了溫如玉一眼,見她一副淡定的樣子,心裡一陣無奈,只好回道:“是啊,聽邵前輩喚她小師侄,難道前輩也是縹緲宗之人?”
縹緲宗之事,整個溫家,只有溫煊和暗一二人知曉。二者一個是同胞至親,另一個則是貼身的護衛。
邵峰聽他知道縹緲宗,就更加確定了這位小師侄的身份,點了點頭道:“不錯。”
擡頭無意看見上方漏出的一個小洞,邵峰一愣,隨即笑道:“看來,我那日看到的不是錯覺……”
“邵師叔此話怎講?”溫如玉好奇道。
邵峰指了指上面,說道:“看到那些玉石了嗎,這洞窟上面,就是血山礦。那日我無意中看到礦洞下面有一處祭臺,祭臺上鎖了一人,只是離得太遠,我又沒了魂力,根本看不清是誰。原來,竟是溫公子。”
溫如玉亦記起昨夜他剛醒來時,半清醒半迷糊地說了“血山礦下有祭臺”,原來竟是這裡,不由莞爾:“確實巧合。師叔不必叫他溫公子,直接喚他名字便是。”
邵峰一笑,看向溫煊說道:“行,那我就喚你一句溫煊,你也不必叫我邵前輩,就隨你姐姐,叫我邵師叔罷。”
“咕嚕嚕”,旁邊傳來一道聲音!幾人看到捂着肚子,羞紅了臉的邵容,皆愣了愣。
溫如玉這纔想起邵師叔祖孫二人昨夜就未吃過飯,忙說道:“先出去吧。邵師叔你們先進空間,待我和白翼清掃完洞窟的螣蛇,回到岷城再繼續聊。”
不待溫煊多問,溫如玉直接將三人送進了空間裡。
再出洞窟,白翼口吐靈火,將洞窟裡的螣蛇全部燒得乾乾淨淨,裡面的星見草也徹底搬空。
隨即,翅膀一展,帶着溫如玉回到了岷城。
血山礦,楚閆看到面前的玉珠珠簾其中三顆突然一前一後黯淡,眼神一厲:“郭金!”
隔壁屋子的郭金正抱着一塊玉石修煉,乍聞這道熟悉的聲音,連忙過來:“楚閆靈宗,何事?”
楚閆冷着臉,指着那由幾萬顆玉珠子串成的珠簾中的其中三顆,道:“有人破了魂印,帶走了礦區的三個奴隸!”
“什麼?”聽聞這個消息,郭金下意識地懷疑道:“怎麼可能,那魂印除非有尊階御靈師出手,纔可能破除。該不會是有人死了,你看錯了吧。”
這血山礦每天都死人,少三個有什麼要緊。
楚閆掃了他一眼,說道:“人死珠碎,而這三顆玉珠未碎,卻已黯淡無光,意味着什麼你不會不懂。”
一拂袖取下那三顆珠子,等看到上面的如米粒大小的名字時,楚閆眼睛一眯:“邵峰,邵容,溫煊……”
“溫煊跑了?”郭金聽到這個名字,才徹底驚了,忙湊上去仔細看了那三顆珠子,見確實無假,頓時一慌:“這可是溫、蕭兩家交過來的人,若是被他們知道人逃了……不對呀,這血山礦隨便進一個人,都難逃你我法眼,就算有尊階高手帶走他們,怎麼會一點動靜都沒有?”
楚閆渾身散發着冷意,冷冷吐出兩個字:“溫宇!”
郭金一愣,風一般出了門,過了半個時辰又回來道:“兔崽子,真他娘藏的深,連我都騙過了!一個尊階高手,孃的裝成君階來騙人,帶走了人不說,居然連玉戒都帶走了。”
楚閆聽他還有心意想什麼玉戒,恨不得將他踹出去,冷聲道:“還不派人去找!”
郭金一愣,緊接着苦笑:“楚閆靈宗,這怎麼找?一個尊階御靈師,咱們就算找到了,還能從他手裡把人奪回來不成?咱們都不知道,他爲何單單救走這三個人。”
血山礦兩三萬奴隸,且每年都在更換。
其他人,他們根本不在乎。只是這一個邵峰,一個溫煊,背後送他們來此地的,都是大有來頭的。
“這事怎麼辦,要不要告訴蕭家和溫家那兩位家主?”郭金已經在考慮後果了。
得罪了這兩家,別說是宗階靈師了,就算是宗階御靈師,也逃不了罪責。一旦說了……這溫宇是他一手招的,最後扛責任的,肯定是他郭金無疑。
“怎麼,郭金,你想瞞着不成?”楚閆冷笑一聲,終究還是顧念了這十幾年的情義,說道:“我給你一個月,你若是追不回人,屆時此事我會據實寫信告知蕭家、溫家。”
郭金臉皮一僵,心裡一陣氣惱。
一個月,從尊階御靈師手裡追回三個人,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他孃的,追什麼追,還不如直接逃出去……這個念頭一閃而過。
就聽楚閆說道:“別想着跑,你們郭家在鮦城也是有根有底的,要是因爲你一時的疏忽,斷了傳承,你可別怪我不顧情誼,沒提醒你。”
溫家、蕭家這些年來,行事愈發張揚,連皇族對他們都是退避三分,禮讓三分,巴結三分,剩下的那一分皇族顏面,早就丟到塵土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