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人已關押秘牢。”兩個尊階靈師從秘牢過來,看着面前的白衣男子恭敬道。
白淳拂落身上的玉屑,勾脣淡淡道:“嗯,我那‘侄女’沒再耍什麼心思吧?”
“沒有。慧兒小姐一路上只說了三句話,就再沒其他反應了。”
“那就好。”這丫頭乃是遠古傳說中的占卜師,還是天生君階,雖然有點刁鑽古怪,小心思略多,但好好調.教一番,還是能爲主子所用。
這些年,他故意剋扣了她的資源,這才讓她的占卜術未再進一籌。否則,光是憑藉着她幼時的實力,就能將風蒼溫家的那些所謂的長老們唬得團團轉,若再上一步,那他和主子都就沒得隱藏了。
四品占卜師,暫時還不足以成氣候。但一旦過了這個坎,就是天差地別。
而具體的區別是什麼,就只有那些占卜師才知道了。
朝陽東昇,正午日當空,漸而日西斜。
眼見申時已過三刻,而秘境內依舊半點動靜沒有,縱然是尊階九星、距離王階只有臨門一腳的白淳,心裡亦泛起淡淡的焦躁。
“宗主?”
“不急,再等一晚;若明日一早他們還不出來,那本尊就親自進去請。”若不是礙於那妨事的秘地禁制,幾十年前就在裡面動手了,也不必等這麼久。
主子正等着他的三枚鑰匙。兩枚已齊,就差白家的這一個,再拖延下去,必會延誤了主子大事。
……
“尊上出事了,”謝家飛影閣,流影推門而入,神色嚴肅地對着屋內的兩人道。
“什麼?”夜梟剛喝了一口靈粥,差點一口噴出來,蹭得站起來盯着流影道:“流影,你他……你可別騙人,這種事不能亂開玩笑!”
“是白慧兒的父母潛出白家,專門來傳信說的,”流影神色凝重,見二人中的夜梟一臉迷茫,鄭重道:“白慧兒是尊上幼時的伴讀,此次有關於白後的消息,就是她告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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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梟跟着軒轅陵的時日,比流雨要略晚一些。
再加上這傢伙素來粗心,很少在意這些東西,即使知道尊上曾有過四個伴讀,但不記得四個伴讀分別是誰,也再正常不過的事。
流影嘆了口氣道:“原本,我以爲尊上潛入白家,見到白後,要麼將人帶走,要麼知道白後心意等着明日喜辰過後再去嶧城查詢易家之事,沒想到他們兩個人在去白家秘地後不久,竟都被抓了,關在白家秘牢裡!”
“那,我們要怎麼辦?”夜梟黑着臉問道,“硬闖,救人?”
流雨皺眉,白城他縱然不怎麼了解,但也知道這裡是白家的地盤。尊上在白家被抓,對方之意是惡非善,這般情況下想要救出尊上,難於上青天。
他怎麼就忘了,白家煉玉術中,名氣極大的一個——畫地成牢玉!
以尊上實力,與王階修士都有正面對戰之力,且不落於下風。在白家,能困住他的唯有畫地成牢玉了。這可是連皇階強者能夠困住的靈玉。
“咱們三個,怎麼救!”流雨瞥了夜梟一眼,差點被他的蠢話氣笑了,轉而看向流影道:“按之前所說,御景閣是在嶧城派了不少人手吧?”
“不錯,”流影聽到這句,眼前一亮,道:“這倒是個好主意,先將嶧城的人調度過來,等救出尊上,再一同去嶧城處理易家和那毒裂宗的事。我已派人將白慧兒父母安頓在謝家了,這就去問下白家秘牢所在的具體位置。”
來之前,臨月千叮嚀萬囑咐,不讓尊上涉險。
就因爲她之前“盲目”聽信白慧兒的話,對白家的情況判斷錯誤,纔在潛入白家的事上沒攔尊上,導致這樣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