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沙先生吧,我是分局重案組的,有關沙曉麗的情況我們想向您瞭解一下。”慕皓源拿出了自己的警官證說。
看到警察來了,還以爲是有了女兒的消息,沙曉麗的父親急切的抓住慕皓源的手:“同志,是不是有了我女兒的消息,她到底去哪兒了。”
慕皓源從他握手的力度上能感覺得到他此時的心情,女兒失蹤三天了,身爲父母有這種焦急的情緒是在所難免的。
“我們能進去說嗎?”慕皓源看了看樓道里空無一人,大晚上的在這裡談話好像不太好。
“快請進…..”沙曉麗的父親將他們讓進了屋。
出於職業習慣,一進門慕皓源就開始打量起被害人家中的環境,房子不算大,60幾個平方,但是佈置的很溫馨,看着牆上懸掛的全家福,能感覺得到這家人的生活平淡中透着幸福,照片中沙曉麗的臉上掛着燦爛的笑容,眼神清澈明亮。
他真的不忍心將這個噩耗告訴他,可是情況緊急,他不得不如實相告。他從文件包裡拿出沙曉麗遇害時的照片,遞給她的父親:“沙先生,請您看一下照片上的女孩是不是您的女兒沙曉麗。”
沙曉麗的父親雙手顫抖着接過照片,聽到慕皓源的話,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看着女兒就那樣渾身赤裸的躺在地上,他幾乎快要窒息了,他連連搖頭:“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女兒去上學了,她前幾天還回來過,說要這個星期五回家給她媽媽過生日的,不,這不可能,這不是我的女兒。”
慕皓源和陳思貝將他扶到沙發上坐下:“沙先生,事已至此,您先跟我們到刑警隊辨認一下屍體吧,如果確實是沙曉麗,我們好儘快的採取下一步措施,根據我們對屍體的初步檢驗,
她已經遇害近一天時間了,時間對於我們來說很寶貴,請您暫時控制一下您的情緒。”
沙曉麗的父親木訥的點了點頭,跟着他們回了刑警隊,當袁婉怡將停屍櫃拉出來的時候,沙曉麗的父親當時就暈了過去,他不會認錯,女兒額前的那顆美人痣,是她身上最明顯的特徵。
袁婉怡對他進行了緊急救護,當他醒過來以後,失聲痛哭,還是不敢相信那具冰冷的屍體就是自己那可愛的女兒。
慕皓源倒了一杯水給他,從他的對面坐下:“沙先生,您的心情我們完全能夠理解,但是希望您能明白,案發24至48小時是破案的黃金時期,一旦超過這個期限,很多證據,乃至犯罪嫌疑人都有可能消失的無影無蹤,到最後案件只能成爲一個未解的懸案,所以,請您配合我們,在這張屍檢同意書上簽字,我們要爲沙曉麗和另一名受害者做屍檢。”
“這…這…這”沙曉麗的父親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不知道到底該籤還是不籤。
“沙先生,請您相信我們,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們會盡全力查清真相,還您女兒一個公道的。”陳思貝將桌子上的水遞到沙曉麗父親手中說道。
沙曉麗的父親痛哭着在那張同意書上籤了字,如果不是爲了查清真相,他怎麼忍心讓女兒再遭受這樣的痛苦呢!
得到了他的授意,陳思貝拿着同意書去了法醫室,袁婉怡簽了字以後,正式爲沙曉麗進行屍檢,她一直相信屍體會講話,它記載着死者生前最後一刻發生的一切。
孫靜和李鐸趕到另一名報案人家中之後,卻無功而返,因爲報案的不是另一名被害者的直系親屬,而是她的遠房親戚,被害人是在他們家借宿期間失蹤的,他們報案只是怕擔責任,其他的具體情況他們都不瞭解。
在他們口中打聽到了被害人的家庭住住址以後,他們連夜趕往了距北海市區三十公里以外的甜水溝鎮。
可能是那位家屬還
沒有告知被害人家屬他們的女兒已經失蹤的消息,待孫靜和李鐸趕到的時候,被害人的父母還高高興興的在家裡看着電視,看到有警察找上門,都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李鐸從口袋裡拿出了警官證亮出來:“請問你們是孟亞茹的親屬嗎?我們是北海市刑警隊的,有些情況要找你們覈實一下。”
“我是,我是亞茹的媽媽”孟亞茹說話間將他們讓進屋。
夫妻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警察找他們能有什麼事?孟亞茹的母親有些困惑的問道:“你們說了解亞茹的情況,她怎麼了?在學校闖禍啦?你們一定是誤會了,我女兒很乖的,不會給學校找麻煩的。”
李鐸看了一眼孫靜,無聲的詢問要不要將事情告訴他們,孫靜點了點頭,將孟亞茹屍體的照片拿了出來。
李鐸接過去,遞到她眼前:“麻煩您看一下,照片上這個女孩兒是不是孟亞茹?”
孟亞茹的母親驚愕的說不出話來,這時她的父親將頭湊了過來,他沒想到會有這麼嚴重的情況,當時他手中還拿着一杯剛漆好的茶水,當他看到照片上的人時,手中的杯子頓時就摔在了地上。
滾燙的水就濺落在孫靜的腳上,她穿的是一雙單鞋,**的腳背瞬時被燙得紅了起來,李鐸連忙把她拉開:“沒事吧,用不用衝一下水。”
孫靜搖了搖頭:“辦正經事。”
李鐸回過身問道:“你們仔細看看,這上面的是不是孟亞茹。”
“啊,啊”孟亞茹的母親顯然已經認出了照片上就是她的女兒,她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抱頭失聲痛哭,她的父親將她擁在懷裡,拍着她的後背安撫着。
“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孟亞茹的父親心裡抱着一絲僥倖,希望這是個錯誤。
“所以我們纔想請你們跟我們回刑警隊仔細的辨認一下。”李鐸將照片拿了回來,放回包兒裡,請他們到刑警隊辨認屍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