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什麼,中田惠子的笑容竟然那麼有魅力,我第一次對一個女人這麼心動,恨不得現在就和她去結婚。但當我看見微笑着的葉瀾時,這種感覺瞬間消失。
我剛剛是怎麼了?我看着面前的李維斯,他的臉上依然毫無表情,還好剛剛沒有任何人發現我的異樣,否則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馬上調整了心情,重新看向了中田惠子。
“那個強姦案導致你終身不孕,而且還導致了你心理上的創傷,也就是你現在的社交障礙。惠子小姐,很不好意思,又讓你回憶起了那一段不好的時光。”
李維斯向中田惠子點頭致意,井上一雄翻譯了他的話後,中田惠子馬上躬身致意。李維斯注視着面前的中田惠子,讓何彥先帶她去另外一個房間。
“何彥,你先帶惠子小姐去其它房間吧,我現在有些私密的事兒要和他們說。”
李維斯看着何彥,後者點了點頭後,帶着中田惠子一起離開了客廳,去往了第二層。李維斯看着他們兩個人的背影消失後,才長舒了一口氣,露出瞭如釋重負的表情。
“我天,那個女人太會魅惑人了,我差點也被帶進溝裡去。還好我一直在念清心訣。”
我看着面前的李維斯,他竟然也差一點就被帶進溝裡去?中田惠子到底是什麼人,她的魅力爲什麼會那麼大。
“按照惠子所說的,她就是在上學的途中被兇手強姦的,那個避孕套也是兇手的。但是兇手爲什麼要把那種東西隨便扔了呢?他應該知道這種東西是非常關鍵的證據。”
李維斯看着我們,臉上又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不過現在中田惠子的話可信度還是比較高的,因爲我在她的身上實在是找不到任何疑點,一個受害人是不太可能說謊的。
“師父,我們是不是先回警局,去看看那些案卷再說?這個案子是個懸案,不過我相信師傅你肯定能夠解開。”
井上一雄看着面前的李維斯,後者輕輕地點了點頭,於是我們站了起來,走到了門口。何彥在這時正好走了下來,看見即將離開的我們,臉上露出了疑惑。
“怎麼了,你們這就要走了嗎?不再多留一會兒?”
李維斯搖了搖頭,我們換上了鞋子,說了一聲再見後,馬上離開了何彥的房子,坐進了井上一雄的車裡。
我坐在了後排,葉瀾和陳墨坐在我的身邊,井上一雄發動了汽車,朝着東京警局駛去。李維斯低着自己的頭,緊緊的皺着眉,我知道他肯定又在思考着什麼了。
“顧洛,你跟我說實話,那個中田惠子是不是真的很漂亮?我和李維斯在一起那麼久,從來沒有聽過他說那種話,她竟然能夠差點誘惑到小斯?”
陳墨看着我,我看了一天正在沉思的李維斯,輕輕地點了點頭,葉瀾和陳墨的臉上都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不知道爲什麼,這個女人有一種特別的魅力,我在其她女人的身上從來沒有感覺到,即便是葉瀾和你,都沒有這種魅力。我這一輩子就只有在她身上見過一次。”
我看着陳墨和葉瀾,她們贊同地點了點頭,汽車正在公路上行駛,我已經依稀可以看見遠處的警局了。
“我和葉瀾剛剛也在說這件事兒,中田惠子真的是我們見過最特別的女人,我們都覺得她超級漂亮,你們兩個人有這種想法,也就不怎麼奇怪了。”
陳墨無奈地長舒了一口氣,我也對這件事情非常疑惑,爲什麼中田惠子會有這麼特別的魅力?
10分鐘後,我們來到了東京警局的門口,井上一雄停好車後,我們一起下了車,走進警局之中。李維斯和我走在了最後面,兩邊的警察似乎認識我們,臉上都露出了微笑。
我們走過了兩條走廊,才走到了一間案卷室的門前,井上一雄打開了門後,和我們一起走了進去。房間裡面一塵不染,看來時常有人打掃。
“我來幫你們找那個案子的案卷,這裡全是案卷,我估計還要找一段時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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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到了一座書架的面前,上面擺滿了案卷,井上一雄一個一個地找着案卷,我們四個人也一起找了起來。
“在這兒!你們不需要找了,就在這兒,一共是10宗案卷,加上我給你們的那一份,一共是11宗、上面都已經用中文翻譯好了,你們可以隨便看。”
井上一雄很快就找到了那些案卷,我看着面前的李維斯,他把那些案卷全都搬到了一邊的桌子上,我坐在了他的面前,打開了其中一宗,上面標註的時間是案子發生之後的1個月:
2008年6月28日,化驗科終於檢查出了樣本的主人特徵,經過測算,是一個高175cm,重65kg,血型爲O型的男人。我們根據這個特徵,在全東京進行搜捕。
但當我們調出資料庫後,卻發現O型血的男人數量非常多,經過身高和體重的篩選後,依然有超過10萬人,於是我們準備繼續找線索,希望能夠縮小搜查的範圍。
但是中田惠子卻完全記不起來兇手的樣子,只記得他穿着黑色的風衣,戴着口罩和墨鏡,頭髮是黑色的捲髮。其餘的特徵全都沒有,這讓搜查工作進展緩慢。
我們只能通過監控錄像,來尋找穿着黑色風衣的男人。最後果然找到了,和我們的特徵幾乎一模一樣,高175cm,重65kg,還是O型血!
就在我們認定這個男人就是兇手的時候,專案組卻傳來了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那個男人已經逃跑了,我們根本不知道那個男人逃到了哪裡,即便我們用了通緝令,也無濟於事。
有了這麼大的突破,但卻沒有抓到嫌疑人,這對專案組的所有人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我們必須要找到這個兇手,上級和政府都非常關注這個案子,如果抓不到兇手,將會成爲全社會的笑柄。
案卷到這裡就結束了,我看着面前的李維斯,他的案卷是出事當天的,應該有更詳細的內容。有一個嫌疑人,但是嫌疑人卻逃跑了,到現在都沒有找到?
10年了,竟然找不到一個逃跑的嫌疑人?我長舒了一口氣,井上一雄也在看着案卷,葉瀾和陳墨同樣在看着。這個案子還有什麼線索嗎?現在的線索對我們來說,幾乎沒有什麼用。
“案卷上和我想象的差不多,除了垃圾桶,除了那個避孕套,就只有一些撕碎的衣物,衣服上面也沒有任何指紋,看來兇手在那一天,還戴着手套。”
李維斯放下了手中的案卷,他捂着自己的頭,這個案子可以用的資料和線索都太少了,讓我們下一步的計劃根本無法繼續實施下去,現在已經不能依賴那些案卷了。
“井上,那個時候的東京第一小學,現在還在嗎?還是和什麼學校合併了?”
李維斯看着面前的井上一雄,後者想了一會兒,輕輕地搖了搖頭,而後拿出了一宗案卷。
“東京第一小學,現在應該還在,但是那個時候的老師還在不在,這我就不知道了,案卷上應該有那個時候班主任的名字——找到了,叫和田光友,是一個35歲的男人。”
井上一雄指了指案卷上的名字,那是中田惠子在上小學的時候的班主任的名字。
“和田光友?那個時候只有35歲,那麼現在就應該有45歲,還沒有到退休的年齡,也不知道還在不在那個學校教書。”
李維斯放下了手中的案卷,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這讓我差點以爲他已經知道了最後的真相。
“我們現在就去找和田光友吧,現在來看這些案卷,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還不如去找那個時候和中田惠子有關的人,這樣我們也許還能夠得到新的線索。”
李維斯的提議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我把我的那份案卷遞給了李維斯,他接過後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現在我們的線索又多了一個,一個175cm,65kg的男人,那個時候穿着風衣,血型是O型血。這個線索,等我們找到嫌疑人的時候,會派上大用處的。”
李維斯放下了那宗案卷,站了起來,我們抱起了那些案卷,準備在車上的時候慢慢看。跟着李維斯的我們走出了警局,坐進了井上一雄的汽車裡。
駕駛着汽車的井上一雄駛向了東京第一小學,我看着面前仍然在沉思的李維斯,又看了一眼正在看着案卷的陳墨和葉瀾,長舒了一口氣後,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這個案子的真相到底是什麼,兇手又到底是誰呢?我回憶着現在找到的所有線索,但卻找不出一點點真相,這讓現在的我傷透了腦筋。
兇手到底是誰,他又是用了什麼樣的手段,才能夠逃脫了警方的追蹤?整整10年了,如果我們抓到了他,他又會是什麼表情呢?我想象着那種情形,心裡默默地好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