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殺了那麼多無辜的人!明明只需要殺一個必拓就好的事情,你們要趕盡殺絕?本金裡有些人都只是孩子而已,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被忽悠進去的,你們爲什麼也要殺了他們!”
中年男人冷靜下來後,看着面前的李可斯,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李可斯似乎是一堵巨大的牆,擋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無論如何都翻不過去。
“孩子?你擔心這些孩子,你爲什麼不去看看有多少孩子正在受到他們這個年紀不該受到的折磨?你爲什麼不去看看,那麼多孩子上不起學,爲什麼不去看看,那麼多孩子在痛苦地活着!
如果你們能夠重視孩子,爲什麼每一年都有孩子會被餓死,會被渴死,會被各種小病折磨死?爲什麼會有那麼多孩子不得不和他們的父母分別?
即便他們長大了,他們還不得不被學業死死地壓住,不能夠做他們想要做的事情?他們明明可以成爲翱翔在天上的天使,但你們卻把他們的翅膀生生折斷了!
爲什麼每一個大學裡都會有不稱職的教授,他們只顧着自己的利益,寧願折磨死自己的學生,也不願意在原本屬於他們的研究成果上寫他們的名字?
爲什麼每一個學校裡,甚至小學和幼兒園裡,都會有那種不該成爲老師的人渣存在?你們爲什麼不能夠開開眼看一看,把這些摧毀孩子一生的人揪出來呢?
你們一天到晚都在關注不切實際的事情,卻忘記了自己最應該做的是什麼!再窮不能窮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良好的教育是國家人才能夠涌現出來的條件,但是你們現在卻沒有做到。
教育的本質不是爲了考試,而是爲了能夠讓孩子成爲他們想成爲了那種人,你們現在的教育不是在培養人才,而是在毀滅人才!你現在知道在我面前罵我了,說我草菅人命?
那麼我想問問你,請問你能夠告訴我爲什麼你到現在纔來罵我?你爲什麼不在罵我之前好好地審視一下你自己?你算是什麼東西,政府代表就很牛逼了嗎?
我所擔心的不是這些死去的孩子,而是整個國家的未來!如果任由這些販毒團伙繼續作案,會有多少家庭因爲他們被毀掉?你現在擔心的那些孩子,已經不知道毀了多少個同齡人了!
我曾經聽了這麼一個笑話:在中世紀的英國,一個男人因爲嫌棄自己的鄰居是一個妓女,所以把她殺了,分屍之後扔在了荒野。等警察找到他的時候,他確認爲自己無罪。
自己只是殺了一個妓女而已,她本來就是骯髒的,自己只是剷除了骯髒而已,但他沒有想到,自稱有潔癖的他,在那個時候一開始,比那個妓女要骯髒多了。
現在你和你代表的那個政府就是那個兇手,而我們就是被殺死的妓女。沒錯,我們的確殺了很多人,但那些人都是該殺的,但你們呢?你們是好的還是壞的,是乾淨的還是骯髒的?
我相信你們心裡肯定有答案,我就不需要繼續說下去了。現在,給我離開這裡,告訴你的政府,說我們重案一組會賠償一切損失,請你們不要再來了。”
李可斯的話讓中年男人的頭低得越來越下,他最後灰溜溜地離開了。但李可斯卻並沒有恢復冷靜,他憤怒地砸了一下桌子之後,纔算徹底冷靜下來。
“與其讓我相信一個骯髒不堪的政府能夠領導好一個國家,還不如讓我相信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李可斯長舒了一口氣,李維斯走到了他的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我看着會議室裡的所有人,不知道應該說一些什麼。
我看着面前的李維斯,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做什麼。他轉頭看了我一眼,隨即走到了我的身邊,拉了一邊垂下的繩子,一塊幕布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這一次李可斯和顧洛成功地殺死了必拓,然後又抄了本金的老巢。這代表猛虎在金三角地區的勢力暫時被瓦解,我們會時刻盯着金三角,如果有猛虎的人出現,我們就馬上進行暗殺。”
李維斯指着幕布上的一座大學,那是我們去過好幾次的燕華大學,從我進入重案一組的第一個案子,到之前的幾次案子,讓我對這個大學的每一個角落都非常熟悉。
我看着面前的李維斯,不知道這塊幕布上出現燕華大學是什麼意思,難道這裡又出了什麼事情?
“據可靠的情報顯示,燕華大學裡有一個教授一直充當着猛虎的聯絡員,並且一直在暗中慫恿着很多學生,讓他們加入猛虎,成爲猛虎的一員。
這個教授叫做陳格,是一箇中文系的教授,我希望這一次我們能夠抓到他,然後從他嘴裡得到一些猛虎的最新情報。這一次的行動就顧洛一個人去吧,李可斯休息一下。”
李維斯看着我,這一次的任務只有我一個人嗎?如果只有我一個人的話,會不會有一些勢單力薄。
“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在燕華大學的周圍佈置了很多的便衣警察,到了那個時候,他們歸你統一指揮。記住,這一次的行動務必快準狠,力求一次就抓住陳格。”
李維斯看着我,我輕輕地點了點頭,不就是抓一個教授而已,即便真的只有我一個人,我還是能夠抓得住他。
“好,陳格的上班時間是上午8點,下班時間一般是下午4點,我們可以在他上班的路上抓住他,也可以在下班的路上抓住他。這一次的抓捕計劃由顧洛來決定。”
李維斯指着一張照片,上面的男人看上去有50歲左右,頭髮半黑半白,臉型很小,是一個標準的帥哥,身高應該在180釐米左右。
“這個人就是陳格,顧洛,你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抓住他,然後帶到重案一組裡。千萬不要讓猛虎殺了他,否則我們就會失去很多有用的情報。”
我看着李維斯,點了點頭,隨即站了起來,走到了大門口,準備乘車去往燕華大學。但在我準備離開的一瞬間,李維斯卻突然叫住了我。
“小心一點,陳格應該沒有那麼容易就會被你們抓到。”
李維斯看着我,臉上揚起了一抹微笑,我點了點頭,隨後關上門,坐進了電梯裡。
燕華大學的門口總是熱鬧異常,只有在考試和放假的時候會冷清許多,我看着面前來來往往的學生和教授,比對着手上的照片,確定陳格並沒有出現。
“南門這裡沒有發現陳格,北門和西門也沒有,顧洛先生,我們應該怎麼辦?”
埋伏在其它大門的成員也在仔仔細細地觀察着,我讓他們先不要輕舉妄動,我看着來往的人羣,還是沒有發現陳格的蹤影,我握住了方向盤,心裡有些不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按照李維斯給的情報,現在應該已經是陳格的下班時間,爲什麼他還沒有出現?難道陳格已經知道我們來了嗎?
突然,我從人羣之中發現了夾着公文包的陳格,他環顧四周之後,走到了斑馬線上,我馬上發動了汽車,跟在了他的身後,我馬上通知了所有的塵緣,讓他們在路的盡頭等着。
開車慢慢地跟着陳格,他並沒有察覺,而是繼續埋頭走着。我繼續開着車慢慢地跟着他,直到他來到了路的盡頭,我和站在那裡的成員對了眼神後,他們馬上圍在了陳格的周圍。
“陳格先生,我們重案一組的成員,我們嚴重懷疑你和國際犯罪組織猛虎有關係,所以請你和我走一趟,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們只能動用武力了。”
我看着面前的陳格,他驚訝地看着成員,隨即轉頭看向了我,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馬上準備逃跑,但被成員瞬間制服,一名成員在他的嘴巴里放上了工具,使他不能夠咬舌自盡。
成員們把陳格扔到了車上,隨後一起上了車。我馬上發動了汽車,全速朝着重案一組駛去。一路上,陳格一直在反抗着,但每一次反抗都以失敗告終。
15分鐘後,我們來到了重案一組的大樓裡,成員們把陳格押到了審訊室裡,我則走到了一邊,李維斯正在暗處等着我。
“我待會兒會進去的,如果他看見我的時候是驚訝的,就代表猛虎內部現在已經相信我已經死了,如果他不驚訝的話,我就只能祈禱希爾已經認爲我死了。”
李維斯轉頭看着我,我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即走到了審訊室的門口,站在外面的成員引着我走了進去,陳格默默地坐在了椅子上,我看着他,暗笑了一聲。
“顧洛,覺得抓住我了不起了嗎?現在你只有一個人了,李維斯已經死了!重案一組不可能打得過猛虎的,你完全比不上李維斯,希爾和猛虎都沒有把你看在眼裡。”
陳格看着我,露出了他瘋狂的一面,但我只是輕輕地笑了一聲,並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