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遇見顏芙
“晚上陪我去參加一個酒會。”看她近段時間實在太無聊了,纔會每天窩在家裡鼓搗那些東西,還不如帶她出去走走。
“是你那些朋友一起的酒會嗎?”那樣的場合太無趣了,男士紳士,女士優雅,每個人都端着架子,看不到真實的情緒,她參加過幾次,就再沒有去的慾望了。
“不是,是公司的酒會。”知道她並不喜歡他那些朋友。
“我還是不去了。”他們公司那個氛圍,一羣無趣的機械男,光想想都無聊。
“真的不去?”蘇安謨再次確認道。
“不去。”三月無比堅定地說。
咖啡廳裡,葉夢笙聽她說拒絕了蘇安謨的邀請,激動到無以復加,恨其不幸,怒其不爭,拍着桌子教訓她。
說她近段時間過得**逸了,安逸到忘記蘇安謨現在是梓城有名的黃金單身漢,再無聊的場合都會有女人貼上去的。
男人帶女人進入他的人脈圈子,說明什麼,說明他想把她介紹給他的朋友,是對她身份的承認,只有她這種傻女人才會選擇窩在家裡。
三月不得不承認葉夢笙說得很有道理,她決定明天跟他一起去,也好讓他公司的所有女性知道,蘇安謨名草有主了,再不是什麼黃金單身漢。
“走吧!我陪你去買衣服。”葉夢笙結賬後拉着三月向商業街的方向走,丟什麼也不能丟面。
三月想到自己衣櫃裡少的可憐的衣服,上一次穿過的禮服也不好意思再拿出來穿,難免遇到熟人,蘇安謨什麼身份她也知道,男人都是要面子的。
葉夢笙先拉着她找到梓城有名的造型師凱文,每次她陪陳誠出席重要場合,造型都是凱文搞定的。
二十多年的長直髮,被弄成了蓬鬆的捲髮,不過只是一次性的,最後再簡單的挽成一個髻,多了幾分女人的嫵媚。
凱文選了一條白色的抹胸長裙和一雙十二釐米的高跟鞋,精緻的鎖骨,優美修長的脖子和雪白的背展露無遺,美麗卻不張揚,清晰脫俗,將她整個人的氣質都烘托出來了。
三月站在鏡子前看着已經改頭換面的自己,問葉夢笙:“會不會太暴露了。”她從來沒這麼穿過,拉了拉略低衣領。
“不會,非常好看。”葉夢笙也露出驚豔的目光,忍不住朝她豎起大拇指。
三月肉痛的在打款機上劃掉了一大筆錢,這可是她自己的錢,該死的蘇安謨,怎麼能因爲她買茶葉就停了她的卡。
看時間差不多了打點話讓蘇安謨來接,蘇安謨來的時候幽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再狠狠瞪了凱文一眼。
凱文被眼前氣場強大的男人瞪得很委屈,這人跟他什麼仇什麼淵,這眼神恨不得把他殺了,翹着蘭花指撲到葉夢笙懷裡求安慰。
“夢笙,那個帥氣的男人爲什麼用殺人的眼神看着我?嚇死寶寶了。”凱文嬌滴滴地說。
葉夢笙也是一臉不解,撫摸着凱文的腦袋搖頭:“可能是他眼神不好使吧!”
“穿上這個。”蘇安謨在凱文的大衣櫃挑了件披肩扔到她手裡。
這麼厚,這麼熱的天能穿嗎?三月不滿:“我會捂出痱子的。”
“車上和酒會上有空調。”不容商量。
三月翻了一個白眼:“那沒有空調的地方可以穿嗎?”
“你覺得呢?”蘇安謨反問道:“不可以那也只好委屈你一下了。”
“你是不是覺得太暴露了,害怕別的男人覬覦我的美色。”三月笑得很得意,這男人真矯情,在意就直接說,遮遮掩掩曲曲折折的。
蘇安謨嘴角一挑,把披肩強披在她身上說:“誰瞎了眼會看上你這搓衣板身材。”
“你唄!瞎了眼。”三月聳了聳肩,咬脣反譏道,女人最受不了別人說兩點,一年齡,二身材。
“謝……三……月……”你晚上等着。
遠風不虧是大公司,包下了整個酒店的大廳,酒會辦得很是隆重,男士都帶了女伴,如果今天她不來,不知道蘇安謨會不會找其他女人作女伴。
“安謨,這是你女朋友,藏得挺好的,大家都以爲你是單身人士。”不知道是誰冒出了一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三月的身上。
這種打量的目光讓她很不自在,蘇安謨察覺到她的不自在,朝打招呼的人點頭微笑後拉着她朝舞池走去。
“美麗的小姐,不知道我是否有榮幸邀請你跳一支舞。”蘇安謨湊在她耳邊說道。
終於知道葉夢笙爲什麼要報那麼多培訓班,早知道她就報一個舞蹈班了,一臉抱歉地說:“我……。”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個明媚的女聲:“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邀請這位帥氣的男士去跳支舞。”顏芙一身火紅色的長裙,笑得妖嬈,手執透明的紅酒杯杯,巧笑嫣然又對三月說:“你不會介意吧!。”
三月突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真怕在他同事面前出醜,顏芙的出現無疑解救了她,連忙擺手說:“不介意,不介意。”
“不好意思,我不是你的舞伴,你還是找葉言博吧!”蘇安謨不悅地看了一眼三月,他還真不知道原來她這麼大方,心情很不爽,直接拒絕了顏芙。
顏芙指了指不遠處一個英俊挺拔談笑風生的男人,哀怨地說:“我倒是想找他,可是他從進來就和某些成功人士社會精英談工作,完全忘記了我的存在。”
那不就是上次高考期間,她在飯店遇到的跟蘇安謨、寧時淵在一起吃飯的那個男人嗎?沒想到竟然是顏芙的丈夫,男才女貌,還真是般配的一對。
最後在顏芙的軟施硬泡下,蘇安謨還是被她拖去了舞池。蘇安謨太瞭解她這個學姐了,無事不登三寶殿,問:“有什麼話說吧?”
“朱依雀來找過我了,她希望我來勸勸你。”實話說她真不喜歡朱依雀,說不上哪裡不好,可能是沒眼緣,也可能是因爲她心裡有一根刺,拔不掉也無法忽視。
“所以今天你是來幫她的。”蘇安謨用深意的眼神盯着她,朱依雀真是用心,竟想到拉顏芙來當說客,
顏芙被他盯的渾身不自在,知道他肯定誤解她是朱依雀的說客了,說:“相對於朱依雀我更喜歡三月,是個適合做老婆的好女人,你要是是真心的,就好好對人家。”顏芙作爲他的朋友兼前輩,認真的建議。
雖然她和三月只有一面之緣,但始終都覺得她纔是最適合蘇安謨的女人,朱依雀心眼太多不適合做老婆。
“這不用你說,我自會對她好。”蘇安謨倒是有些意外她會這樣說,論關係親疏,三月跟她不熟。
“我也是擔心,你們這些公子哥什麼時候正經過,女伴多的像女人衣櫃裡的衣服,真正女朋友卻沒有一個,怎會給輕易給女人一個婚姻,安全感這種東西不是女人自己找的,是男人給的。”
蘇安謨眉頭一皺,看向三月的方向,這個小傻瓜會對他也如此沒有安全感嗎?
三月百無聊賴,拿着盤子裝了幾樣小甜點坐在不打眼的角落享受,眼神時不時往舞池裡飄,什麼時候能跳完啊!
本想拉着女伴去舞池的,結果看到了落單的三月,寧時淵一想到那些被搶的茶葉就肉痛,大步走過去咆哮:“三月你倒是悠閒,因爲你我已經氣的好幾天沒吃飯了。”顧不得什麼形象了。
這不是寧時淵嗎?幾天不見怎麼這麼大的氣,跟條火龍一樣,不過爲什麼因爲她吃不下飯,她不記得自己有惹到這位寧大少爺,三月一臉疑惑的看着突然出現暴怒的寧大少爺。
“哼!蘇安謨把我珍藏多年的茶葉全給拿走了,一點都不剩,平時我自己一個茶葉片都捨不得用,結果全拿給你做試驗了。”看到眼前女人一副不明就裡的樣子,就更加來氣,蘇安謨想怎樣寵女人他管不到,可是爲什麼受傷卻是他。
三月側頭看了看寧時淵漆黑的一張臉,原來蘇安謨帶回來給她練手的茶葉,是寧時淵的心頭寶,確實是難得的好茶,蘇安謨這事做得真缺德。
出於人道主義好心道“我真不知道那是你的茶葉,我用了也不能把渣還給你對吧?我勸你還是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別再被蘇安謨坑了。”
“你……”寧時淵指着三月半天氣得說不出話來,最後憤怒地甩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