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蘇安謨生病
有一句話說的,認真你就輸了,這段感情她認真了,所以她輸的一敗塗地。
突然,腰間多了一圈溫熱,她驀地一驚,低頭看到是兩條結實長臂已經搭在了她的腰上。
不要,她條件反射地去掙扎,她不要這個時候溫存,只要一想到眼前這個男人剛剛從別的女人那裡回來,就覺得噁心。
可是卻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蘇安謨低頭將自己的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摩挲,輕聲道:“傻瓜,我怎麼會不要你,朱依雀給我送飯我沒吃,只是單純的送她回去,畢竟是同學。”
她和王達權的事情,他也知道是個誤會,王達權對三月還有依賴,不肯放手,剛好那一幕被他看見而已,他忍受不了的是她騙他,只是沒想到他去找他竟然是違了他的事情。
蘇安把她圈在他有力的臂膀內,抱了好一會兒,彷彿我是一件他丟失已久的寶貝。他身上的暖氣,漸漸驅趕走了她一身的寒氣。說完,他喉結動了動,不由分說地朝吻了過來。
“你說的是真的嗎?”他沒有不要她。
“傻瓜。”話還沒說完就被人霸道的吻上,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在她窒息前終於放開了她,額頭貼着額頭,喘着粗氣說:“快進去洗個澡。”
本來以爲他會和她一起洗,扭捏了好久才朝浴室走去,結果發現是自己想多了,人壓根就沒這個意思,直接去了另一個房間的浴室。
等她磨磨蹭蹭洗完澡出去的時候,蘇安謨已經洗完澡坐在牀上了,手裡拿着吹風機朝她說:“磨蹭什麼,還不快過來。”
三月乖乖地走進去,心裡一陣激動,他是要幫她吹頭髮嗎?這也太貼心了吧!蘇安謨把她拉到懷裡,把手裡的吹風機交到她手裡,示意她幫他吹頭髮。
難道不應該是他幫她吹嗎?三月瞪眼,雖然不情願還是照做,她跪在牀上認真地幫他吹頭髮,好像頭髮比之前長了不少。
突然一隻手覆上她的圓潤:“好像比以前的大了,我經常按摩的功勞。”
“你想幹什麼?”三月跪着退了兩步。
“放心,今天我不會動你。”坐飛機已經很累了,再加上剛纔的一鬧,也不忍心再折騰她。
“可是……頭髮幹了,你幫我吹。”她把吹風機遞到他手裡,可是他們好久都沒那個了,難道他就一點都不想要。
“叔叔的事情?”他一定很累,工作這麼忙,還要操心家裡,她還出來添亂。
蘇安謨輕柔的幫她吹着頭髮,低沉的嗓音在他的頭頂響起:“我爸也老了,有些事情力不從心,退休享享清福沒什麼不好。”
“我也覺得挺好。”三月點了點頭,擡頭去看他,問出心中的疑問:“叔叔那件事情是不是王達權有關?”
“我也沒什麼證據,估計八九不離十。”其實基本上已經確定,可是半點證據都沒有,做的滴水不漏。
“你們到底什麼仇什麼怨?”她覺得自己的最開始的想法是錯的,他們之間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良久蘇安謨才說:“我父親和他父親本來是同事,後來我父親無意間發現了他貪污的證據和黑道背景,就匿名舉報了他,王達權父親也因此坐了五年的牢,出獄後就完全在黑道混憑藉黑道的勢力查出了當年的舉報者。”
原來如此,王達權一向有仇必報,如此深仇大恨豈能罷休,她擔心道:“你要小心一點,他很危險。”
“知道他危險,你還敢去。”
“我.....”她當時沒想那麼多,那種情況下,她單身一人去找王達權確實有欠考慮,萬一他想利用她來要挾蘇安謨,那她就是自投羅網,現在想想竟覺得背後冷汗涔涔。
“算了,都過去了,別多想了。”明知她會多想,他還是忍不住多說上兩句,就怕她不開竅,王達權早就不是當年那個愛着他的少年了。
最可惜的還是講堂那塊地,沒保住,希望王達權還能有一絲一毫的良知。
清晨三月睜開眼睛看見陽光偷過純色的窗簾灑進來,天放晴了就像她的心情一樣。
不過她好像有點感冒了,嗓子乾乾澀澀的,鼻頭也有點堵,應該不是很嚴重。翻身起來,看了看時間,是上午三四節的課,她還有將近一個小時。
穿戴整齊出臥室的時候聽到廚房裡有聲音,三月光着腳踱步到廚房,蘇安謨正圍着她的卡通圍裙在廚房熬粥。
雖然知道他有一手好廚藝,但他自從到梓城來之後就鮮少下廚,認真工作的男人很帥,認真做飯的男人更帥。
一米八幾的身高,白色襯衣的袖子挽起露出精瘦的小臂,硬朗挺直的背部,專心致志的神態,她不由地看呆了。
估計是她看得太久了,蘇安謨頭也不回地甩了一句:“別站在那裡傻看着了,過來拿碗。”
現場被抓包,臉皮再厚也撐不住,臉不由地紅了,屁顛屁顛地跑過去拿碗。
“沒什麼味道。”三月看着碗裡的白粥不滿道,這些天她的胃都被他養刁了,其實何止是她的胃,還有她的心。
蘇安謨看她一副小孩子樣,無奈的嘆了口氣,說:“感冒了不適合吃其他的。”早上醒拉的時候看見她臉呈現異常的紅色,是低燒,不是很嚴重。
她怎麼聽他的聲音,覺得他感冒比她還重,手已經覆上他的額頭,緊張的問:“你不會感冒了吧!”
蘇安謨臉一紅不自然的移開她的手,把旁邊的藥和水遞到她手裡,“快把藥給吃了,我去上班了。”
三月到辦公室時,手機接到一條短信,是蘇安謨發來的:“藥我已經放你包裡了,飯後半個小時記得吃”。
三月的心一熱,雖然不是什麼甜言蜜語,可她還是覺得很甜蜜,回他一個,“晚上早點回來,我等你。”發完覺得這句話好像有歧義。
她正沉浸在甜蜜中,葉夢笙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笑嘻嘻地問:“三月,你可是捧着手機笑了一個上午了?”
“啊!有嗎?”三月摸了摸臉,這麼明顯嗎?
葉夢笙又看了她一眼,十分肯定的說:“靠,你臉都笑扭曲了,這皺紋明顯的。”
怎麼會有皺紋?三月拿鏡子照了照,眼角好像是有點細紋了,唉!女人經不起歲月的洗禮,蘇安謨那張臉怎麼能不老呢?太不公平了。
“你這種笑是由內而外的,是會感染人的,快說,是不是好事將近了。”葉夢笙揪住她問。
“什麼好事將近?我要去上課了。”三月打着哈哈,拿着書本打算往外走。
“你什麼時候上課,老孃會不知道。”葉夢笙指了指桌上的鐘,不打算放過她:“這次和蘇安謨回家是不是把終身大事給定下來了,你要是敢忽悠老孃,我就把你談戀愛的消息告訴辦公室的人。”
“大家,今天我要宣佈一件重大的事。”葉夢笙吆喝。
“啊……沒什麼事。”三月趕緊捂着葉夢笙的嘴巴,笑着對大家說,一臉緊張地把她拉到一旁道:“姑奶奶算我服你了。”她真是拿葉夢笙沒轍。
“我見了家長,雙方家長沒什麼意見,但是兩家還沒見面,婚事也沒定下來。”
“就這樣。”葉夢笙看着她又露出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都這樣了,你還不能一舉把男神拿下,最少也應該把證扯了,人小劉多迅速,才交往多久證已經扯了。”
“真的嗎?小劉結婚了,會不會太快,他們認識不到三月吧?蘇安謨倒是提過今年過年時候結婚。”她倒是沒有葉夢笙和小劉這樣急,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經過這一次的事情,她也徹底明白了,她和蘇安謨之間也許還需要一點時間去磨合。
三月看了看時間說道:“葉老師你再拖着我就真的趕不上課了。”
葉夢笙自然是沒有理由再拉着她。
三月回家的時候,看到玄關的鞋子,沒想到今天他這麼早回來,不用加班嗎?
客廳裡的光亮着卻沒看到人,三月最後在臥室的牀上看到了衣服都沒換的某人,本來想嚇嚇他,結果剛剛靠近就被人抱住。
好熱,三月感覺自己像是落入了一個火爐,明顯聽到他輕輕**了一聲,後來又強忍着不再發出聲音,把頭抵在她的背上,熱度隔着衣服傳了過來。
直覺蘇安謨發熱了,一定是昨天晚上淋雨淋的,都是她太任性了。離開時李阿姨對她寄予厚望,再三叮囑讓她好好照顧他,她有負他家人所託。
以最快的速度去拿了溫度計,天吶!快四十度了,扶着他起來:“我們現在去醫院!”她沒有照顧過病人的經歷,去醫院比較放心。
“先去拿件衣服。”他的聲音聽着很是無力,也很痛苦,但還是強打起精神。
三月不知爲什麼要拿件衣服,現在的天氣完全不用,但考慮到他是病人,還是照做。
“蘇安謨,你現在怎麼樣了?能不能走?
最後還是蘇安謨硬撐開車到梓城中心醫院。
因爲蘇安謨高燒不退,醫生建議先打退燒針,然後掛鹽水,等到明天再做一個詳細的檢查。
醫生看着三月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小姑娘以後對老公要多用點心,生病了及時治療不要拖,再好的身體也經不起拖。”
蘇安謨看她一臉擔心的樣子,捏了捏她的臉說:“幹嘛這麼嚴肅,明天就好了。”
“我答應你媽要照顧好你,但是我沒有做到。”如果她早上能早一點發現,也不會這樣嚴重。
“好了,不要太自責了,我媽不會怪你。”平時他說什麼話一個字都聽不進,他媽的話倒記得清楚。
等到他退完燒已經是半夜了,她沒什麼睡意,握着他的手坐在他身邊,長得還真是英俊,怎麼看都看不夠。
原來他並不是無堅不摧的,他也會生病,也需要她的悉心照顧。一直以來都是他在照顧她,她心安理得的接受。
三月摸了摸身上的衣服,這個人就連生病時都掛念着她,要不是他提醒她多拿件衣服,更深露重的,估計明天她也要跟着一起打吊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