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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收到更多的知了皮,田青青的腳步越走越遠。她不但在自己村裡的地裡摘,還騎着自行車,在空間壁的籠罩下,到外村的地裡去摘。
因爲這個時候藥材收購的宣傳力度很小,農村裡,大多數人都不知道知了皮的用項,更不知道還能賣錢,摘的人很少。
田青青每到一處,稍一用異能,知了皮就會“嘩嘩”地收進空間裡。這讓田青青十分高興,收的積極性更大了。
田青青家在田家莊前街,出門一般都是往南去。當收過南面的鄰村文登莊時,忽然產生了要到楊家窪去一次的衝動。
買來的十個甜桃,給了溫曉旭兩個,剩下的八個,一家七口(包括楊金氏),一人一個。剩下的那一個,留給了田苗苗。
甜桃在這個家裡還是稀罕物——最起碼田青青穿越以來,家裡人還沒吃過。田青青當機立斷,愣“逼”着人們當時吃下去。說稀罕東西必須人人有份,大家都嚐嚐鮮。以後多了,什麼時候吃,吃多吃少,再由個人。
感動的楊老太太眼裡只轉淚花。
七個桃核兒,田青青當晚就全種在了空間西山區裡的土丘上。
此時,西山區裡已經有了四隻常駐山羊——爲了將來母山羊再次懷羔兒,田青青又買了一隻成年公山羊放在裡面——家裡的小羊兒晚上也放進來。
田青青怕它們把剛出土的小樹苗吃了,用異能在每顆桃核兒的周圍(還有先種的那四顆杏核兒長出來的小杏樹),都紮了一圈籬笆。
空間裡沒有天災,羊們破壞不了,那麼,小桃樹很快就會長起來。空間時間是外面的三、四倍。也就是說,到不了明年春天,小樹苗就可以嫁接了。到時候,也只能去楊家窪弄嫁接枝芽。
桃樹是種在空間裡的。不能明着去要。那麼,就只能暗着去“偷”了。
可是,在田青青這個外行人看來,桃樹都是一個樣子,根本分不出品種。何不趁現在還掛着果,到那裡看一下,認清地塊,到時候就不用問人了。
據老者說,楊家窪在縣城東南十五里處。田家莊也在縣城正東偏南十五里處。看來兩村相距不遠,順着田間路一直往南走。一定能找到。
田青青想到做到。騎上自行車,在空間壁的籠罩下,一邊收知了皮,一邊往南走。
哇塞!
知了皮真的是遍地都是,越往南走。密度越大,收的越多。把田青青高興得在空間裡又喊又叫。
田間路的兩旁都是莊稼地,玉米、高粱都長的比成年人還高。人在裡頭站着,外面看不到頭頂。人行在道路上,就像是在深深的衚衕裡一個樣。
要不是有空間壁籠罩着,田青青感覺自己一個人行走在寂靜的田間路上,還真有些膽怯。
一陣說笑聲傳來。田青青循聲望去。在一塊高粱地頭上,聚集着一夥兒男女社員。有的站着,有的蹲着,每個人面前都有一張鋤。腦袋上的頭髮裡都落着三三兩兩的高粱花兒。看來是在鋤高粱。
男社員們幾乎都光着上身,脖子裡搭條汗溼的毛巾。有的還用毛巾擦着汗溼的光脊樑。
女社員們穿着小褂兒,有的脖子裡也搭着毛巾。有的則把毛巾捆在手腕兒上。身上的小褂汗溼的沒一塊兒乾地方,估計一擰能擰出水來。有的婦女不知是熱極了還是溼的難受,拽着衣角抖着小褂扇風。
這個時期,莊稼地裡的雜草都是靠鋤頭解決。從小苗出土到成熟,不知要鋤多少遍。這最後一遍(看高度估計是最後一遍了)。就得在高高的莊稼棵裡進行。又正值暑期三伏天,其勞動強度和艱辛,可想而知。
由此田青青想到母親郝蘭欣:每天扛着鋤頭出去,扛着鋤頭回來。那一身衣服,一天不知要溼透幾遍呢?!
想到這裡田青青心裡酸酸的。但又沒有辦法。自己所能做的,只有把家務做好,把妹妹——也就是小時的自己帶好,讓母親在勞動之餘,好好休息。
回去以後,說什麼也不再讓母親摘知了皮了!
田青青心中感嘆着,繼續一邊收知了皮,一邊往前走——由於地暄,路兩旁的知了皮一點兒也不亞於村邊上。
路兩旁的莊稼不斷變換着高度。走在花生、紅薯地邊兒上的時候,田青青的心情就好些,安全感多一些。
過去一個人去縣城,走不着這樣的田間小路,夜晚在村外轉悠的時候,又都有黑妞陪着,也沒感覺過害怕。這一出遠門,還真的有些膽怯。要不是有空間壁罩着,田青青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有勇氣走下去。
又走到兩邊都是高棵玉米和高粱的路段兒,田青青又置身在深深的“衚衕”之中。
“救命!”
一聲微弱的剛剛能以聽到的呼救聲,從高高的玉米地裡傳來。
有情況!
田青青一激靈,忙跳下自行車,推着向聲音發出的方向走去。
有空間壁籠罩着,高高的玉米棵如同虛設,田青青就像空氣一樣,從玉米棵上直接穿過去,推着自行車如行走在平地上一樣。
空間給力呀!
田青青穿過玉米地五十來米,一幅只有在電影電視裡才能看到的場面,出現在她的面前。
在高高的玉米地裡,一箇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正和一個年輕女子扭打。中年男子手上拿着一把匕首,年輕女子已經受傷,膀子上往下流着血。看來好像是扭打中被扎傷的。
扭打中,女子掙脫了男子的糾纏,正要跑,一下被男子從後面抱住,把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厲聲說道:“不許喊叫。乖乖地從了我,饒你性命,否則,我一刀割破你的喉嚨。”
田青青一看那男子的相貌。不由得眼睛噴火,金牙咬碎:這個男子她見過,就是前幾天在烏由集上跟蹤她的那個中年男子。
原來是個禽~獸!
田青青憤憤地想。
再看那年輕女子,脖子雖然不敢動了,身子依然在扭動,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田青青一看要出人命,立馬用異能挪開橫在年輕女子脖子裡的匕首,然後馭起地上的泥土,“噼裡啪啦”,向那男子的臉上打去。
禽~獸男也許是被這突如起來的變故震驚了。也許是眯了眼睛,放開那女子,閉着眼睛,揮舞着手裡的匕首,毫無目標地猛砍起來。
那女子也被突然飛起的泥土驚呆了。禽~獸男已經鬆開了她,卻不知道逃跑,傻了一般怔怔地望着眼前。
“快逃。”田青青在空間裡大聲喊道。
她知道自己的異能不能殺死同類,又不知道這個禽~獸男瘋狂到什麼程度。唯一的辦法就是用異能控制着他,讓女青年趕緊逃離,然後再說對付這個禽~獸男。
哪知,她在空間裡能聽到外面的動靜。外面卻聽不到裡面的聲音。也是救人心切,田青青把這個也給忘了。此時此刻情況危急,田青青也顧不了許多了,急忙閃出空間,對那女子喊道:“快跑。”
那女子猛然驚醒,也顧不了多想。捂着受傷的胳膊,踉踉蹌蹌跑起來。
禽~獸男仍然一邊揉眼睛,一邊揮舞手裡的匕首。看來眼睛已經被眯的看不見,揮舞匕首是爲了防身。
田青青卻大吃一驚!
因爲她發現,就在她出來的一瞬間。地上的泥土便不再飛起,她再用異能,仍然無動於衷。想閃身進空間,空間也沒了。
田青青震驚的無以名狀:異能沒有了,空間不見了,留在身邊的,只有她還攥着把的那輛自行車。
怎麼回事?
田青青又試了一回,仍然毫無效果。
異能消失了!空間不見了!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快跑,逃離這個兇殘的禽~獸男。
田青青知道,現在禽~獸男的眼睛還被泥土眯着,一旦恢復視力,要想對付自己,還不如同老鷹抓小雞兒。
田青青顧不得多想,調轉自行車,使出吃奶的力氣,“噼裡啪啦”,一路軋倒着高高的玉米棵,向着路邊奔去。
田青青出了玉米地,回頭看了看,禽~獸男雖然沒有追上來,但聽聲音,他已經朝着這個方向追過來了。趕緊騎上自行車,順着田間路向着來時的方向猛蹬,逃離了現場。
猛騎了一段路,回頭看了看,禽~獸男沒有追來,田青青松了一口氣。想想剛纔是不是太緊張了,以致導致異能和空間同時消失?
那就靜下心來再試一試。
田青青放慢車速,集中精力推動意念……
不行!異能仍然不能恢復,空間一點兒影像也沒有。
田青青這一回是真的害怕了!在這大深莊稼棵的田野裡,自己一個小女孩兒,要是再遇到類似的事件,自己只有死路一條。
快騎!
田青青命令自己。
此時唯一的辦法,就是快騎!快騎!快些回到家裡,有什麼事回家再說。
田青青一路飛奔。一會兒掏襠騎,一會兒跨樑騎(一個姿勢累呀),整個人就像被粘在自行車上一樣,從遠處看,就彷彿自行車自己行走一樣。
當望見田家莊村楊樹尖兒的時候,田青青就像被拔了氣門芯的皮球一樣,一下癱軟下來。有氣無力地跳下自行車,坐在路邊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