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裡五處小賣部的房子歸在母親名下。這些年來,房租一直由母親保管,母親心中也有數。
再就是各大城市的中轉批發部了,是她和田苗苗發展並管理的。也和錢一樣,溫、田兩家二一添作五,對半分。分寫兩張清單,一家一份。
田晴晴按着自己的思路,寫好了兩張清單和一份遺囑,分別裝在分給兩家的成rmb的錢箱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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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算在早飯以後,再把它們分別放到田苗苗和溫曉旭的牀底下,一旦突不破命數,家人在清理她和田苗苗的遺物時,一定會發現。
這樣比明着說好多了,還可以做兩手準備:如果突破了命數,已經是田苗苗的她,再悄沒聲地把錢箱子和遺囑都移回空間。
只要她還活着,她是不會把錢和權拱手交給別人的。再說這樣的事情流露出去,也會讓人們說道不是。
辦完了這一切以後,看看時間還早,田晴晴決定到空間各處去看看,萬一能發現什麼異樣,或者能證明已經突破了命數,她就不往外搗鼓這四箱錢和清單遺囑了。
萬一讓人們看見,勢必引起人們的瞎猜疑。
尤其是溫曉旭這邊,借體田晴晴一死,家裡肯定手忙腳亂,人來客去的,牀底下也不是保險之地。
田晴晴離開農家小院,先來到了住宅區。她想看看爺爺奶奶姥爺姥姥。如果突不破命數,這四個老人是最直接的受害者。他們將永遠被封存在空間裡,與家人失去一切聯繫。
四個老人都在各自的房間裡安然入睡。
空間裡雖然沒有白天黑夜,也許是生物鐘的關係,裡面的人基本還是遵循外面的時間。一般都是在外面夜晚的時間段上牀休息。
看着老人們睡的都很踏實,一點兒煩躁和不安的表情也沒有。田晴晴沒有叫醒他們。
能瞞就瞞吧,說了也無濟於事,何必讓老人提心吊膽!
離開住宅區,田晴晴又來到百草藥園裡的獨院,找到魅影,讓它馱着自己到空間各處看看。
在空間裡田晴晴無法飄飛。路要一步步走。爲了節省時間。要查看整個空間的話,就讓魅影馱着她,在空中居高臨下觀察。
田晴晴坐在魅影背上。在山谷上空盤旋了一圈兒。
此時的山谷,已經有十平方公里了,與空靈馱着她看時的面積幾乎相同。
所不同的是,那時的山谷一派荒涼。到處都是荊棘、矮樹、雜草,現在則有百分之七十以上是開墾出來的山坡農田、山林。南、北方的各種果樹也種植了好幾個山坡。所有開墾過的山坡上。到處都是沉甸甸的豐收景象。
田晴晴又讓魅影向東飛去。穿過一道濃霧後,就是南大門外的黑土地了。
原來籬笆牆就一人多高——大約兩米,上面是濃霧。從高空可以穿飛過去。
上次空靈馱着她,她是閉着眼睛穿過的。待睜開眼睛後,就已經來到大平原上了,所以沒有印象。
後來她與魅影冒險穿越了一次。才知道了這個情況。從那以後,便經常讓魅影馱着來回飛越。
現在的黑土地。用一望無垠來形容,一點兒也不爲過。田晴晴即便坐在魅影背上,從高空往下看,也看不到邊沿。只看到遠處霧濛濛的,待飛到跟前,濃霧依然向外擴展,露出來到依然是黑土地,上面長滿莊稼。
不過,田晴晴只敢讓魅影往南飛,東邊卻沒有去過。
上次空靈告訴她,那裡是一條經商之路,可以通往城堡。城堡裡面儲着金銀珠寶、歷代陶瓷,名人字畫,哪一件都價值連城。但路上必須過五關,斬六將,才能到達城堡,擁有那裡的無數財寶。
人有幾個不愛財的,田晴晴也難脫俗套。當時一聽空靈說有金銀珠寶,便想試試。
哪知剛一上路,就被毒蛇咬了;之後又被錢串子圍的水泄不通。最後在與錢串子精的惡鬥中失去了知覺……
直到黑狗把自己叫醒——神遊結束。
也就是通過那次‘神遊’,她悟出自己不是經商的料,才踏踏實實種好農田、打理好空間農作物的。要說做買賣,也只是出售空間裡的物產。
田晴晴不想從事商業,也爲了避免誤入歧路再次遭遇毒蛇和錢串子或者別的兇猛動物,田晴晴沒敢讓魅影往東飛。
飛了一圈兒後,田晴晴見空間沒有變化,今天還和昨天、前天一個樣,一點兒改變也沒有。
沒有變化,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突不破命數呢?
田晴晴憂心忡忡地下了魅影脊背,一個人失望地往回走。
當來到西山區石子路時,田晴晴忽然想起了在上次‘神遊’時摔下去的地方,想起了空靈。今晚她太想見空靈了,禁不住又對着虛空呼喚起空靈來。
空間靜悄悄的,依然沒有一點兒回聲。
“空靈,明天——不,是今天天明以後,我就到了壽終的時候了,你要再不現身,今生今世我恐怕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田晴晴對着虛空自言自語起來:
“從那次‘神遊’到現在,已經過去十七年了,我也由八歲的女童,成長了擁有一雙兒女的少婦,你也該化形了吧!
“五不像怕什麼,你只要現身,只要開口說話,哪怕你是一隻小不點兒螞蟻,我也一樣尊重你,把你看成是我的保護神。
“空靈,我有很多話要對你說,有很多問題要向你請教,我望眼欲穿地盼你盼了十多年了,難道你真的要讓我懷着遺憾離開這個世界嗎?
“空靈,你爲什麼不答應我?難道我的努力還不夠可以嗎?你看看現在的山谷,看看南大門外的黑土地,面積與你馱着我‘神遊’時已經相差無幾了。這可都是在我的努力下一點兒點兒往外擴展的呀!
“而且現在的山坡地和黑土地,都是沉甸甸的豐收了!你還要我怎樣?我怎樣做你才化形?
“你就是不化形,在空中對我說句話也行。我還記得你的聲音,只要你開口說話,我就知道是你。
“空靈,你開口說話呀?天明以後我就壽終了,突破突不破命數還不知道,要是突不破,我們就無緣相見了……”
田晴晴說的珠淚雙流,聲音哽咽,連跟着她的鸚鵡灰灰也低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