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不是這些日子我們在空間裡待的時間多了,與他溝通的少了,才導致他這樣的?”郝蘭欣留着眼淚哽咽着說。
田達林嘆了口氣:“待的時間是不少。可我們每天都是在他們睡着以後纔去空間的,沒醒就又回來了。白天一整天都在家裡。與過去沒什麼兩樣。”
“你看看,都不像我們自己的孩子了。你說一句他還一句,他比你還有理!怎麼一下子變的這麼快。”郝蘭欣說完趕緊用手捂起了嘴,生怕自己哭出聲音來。
田達林搖着頭說:“這裡頭好像有事似的。搞個對象也值不得這樣啊,我們也沒說別的。難道說他的勁兒還在晴晴身上?”
郝蘭欣:“過去是這樣。人家晴晴看出啦,才搬出去的。人家走了他還鬧,就是衝大人了。口口聲聲說不重視他,像這個樣子,又怎麼重視他呀?我看這個孩子咱算白養了。”
田晴晴不忍心讓父母再痛苦下去。外面有四個小孩子,她也不敢直接從空間裡出來。便在空間壁的籠罩下又來到大門外,看看衚衕裡沒人,趕緊閃出空間,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進庭院。
“姐姐,姐姐。”
田苗苗一看見田晴晴,大叫着飛快地跑了過來,抱住田晴晴的腿邊哭邊學舌:“姐姐,大哥哥給媽媽吵架了,把媽媽氣哭了,他自己也跑出去了。”
田晴晴撫了撫她的頭髮,聲音哽塞地說:“苗苗乖,給二哥哥、麗姐姐和俊姐姐玩兒去吧,我去屋裡看看媽媽。”
“姐姐,你今晚不走行嗎?”田苗苗仍然抱着田晴晴的腿不放。繼續說道:“我害怕大哥哥來了再給媽媽吵架。”
田晴晴鼻子一酸,差點兒掉下眼淚來。忙蹲下攬着田苗苗的後腰,親了一下她的臉蛋兒,說:“苗苗,姐姐的新家也需要有人看啊!我勸勸媽媽,等媽媽不生氣了,姐姐再走。好不好?”
田苗苗撅着小嘴兒。懂事地點了點頭。
田晴晴又對田幼春和薛愛麗說:“你們也都洗洗睡覺去吧,天不早了,明天起不來又要遲到了。”
田幼春知趣地說:“哥哥跑出去了。你又不在家,我們不敢睡,纔來庭院裡說唱兒,想哄媽媽高興的。”
田晴晴:“我來了。事情解決不了我不回去,你們都安心睡覺去吧。”
見四個孩子都行動起來。田晴晴又來到父母的房間。
“晴晴,你哥哥是沒法救要了。”一見到大女兒,郝蘭欣的眼淚又“嘩嘩”流了下來。
田晴晴:“媽媽,你別難過。有什麼事說出來,咱共同想辦法解決。”
經過郝蘭欣的哭訴,田晴晴終於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田晴晴的離開,並沒有讓田幼秋有所改變。仍然我行我素。下午放了學,扔下書包就沒影兒了。晚上吃了飯就出去,很晚纔回來。
田達林和郝蘭欣說的輕了,不哼不哈;說的重了,把腦袋一別楞,說:“我玩兒一會兒還不行嗎?”
夫婦兩興了好幾次心,想坐下來給他談談,做做他的思想工作。他進門撂下書包就跑,晚上回來插門睡覺,根本就不給他們機會。
郝蘭欣實在忍不住了,今晚吃完飯後,對他宣佈:“今晚不許出去了,我有話對你說!”
田幼秋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不耐煩地說:“那就現在說吧,我聽着哩。”
郝蘭欣怕一下談崩了沒法往下進行,一開始沒敢直奔主題。對他說:“晴晴搬出去了,我也要出工,做飯很折手。這樣吧,我做早飯和午飯,下午你放學後,把晚飯做出來。這樣,我也能在地裡給羊拔把草,給豬砍點兒野菜。
田幼秋心裡雖然不樂意,但這也是實際情況,便很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郝蘭欣又說:“吃了晚飯不要出去了。還和過去一樣,在你屋裡複習功課。眼看六年級就要畢業,得想法兒考上初中。”
田幼秋把腦袋一別楞,眼睛瞪着郝蘭欣說:“我不想上初中,你甭給我說這個。”
田達林看不下去了,怒斥道:“這是對你媽說話哩,什麼態度?”
田幼秋把臉扭向一邊,看也不看田達林。
郝蘭欣忍住氣,又勸道:“你小小年紀,不上初中做什麼去?咱家裡又不是沒條件,你上多高都供得起你,只要你有能耐上就行。”
田幼秋:“你們不是也只上了三、四年級嗎?這不是過的也挺好嘛!你們甭管我。頂損不濟我和你們一樣,在隊上當農民。”
田達林聞聽急了,站起來說:“你……怎麼能這樣比?我們那時候沒條件,家裡供不起。現在要什麼有什麼,一點兒也不用你發愁。再不好好學習,你對得起誰呀?
“你看看你軍哥哥,高中畢業好幾年了,都考上了大學。一家人臉面上都有光。你也掙囊賭氣地給我考個大學生。”
田幼秋脖子一梗:“我不是那塊料。”
郝蘭欣勸道:“秋兒,怎麼不是那塊料?你原先學習挺好的,說明你腦子並不笨。只要把精力用到學習上,準能行嘍。現在正是緊要關頭,少給那個女孩兒接觸,你今年才十五歲,搞對象忒早了些吧!”
一提及這事,田幼秋火了,大聲嚷道:“人家都是重男輕女,咱家裡可倒好,重女輕男。給你大女兒從小就定了‘娃娃親’,還把女婿寶貝得勝過兒子。你們不管我,還不許我自己管自己呀?非讓你兒子打光棍你才高興哩是不是?!”
郝蘭欣氣得打哆嗦,強忍着解釋道:“不是和你霞姨說得來,才定的‘娃娃親’嘛!那個女孩兒我打聽了,她母親kou的很,在家裡經常吵架。四鄰八家都合不來。有這麼個丈母孃,你這輩子也甭想清靜。”
田幼秋更是理直氣壯:“我要的是她的女兒,又不是娶丈母孃。再說,享福受罪是我個人的事,你們誰也甭管。”
郝蘭欣哭訴道:“我們老了還指望着你們孝順哩,給我娶個母夜叉來,氣也把我氣死了。”
田達林一看說遠了。趕忙往回拾:“這是以後的事。咱先說眼前。爲了考初中,現在少給她聯繫行不行?”
田幼秋卻一條路走到黑,脖子一梗。氣呼呼地說:“你們指望着你的寶貝女兒、女婿行了,還指望我幹什麼?你們不喜歡她,我們出去自己過去。現在誰也甭想分開我們。”說完,氣呼呼地摔門跑了出去。
………………
聽了父母的訴說。田晴晴心裡沉甸甸的。本想自己離開這個家,少了與田幼秋的碰頭見面。就可以緩和父母以及自己與田幼秋的矛盾。不承想還是處處裡有自己影子,還是拿自己說事。“娃娃親”成了攥在田幼秋手裡的把柄,也成了他早戀的理由!
看來,自己搬出去也解決不了根本問題。還得做他的思想工作。
而且還有二十多天就要畢業了。這二十多天,也是決定田幼秋一生命運的關鍵。
時不我待!
不是鬧家庭糾紛的時候!
也不是鬧兄妹矛盾斤斤計較的時候!
爲了田幼秋的一生,必須當機立斷。趕緊扭轉他的思想,把他引導到正確軌道上來。
田晴晴想到這裡。便和藹地對田達林和郝蘭欣說:
“爸爸,媽媽,你們先別生氣,也別難過。哥哥他是一時想不開,說了些氣話。過後清醒過來,很可能就會來給你們賠不是。
“我搬出去的第二天,他就去我那裡了,對我說他那天說的都是氣話。我看哥哥還在猶豫,還在來回搖擺。並沒有到死心塌地的地步。
“現在是關鍵時候,咱誰也別跟他一樣兒。我這就去把他找回來。現在都在氣頭上,今晚誰也別再提這件事。他對我有成見,我也不打算直接與他面對面地談話。
“今晚我寫一封信,在信裡勸勸他。明天你們交給他以後,看看他的反應,咱再說下一步。你們看這樣行嗎?”
郝蘭欣點點頭:“也行。現在給他說什麼他也聽不進去。信還好些,見不着人,還能多看兩遍。甭管用什麼方法,只要勸過他來就好。”
田達林:“晴晴,在信裡給他說明了,無論如何也得讓他上初中。現在國家恢復高考了,上大學不用推薦了,各家的孩子都卯着勁兒地學習哩。咱家條件這麼好,他要不利用,純粹一個大傻蛋!”
田晴晴:“嗯,我把這個意思寫進去。你們全別生氣了,我這就去找他。”
郝蘭欣不放心地說:“大晚上的,你一個人上哪裡找他去?”
田晴晴:“我有空間壁籠罩着,再帶上黑狗,我們到處找找。狗鼻子尖着呢,老遠就能聞到哥哥身上的味兒。”
郝蘭欣點點頭:“那你去吧,要不越等越晚。”
田晴晴叫上黑狗,一人一狗在空間壁的籠罩下,來到了大街上。
黑夜茫茫,就算有空間壁籠罩着,可以穿牆越院,空間也能過濾黑色看清外面,但要找到一個毫無線索的半大孩子,又談何容易!
田晴晴望了望寂靜的大街,忽然想到了一個朋友——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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