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你看我兒子這病……”杜金霞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事。在我這裡保證能治好。一個月以後,我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兒子。”熊大夫理直氣壯地說。
“那敢情好!那敢情好!!多謝熊大夫了。”杜金霞一聽說兒子的病能治好,而且時間只有一個月,激動地又流出了眼淚。
熊大夫又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囑咐溫曉旭要按照他說的食譜做飯吃,便回去了。
“怎麼也不說讓你吃藥啊?”望不見熊大夫的身影后,杜金霞又好奇地問:“屋裡也沒有看病的器械什麼的?”
“媽,人家這裡是療養院。”溫曉旭解釋道:“是不吃藥打針的。靠呼吸這裡的空氣,吃這裡是食物來增強體質。是什麼病就讓你吃哪類的食譜,大夫分得清的呢。”
杜金霞:“不放療化療的?”
溫曉旭:“不,根本沒那一說。”
杜金霞:“這可好了,我聽說化療痛苦着呢。這一回去我就放心了。”
母子、婆媳說了一會兒話,杜金霞提議說:“晴晴,咱看看你爺爺奶奶、姥爺姥姥去吧!離着這裡遠嗎?”
村裡人都知道田晴晴的爺爺奶奶、姥爺姥姥在這裡住着,杜金霞自是也清楚。既然來了,沒有理由不過去看望。
於是,田晴晴領着杜金霞、溫曉旭和路亞傑,一行四人一塊出了門。
“好幾年沒見了,也沒給你爺爺奶奶姥爺姥姥他們帶點兒東西。”杜金霞不好意思地說。
田晴晴隨手在路邊上摘了兩兜水蜜桃。說:“你不願意空着手,就拿這個。”
杜金霞::“拿人家的東西多不好哇!這裡有沒有小賣部?我去買幾包點心什麼的。”
田晴晴笑道:“這裡的地方很大,根本看不見別人。也沒有小賣部。他們那裡什麼也不缺,拿這個吧,表表心意也就行了。”
“那我就省下了。”杜金霞不好意思地接過一兜,自己提着。
來到山洞後,由於郝福劍夫婦就住在側山洞附近,杜金霞孃家又是郝家村的,與兩個老人走的也很近,一行四人首先看望了他們。
郝徐氏好幾年沒見家鄉人了。高興得無以復加。拉着杜金霞的手問這問那。
杜金霞見兩個人氣色都很好,誇讚了一番後,便問起在這裡是怎麼療養的,習慣不習慣。
田晴晴給郝福劍夫婦遞了個眼色。由於兩個人都是看見空間戒指的人。瞭解空間的秘密。自是知道田晴晴這是不讓說出空間來。便像糊弄田盧氏那樣,把這裡說成療養所,誇了個天花亂墜。
什麼“這裡空氣好。適合養病”,什麼“熊大夫醫術高,護士護理的周到”等等,把杜金霞說的心花怒放,說“兒子來這裡真是來對了。沒想到蘭格姐姐有這麼個好親戚,大家跟着沾光。”
“伯父、伯母,你們常年在這裡,費用是多少哇?”杜金霞擔心花錢多了兒媳婦再讓自己往外掏,還是禁不住問了出來。
郝徐氏怕說漏了嘴,一退六二五地說:“都是晴晴拿的,她不給俺說,俺也懶得問,還真不知道花多少。”
田晴晴故意把臉扭向別處,不理這個茬兒。
杜金霞知道自己又多問了,尷尬地笑笑說:“晴晴這孩子懂事,也能掙錢,捨得爲老人花錢買幸福。”
說了一會兒話,杜金霞說要去看看晴晴的爺爺奶奶,郝徐氏高興地說:“是該過去看看,你們是一個村裡的,又有了這層姻親關係。一會兒回來吃飯,我這就讓護士去做。”
田晴晴忙說:“姥姥,你別預備了,我已經吩咐路金楠和路亞傑在我媽的房子裡做去了。今兒中午我請客。”
郝徐氏笑着對杜金霞說:“你看你兒媳婦這張小嘴兒,吧兒吧兒的,誰請客也是護工做飯、療養所裡的食材,這個人情她搶去落了。”
杜金霞“格格”笑道:“你們的情我都領,今天我是吃現成的了!”
“那我也跟着你們一塊兒過去。我們兩親家住在一個山洞了,基本上不分你我。”郝徐氏說着,與杜金霞、田晴晴、溫曉旭一起來到石屋這邊。
與田金河、田盧氏見面以後,自是一番噓寒問暖,親切交談。田盧氏幾乎把村裡的老人問了一個遍。健在的,就讓捎好去,過世的,感慨一番。
杜金霞好奇,又把石屋的各個房間挨着看了一個遍。當看到診室裡的治療器械以後,點着頭說:“看了三下里,就這裡還像個治病的地方。”
田金河知道她與田晴晴沒有血緣關係,不可能知道空間秘密。便打馬虎眼說:“有了重病號才上這裡治療哩,一般的就在自己的療養所裡了。”
杜金霞點點頭,信以爲真。
田晴晴衝爺爺擠了擠眼兒,祖孫二人都會心地偷笑起來。
參觀完石屋,田晴晴說:“爺爺,奶奶,咱都到我媽的木屋裡吃飯去吧,路金楠和路亞傑在那裡做着哩,璐璐也過去了。”
“璐璐也過去了?什麼時候?”田盧氏直到這時才發現護工璐璐沒在身邊。
田晴晴:“我一過來就叫她過去了。護工之中,就她做菜的手藝好,我當然也要讓她露一手了。”
一行人說着笑着,來到郝蘭欣夫婦常住的木屋。
這也是田晴晴精心設計的。溫曉旭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她不想讓他過多地接觸過世之人,更不願意讓他在他們的房間裡用餐。
璐璐和路金楠、路亞傑做了一桌豐盛的菜餚,雞、魚、肉,各種炒菜,水果沙拉,擺了滿滿一桌子。十一個人推杯換盞,說不盡的親切熱鬧,把杜金霞高興得合不攏嘴的笑。
“沒想到在療養所裡見到的都是自己人,婆家孃家的都有。我要有什麼不舒服,哪裡也不去,就上這裡來啦。”杜金霞興致勃勃地說。又對郝徐氏討好道:“伯母,你見了蘭格姐姐可得給她說得好着點兒,到時讓她婆家的老表親接納我。”
郝徐氏笑笑說:“這個你不用對我說,這是你兒媳婦走下的路子,你只要待承她好了就能辦到。到了外面也不要對別人說起,蘭格不願意透露這層關係。”
杜金霞望了望田晴晴,忽然想起新婚早上打的那一巴掌,臉一下熱了起來。好在有酒蓋着,大家誰也沒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