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田晴晴不想讓他們死!甭管什麼原因,誰投的毒,他們是吃了自己批發部裡的小米被毒死的。這讓田晴晴首先就有了一種負罪感!
並且在頤守義的批發部裡還發現了有毒的小米。如果一死人,就成了大案要案了。查不出投毒的人來,頤守義很可能會被判刑、坐牢!
不行,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們死!
但他們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徵,自己是無能爲力了。唯一的辦法是找崔判官要回他們的靈魂。
田晴晴趕忙閃進空間,點燃了香,焚燒了足夠多的冥幣後,從近道來到了地府。
還好,崔判官難得的沒出去打麻將,黑白無常也在。田晴晴一一給它們打了招呼。
“看你行色匆匆,有急事?”崔判官首先問道。
“你這裡收到三個新鬼沒有?”田晴晴開門見山。
“新鬼?”崔判官笑道:“我這裡收的都是新鬼,我知道你問的哪三個?叫什麼名字?”
“這個……”田晴晴語塞了。她還真不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
崔判官:“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你怎麼找?”
田晴晴:“我記得他們的相貌,憑相貌我可以認出來。這樣吧,我給你說特徵:是烏由縣的,被毒鼠強毒死的,今天下午的事,兩個青年,一箇中年,都是男性。”
崔判官手撫額頭想了想,說:“今天倒是收到十多個新鬼,不過,都不是被毒死的,也沒有你說的青年和中年。都是老人和孩子。有兩個中年婦女。”
田晴晴着起急來:“不可能。他們就是今天下午才死的,怎麼會沒來你這裡?”
崔判官兩手一攤,笑道:“我不是對你說過嗎,來我這裡的,都是黑白無常抓來的。有的是到了年齡等時辰的,有的是橫死不願意來的,有的是犯事被強行抓的。
“而大多數的鬼魂。都是自己投奔了陰市。到那裡乘坐地府的火車,直接到閻王殿聽候發落。那裡也有一份《生死薄》,在那裡消了我這裡也就沒了。要是都上我這裡來。這辦公室還不鬼摞鬼?還有你進來的道路?”
田晴晴想起自己兩次被誤抓都來了這裡,不由問道:“他們不經過你這裡,如何知道到沒到壽限?”
崔判官:“不到壽限死的人多了。像你說的這種突發事件,很可能就沒到壽限。”
田晴晴:“這種情況你們怎樣處理呢?”
崔判官衝黑白無常笑笑:“我們一般不處理。早死早託生唄。到閻王爺那裡報個到,聽候發落也就是了。你要不是來鬧。早託生兩輪兒了。”
田晴晴白了崔判官一眼:“我是被你們誤抓的,憑什麼不鬧。”
崔判官:“你的情況特殊,人也忒kou,我們惹不起。還不行嘛!”
“那你說,他們三個現在在哪裡?”田晴晴忙追問。
她現在可沒有時間給它貧嘴。
崔判官:“這個,根據你說的時間。他們有可能還在陰市。你不如到那裡找去。”
田晴晴:“陰市離這裡這麼遠,我怎樣才能找到他們?”
崔判官:“你現在趕緊坐地府的返程火車去陰市。越快把握越大。”
田晴晴回想起上次坐地府火車的情景,不由擔心地問:“火車上會不會檢查?別再把我趕下來。”
崔判官:“不可能。坐返程火車的都是來辦事的人,這個列車員會通融的。”見田晴晴面有難色,又說:“這樣吧,我給你個內部通行證,這樣你就暢通無阻了。記住:到了陰市一定要銷燬,扔了或者帶到陽間去,對你都不好。”
田晴晴點點頭,接過了通行證——其實就是一張紙,上面蓋着崔判官的大印。
有了通行證,田晴晴一路風順,很快來到陰市。
果然,在陰市的“半步多”客棧門前,見到了正要進去領鬼心的三個人。田晴晴把三個人拽到一起,對他們說:“你們的壽限還沒有到,趕緊回去吧,我是來叫你們的。”
三個人面面相覷,迷迷濛濛的好像沒聽清田晴晴說的是什麼。
田晴晴忽然想起來:他們新死不久,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一切活動都是最原始的本能。就像嬰兒一生下來就會吮手指頭一個樣。上次來索父親的靈魂時,父親也是這個樣子。
田晴晴沒再對他們說什麼,像對待懵懂的小孩子一樣,指揮着他們上了一輛公交紙車。對司機說:“往東走,一直到陰市的最邊沿。”隨之遞過去一張千元冥幣。
“你還有零錢嗎?我找不開。”
下車後,司機不無尷尬地對田晴晴說。
“不用找了。”田晴晴大度地回道。
原來這裡的公交紙車便宜的很,一塊錢一位。他們四位,給四塊錢就行。
司機千恩萬謝,拉着紙車走了。
剩下的路就得自己走了。
田晴晴沒有這樣走過,把握不準。回想起自己穿越時,是被黑白無常扔進一個風洞裡的。待睜開眼睛時,已經穿越到另外的身體裡了。
但她不是黑白無常,更不知道“風洞”在哪裡。只好指揮着他們往回飄飛。飄飛了足有十多分鐘,纔看見了烏由縣裡的縣醫院,看見了縣醫院裡的太平間。
田晴晴飄飛進太平間後,用意念讓他們迴歸到各自的身體裡,然後自己進入空間,找到自己的身體,也迴歸到裡面去。
外面的三具屍體已經復活,田晴晴趕緊給他們灌了一些空間水,保住心跳。
此刻天已經完全黑下來。太平間的門也上着鎖。看來今晚如果不死人,不可能有人來開門了。
如何讓三個人出來呢?靈魂雖然索回來了,但他們身體裡的毒光靠空間水短時間是排不出來的,如果再用上醫藥,好的會更快些。
田晴晴想到了熊大夫。於是叫過他來,把他打扮成道士的樣子,對他說:“你去值班室對醫生說:太平間裡的三個人已經活過來,讓他們擡出來救治。”
熊大夫鸚鵡學舌,如實對值班醫生說了。值班醫生嚇得毛骨怵然,怎奈熊大夫虎視眈眈地盯着他,也只好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