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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完了老太太,田青青又傳音給黑妞,讓它多注意着點兒。
“放心走吧,老太太沒有惡意。“黑妞傳音道。
田青青如遇大赦,在田苗苗還在睡夢中的時候,悄悄離開家,找田翠翠、田薇薇等一夥兒小朋友,一塊兒去地裡撿拾麥穗兒。
田青青像只小蝴蝶一樣,在小夥伴兒中又跑又跳,又唱又鬧,把七歲幼女的活潑、頑皮,還有點兒小詼諧,演繹的淋漓盡致,無以復加。
田青青也感覺今天特別高興,是穿越以來,最輕鬆,最愜意的時候。心裡就像鼓滿了春風,不讓自己大聲招呼都辦不到。
“青青,你今天特歡實。是不是苗苗不在你身邊,你覺得自己也是個孩子了?”田薇薇一語破的。
“難道說,我過去不像孩子嗎?”田青青吃驚地追問。
“嗯。”田薇薇笑道:“我也和你一樣,只要倩倩跟着我,我就得裝出像大人一樣,看着她,哄着她,不讓她哭。她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纔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
“哦。”田青青釋然。想想自己帶着田苗苗的時候,確實如田薇薇所言。只不過田薇薇是裝的,而她卻是真實的。
啊呵。頭腦裡有個成年人的靈魂,身板兒卻是少年兒童的生理機能,骨子裡還是喜歡和同齡人在一起呢!
看來,要想得到童真童趣也不難,只要不受前世記憶的干擾,全身心地投入到小夥伴兒們之間去,與他們同跑同跳。同唱同鬧,就能收穫少年的樂趣。
既然穿越成了少兒,那就不要錯過這個純真的年代。
田青青心中暗想。
田苗苗醒來不見了姐姐,大哭起來。老太太趕緊把她抱起,又遞糖果又喂水。見田苗苗不領情,依然大哭大鬧,猛然想起田青青的囑咐,便把她抱到庭院裡的黑狗跟前。
田苗苗在空間裡跟小黑狗玩兒慣了,一見到黑妞。感到特別親切,便不再哭鬧。從老太太身上出溜下來,“狗狗”“狗狗”地叫着,和黑妞玩兒在了一起。還拽着老太太的手,讓她也來摸“狗狗”的鼻子、眼,揪“狗狗”的耳朵。
老太太任由田苗苗拽着手。戰戰兢兢地摸向黑妞的鼻子、眼兒,還摸了摸黑妞的耳朵。
見黑妞十分順從,一點兒也不躲不閃。於是膽子大起來。自己又試着摸了一遍。
黑妞十分溫馨地眯着眼睛望着她,別說兇了,一點兒拒絕的意思也沒有。
老太太心裡立時高興起來:都說狗不咬親!看來自己與這家有緣分,連狗都不嫌棄。
於是,便拿了一個小板凳坐在黑妞跟前守着,守了一會兒,自己也不覺不由地逗起黑妞來。
一老一幼一隻狗,在庭院裡玩兒的不亦樂乎!
老太太的臉上露出了笑模樣。
田苗苗有黑妞做伴兒,膽子也大起來。欣然接過了老太太遞過來的糖果和水。也正應了“吃糖嘴甜”這句話,田苗苗吃了老太太給的糖果。嘴也甜起來,“奶奶”“奶奶”地叫個不停,再也不提找姐姐了。
郝蘭欣傍晚下工回來。田青青對她說了這一切,並指着自己撿拾的麥子說:
“媽媽,我今天比昨天多拾了一半兒還多。遠處裡的麥穗又大有多,比村邊上好拾多了!”
郝蘭欣聞聽十分吃驚,不放心地問道:“小妹妹肯跟着老太太?”
“嗯。老太太說,跟着她玩兒的好着哩呢。一下午,一聲兒也沒哭。還讓老太太跟着她一塊兒跟狗玩兒。”田青青說着,又問田苗苗:“你願意跟老奶奶一塊兒玩兒嗎?”
田苗苗正一邊吃“兜兜”,一邊用手拽着自己的小腳丫兒玩兒。見姐姐問,吐出“兜兜”來說:“願意。也給狗狗玩兒!”
喜得郝蘭欣拍着她的小屁股,說:“這才幾天呀?您就給老太太和狗混熟了。原來還是個小見面熟呀!”
自此以後,田苗苗就由老太太帶着了。
一開始,田青青出門時還躲着。後來見田苗苗很願意跟着老太太,也就不再回避。走時,還給她打個招呼,擺擺手,說聲“再見!”
自留地裡的麥子,是田金河率領着三房兒子媳婦,向隊長請了一早晨假收割的。
自留地本就不多,一人二分。有的還不全種小麥。庭院寬敞的人家,麥子如果少,就在自己的庭院裡曬曬,用刮打板兒(注1)拍打拍打,就算收了。
麥子多的人家,先拉到家裡晾曬。等隊上的麥子打過頭場以後,再拉到場院裡去打。然後把麥粒、麥糠、麥秸,一律再拉回來。
田金河和田達樹、田達森三家就是這樣做的。
田達林庭院裡種着蔬菜,自是沒地方放,也沒地方打,便直接拉到場院裡。爲防發黴,麥穗朝外垛着,等着隊上場院裡的空隙。
四家子一塊兒打的場:在場院的一個角上,各自把各自的麥子攤開曬曬,然後用碌碡挨着轉。各自往裡掃各自的邊兒,一點兒也參合不了。
打完一裝口袋,把田達林夫婦高興的了不得:一畝二分地,裝了兩麻袋一大口袋,還零着一小面袋。估一估,少說也有五百斤。
一畝二分地收了五百來斤小麥!這在當時還真創了奇蹟。
這個時期,小麥還沿用着古老的一尺四寸二腳樓寬壟大背種植形式。全部都是旱地,雨水好的年份,收三百斤就頂了天了。一般年份也就一百多兩百來斤。
田達林的合一畝地四百多斤。真的神了?
田盧氏嫉妒的眼藍,問老頭子田金河:“你是不是給他數錯壟了?把咱家的也給割去了?”
田金河搖着頭說:“哪能呢?割麥子的時候,你不是也到地裡去看了?先把咱的割完了以後,他們才各自割各自的,都分得清楚着呢!”
田盧氏不服氣:“一樣的地,一樣的種子,一天耩的。怎麼他的就收的多?這裡是不是又說道?”
田金河:“要說又說道,就是他們點種了玉米。現在小苗都一筷子高了,秋天又比別人收的多。”
大伯母何玉穩倒沒什麼,忙完了自己的以後,樂呵呵地幫着郝蘭欣裝口袋、擡口袋,說着祝福的話。
二伯母王紅梅抓起一把田達林的,又抓起一把自己的,兩下里一比較,臉色都變了:老三家的麥粒兒鼓鼓的像個小狗鱉。一粒比自己的兩粒也重。氣得好幾天沒搭理郝蘭欣。
田青青自是知道這是空間水的作用。在點種玉米的時候,她怕地幹小苗出不來,稍微用了一點兒空間水。被伸到那裡的麥根吸收了去,全用在麥粒灌漿上了。顆粒飽滿了,產量自然也就高了。
空間水能讓農作物高產得到證實,田青青心裡無比高興。同時在心裡慶幸:虧着沒往麥苗上澆空間水。否則的話,畝產打上一千斤,還不把人們的下巴震驚下來、把二伯母氣死!
在自留地麥茬兒的處理上。田青青和母親郝蘭欣卻發生分歧。
郝蘭欣的意思是把麥茬兒全部刨掉,既有了柴燒,還好鋤地。
田青青不讓,說家裡柴禾不少,麥茬兒漚在地裡還能肥田。
郝蘭欣堅決反對:“笑話!麥茬兒全露在外面,什麼時候能漚了?玉米苗還鋤不鋤?”
田青青也據理力爭:“媽媽,麥稈兒是空心兒,雨水灌進去,從下往上漚。這時田野裡氣溫高,漚的快的呢!等漚了根再鋤地。豈不是一茬好肥料?!”
郝蘭欣:“人家都刨(麥茬兒),就咱不刨(麥茬兒),會讓人們笑話咱家人懶!”
田青青:“叫他們笑話去吧!今年笑話咱。明年跟着咱學。”
母女倆爭的面紅耳赤,誰也不相讓。一旁的田達林笑着對妻子郝蘭欣說:“點種玉米的時候,你也不同意。現在小苗長得挺好。麥子也多打了。這回你還是依着青青,我覺得她說的在理。咱試吧試吧。”
背地裡卻給郝蘭欣說:“不行了再拿鎬頭刨。這孩子說事雖然有些雲裡霧裡的,過去卻都落實了。這回你也給自己一次機會,看看女兒有多大能耐!”
自己女兒有多大能耐,郝蘭欣是真的不知道了。
平白無故里弄來個老太太,卻給擔負起看孩子的任務;
家裡招了一回賊,就牽來了一條流浪狗;
自留地裡的麥子雖然與女兒無關,但玉米是她點種的。現在小苗都長一筷子多高了,估計秋裡又是一個好收成。
打了五百來斤麥子,再加上孩子們一麥裡拾的二百來斤,家裡堆的到處都是。
這日子,真的是要什麼有什麼,缺什麼來什麼,順心的別人都嫉妒的眼藍。
郝蘭欣這麼一想,也就不再堅持:人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多打糧食,過好日子,纔是真格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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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 :一種木製的能拍打的勞動工具。前面扁平,後面一個圓形把,可用來把麥子、豆子等軟棵植株裡的種子拍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