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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青青爲了讓籃彩葉孝敬老人,養成給姥爺姥姥做飯的習慣,決心先禮後兵:先拿東西哄着她,不行再想別的辦法。實在不行,還有異能!有第一回就有第二回,不信就擺置不過籃彩葉這個刁民來!
田青青主意拿定,便做起了姥姥郝徐氏的工作:
“姥姥,甭心疼東西。過後我再給您送來,用東西哄着她讓她給您做飯。過去您光給她做飯了,也該讓她做給您吃!往後您年齡越來越大,不指望着他們,指望着誰呀?”
郝徐氏搖搖頭,皺着眉說:“哪是來做飯呀,是來搶食東西哩。你送一趟來,我和你姥爺十天半月吃不清。他們一來,好東西全吃完嘍,麪粉吃一半子。我都成了倒孝順了。”
田青青:“姥姥,我一次能掃十多斤麪粉呢,隔個三、五天送一趟來,保管你們吃不清。”
郝徐氏:“青青,大冬天的,別去掃面袋了,把手凍嘍。再說,你一個小人兒家,掃面袋供着我們吃,我也於心不忍。”
田青青:“沒事的。您們看着我累,其實我掃面袋跟玩兒一樣,輕省的很。掃慣了,不去還悶得慌呢。”
郝徐氏:“你家剛蓋完房子,多添補家裡纔對。我這裡反正就是這樣兒了,添多少東西,也叫他們全拱了走。”
田青青:“我會安排的。不會把我家掏空了全送過來。我家裡麥裡存的七、八百斤麥子,到現在還沒動哩。麪粉上您甭省着。
“往後哇,只要您不願意做飯了,就給她送信兒,說您想吃撈麪哩。或者想吃包餃子哩,就讓她來做。
“您就像今天這樣,在一邊兒揣着手坐着,哪裡做的不對你的心裡意思了。就說給她們。吃完了讓她們刷洗了再走。她貪圖經常來吃飯,不敢不聽你的。您正好借這個機會,樹立起婆婆的權威來。就像這樣,”
田青青說着,一隻手掐着腰,一隻手指着,說:“玲玲她媽,你做這個。做完了這個做那個,還有那個,做得好嘍。你們一家子就在這裡吃飯。做不好,別怪我不客氣,都回去啃你們的玉米餅子老鹹菜去。”
說完,趴到郝徐氏的懷裡,“哏哏”地笑起來。
郝徐氏和郝福劍都被逗樂了。
郝徐氏笑道:“你這孩子。人小鬼大。”
田青青又想起郝徐氏這次的感冒來。心想:自己每次來,都往水缸裡灌點兒空間水。怕被看出來,雖然灌的不多,但總算有,空間水有增強抵抗力的作用,常喝着,也不至於受風寒啊。
老五奶奶。奶奶田盧氏,就是喝的摻着空間水的井水,一秋一冬也沒傷風感冒過,連咳嗽的時候都沒有,怎麼到了姥姥這裡不管用了呢?不由問道:
“姥姥,您和姥爺一缸水吃幾天呀?”
郝徐氏:“光我和你姥爺兩個人。一缸水能吃十來天。他們這一來,就吃得多了。哎,青青,我正要問你哩,你往水缸裡放糖了沒有?”
田青青一愣。立馬說道:“我傻呀,好好地往水缸裡放糖幹什麼?有糖我不會給您呀?怎麼啦?姥姥,您問這個幹什麼?”
郝徐氏:“咳,你大妗子也不知道怎麼了,非說我們水缸裡的水甜,她家燒水做飯,都上這裡來提。三、兩天就把一缸水給淘完了。再擔了水,纔不來提了。我還真認爲你偷偷給放糖了呢。”
田青青聞聽心裡一驚:看來,籃彩葉人kou,轉彎兒多,嗅覺也靈敏,還真讓她給品出來了。往後水缸裡灌空間水打住,別再因小失大,給姥姥家蒙上一層詭異的色彩。
“姥姥,大妗子犯神經病,甭聽她瞎咧咧。往後哇,您和姥爺每天喝兩杯鮮桃汁,這個有營養,打心火,保管您們今年冬天不再感冒。”
郝徐氏:“這個倒是真好。喝了以後,嗓子一直很清亮。挺貴的吧,常喝還不把你家喝窮了呀?”
田青青:“這桃汁喝着挺好,其實不貴。就是市場上不好買。我認識一個人,從他那裡買不貴,也挺好買。姥姥,您就放心地喝吧,保管供上你喝嘍。”
郝福劍:“既然青青這樣說了,你就多長個心眼兒,放的嚴實一些。只要咱把身體養好了,沒病沒災的,就是給孩子,尤其是兩個閨女幫了忙了。要不她們也是光惦記着。”
郝徐氏點了點頭。
郝福劍:“還有,你就按青青說的辦。把心放寬嘍,只要她(籃彩葉)來了,就高高興興地讓她做飯。好賴你也吃幾頓現成滴。她要是有點兒人性,興許就能感化過她來。從此,婆媳和和美美地有來有往。
“要是一味地來搶吃搶喝,咱再想別的辦法。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媳婦,不試試就一棍子打死,那可一點兒迴旋的餘地也沒有了。”
郝徐氏想了想,點着頭“嗯”了一聲。
郝福劍走了以後,隊上的鐘聲也敲響了。田青青想起看跳舞的事來,便對郝徐氏說:“姥姥,聽玲玲表姐說,你們這裡跳忠字舞哩,我想和玲玲姐姐一塊兒去看看怎麼個跳法。您說是看跳舞吹的風,是不是就是看跳這種舞啊?”
郝徐氏:“就是。那天說工作組來檢查,讓人們都去助威。我和你三姥姥就一塊兒去了。咳,在隊部外面的場院裡,冷得很。你也別待大會兒,晚了路更不好走了。你又不住下。”
“哎。”田青青答應着,離開郝徐氏,“呱噠”“呱噠”跑着找郝玲玲去了。
兩個人到了那裡,場院裡已經來了不少的人了。人們不住地跺着腳,用手哈着氣取暖。
怪不得姥姥着了涼,這裡實在太敞亮了,一點兒遮風的地方都沒有。田青青真不明白。大冬天的,爲什麼把人集中到這麼個地方來跳舞。
當樹上的大喇叭開始播放歌曲的時候,人們開始主動自覺地站成一排排。人與人的間距在伸開胳膊誰也夠不到誰。還別說,這樣一排隊。佔了多半個場院。
田青青這才明白爲什麼到這裡來了。光看這場面,就挺隆重的。
排好隊以後,人們開始從兜裡拿出小紅本本,然後隨着音樂,開始不停地揮舞着,腳下邁着統一的步子。
喇叭裡播放的是《天大地大不如黨的恩情大》,一羣男人女人跟着音樂跳着舞着。一個個臉色都很嚴肅,就像參加階級鬥爭批鬥大會一樣。
田青青看了半天,也沒看出舞蹈的美感來。感覺倒有點兒像做廣播體操。不過動作太僵硬了,再加上嚴肅的表情。怎麼看怎麼彆扭。
忽然,一個年輕小夥子邊跳舞邊喊起了口號:
“革命無罪,造反有理,”
“以階級鬥爭爲綱,把文化大革命進行到底!”
他喊一句。所有跳舞的人跟着喊一句,跳舞場幾乎又變成了批鬥會現場。
田青青看了一會兒,怎麼也找不到美的感覺,反而覺得有點兒滑稽。正打算回去,喇叭裡播完了第一首歌曲,馬上又換了一首《大海航行靠舵手》。舞場里人們的動作也有了變換,場面比先時壯觀了一些。不過。動作仍然僵硬着,表情仍然嚴肅着……
但是,田青青已經沒有看下去的興趣了,對身邊的郝玲玲說:“玲玲姐姐,咱回去呀。姥姥說讓我早些回家,要不路上滑。”
郝玲玲本來就是陪着田青青來的。聽見田青青要回去。立馬轉身,拉着田青青的手走出人羣。
別看是在沒有任何遮攔的場院裡,看的人還是不少,有老人也有孩子。
也難怪,冬天裡人們沒事做。又沒有別的娛樂活動和場所,聽着歌曲,看着人們雖然僵硬但畢竟動起來的身姿,也是一種享受不是!
田青青明白了姥姥爲什麼會被風吹着引起發燒的原因了。
回到家後,田青青辭別了郝徐氏,推着小木軲轆車,領着黑狗,打道回家。
晚上吃完飯後,田青青給郝蘭欣說了在姥姥家看跳忠字舞的情況。
郝蘭欣驚訝地說:“你還上你姥姥家去看,你忘了,去年冬天,你非要跟着我去看跳忠字舞,結果凍着了,病了好幾天。後來叫你去也不去了。怎麼好好地跑到那裡的場院裡看去了?”
田青青聞聽一愣:原來這具小身體——也就是自己的姐姐,還有這麼一段經歷呀!忙掩飾說:“媽媽,我忘了那叫什麼舞了。一聽說跳忠字舞,覺得很新鮮,就跟着玲玲姐姐一塊兒去了。媽媽,咱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跳忠字舞的?”
郝蘭欣:“跳了兩年了。冬天沒活了就組織學習,跳忠字舞。今年你姥姥家跳的早,咱這裡今天下午纔開始。”
田青青:“今天下午開始?這麼說,你們也跳了?”
“嗯。”郝蘭欣看了田青青一眼:“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田青青笑笑說:“我覺得好玩兒。人們拿着紅本本舞啊舞,這麼着(伸胳膊),這麼着(踢腿),還這麼着(甩腦袋),可好看哩。媽媽,你再去跳舞,我也跟着跳去。姥姥那裡就有小孩兒在後面模仿。”
田青青亡羊補牢,趕緊往回掩飾。有的沒的,願意的不願意的,說了一大堆。倒也沒引起郝蘭欣的懷疑。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