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處都是債務,天地都把你當成最親的人,現在你到哪裡都要裝孫子借錢做生意給工人發工資,至於麼?跟我一樣,做個人上人的玩法。”
面對季東來,戴奉先充分的展示了一個老大姐的風範,儼然多金資金大佬的做派,氣場分分鐘拉滿。
如果給戴奉先一個舞臺,季東來相信即便是張擇同臺競技也要甘拜下風。
當然如果季東來還是那種土生土長的小白,此時也會被戴奉先忽悠住了,現在?兩世爲人即便是看千帆駛過也能夠知道漁船大概怎麼操作。
至少知道船應該怎麼走,來不來大海航行靠舵手,你現在來一句大船出海看燃油,純屬扯淡。
“戴總,很精彩的演講,說完了?”
靜靜地聽完對方的演講,季東來點了一根菸,戴奉先那邊微微皺眉。
自從成爲職業金主以來,還沒有人敢在對方面前抽菸,甚至態度非常輕浮。
“季總看來有自己的看法,我想聽聽。”
看着季東來,戴奉先再次坐下,按理說這種級別的勸慰已經達到效果了,季東來的出身背景加上經歷,這些說辭足夠了。
“戴總說的的確足夠精彩,但是我依舊堅持的我經營策略,人得爲自己的認知買單對吧?我的印象裡,企業家就得老老實實的做好自己的品牌,然後做好自己的產品,得到客戶認可就行。”
“拓展渠道,走向不同的市場,和國內很多老闆一樣,我習慣了賺辛苦錢,所以戴總您的建議我很難接受,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多說了。”
企業未來幾年的計劃是不可能給戴奉先說半個字的,即便是說了也會被對方批評。
現在的戴奉先實際上就是食利者的典型代表,當然換個名字有點噁心,吸血鬼,或者寄生蟲。
季東來即便是做企業也不可能要這種人的資金,一旦幫助這種人做大了,那將是所有實心做事人的災難。
戴奉先之流,只會關心自己的資產,其餘的和他們無關。
“我想季總還沒明白我們要表達的意思,我們說的更明白一點。季總的企業我們很喜歡,季總如果和我們合作會獲得更多的收益,如果不想和我們合作,會有人因爲這些企業和我們合作。”
“那時候,季總或許就沒有機會了,因爲這些企業會以極低的價格進入我們的體系,那時候季總或許會後悔的。”
看着季東來油鹽不進,戴奉先冷笑了一下。
手裡另外一份計劃推向季東來,季東來只是掃了一眼,接着啪的蓋上封面。
“呵呵,戴總,季東來不是嚇大的,這些年給我送類似東西的人很多,你可以想象一下這幫人在哪。”
“另外,戴總,這裡是中國,別把自己在國外的那一套弄過來,法治中國別把自己弄進去當案例!”
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季東來低頭看了一眼戴奉先,接着走出大門,冉博幫助季東來拉着門,不等戴奉先那邊反應已經鬆手了。
“戴總,要不要……”
門口的護衛看着季東來衆人背影小聲的問道,戴奉先橫了一眼,拿起電話戴奉先走出宴會廳。
“季東來不識時務!” 面對電話另外一頭,戴奉先很尊敬,良久電話那邊頭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
“狙擊他,一個小企業這麼張狂!”
戴奉先心頭不由得一驚,畢竟自己只想要錢。
“那個……一元智造是民營企業的典型代表,勢必會引起反彈,我們是求財……”
對於季東來的訴求,戴奉先並沒有想要做的那麼大,而且季東來現在的影響力很大,真的出事,戴奉先難以獨善其身。
“一花凋零,荒蕪不了整個夏天!”
戴奉先還想繼續說,電話那頭一句話,瞬間戴奉先感覺腳底板開始發麻,後脊背發涼。很快電話被掛斷,戴奉先整個人感覺不好。
類似的東西,戴奉先不是沒有操盤過,只不過這次的確沒做好準備,畢竟季東來這麼年輕。助理和護衛偷偷地看戴奉先,司機也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老闆。
“轟……”
“嘩啦!”
正當衆人錯亂的時候,一臺卡車從側面毫無徵兆的高速撞來,戴奉先的埃爾法橫着被撞飛,車子在空中做了好幾個翻滾,戴奉先因爲沒扎安全帶,整個人在空中無限翻滾。
司機和助理以及保鏢也沒好到哪去,不知道車子在空中翻滾了多久,車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同車的人無一倖免全部人仰馬翻。
事情發生的太快,護衛車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戴奉先的車子已經倒着砸在地上,很快各種液體撒的滿地。
卡車司機費力的推開安全氣囊,推開駕駛門爬下來,緩了好一會,看着一幫護衛衝向戴奉先的車子,自己則選了一個方向奮力的奔跑下去。
“誰?在哪?”
季東來得到戴奉先出事的消息是一個小時以後,幾個人正在集團內吃飯。
“已經送到中心醫院了,就在我們離開五分鐘後。那臺卡車的司機已經逃走了,據說司機是附近工地的渣土車司機,身份信息都是假的,現在警方正在調查。”
“戴總的手機已經找到了,律師不允許破解。司機和助理都已經死亡,護衛沒看清卡車司機的樣貌。”
“這件事有些怪異,有人放風說我們不滿意戴奉先的威脅,然後找人動手。這件事警方那邊打招呼了,要找我們進行筆錄。”
冉博把這件事的詳細情況彙報了一下,衆連法務的律師已經等在門外了,季東來手裡拿着饅頭靜靜地聽着。
“配合警方做筆錄,等下律師跟着我就行。我們做自己的事情就好,給趙總那邊電話,一切東西按照計劃進行,別中斷我們企業的發展計劃,誰死了和我們都沒關係。”
“另外集團內部打好招呼,以後總級別出門必須加強防護,這年頭誰知道誰得罪了誰?我們沒有那麼多條命!”
想到戴奉先的張狂,季東來並沒有多少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