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因爲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竟爾暈死過去,無論我怎麼搖他,他都沒有醒,我嚇壞了,生怕他就此去見**了,準備打“120”的時候,只見嫣然走了過來,不知道從哪裡又摸出一隻綠色的蟲子,這蟲子我從來沒有見過,外型上有點像蛆,但身體卻是綠色半透明的,渾身上下長滿了極細的絨毛,我心裡打了一個突,正待要問嫣然想要做什麼的時候,只見嫣然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蟲子往村長的“人中”穴一放,只見那蟲子蠕動着身軀,一眨眼的功夫,但從村長那長滿鼻毛的鼻孔裡鑽了進去,看到此景,我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突然,村長的鼻子動了動,“阿嚏——”村長打了一個噴嚏便即醒轉過來,只見嫣然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洋洋得意地道:“陸家阿哥,有嫣然在,你又何必這麼驚慌失措呢?”
我長長吁了一口氣,見村長已醒來,忙問道:“村長,你沒事兒吧?”
村長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兒,沒事兒。”
我苦笑道:“我是問,你覺得鼻子裡有東西沒有?”
村長有些莫名其妙,道:“東西?什麼東西會跑在我鼻子裡?沒有啊,我沒什麼感覺。”說着,一拍腦袋,“啊”的一聲,又道:“我大哥失蹤以後,全村的人搜山尋找,都沒有找到我大哥的屍體,你……你是怎麼找到的?”
我把經過對村長說了一遍,然後又問道:“村長,這張相片是在你們發現蛇妃的墓室裡拍的嗎?”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有問題,這相片上蛇妃的棺槨是極爲罕見的水晶棺槨,而我們所去到的墓室,並沒有水晶棺槨,而是一口石棺,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難道說,我所到的墓室,並不是蛇妃的墓室?還是說,那口水晶棺變成了石棺?”
水晶棺變成石棺,那是決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如果說,我們所進去的墓室,並非蛇妃的墓室,那爲什麼會在那墓室裡,會有村長他大哥的屍體呢?難道說,村長的大哥本來是打算尋找蛇妃的墓室,卻無意中走進了放置石棺的墓室,最終死在墓室裡?又或者說,本來那墓室裡所放置的棺槨是水晶棺槨,只不過我們產生了幻覺,看到的卻是一口石棺槨?想到這裡,我思緒頓時亂了。
村長說道:“陸警官,我想求你一件事兒。”
我擺擺手,道:“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想求我什麼事兒,你要讓我帶你去那墓室,把你大哥的屍體弄出來,讓他入土爲安,是不是?”
村長點了點頭,道:“是啊,雖然我知道這件事情讓你十分爲難,可是,他是我唯一的大哥啊……”說到這裡,村長老淚縱橫,讓人不由地產生同情之心,其實,不用他開口,我也會整頓一下,再去那個墓室的,畢竟刀子的屍體還在那石棺裡給泡着,怎麼着也不能讓刀子的屍體就那樣給泡着,於是我點頭道:“村長,你就是不說,我也會再去的,只不過,這一次決不能像上次那麼大意了,所以,裝備你得給我們備齊了,最好能弄幾支槍,雖然我的警察,可我總不能到這裡的公安局槍械室領槍吧?”
村長“嘿嘿”“嘿嘿”的笑着,站起身來,將大門一關,打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走到木牀旁,從牀底下拖出一個大木箱,然手掏出鑰匙,將木箱打開,我湊近一看,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來這村長當真是深藏不露啊。
只見箱子裡,全都是盜墓的專業倒鬥掏沙的工具,這盜墓分南北兩大派系,北方管盜墓叫倒鬥,南方叫掏沙,但這些都只是大的派系,至於小的,那可就數不勝數了,三教九流,各門各派,各種手段都有,而這大木箱裡放着的,除了南北派系的主要工具,比如洛陽鏟、探陰爪外,還有一些我並不認識,韓墨雖說是搞考古的,考古的人對盜墓者可謂是恨得咬牙切齒,對於這些盜墓的工具,除了一些見過外,別的甚至聽都沒聽說過,但洛陽鏟、探陰爪他是認識的,只見他一把揪起村長的衣領,叫道:“好哇,老傢伙,原來你是幹這個的。”
我一把將韓墨拉開,說道:“你幹什麼?”
韓墨一指木箱裡的工具,大聲道:“陸軒,你可是警察,你難道還要帶這個老傢伙去盜墓?我跟你說,這件事情我絕不答應。想要去那墓室,休想。”
韓墨的心情我是理解的,不過在這節骨眼上,也顧不了這麼多了,況且,我們只不過是進墓窒,把村長的大哥和刀子的屍體弄出來安葬,並不是去盜墓,而那墓室裡,也沒什麼明器,於是我說道:“咱們可不是去盜墓,更何況,韓墨,你也知道,自己的時日不多了,若是不能再快些找到那古老的詛咒術,我們便沒有辦法將這‘鬼剝皮’給解除,你明不明白?”
韓墨冷笑一聲,道:“我當然明白,不過,我現在也想通了,我就算是死,也決不允許你們再進那墓室。”
看到韓墨如此不可理喻,我頓時也火了,說道:“韓墨,你丫的是不是被那蛇妃給迷了心竅了?自從你從那墓裡出來,我就覺得你不大對勁,老子把你打醒再說。”說着,我站起身來便要抽韓墨兩耳光,誰知道,我的手剛擡起來,嫣然便“呀”的一聲尖叫,指着我的手說道:“陸……陸家阿哥……哥,你的指甲……”
我微微一怔,定神一看,身子也不由地一震,這……這……我的指甲的顏色,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已經變成了灰褐色了,我知道,這是“鬼剝皮”的症狀之一,等指甲完全變黑之後,我身上的皮便會大塊大塊的掉落,這都不算很恐怖,更恐怖的是,我不會感到疼痛,甚至還會有快感產生。
我忙道:“嫣然,你快走,小心我身上的詛咒傳給你,快離開,離我越遠越好。”
嫣然悽然一笑,道:“陸家阿哥,你現在還不明白嫣然的心嗎?無論你‘鬼剝皮’也好,無論什麼詛咒也好,嫣然都會對你不離不棄的。”說着,嫣然伸出她那雙纖長的小手,道:“陸家阿哥,你看。”
我定神一看,頓時只覺得五雷轟頂,只見嫣然原本晶瑩光澤的美甲,變得黯淡無光,灰濛濛的,似上蒙着一層什麼東西,我驚駭得連開兩步,道:“嫣然……你……”
嫣然無所謂地笑了笑,道:“我聽說在古代,有一個神農氏,他嘗百草以身試藥,所以我也學學他。”頓了頓,又笑道:“我們阿夏克族的蠱術,和這種古老的詛咒術算是同宗,所以我想以身試這詛咒,詛咒和病不一樣,想要找到解決的辦法,我就必須以身來試,只可惜,這種詛咒術遠比我想象中要厲害得多。”
我喉頭一緊,想要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我一把將嫣然攬在懷裡,緊緊地摟着她那纖弱的身子,哽咽道:“嫣然,你怎麼那麼傻,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找不到解除詛咒的辦法,那你將會……”說到這裡,我再也說不出去了,鼻子一酸,似乎有一種PH值小7的液體流出。
嫣然輕輕地掙脫開我環抱着她的雙手,只見她雙眼中流露出無限的柔情,她雙手輕輕地拉着我的手,低聲道:“陸家阿哥,你若是有什麼不測,嫣然還能獨活麼?”
讓大家久等了,老龍這久出點事,呵呵,見諒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