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糉子”兩個字,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只感到頭皮發麻,後頸處似乎有冷風一個勁兒往裡鑽,我抹了一把冷汗,壓低聲音道:“先別管是不是糉子,既然你說沒有別的盜洞,這裡是唯一進入‘蘭陵王’墓室的途徑,咱們就合力將入口打開。這石板之上似乎真的有什麼東西壓住了,硬要將石板給掀起來只怕不容易,咱們用力擡起一點兒,然後慢慢往旁邊挪。”
說完,我便讓孫婷用“狼眼兒”給照着,右手頂在了石板上,並示意藍野明再來一次,而我左手則拿着洛陽鏟,只等石板掀開一條縫隙的時候,將洛陽鏟的木柄插在那縫隙裡,一來可以防止突發情況,比如說石板莫名其妙地合上,二來也可以藉助“槓桿”的原理,將石板給撬開。
終於,石板在我和藍野明合力下,緩緩地被挪開了,露出了一個八邊形的洞口。洞口出來,我非但沒有感到欣喜,反而感到一股寒意自上而下灌進了盜洞。孫婷用“狼眼”往上一照,我便看到了墓室的頂,“狼眼”的光亮並不是很亮,雖然我看不清楚這墓室的頂部究竟是石質的頂,還是琉璃頂,但卻明顯地感覺到墓室的頂並不是很高,甚至還給人一種較爲壓抑的感覺。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藍野明往掌心裡吐了一口唾沫,搓了搓,然後雙手扒在了盜洞邊上,雙腿用力一蹬,“蹭蹭”兩下便爬出了盜洞。我見藍野明出去後安然無恙,當下將洛陽鏟往盜洞外一扔,嘴裡一邊問道:“藍野明,究竟是什麼東西壓在了石板上。”不等藍野明回答,我身子已經爬出了盜洞口,我們挪開的石板就在盜洞口邊上,石板大小約有一米見方,呈八角形,石板旁邊,側臥着一個黑影。那黑影一動也不動,藉着盜洞裡孫婷手中的“狼眼”散射出的光線,我愣是沒辦法看清楚那是一個什麼東西,但勿庸置疑,正是那傢伙壓在了石板之上,才使得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石板給挪開。
這時,孫婷也微喘着氣,從洞裡探出頭來,只見她雙手扒在了洞口邊上,一手拿着“狼眼”向我晃了晃,說道:“你們兩個大男人還真忍心讓小女子一個人爬上來啊?也不過來拉我一把。”那語氣頗有抱怨,我急忙上前一步,一手抓着她粉嫩的胳膊,用力將她像老鷹捉小雞那樣,從盜洞裡給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