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聯的軍隊並沒有立即進攻,畢竟是精銳部隊,在這種無法展開兵力的山道上,冒冒然進攻一個有着防禦工事的地方,是佔不到任何便宜的。
伊蘭祈禱完之後,站了起來對衆人道:“我不懂戰爭,她懂,請你們像相信我一樣,相信她能帶給你們生存的榮耀與尊嚴。”
伊蘭的話剛落下,所有的村民都跪向默罕默德艾莉道:“我們將聽從閣下的命令。”
輕哼了一聲默罕默德艾莉道:“你們不用跪我,我說了,作爲一個戰士只跪自己,而自己是不需要跪的。”
說完,看了看山道上連綿起伏的敵軍營帳道:“約翰遜,將這裡的地型向我說一下。”
“是,閣下”約翰遜說着,站起身子,指着兩邊的山峰道:“通往這個地方只有這一條路,後面是斷崖,兩邊是山峰。
我們的村子本來在山下,可是蘇聯軍隊來時,我便帶着全村的人逃到這裡,利用這裡的地形暫時築起了簡單的防禦工事。
這些都是我年青時當兵學到的。雖然,這個村落地勢有利於防守,可是、、、、、、”
“可是,卻是一條死路,只要對方封鎖山道,你們就只有眼睜睜的被餓死了。”默罕默德艾莉接說道:“對方在正面開始構築防禦工事,這將是一件麻煩的事。”
這時約翰遜奇怪地道:“閣下,對方在正面構築防禦工事,說明他們不急於進攻,怎麼說是麻煩事呢?”
“我就是怕對方不進攻,等待迫擊炮運上來,又或者長期圍困,讓我們不戰自潰。”見對方一時半會不會進攻,默罕默德艾莉走下城牆道:“給我準備點吃的東西。同時,準備一些大一點的圓石,就像這顆,外面用藤條捆好,藤條上浸些油。”
說完,默罕默德艾莉躺在地上睡着了。
她太累了,從逃亡那一刻開始,伊蘭可以在她背上睡覺,可是,她卻沒有機會睡。現在,暫時算是安全了,爲了接下來的戰鬥,她需要休息。
伊蘭本來是跟着默罕默德艾莉的,可是,看到她突然躺在地上睡着了,便跪坐在他身邊,靜靜地等待着她的醒來。
約翰遜等人接到默罕默德艾莉的命令,便去準備了。整個村落中央,只留下一個四肢張開熟睡的默罕默德艾莉,還有一個跪坐在他身邊的伊蘭。
這一覺,一直睡到夕陽西下,夜色輕垂之時,默罕默德艾莉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手腳。
見到默罕默德艾莉醒來,伊蘭連忙將準備好的食物遞給他道:“熱了幾次了,我看你睡着了,所以便沒有叫你,這裡有碗鮮血,是我偷偷從廚房裡拿出來的,我怕他們知道你的身份會對你有敵意,所以、、、、、”
接過那碗鮮血,默罕默德艾莉和着煮熟的雞肉吞食了起來。
“你吃慢點,這樣吃會傷、、、、、、”
“你閉嘴。”默罕默德艾莉聞言怒道:“我如何吃東西,不用你管。”
“噢。”見默罕默德艾莉生氣,伊蘭自覺地閉上嘴。
似乎感覺自己這樣對這個女人,有點過份,默罕默德艾莉扯了扯嘴皮道:“我習慣這樣吃東西了。”
聽到默罕默德艾莉這麼說,伊蘭連忙道:“可是、、、、、可是、、、、、”
本來,她是想說,‘可是這樣會傷身體的’。但是,一見到默罕默德艾莉那森然的眼神,伊蘭又閉上嘴,不再說話。
剛吃完東西,約翰遜就跑過來道:“閣下,我們應該準備多少你說的那種圓石?我們已經準備了十幾個了。”
“十幾個!”聞言,默罕默德艾莉笑道:“足夠了”。本來他想只要準備三五個就足夠的,卻不曾想,自己睡覺的期間,卻已經準備了十幾個。
“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約翰遜聽說夠了,便道。
“今天晚上,我們發動進攻。”默罕默德艾莉動了動緊緊的骨頭,發出格格的聲響。
“進攻!”聞言,約翰遜奇怪地道:“閣下的意思是,以我們這些人去進攻?”
“當然,不進攻留在這裡等死嗎?”默罕默德艾莉掃了一眼約翰遜道:“讓大家吃飽點,今天晚上,要不毀滅,要不就重生。”
“是,閣下。”約翰遜雖然感覺,以這些老弱婦孺進攻,有點不可思異,可是,出於對聖女的信認,他沒有再說什麼,點了點頭,讓那個叫艾爾文的年青人去處理默罕默德艾莉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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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山路之上的火把綿延如一條長龍,默罕默德艾莉讓人準備好圓石之後,便帶着一百民兵,打算出城了。
很多人都認爲這是有去無回的,妻子默默地拉着丈夫的手,父母摟着孩子的腦袋,整個出戰的場面沒有宏大的氣勢,有的只是悽慘的低泣。
見此,默罕默德艾莉不由的搖了搖頭,這些人,在戰爭之中,真的很難再生存。
“哭夠了沒有?哭夠了就出發了,你們在浪費自己的時間,也在浪費我的時間。”默罕默德艾莉不耐煩地道。
這時,艾爾文怯怯地走出隊列道:“閣下,我們會死嗎?”
“你怕死嗎?”默罕默德艾莉輕聲問。
艾爾文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你就會死。”見此,默罕默德艾莉木然地回答。
“爲什麼?”艾爾文又問。
“因爲,你越是怕某一樣東西,那樣東西就越會降臨在你的頭上。你害怕死亡,死亡就會更加的照顧你。”
“如果我不害怕死亡,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死?”
“不會,但是,至少你活的機會要大一點。”默罕默德艾莉說完,然後道:“所有選中的士兵,拿起武器,準備戰鬥。”
艾爾文沒有再問,只是顫抖的雙手緊緊地抓住了他手中的武器。
是的,如果你害怕死亡,那死神就會更加的照顧你。
城門緩緩地打開了,默罕默德艾莉握着手中的老舊的衝鋒槍,揮了揮手,帶着這一百個不是士兵的士兵,走向戰場。
沒有人喜歡戰爭,也沒有人不會不害怕戰爭,可是當戰爭降臨到你的頭上,無論你喜歡與否,害怕與否,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握緊自己手中的武器,期望它能保護你逃過死神的鐮刀。
伊蘭默默地看着這隻隊伍離去,跪在地上,輕輕地爲他們祈禱。
蘇聯陣地上發射的壓制火力,讓默罕默德艾莉的進攻明顯受阻。
蘇聯軍隊在明顯佔據優勢的時候還堅守着不出,這很讓默罕默德艾莉無奈。
帶出來的一百民兵,還沒有接觸到對方,就被對方的火力給解決了三分之一了。
看了一眼躲在岩石後不住顫抖的艾爾文,默罕默德艾莉更是無奈。
用槍身拍了一下艾爾文的臉,默罕默德艾莉跳起來道:“跟着我。”然後便衝向對方的陣地。
因爲默罕默德艾莉突然跳出,所有的火力都朝她飛過來。從而讓後面的民兵的壓力邨消。
見到默罕默德艾莉如此,那些民兵也豪氣地從岩石後衝出,跟着默罕默德艾莉朝對方衝鋒。
雖然陣形混亂,但是,幾十人一起吼叫着衝鋒,道也頗爲壯觀。
本來,山路狹窄,對方的火力能輕易地壓制住這種沒有任何陣形的進攻的,可是,對方的統帥明顯想除去衝在最前面的默罕默德艾莉,從而浪費了寶貴的緩衝時間。
當默罕默德艾莉衝到對方的陣地前時,對方步兵也已經上起了刺刀,準備白刃戰了。
而默罕默德艾莉也沒有再衝,輕蔑地看着對方。
雙方竟然都放棄使用子彈,靜靜的看着對方。似乎在熱兵器時代一下回到了中世紀一樣。都準備用刀來解決問題。
“我有點奇怪,你們進攻不像進攻,以這麼少的兵力,像上街一樣衝到我的營地面前,到底想做些什麼?”
一個蘇聯軍官,走到了陣形的前列,手中拿着一把戰刀,不屑地看着默罕默德艾莉這些人道:“與你們作戰,是我們蘇聯軍人的恥辱,乖乖的放下武器,我可以考慮給你們一個好的死亡方法。明天,我們的迫擊炮就運上來了,那時,你們將沒有機會選擇何種死亡方式了。”
“是嗎?”默罕默德艾莉輕蔑地笑了一下,然後奪過艾爾文手中的刺刀朝那男人刺了過去。
刺刀想撞,默罕默德艾莉輕易地將那男人擊倒在對方的陣形之中,趁着對方陣形混亂之際,默罕默德艾莉閃進對方陣形之中,迅速地民收割着對方士兵的生命。
而跟隨默罕默德艾莉的那些民兵,見默罕默德艾莉輕易打敗對方的將領,氣勢一揚,瘋狂地衝向對方的陣形。
只是,他們根本就不是這些精銳士兵的對手,雖然對方沒有陣形,但是,他們同樣沒有陣形,剛開始趁着對方混亂,尚佔了點上風,可是,畢竟對方人數要比他們多很多,片刻之後,便被對方壓制的不停後退。
可是,默罕默德艾莉卻不同,他在對方陣形中衝出衝進,不停地追殺着對方的將領。
這一戰,可以說默罕默德艾莉是有了拼死的心了。
雖然默罕默德艾莉的民族主義思想很極端,但是不可否認,她對阿拉伯民族有一種強烈的熱愛,這種熱愛,是受阿拉伯民族主義都默罕默德艾裡的影響。
所以,當這裡的人決定抵抗的時候,默罕默德艾莉決定就算是犧牲自己,也要帶領這些人走向抵抗之路。也因此,她有了這麼一個瘋狂又近似狂熱的計劃。
她打算以犧牲這些人爲代價,讓蘇聯軍隊以爲村落已經無力守住,讓他們不等迫擊炮到達就直接進攻。
那個蘇聯軍官被默罕默德艾莉一下打敗,知道自己與她實力相差太多,便刻意躲開默罕默德艾莉。
可是,默罕默德艾莉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他根本就躲不了。
看着那柄代表着死亡的刺刀閃電一樣的刺過來,蘇聯軍官認命似地閉上了雙眼。
本以爲自己要死的,可是,兩個蘇聯士兵用力地架住了默罕默德艾莉的刺刀,給了他再一次逃走的機會。
雖然,默罕默德艾莉沒有殺了那蘇聯軍官但是,卻刺刀下沉,將那兩個蘇聯士兵的生命給帶走了。
一擊得手,默罕默德艾莉給對方一個輕蔑的眼神,然後殺回頭,帶着那幫被打得不成樣子的民兵逃走了。
見被對方如此的戲弄,蘇聯軍官咆哮道:“全軍進攻,我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刻的他,完全沒有一個指揮官的冷靜,忘記了剛開始到這裡,自己據守不出的原因了。想要的,就是要抓住默罕默德艾莉,然後碎屍萬段。
民兵對進攻並不強勢,道是對逃跑很熟練,一見到默罕默德艾莉從敵陣中殺出,立即轉身就逃,有的連手中的武器都扔掉了。
整個戰鬥就像一個鬧劇一般,亂七八糟的進攻,渾渾噩噩的逃走,丟下了五十多具屍體,換來的就是對方統帥的咆哮,及後面如狼似虎的精銳追兵。
見對方上當,默罕默德艾莉一邊跑一邊道:“艾爾文還害怕嗎?”
搖了搖頭,艾爾文道:“現在就只想逃命,沒有想過害怕。”
“那就好,記住,在戰場上,無論進攻,還是逃跑,都要在意你自己的命,在進攻時,要緊握手中的武器,將面前的一切敵人撕碎,這樣,你纔可能生存下來。
逃跑時,一定要跑得最快,這樣你纔可能擺脫追兵。”默罕默德艾莉說完,朝城牆上喊道:“開門,放火。”
說完,便向一邊跳去。
見默罕默德艾莉跳到一邊,跟着他跑的民兵也跳向一邊。
接着,城門大開,從城門中涌出一團團滾動的火球。
那一個個火球,就是默罕默德艾莉讓人準備的石頭。上面捆上藤條,藤條上浸有牛油,點燃之後,從城中推出藉着山勢,火球直直地衝向後面的追兵。
當蘇聯軍官看到火球涌出時,就已經後悔了。
當初,他剛來到這裡,沒有進攻,就是怕對方用滾石衝擊自己的軍隊,故在兵力佔優勢的情況下,還在陣地前挖了戰壕,並每隔一段距離,就挖一些戰壕,這樣,對方用滾石的方法,就無法對軍隊造成什麼樣太大的傷害了。
只要等到迫擊炮到來,這座小村寨就會不費吹灰之力拿下。
可是,當他看到那些民兵顫抖的樣子,及混亂的進攻時,不由地感覺到自尊心受到的侮辱。
他是蘇聯精銳軍團的精銳士兵,被派來解決山民叛亂已經是一種侮辱了,更何況在兵力佔優的情況下,被一羣平民衝鋒!
儘管如此,他依然沒有打算進攻。
可是,默罕默德艾莉在他的軍中追殺他,又從容從他的軍隊中逃走,是可忍孰不可忍!
因此,蘇聯軍官心一橫,咆哮着命令全軍進攻。
一來報仇心切,二來,也想趁着對方逃進城,城門還未關時,追進城中。可惜,對方根本就不進城,而他的士兵在突然出現的火球面前,根本組織不起什麼樣有效的防禦。
逃、、、、、、
逃、、、、、、
逃、、、、、、
這是現在每一個蘇聯士兵的想法。
可惜,狹窄的山路,成爲他們的惡夢,一千多士兵,在不容五人的山道上,混亂的逃走,這比一百人混亂的進攻要更加的混亂。
此戰,默罕默德艾莉用六十八人死亡的代價,成功地將一千多蘇聯的精銳消滅,逃走者,不過數十人。
對於那些受傷的,及投降的,默罕默德艾莉都直接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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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是,她從來不要俘虜。更何況,她也沒有時間與精力浪費在俘虜身上。
爲此,伊蘭求了他好多次,可惜默罕默德艾莉都拒絕了。
因爲這一仗,讓默罕默德艾莉在衆人眼中的地位明顯提升很多,對於殺俘虜的命令約翰遜沒有通知伊蘭,便執行了。
看着一羣羣村民,將還能用的武器收集起來,然後運回村寨裡,默罕默德艾莉想着,自己是不是應該離開了。
“閣下,我今天殺了五個人。”艾爾文見默罕默德艾莉站在城牆上,看着夜空,輕輕地道:“我不會再害怕上戰場了。”
“哦?這道是件好事。”默罕默德艾莉對這個年青人的轉變,沒有什麼感嘆,畢竟,第一次殺人,會害怕,可是殺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時,你就會麻木了。
麻木的結果,就是你不再害怕。
伊蘭還在哭泣,因爲默罕默德艾莉殺了太多的人。儘管這些人,曾經像默罕默德艾莉一樣,沒有給別人生存的機會。
默罕默德艾莉有點厭煩地看了一眼伊蘭,然後道:“我們走吧。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做,沒有時間浪費在你們身上。”
伊蘭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低着頭,跟着默罕默德艾莉走向大廳。
大廳內,約翰遜等人正在談論如何安葬那些戰死的民兵。
儘管氣氛很寧重,但是,默罕默德艾莉能感覺到他們臉上有點淡淡的慶幸。慶幸死的不是自己,慶幸打敗了那些圍剿的軍隊。
見到伊蘭與默罕默德艾莉走了進來,約翰遜連忙站起來恭敬跪在地上道:“閣下,聖女殿下。”
默罕默德艾莉揮了揮手,示意他起來,然後道:“我還有事要走了”。
一聽說默罕默德艾莉要走,約翰遜連忙道:“閣下,目前,雖然我們打敗了這些圍剿的軍隊,但是,難保他們不會再派人過來圍剿,如果你走了,我們怎麼辦?”
皺了皺眉頭,默罕默德艾莉道:“你們總不能一直靠我,人總要靠自己的。”
“可是,沒有閣下,那我們怎麼可能打敗圍剿的軍隊呢?要不,我們與閣下一起走,閣下去哪裡,就帶着我們。”約翰遜的提議,立即引來衆人的同意。
在他們眼中,只要默罕默德艾莉在的地方,他們就會安全。而不去想,這是不是可能?
帶着一個伊蘭,默罕默德艾莉已經夠煩的了,更何況還要帶着一幫人!
搖了搖頭,默罕默德艾莉道:“不行。”
一聽到默罕默德艾莉拒絕,衆人連忙跪下請求伊蘭。
他們知道伊蘭最善良,只要求伊蘭,伊蘭一定會替他們說話。
果然,伊蘭一看到衆人跪向自己,連忙乞求似地看着默罕默德艾莉道:“我、、、、、、我們再留幾天好嗎?”
聞言,默罕默德艾莉冷聲道:“我說了,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做,沒有時間浪費在這上面。”
“可是,這村寨子裡上千百姓,你要走了,那萬一那些軍隊再回來怎麼辦?”伊蘭走到默罕默德艾莉面前道:“你應該幫他們的。”
“應該?”默罕默德艾莉不屑地笑了笑道:“女人,別忘記了,你自己是什麼身份,從開始時,你怎麼答應我的?你是不是要求的事太多了點?”
“可是、、、、、你不是要重振阿拉伯民族嗎?有這些人幫助,你的理想不是很快能達到嗎?如果你走了,你豈不是還要重新開始?”伊蘭知道,普通的藉口沒有辦法留下默罕默德艾莉,便找了個還算有點用的藉口。
聽伊蘭這麼說,默罕默德艾莉奇怪地道:“你知道我的理想?”
點了點頭,伊蘭道:“默罕默德艾裡先生雖然煽動民族思想,但是,我個人認爲,他說的是對的,然而,我們阿拉伯民族的力量是無法與英國人對抗的,與其最後的結果是被屠殺,我們還不如與他們合作。
而你,深受默罕默德艾裡先生的影響,所以,我想你的理想就像他一樣,想建立一個阿拉伯帝國,重現阿拉伯民族先輩的輝煌。”
一聽說默罕默德艾莉要如此,衆人連忙表示,只要默罕默德艾莉願意留下來帶領他們,他們將聽從默罕默德艾莉的命令,去努力爲默罕默德艾莉的理想付出一切。
想了想,這也不失一個好主意,默罕默德艾莉點了點頭道:“好吧,先安葬這些戰死的人,然後再想想下一步應該怎麼走。”
說完,便轉身走出了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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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約翰遜的小村寨成功的打敗了前來圍剿的凱薩帝隊之後,很多村寨的人都舉村搬到了這裡,讓原本不過一千多人的寨子,一下子上升到了一萬多人。
房屋,食品,都成了最大的問題。
房屋還好點,畢竟山上石頭與木頭比較多,只是食物可是一件大問題。
冬天來了,山上的野獸消失了,儲存的糧食也將要吃光。
理所當然的,這些問題都要默罕默德艾莉煩了。
因爲,他現在是這些人的統帥。
整個村寨士兵有一千多人,只不過,醫生,而伊蘭則充當醫生的角色,她曾經學過醫學。
因爲坎大哈北部的戰役擴大,蘇聯沒有多餘的軍隊來圍剿,所以,便封鎖了出山的道路。
伊蘭看了看皺着眉頭的默罕默德艾莉,遞給他一塊麪包道:“吃點東西吧”。
見默罕默德艾莉沒有想接的意思,伊蘭又咬破手指,在麪包上塗上鮮血。寨子裡養的動物都吃光了,又沒有野獸打,所以,這兩天來,默罕默德艾莉都沒有吃到有新鮮血液的東西。
“不用了。”默罕默德艾莉知道她又以爲自己不想吃沒有鮮血的東西,淡淡地道:“我只是在想,如何能搞到食物。
現在,蘇聯封鎖了出山的道路,我們的糧食已經沒有多少了,再不想辦法,只怕麻煩就大了。”
聽默罕默德艾莉這麼說,伊蘭將麪包收起來,然後道:“你會有辦法的。”
最近,食物開始實行配給制,戰士一天三塊麪包,孕婦兩塊,其他的人一塊麪包。
只是,因爲伊蘭與默罕默德艾莉的身份不同,每人每天都有六塊麪包吃。
對伊蘭來說,足夠了,可是,對默罕默德艾莉來說,一邨六塊麪包還差不多。所以,伊蘭總是拿出自己的麪包給默罕默德艾莉。
聽伊蘭這麼說,默罕默德艾莉有點奇怪地道:“你爲什麼相信我會有辦法?”
“我、、、、、、就是相信你會帶領大家走出困境,至於爲什麼相信,我、、、、、、我也不知道。”
“呵呵”默罕默德艾莉難得地笑了笑,然後道:“現在發現,你這個女人道是有趣了呢。”說完拿起身邊的槍道:“我下山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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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格蘭,是位於烏茲別克斯坦與阿富汗交界處的一座城市。
這裡是蘇聯主要的後勤補給基地。
駐紮在這裡的,是蘇聯中東方面軍的一個師。
朝陽初升,巴格蘭城裡就開出一支由一個旅組成的軍隊。
因爲英國駐巴基斯坦的軍隊,從南方邊境及時的支援,所以,蘇聯中東方面軍突進的腳步停了下來,與英國巴基斯坦軍隊在坎大哈北部形成對峙的局面。
從佔領區掠奪來的糧食,不足以滿足蘇聯近十五個師的需求,因此,蘇聯最高統帥部直接下令從後方運糧過來。
這個師便是奉命從巴格蘭向坎大哈方向運送糧食隊伍。
三百輛馬車,押送着滿滿的糧食,緩緩地朝坎大哈方向走去。(當時爲軒轅歷1930年,西方資本主義國家正處在經濟危險的深淵之中,經過了幾年的發展,蘇聯軍事經濟實力大幅度增加,斯大林爲了取得印度洋的出海口,故兵進阿富汗,希望趁着英國衰弱的時候迅速的拿下阿富汗及巴基斯坦,取得印度洋的出海口。而在當時,雖然車輛已經開始運用,但是,多數還是馬車作爲後勤保障的主要力量)
“上校,你說我們這次去前線,統帥部會留下我們參加會戰嗎?”艾裡夫斯基無聊地騎着馬,與契夫斯基並行道:“要不然,怎麼可能用一個旅來運送糧食呢?一個營就足夠對付那些亂民的了。”
契夫斯基可沒有艾裡夫斯基那麼樂觀,沉着臉道:“少校,你不知道上次巴西特列團長被亂民一夜之間斬殺一千多人,逃回來者不過二三十人,那可是我們最精銳的紅軍戰士。我們還是小心點好。”
輕蔑地笑了笑,艾裡夫斯基道:“那個傢伙只知道女人,我聽說,上次圍剿,他幾乎將所經過的村子的女人都玩遍了,怎麼可能有力氣打仗!”
說着回頭看了看綿延一千多米的運糧隊,艾裡夫斯基道:“我們旅從打白軍開始,在戰場上,就從未敗在一個師的敵軍手中,再加上尼柯那個加強團的廢物,足夠應付一個師的正規軍”
*
大道上看到人並不奇怪,在戰爭年代,看到難民當然也不奇怪了。
艾裡夫斯基看着拖兒帶女的難民,哭哭啼啼地朝巴格拉城方向走去,不禁搖頭感嘆一聲道:“戰爭啊!”這樣說着,艾裡夫斯基轉頭對一個通訊兵下令道:“所有士兵不得騷擾這些難民,違令者,軍法處置。”
契夫斯基聽艾裡夫斯基下令,也下令他的士兵執行同一條命令。
契夫斯基與艾裡夫斯基以前都是產業工人的後代,在蘇聯時代產業工人的後代擁有比較好的政治前景。不過,可惜的是,他們兩個是處在觀察的行列。
大清洗運動正在開展,而他們曾經參加過白軍。所以,他們屬於那種不受信任的軍官。
身爲產業工人的後代,他自然知道生活的艱辛,也因此,兩人對阿富汗的平民還算比較溫和。
當然,這是相對於其他蘇聯將領來說的。
在蘇聯將領的眼中,這些阿拉伯人都是殖民者的擁護者,是資本主義社會的主要支持者,所以,這些蘇聯將領對阿拉伯人,並不怎麼尊重。
綿綿延延的難民潮,絕對超過一萬人。這些人都自然地停在一邊,給軍隊讓出道來。
對難民的表現,艾裡夫斯基還是比較滿意的,雙腿夾了夾馬腹,加快了行進的速度。
就在這時,一個難民突然跌倒在路邊,攔住了艾裡夫斯基的去路。
皺了皺眉頭,艾裡夫斯基手中的鞭子輕輕一揮,打算將那倒地的女人捲開。
然而,鞭子卻被對方抓住,就在艾裡夫斯基心神一恍之際,倒地的女人,騰起身子,一拳打在了馬頭上。
戰馬嘶鳴一聲,轟然倒地,就在艾裡夫斯基打算殺了這個不識時務的女人時,整個難民流爆亂了起來。
先是難民中突然飛出數千把菜刀。然後上萬難民高舉着木棒,石頭衝向運糧隊。
儘管這些人都是精銳,可惜在近距離狀態下,一上來數百人就被數千把菜刀奪去的生命,還有上千人受傷倒地。剎那間,三千多人的運糧隊,只有一半不到的可戰兵力。更何況在混戰之中,蘇聯士兵的槍並不比木棒好用。
戰爭以這種形式開始。
往往蘇聯的士兵一槍將一個難民打死,還沒有等回過身來,兩柄菜刀就拿走了他的生命,一個蘇聯士兵將刺刀刺進一個難民的身體裡,還沒有等他抽出刺刀,兩根木棒就將他的腦袋給敲碎了。
戰場上的一切的一切都在混亂之中。
而艾裡夫斯基,契夫斯基兩個人根本沒有機會下達命令,他們正被一個長髮女人發瘋似地攻擊而拼命抵抗。
他們根本來不及開槍,只能以戰刀爲武器抵抗女人的瘋狂進攻。
沒有命令的士兵,只有各自爲戰,漸漸地蘇聯運糧隊中出現了第一個逃兵。
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這意謂着蘇聯運糧隊潰敗的開始。
當艾裡夫斯基與契夫斯基兩個人被對方打倒在地時,運糧隊除了逃走的人,全部都投降了。
默罕默德艾莉氣喘吁吁地搖了搖頭,這一仗打的是她最累的一次。面前的兩個人,她出了全力都沒有在短時間內殺死。
好在她的攻擊頻率太高,讓兩人沒有機會下達命令,這才讓這些村民出身的人有機會打勝。要不然,以一萬多難民去攻擊有陣形支持的三千精銳士兵,根本就沒有可能取勝。
艾爾文看着滿車的糧食興奮地跑到默罕默德艾莉面前跪下道:“閣下,我們有糧食了,有糧食了!”
輕拍了拍興奮過頭的艾爾文,默罕默德艾莉道:“快點組織人,將糧食運走,想來,蘇聯的支援部隊很快就會過來的。用繩子將這些俘虜捆起來,讓他們幫忙推車,不過,要小心,不要讓他們燒了糧食。”
“是,閣下。”艾爾文高興地離開了。
默罕默德艾莉蹲下身子,看着兩個蘇聯將領,然後道:“你們很不錯,竟然能支持那麼久!”
契夫斯基一臉的陰沉,看了看默罕默德艾莉,然後道:“你是誰?爲什麼帶頭叛亂?”
“我是誰不重要,至於爲什麼帶頭叛亂,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歡鮮血的味道。”默罕默德艾莉說着伏身在馬脖子上,大口喝着馬血。
幾天沒有鮮血的日子,讓他很不適應。本想吃伊蘭的血饅頭,可是,看着那個女人越來越蒼白的小臉,又有點不忍心。
對於軍人來說,生喝動物鮮血,並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艾裡夫斯基輕哼一聲道:“喝鮮血就證明你很厲害嗎?老子連人血都喝過。”
“哦?!”默罕默德艾莉喝了一會馬血,深吸了一口氣走到兩人面前道:“你們很不自覺,現在你們被我打敗了,應該閉嘴纔是。”
說完,便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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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襲擊運糧隊,解決了整個村寨的糧食問題。但是,隨之而來的,又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俘虜問題。
這上千俘虜,應該怎麼處置。
按伊蘭的意見,是放他們回去。
當然,很多村長都不怎麼願意,畢竟放走之後,無形中又加重了將來應付的敵軍數量。
最重要的是,默罕默德艾莉不同意放走俘虜。
一邊吃着馬肉,一邊喝着鮮馬血,默罕默德艾莉眼睛盯着巴格蘭附近的地圖。
他知道,這次搶糧一定會引起巴格蘭城裡的軍隊的注意。單靠這上萬難民,突然襲擊還有點用,如果硬碰硬的打,一千人正規軍就可以將他們滅了。
而這個村寨雖然易守難攻,可是沒有退路,一但對方運來大量的迫擊炮,那就只有死的份了,所以,他要先想好退路,又或者防禦的方法。
就在這時,伊蘭輕輕地走到她身邊低着頭跪坐了下來。
“我,我想對你說,是不是能放了那些俘虜?”
“嗯?你說什麼?”默罕默德艾莉轉首看了看伊蘭道:“你讓我放了那些人?”
“是的、、、、、他們每天連一個饅頭都吃不到,用不了幾天他們就會死的,所以、、、、、、”
“夠了,這事你不要再說了。”默罕默德艾莉有點不耐煩地道:“我自己會處理的。”
聞言,伊蘭雙眸又流下淚水道:“可、、、、、、可是、、、、、、他們、、、、、、”
默罕默德艾莉輕哼一聲站了起來,然後走出房子。
每當聽到這個女人婆婆媽媽的哭泣,她都會心煩。
還是要快刀斬亂麻的好,儘快殺了這幫俘虜,要不然,就算每天一個人一個饅頭,一天下來就是一千多個饅頭的。
將俘虜集中在村寨的中央,默罕默德艾莉派人守在城牆上,架好機槍。然後站在那羣人面前道:“你們投降不投降?”
還沒有等對方回答,默罕默德艾莉就道:“不投降也罷,說着揮了揮手。”城牆上的機槍手立即打算清理了這些人。
契夫斯基知道,面前的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想過讓他們投降,只是找一個藉口殺了自己這些人而已。只是契夫斯基不明白,要殺自己這些人,根本不用找藉口啊,直接下手殺了好了。
就當契夫斯基心神迷茫之際,一個白衣女子跑到了自己這幫人面前,朝那女人跪了下來,雙手合十,似乎在祈禱着什麼。
那女人見那女人突然出現,眼神中掠過一絲無奈,轉身抓起那女人,然後便揮了揮手。
“等等。”就在城牆上弓箭手要放箭時,契夫斯基連忙道:“我們願意投降。”
在那女人出現的一刻,那女人眼神中出現的無奈,契夫斯基知道,那女人之所以殺自己這些人還要找藉口,一定是因爲要給那個女人一個藉口。
契夫斯基的話傳出,伊蘭連忙對默罕默德艾莉道:“他們投降了,放了他們吧?”
默罕默德艾莉皺了皺眉頭,然後將伊蘭扔在一邊,走向契夫斯基沉聲道:“你們真的打算投降?”
艾裡夫斯基這時也小聲在契夫斯基耳邊道:“上校!你不會真的打算投降吧?統帥部對於背叛軍人的處罰可是非常嚴重的,更何況我們還是觀察身份的軍人!”
嘆了口氣,契夫斯基對艾裡夫斯基道:“你以爲,尼柯逃走,會說我們的好話嗎?丟失軍糧,這個罪名,也夠要我們的命了。不投降,要麼死,要麼一輩子失去自由。在蘇聯我們已經是失去自由了,我不想再回去失去自由。少校,你自己決定吧。”
聽契夫斯基這麼說,艾裡夫斯基低聲道:“上校,我都聽你的,這女人是惡魔,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她早就殺了我們了。讓我們投降也是假意的。”
見一向大腦筋的艾裡夫斯基也看出那女人的冷血,契夫斯基不禁苦笑了笑。
不知道自己在這個女人手下,又會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