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困獸猶鬥
158困獸猶鬥
弟兄們,殺身成仁,爲國捐軀就在今日了,我們和小鬼子拼了!——樊逢春
3月20日,不甘心失敗的南路日軍池田第20獨立混成旅團一部再次向錦江南岸第51師雞公嶺一線陣地發動攻擊,雙方展開激戰。
51師三百名死士在連長樊逢春的帶領下,在迫擊炮的掩護下,率先衝入敵陣。
“弟兄們,殺身成仁,爲國捐軀就在今日了,我們和小鬼子拼了!”在樊連長的率領下,勇士如猛虎下山,撲向敵人,與敵人展開了殘酷的肉搏戰,小鬼子在陣地上丟下了200多具屍體後,狼狽撤退。
小鬼子還不甘心,調來飛機投下了一千多顆炸彈,又黑壓壓地一大片爬了過來。
突然,鬼子後方一片大亂,原來是受到一部的側面襲擊,一瞬間,鬼子又丟下了300多具屍體,全面後退,退到了豬頭山負隅頑抗。
兩小時後,日軍池田旅團的三個獨立大隊聯合反撲,爭奪第51師主陣地,拼死拒敵,又殲敵千餘名。
當夜,南路日軍乘着夜色,由灰埠北渡錦江與中路日軍匯合。
兩日的激戰,日軍的左臂也被折斷。中華軍隊迅速從兩翼合圍。
大賀茂的中路軍眼下也陷入困境,他不僅沒有捕捉到羅卓英集團的主力,反而陷入到了羅卓英布下的網中,只有死拼,或許才能撿回條命來。
這個狂妄的傢伙註定要爲當初誇下的海口付出代價。
3月20日。大賀採取錐形突入的戰術。出動50多架飛機。集中近百門大炮,轟炸泗水兩岸唐壩、港西羅陣地。當時守軍只有第57和58兩個師的兵力,李天霞的51師在擊潰南路日軍後奉命深入日軍側翼,陣地上兵力單薄,每營把守的陣地長達7千米。
敵人的炮火把泗水西岸的陣地大部分摧毀,日軍見狀,分別從檔口、港西羅強渡,58師一部奮勇堵截。雙方爭奪激烈,58師寸土不讓。
晚上,激烈的戰鬥仍在繼續,黑夜更加增加了作戰的困難。
日軍爲急於打破上高正面的僵局,從東南方向側擊我軍,竟一反常態,發起了反撲雲頭山的夜戰。?也就在這天深夜,羅卓英聞報雲頭山方向夜戰正酣,放心不下,要通了七十四軍五十八師的電話:
“張副師長嗎?”
“我不是。我是師部傳令兵,我們長官正在前面指揮戰鬥。”
“那——”羅卓英欲言又止。
“報告長官。您有何訓示?我可以轉告。”
“哦。那好,你問一問你們長官:戰況如何?傷亡如何?有無信心?就這三個問題,戰況、傷亡、信心,聽明白了嗎?問清楚了再稟告我,我是羅卓英。”
過了一會兒,羅卓英的電話響了。
“報告總座,我是五十八師傳令兵。我們長官說——戰況:天打紅了。傷亡:無法統計。信心:越戰越勇!”
渡邊淳一郎又捱了岡村寧次的一頓訓斥。
點着馬燈的桌上,擱着一份從漢口軍部發來的急電。電報裡,岡村寧次把他稱爲“白癡”,指責他一再延誤戰機,限令他務必在明天奪下雲頭山,從側翼配合正面的三十四師團一舉攻進上高城。
下屬總是錯的,長官總是對的。昨晚,也正是這位司令官大人來電,命令他的旅團以步兵和炮兵各一個聯隊從東南方向偷襲上高,並特地吩咐他爲保證偷襲成功,一定要待中路的三十四師團打響、將上高守軍的注意力吸引到東面之後再發起攻擊。渡邊淳一郎忠誠地執行了這一指令,在重新越過錦江、佔領大屋灣之後,爲了行動保密,纔沒有一鼓作氣向上高挺進,他計算着時間,要恰到好處地趕到上高城下,不料偏偏被支那人搶先一步,在雲頭山上構築起強有力的防線。
將帥無能,累死三軍!
渡邊淳一郎並沒有意識到正是他自己的機械執行命令,才導致行動上慢了一拍,讓搶佔了戰略要地雲頭山,反倒認爲是上峰指揮失誤,因此氣得把電報撕得粉碎,隨手一扔。每當一動怒,他就“哈那嘎次媽路(鼻子不通氣)”,只得張開嘴大口大口地呼吸。
他叫來參謀,口述了一份正在連夜攻擊雲頭山的回電。
然後,他倒了一杯清酒,一飲而盡後舔着嘴脣上的酒汁露出猙獰的笑,嘴裡不停地叫着“蘿莉、蘿莉”走進廂房。
廂房裡,一個看上去10來歲的小女孩,披着棉被蜷縮在牀角,睜着一雙驚恐的眼睛看着他走進來。靠牀的牆上,懸掛着一幅用玻璃鑲嵌的三個大字:“濟世堂”。這是渡邊淳一郎在南京的戰利品,他喜歡這功力遒勁的中國書法,走哪裡帶到哪裡。
“蘿莉,你的很美!”渡邊淳一郎扯下她身上的棉被,在小女孩可憐的哀號之中,他把自己也脫得一絲不掛。這個不知姓名的小女孩,是今天中午從大屋灣送過來的,佐佐木大隊長及時制止了士兵們的行爲,將這位美麗的小女孩獻給了旅團長。而佐佐木在返回大屋灣之後不久,卻被支那狙擊手的冷槍打死。吃罷中飯,渡邊淳一郎懷着極大的興趣,一件件親手剝下小女孩的衣服,小女孩嚇得直哭,最後像一個光溜溜的青蛙站在牀上,冷得牙齒打顫、全身瑟瑟發抖,而他卻樂得哈哈大笑,兩隻毛茸茸的手捏住小女孩胸前的花蕾。
整整一個下午,他沒放過小女孩。
現在,他站在牀前,又伸出了他那一雙魔爪,抓住小女孩的雙腳,把她拖着自己面前,然後再背朝天地翻了過來……
一條溪水繞着村前的石階緩緩而過。
炮火映紅半邊天的夜裡,小女孩的哭聲隨着冰冷的晚風傳得很遠、很遠,顯得格外悽慘。一個鬼子兵靠在石階邊的草垛上,問着他的同伴說:“哎,聽那女孩痛得這樣叫,想必旅團長閣下是在進行肛jiao吧?”見對方沒吱聲,扭頭向後一看,原本應該是站在草垛另一頭的同伴卻不見蹤跡,正疑惑間,石階下撲出一個人,捂住他的嘴,一刀割斷他的脖子。
然後,隨着低沉的一聲:“上!”
十幾條黑影從溪水溝裡一躍而上,獵豹一樣敏捷,轉眼消失在村落的黑暗之中。不一會兒,一處農舍忽然着火,睡得正香的一羣鬼子裹着軍毯跑出來,有的哇哇亂叫,有的找水滅火,在村裡巡邏的一支小分隊也趕到現場參加了救火工作。
外面亂哄哄的聲音,干擾了渡邊淳一郎的快感。
他擡起頭來,隔着門,對堂屋裡值班的參謀不滿地命令道:“村子裡怎麼會失火?速派人查明、加強戒備!”
“嗨!”
接着卻像是有人摔倒一樣,將板凳也撞翻了。
“怎麼回事?”渡邊警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