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這些天聽到的全是敗報,乍聞喜報,心情也不由的放鬆了些,語氣緩和下來,問道:“噢,什麼喜報,拿來我看看。”
張讓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將奏章遞上去:“皇上請看,荊州牧劉欣大破南陽黃巾。”
這些天傳來的全是敗報,好不容易聽到一次勝利的消息,劉宏心情頓時大好:“哈哈哈……好,好,好!阿父,劉欣好象是你舉薦的吧,這次朕記你首功!哈哈哈……傳旨,加封劉欣爲襄陽侯,其餘有功諸將,另行封賞。這些天來朕是寢食難安啊,今天終於得了這個好消息,朕也該好好放鬆一下了。散朝!”
劉宏說完,不理滿朝文武異樣的目光,起身回後宮快活去了,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寵幸宮女,一時興奮,竟覺得有些按捺不住了。
劉欣大破南陽黃巾,又採納蒯良的計策,通過張讓上表朝廷,言南陽地域太廣,不宜管理,請求從南陽、南郡分設出南鄉、襄陽二郡,劉宏一切照準,從此荊州便分爲九郡。於是,劉欣任命徐晃爲南陽太守,駐宛城;張郃爲南鄉太守,駐章陵;任命蒯良爲襄陽太守,田豐爲長沙太守,蔡瑁爲水軍都尉,沮授爲別駕,蒯越、韓戲爲從事,蔡邕爲主簿,張飛、典韋、許褚、趙雲皆封爲都尉。自此,劉欣一舉控制了荊襄四郡,同時又削弱了南郡貝羽的實力,掌握了荊州水軍,宛城一役,真可謂一箭三雕!
南陽黃巾之亂,導致宛城及其周邊十多個縣的士族鄉紳幾乎被屠殺殆盡,張曼成等人所掠奪的錢糧財帛,經仔細清點,竟摺合六十億錢之多,劉欣將其盡數收入囊中,荊州的財務危機一旦而解。
劉欣回到襄陽,看了看大廳裡坐着的沮授、蒯良、蒯越、張飛、典韋、許褚、趙雲,這些人都是他的文武親信,意氣風發地說道:“宛城一戰,南陽等四郡皆已平定,我想一鼓作氣,派兵討伐江夏等五郡,一統荊州,你們意下如何?”
劉欣現在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劉欣了。以前,他的理想只是做一個俠盜,劫富濟貧。來到東漢,他也只想能過個安安穩穩的日子而已。但現在不同了,他有了爭天下的雄心,所以他迫切地想要一統荊州,爲今後的爭霸打下堅實的基礎。
不料,沮授、蒯良、蒯越三人齊聲說道:“主公,此事萬萬不可!”
沮授說道:“主公,江夏等五郡雖不肯聽從號令,但各郡太守也是朝廷官員,貿然興兵,師出無名。”
蒯越說道:“主公,宛城一戰,雖然大獲全勝,但事屬僥倖。如今南陽新定,人心未穩,兵馬亦需操練精熟,此時不宜再動干戈。”
蒯良說道:“主公,南陽、潁川連遭匪禍,百姓流離失所。現在襄陽城外難民已達十多萬之衆,主公此時宜行仁政,以收民心。”
趙雲也說道:“大哥,三位先生言之有理,請大哥三思。”
劉欣沉吟起來,自己確實有些操之過急了,欲速則不達的個道理千萬不能忘記啊!於是頷首道:“諸位說得有理,是我太性急了,江夏等五郡先放一放,還是處理好眼下的事事重要。”
沮授等人盡皆大喜,想不到劉欣能如此從善如流,紛紛說道:“主公英明。”
只有許諸有些不太高興,上次出征宛城,劉欣將他留下保護襄陽的安全,沒有能夠痛痛快快地殺上一陣,心中鬱悶,總想着下次要爭取個先鋒來做做,看來又要泡湯了。
劉欣說道:“諸位,當前最重要的事就是安置好城外的難民。對難民的安置兩條路,一是由官府施粥賑災,二是召募民工,以工代賑,我準備對襄陽城進行擴建。”
“擴建?”衆人頓時議論紛紛,襄陽在荊州已經算是一座大城了,它畢竟是荊州的州城,無論是佔地面積還是人口規模都是首屈一指的,上次劉欣一到襄陽就想擴建,被大家勸阻,現在他又舊事重提了。
劉欣繼續說道:“不錯,擴建。我計劃中的襄陽城至少應該達到現在的四倍,城市裡的街道和各個區域都要進行詳細的規劃,護城河也要進行大幅拓寬,城牆還要加固加高,城裡還要建幾座堅固的大糧倉。”劉欣是鐵了心要執行“高築牆,廣積糧”的政策了,這裡不僅是他的治所,還將成爲他爭奪天下的基地。
蒯良不安地說道:“主公,如此大興土木,所需人力錢物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啊。”
劉欣微笑着說道:“這件事子柔先生不用擔心,我已經盤算好了。要擴建襄陽城,大的開支主要有人力、土地、磚石木料。人力好辦,那兩萬黃巾俘虜正不知道該如何處置,就罰他們做兩年苦役吧,再從難民中徵召些人應該夠了。土地、磚石、木料是一定要花錢購買的,此次收復宛城,從黃巾手中奪回的金銀財物有六十億之多,這筆錢用來建城綽綽有餘了。”
過去的南陽郡是荊州一帶最大最富的一個郡,士族大戶兩百多年的積蓄十分可觀,先是被黃巾掠奪一空,現在這筆財富又到了劉欣手裡,用他的行話說,這就叫“黑吃黑”,反正他現在有了錢,腰桿也硬起來了。
蒯越不安地說道:“用這些俘虜修建城牆,他們萬一搗亂怎麼辦?”
張飛扯着個大嗓門說道:“怕什麼,我老張每天提着長矛去監工,看哪個敢不聽話!”杆丈八蛇矛是到了襄陽以後,劉欣找巧手工匠用從河間帶來的鑌鐵精心打造的,張飛對這件兵器愛不釋手,除了進這大廳開會,便是睡覺也輕易不肯離身。
衆人聽了都笑起來,劉欣也忍俊不禁,說道:“你要當個監工,我還捨不得屈你這個大才。這些俘虜不用擔心,他們大多數不過是些受人矇蔽的普通百姓,我給他們定個制度,第一年認真幹活的,從明年起可以領到工錢,明年繼續認真幹活的,後年就可以重獲自由。不認真幹活的,第一次發現送到黑房子裡關五天,第二次發現送到黑房子裡關十天,我不信他們敢不聽話。”
“黑房子?”衆人都不解地望向劉欣。
其實劉欣對黑房子有多大作用也不瞭解,只是在一些雜書上看到過,不過他有一個同行,一次失手後曾經被關過黑房子,好像受罪不小。劉欣笑了笑,故作神秘地說道:“大家不用着急,到時候就知道了。”
賑濟難民、擴建襄陽這些事情,自然有沮授他們三個負責,張飛、趙雲他們忙着去訓練那一萬名新兵,另外一萬名新兵已經撥給徐晃、張郃二人了,長沙來的五千精兵也由田豐帶着赴任去了,典韋、許褚仍然負責着襄陽城和州牧府的守衛任務。見衆人分頭而去,劉欣這才踱回後面。
這座州牧府在馬芸的佈置下,劃成了幾座單獨的院落,分給田豐、沮授等人居住。每座院落都各自新建了大門,直接通向外面,而府裡的那處後花園卻是幾家共用的,平時都是些女眷們在花園裡遊玩。現在已是初夏,園子裡枝繁葉茂,鳥語花香,景色宜人。
卞玉帶着鶯兒自然也與劉欣、馬芸住在一個院子裡,不過,劉欣到了襄陽後一直很忙,偶爾回趟府中,也是圍在妻兒身邊,倒很少與她見面。她雖然出身娼家,這時也拉不下面子到劉欣面前晃悠,去引起劉欣的注意,急切之間還真想不出什麼法子去接近劉欣。
前段時間,卞玉聽說城外來了許多從南陽、潁川逃亡過來的百姓,她早聽說劉欣在河間時就是一個愛民的好官,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於是,這些天來,卞玉便每天往城外跑,幫着沮授他們賑濟難民。她本來就出身低賤,見了城外的難民,觸景生情,想到不知又有多少好人家的女子要被迫淪落風塵,不由動了真情,現在她每天早出晚歸,完全投入到了賑災工作中去了。馬芸不放心她的安全,派了一隊飛虎親衛跟在後面擔任護衛。
馬芸此時正在花園池塘邊的亭子裡向蔡琰推銷她的“日心說”理論。在河間,馬芸曾經向樊娟推銷過“日心說”,結果被樊娟和趙雲當作玩笑話。後來她又向卞玉進行了推銷,依然是鎩羽而歸。
現在,蔡琰竟然聽得入神,似乎很有心得,對馬芸說道:“芸姐姐,你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只是我們站的這個大地如果是個圓球的話,那麼人怎麼不會掉下去呢?”
馬芸見自己的“學說”終於有了聽衆,而且這個聽衆還開始了進一步的思考,心中暗喜,說道:“這又牽涉到另一個問題,那就是吸引力的問題,我等下再慢慢講給你聽……”
“哦,講什麼?我可以來聽聽嗎?”劉欣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到了亭子裡。
蔡琰見了劉欣,慌忙起身道了個萬福:“民女見過大人。”
馬芸卻一把將她拉起來,說道:“哎,在家裡不用那麼多禮節,你們繼續說。”
蔡琰見他夫妻二人在這裡,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姐姐,我出來也有不少時辰了,該回去了,明天再來聽姐姐講吧。”
劉欣看着蔡琰窈窕的背影,對馬芸說道:“老婆,你又在給小孩子講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你那一套在這世上沒人聽的。”
馬芸不服氣地說道:“她本來已經有些懂了,被你一打岔,我明天又要從頭講起。對了,我上次讓你說的事,你說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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