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讓家人相信,自己是真的跟蘇莯吵架了,黎洛沒有下樓吃晚飯。歐陽月給他送到房裡,說了好多安慰的話。
“兒子,不管別人怎麼樣,你得把自己照顧好,不吃飯也解決不了問題。”
黎洛很認真地看着歐陽月說:“媽,假設有一天爸在外面有女人了,你會原諒他嗎?”
“他敢!”
歐陽月柳眉倒豎,這是她最後的底線,在黎家她可以隱忍,可以受委屈,但是,絕對不能忍受背叛。
黎洛垂下頭,“媽,你說我該怎麼辦呀?”
歐陽月試探地問一句:“有沒有可能真是誤會呀?莯莯平時看起來,也不是那麼不檢點的人。”
“我親眼看到的,還能有假?”
“那如果真是這樣,洛洛你就想開點兒,這世上的好女人多了,我兒子值得擁有更好的。”
黎洛揶揄一句,“媽,你看女人的眼光行不行啊?之前你還說歐陽逐星多好多好呢,你看她是個什麼貨色?”
歐陽月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洛洛,你這麼聰明自然知道,媽媽當初想要撮合你和逐星,是有私心的。可是,現在媽媽只希望你能幸福,跟自己真心相愛的人在一起。”
“謝謝媽。”
歐陽月看着黎洛把晚飯吃了,才放心地離開。
黎洛繼續回公司上班,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只是話少了,即使在家裡也不開玩笑,要說也只是談公事。
蘇莯的服裝巡展還在繼續,這段時間各個城市跑,基本沒待在帝都。兩個人看起來,真的就像是分手了。
黎家小少爺恢復單身了,雖然只是傳聞,但也擋不住千千萬萬少女的心。於是,黎洛每天都能收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禮物。
比如:鮮花,巧克力,甚至還有送內衣,小雨傘的,真是令他無語。
蘇莯這邊倒是沒出什麼意外,一直在忙巡展的事。
以往不管走到哪裡,黎洛都影子一樣跟着她,突然間身邊少了個人,還真是不習慣。
竺楠善解人意地給她安排了一個助理,是個有着一雙靈動大眼睛的小姑娘,叫沈蓯,剛剛大學畢業,手腳麻利還有眼色,蘇莯對她還是很滿意的。
不管多忙,每天睡前是一定要跟黎洛視頻一下,蘇莯突然覺得有點兒像異地戀的感覺。
“小洛洛,你今天都幹什麼了?”
“想姐姐。”
黎洛一張笑臉都快皺成苦瓜了,委屈得讓人心疼。
“有沒有按時吃飯?”
“有。”黎洛翻個身,捧着手機趴在牀上,“姐姐,我們和好吧,我不要吵架,我想去看你。”
“現在放棄我們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背後的人到現在都還沒找到。”蘇莯多少有些不甘心,她不想一直處於被動的局面。
“如果他們再也不行動了呢?我們不能一直這麼等着吧?”
雖然很想查明真相,但是,蘇莯更不想跟黎洛之間真的產生矛盾。
“好吧,等我這次回去,不管事情進展怎麼樣,我們都不玩兒了,好嗎?”
“好耶,姐姐,你還有幾天回來?”
“差不多一週吧,我儘量快點兒。”
“我等你哦。”
這一晚,黎洛睡得特別香甜,還做了春暖花開的夢,一大早急忙洗牀單,一個睡都能睡成這樣,被人看見了哪還有臉見人。
事實上,一週的時間過得飛快。黎洛都是在各種應酬中度過的。
蘇莯回來的這天,他們剛好要出席同一個慈善晚宴。黎洛偷偷準備了禮物,還佈置了一間情侶房,就等着跟蘇莯一起小別勝新婚。
可是,當蘇莯推開房門的一瞬間,心臟差一點沒炸開。因爲,黎洛的身邊睡着一個她從來都沒見過的女人,兩個人赤條條地摟在一起,睡得格外沉。
黎洛被叫醒的時候一臉茫然,看到眼下的情況,和麪前的蘇莯,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姐姐,如果我說,我是被陷害的,你信我嗎?”
蘇莯的大腦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要不要相信,只要閉上眼睛,眼前就是白花花的兩個身影。
那個女人是剛剛從國外回來的,杜家千金杜雨嫿,高學歷,高顏值,妥妥的白富美,按道理講她沒必要爬黎洛的牀。
“小洛洛,你讓我冷靜一下。”
黎洛一句話也沒說,自己開車回了黎家,整個晚上都待在浴室裡,他覺得自己不乾淨了,他想把身上的髒東西都洗掉。
宋健調取了晚宴的所有視頻,只有黎洛跟杜雨嫿一起喝酒的視頻,他們什麼時間進的房間,根本沒人知道。那個階段走廊裡的視頻是一片空白。
“這顯然是有人動了手腳,你得相信爸爸是真心愛你的。”
宋健不太會說話,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證據,證明黎洛是清白的。可是,他竟然都沒找到。
蘇莯把自己關在房裡一整個晚上,大腦是空的,什麼都沒想。
原本想釣魚,自己卻變成了魚。現在的她就像是擱置在淺灘上,很快就會乾涸而死,根本透不過氣來。
杜雨嫿的爸媽親自到黎家拜訪,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發生這樣的事總要有個說法。
準備出發去旅遊的老太太也走不了了,“我們洛洛已經結婚了,杜小姐不介意他是已婚的身份嗎?”
杜雨嫿的爸爸杜憲華臉色很差,但語氣上還是保持着對老太太的尊重,“我女兒昨天才剛剛回國,貴府的小少爺既然已婚,就應該檢點點兒,怎麼還能做出這樣的事呢?”
杜雨嫿的媽媽徐青語氣就沒有那麼好,“我們也不是逼婚,但是,小少爺總得給我們一個交代吧?就這麼不聲不響的,到現在人都見不到,算怎麼回事?”
黎洛從樓上走下來,人看起來異常憔悴,“叔叔阿姨,我很抱歉,昨天的事情是怎麼發生的,我記不起來了,那個房間是我給我的妻子準備的,杜小姐爲什麼會出現,我也很想知道。”
徐青直接就不高興了,“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難道還是我們雨嫿爬你的牀不成?她剛剛纔回來,知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