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了,在下回去來,你放心,明天,我肯定回來這裡接受你們的保護。”說着,說着,陳耀兵便走出了靈堂。
“陳兄弟,你還是住在我們金樓吧!這樣,你的安全就會更有保證。”“不了,兇手剛剛殺了人,現在我們的防備正是嚴的時候,他不會在這個時候下手的,你放心就是了。”說完,陳耀兵便大步流星般的朝着門外走去。
夜已經深,此時已經是凌晨以後,陳耀兵走在金樓的別院內,神情肅穆,他將剛纔的一幕幕都仔仔細細的回憶了一遍。
此時黑夜的星辰格外的閃耀,皎潔的月光,照耀在陳耀兵的身上,一雙充滿殺意的眼睛此時已經聚精會神的朝着陳耀兵看來。
陳耀兵的步伐依舊沒有一絲變化,他的神情鬆弛無比,按照殺手的觀點認爲,這會,人最沒有防備的時候,同時,也是最好下手到時候。
黑夜中那雙黑色的眼睛看着陳耀兵時,忽然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這個人像是普普通通的人,但卻能夠給人一種從心底的壓力,黑衣人思索片刻後,最終還是決定動手,因爲陳耀兵這個人對他而言太過危險,他一定要在他最不防備的時候出現。
刷!白光一閃,幾乎是轉瞬間,那閃耀的白光,將陳耀兵的額頭徹底籠罩起來,陳耀兵眉頭微微一皺。
那道白光迅疾且快速,幾乎一瞬間便到達在了陳耀兵的喉嚨處,只是,他的喉嚨處卻多了兩根手指。
這兩根手指的主人正是陳耀兵,黑夜人的眼中露出一絲不可思議的神情,這一招他用了無數遍,從未失手過,這一招暗殺術,本來就是天下最難防的招數,任你是政府首腦,還是軍方大佬,只要在黑衣人三米之內,他都有有辦法殺掉對方,這一招之所以厲害,原因不在於招式的巧妙,而在於殺人的時機,他要在對方最最沒有防備的時候才動手,這是他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只是這一次他遇到了對手,一個比他更敬業暗殺的特種兵。
陳耀兵手中握的是一張白色的紙片,那黑衣人見狀後迅速朝着那邊森林走去。
只是,森林中驟然出現了三個白衣老者,正是三位執事長老。
“三先生?你的計劃失敗了?”陳耀兵的聲音莊重而又嚴肅。
那黑衣人死死的看了陳耀兵片刻後回答道:“你怎麼知道是我?”“金萬三,你做金樓樓主已經七年了,究竟是爲了什麼要殺人?”天罰長老的聲音如同悶雷一般。
三先生名叫金萬三,只是由於他與柳寒的父親以及另外一人結拜,所以別人便常叫他三先生,在這之後,三先生似乎便成爲他的代號。
“爲了什麼?爲了什麼?你問我爲了什麼?”金萬三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淒涼。
“老賊還我父親命來。”一個充滿殺意和恨意的聲音傳來。
這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人刺殺陳耀兵未遂的柳寒。
柳寒將手中的長槍拿出,而後直接激射而出。
咚!聲音震得耳膜都嗡嗡作響,金萬三臉上似乎有些嘲諷之意。
刷!他手中多了一柄飛刀,而後那子彈直接被插上了天。
蹦!聲音在空中傳來,又一柄閃亮的飛刀朝着柳寒刺去,飛刀耀眼,但卻被一隻穩而有力的大手直接握住,大手的主人正是笑顏春風的陳耀兵。
“好,好,妙的很!我自以爲我的計劃天衣無縫,沒想到居然被你識破了,你是怎麼樣知道是我的?”三先生似乎有些不解。
“很簡單,那天我來這裡,那個掃墓的老者故意泄露了給我一張紙條,順着這張紙條的找到了被你囚禁的柳寒,我暗中不動聲色,就是要等到證據確鑿的時候,再揭發你,剛纔我故意說兇手不會這個時候動手,是說給你聽的,你的處事風格就是,出其不意,所以我和三位長老商量好,故意在這裡等你。”“老賊,我父親到底在哪裡?”柳寒的目光中帶有絲絲怨氣。
外界都傳聞柳寒的父親離奇去世,其實只有柳寒自己心裡清楚他的父親可能還在人世,只是被他給囚禁了,或者是放逐到某個地方了。
一個身形佝僂的老者慢悠悠的走到了金萬三身前。
“是你給他紙條對吧!”金萬三說道。
那老者雖然聽不到他說什麼,但憑藉着他們多年的熟悉程度,他點了點頭。
“郭二叔,真的是你嗎?”柳寒熱淚盈眶般的說道。
那老者看着柳寒一眼後,眼淚瞬間變便奪眶而出,而後只見他重重的點點頭。
“老賊,我郭二叔居然被你害的這麼慘。”柳寒歇斯底里般的聲音傳來道。
“說,你爲什麼要殺人?”天罰長老問道。
“想知道嗎?我告訴你,你們這一輩子都休想知道,哈哈,哈哈。”金萬三的臉此時變得有些猙獰。
陳耀兵聽到這話,則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你現在其實只是暫代樓主之位,按照慣例柳寒來替,你殺人的目的是爲了嫁禍給柳寒。”“那只是你一廂情願而已,你有證據嗎?”金萬三破位不服氣的說道。
“你囚禁了柳寒,你的目的就是想要成爲金樓的樓主。”陳耀兵悠悠的說道。
“何以見得?”金萬三問道。
“因爲,這個?”陳耀兵在拿出一截細又長的布條來。
“柳寒的暗殺兵器就是布條,而你的暗殺兵器是紙片,這個沒人知道,你用紙片冒充布條,最後肯定會查到柳寒身上,你又故意在柳寒囚禁的地方放上這個布條,這就順利的變成了柳寒是兇手,這一次執事長老來,那個沒有宣佈的任務,其實就是廢除你的代樓主位置,轉而傳給柳寒,這個你早就知道的,所以,你一直在謀劃,我相信我死之後,下一個你要殺的人,肯定就是公孫泰了。”金萬三聽這話後,不禁抖了抖眼睛,目光之中露出一絲不可置信的神情說道:“好,好,沒想到在這珠海市之內,還有你們這麼聰明的人,我當真是小看你了。”“不過,陳耀兵,你別以爲,我殺人只是爲了奪位,還有你的因素的。”“我的因素?”陳耀兵目光之中露出一絲驚異。
“對,你不是聰明嗎?那就要自己去查了,其實我最終要嫁禍的人,不是柳寒而是你。”“是我?”|陳耀兵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你一定很想知道爲什麼是你?不過,我告訴你,你永遠都不可能知道了,你不是聰明嗎?那自己就去查吧!哈哈!哈哈!”說着,白光一閃,咯吱!他的喉嚨被他紙劍直接給洞穿了。
“狗賊,我爹在哪裡?”柳寒充滿怒氣的聲音傳來道。
此時的他,已經說不出話了,但眼中含着笑意看着柳寒,這就好像他剛纔跟陳耀兵說的話是一樣的,“你聰明,你就自己去查吧!”陳耀兵趕忙走了過去,一觸及到他的鼻息之後,就發現,他已經魂歸西天,沒有了氣息。
“公孫泰?公孫泰這個狗賊一定也知道父親的下落。”只聽柳寒說道。
“不用找了,公孫泰已經被殺人滅口了。”“長老,長老,公孫泰已經死了,傷口也是被纖細的利器所傷,而且沒有怎麼流血。”一個黑衣青年走到三大長老面前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我代表金樓欠下你一個人情。”天罰長老走到陳耀兵面前說道。
“長老,不必客氣,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更何況,我和柳寒是朋友。”柳寒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淚,感激的看了陳耀兵一眼後說道;“這一次真的多謝你了,以後如果你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幫忙。”說道最後,柳寒的眼淚甚至都奪眶而出了。
陳耀兵則嘿嘿笑了一下說道:“這個事情,算是現在有了一個結局,但並沒有圓滿,你也看到了,他自殺身亡是爲了保護他幕後的人,而且到死他都不願意透露你父親的身份。”“不管如何?今天能夠捉拿到兇手,你功不可沒,金樓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什麼地方用得着金樓的地方,儘管說,我金樓雖然名不見經傳,但實力如何?相比你也是清楚的。”天罰長老頗爲自豪地說道。
“那是,不爲別的,就爲金樓對自身的保密,就可以看出它的強大。”“年輕人,你很聰明,也很了不起,如果不是你來路神秘,我們倒也有讓你加入金樓的想法,但,你太神秘,又太聰明,所以,一想還是算了吧!”“哦?難道偌大一個金樓還會害怕我這小小的學生嗎?”陳耀兵似笑非笑的說道。
天罰長老的語氣卻十分嚴肅的說道:“不錯,我就是怕!”天罰長老的表情絲毫沒有因爲金樓怕別人,而又任何的尷尬,就好像在敘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
“恩,好,很好,時候不早了,金樓的事情,現在也算告一段落,我就先回家了。”“也好。”天罰長老點了點頭。
“陳耀兵,以後我會找你玩的。”待到陳耀兵的身影將要沒入黑夜後,柳寒經過一番掙扎後,聲音隨之發出。
“你能找的到我,我就歡迎啦!”陳耀兵隨後說道。
回到薛家豪宅內,已經是深夜了。
陳耀兵與薛雲海密探了一番,他將整件故事來龍去脈都講了一遍,雖然他幫助了金樓剷除了內奸,但金樓在他心裡依舊神秘,那三位執事長老看起來面容和藹,但是陳耀兵知道,這三人絕對是當今世上一等一的高手,陳耀兵通過見到這三人後,也愈發的感覺到金樓神秘和強大。
雖然躺在牀上,但陳耀兵久久不能入睡,他始終在思考着金萬三最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