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光頭見楊森倆人一臉迷茫,全部瞪眼,明白他們不知道醉蛇的事。不等楊森開口,他吸氣平復自己的情緒,整理思路,緩緩說出一段駭人聽聞的傳奇往事。
三百年前,西門家的第一代先祖西門紅,偶遇奇人,得傳《九玄訣》。西門紅天生就是練武奇才。短短三年時間,不但全部領悟了《九玄訣》的精華,更是打遍紅石國無敵手,成爲紅石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古武戰神。自那之後,西門家就成了紅石國當之無愧的第一古武世家,聲望之隆,一時無兩,成爲整個七色大陸的傳奇。
人們常說,盛極必衰,物極必反。西門家的輝煌時光只維持了一百年左右。大約是兩百年前,西門家的第四代先祖神秘失蹤。西門家動用一切關係,歷時三年之久,不但沒有找到四代先祖,連他的屍骸也沒有發現。
從此之後,西門家一天天的衰落。憑着殘缺不全的口傳《九玄訣》心法,一代不一代。到了他們這一代,連武師都沒有了,只有了最紙級的武士,而且還是初級的武士。
他們覺得愧對先祖,平時沒有顏面住在老宅,在鎮上買了一套小房子,多數時間住在鎮上,古宅老房子由家裡的僕人照顧。沒有重要的事情,他們從不回去。
關於醉蛇的傳說,應該是百年以前的事。那是他爺爺的父親說的。當年,西門金爲了補全《九玄訣》,一直醉心古武,卻找不到突破口,無法補全失傳的心法招式。
有一天夜裡,他在熟睡中被蛇咬了,情況和現在的藍飛雲一樣,渾身上下,無傷無痕。他憑着強大的內能護住心脈,用上衣留下血書,簡單說明事發經過。
西門家的人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昏迷不醒了。西門金被擡回家後,一直沒有醒過。像活死人一樣,在牀上躺了整整一年時間。醒了之後,內能全失,成了一個普通人。悲憤之下,他含恨自殺了。
“森,怎麼辦?”藍琳哇的一聲哭了。西門金有強大的內能護住心脈,卻昏迷了整整一年。藍飛雲只是一個普通人,他能堅持久,一個月或是兩個月?
“親親,別哭,讓我想一想。”楊森緊緊的抱着她,一邊幫她抹淚,一邊思索如何拯救藍飛雲。以當年西門家的勢力,費時一年之久都沒有找到解救辦法。只有一個原因,醉蛇之毒無藥可解,無方可救。
藍飛雲是一個普通人,到底能堅持多久呢?堅持的盡頭,到底是甦醒或是死亡。不管結局是什麼,絕不能苦苦的傻等,必須尋找新的解救方法,儘快救醒藍飛雲。
既然無藥可解,無方可救,短時間內想用別的方法解救,絕不可能了。惟一的方法,就是他穿越時空,在醉蛇咬傷藍飛雲之前阻止悲劇發生。
可是,他的時間異能停在士級階段,無法穿越三天以上的時間。距離不遠,空間異能足夠了。沒有時間異能配合,只能紙上談兵,無法完成救人行動。
他發現藍琳還在流淚,說了自己的爲難之處。他需要時間提升時間異能,必須回升到師級,否則,不但救不了藍飛雲,他也會留在過去的時空,無法回到她的身邊。
“森,謝謝你,不要太急了,慢慢練。以爹的身體,堅持一週時間,絕沒有問題。”藍琳一聽有解決辦法,喜極而泣,無視大光頭的存在,捧着他的臉龐,張嘴含脣,激動親吻。
楊森和藍琳洗澡之後,飽餐一頓。藍琳守在藍飛雲的牀邊,絮絮輕語,不停訴說藍家往事。家破之後的點點滴滴,以及她認識楊森之後的甜蜜和苦澀。
西門樂給楊森準備了一個優雅而寧靜的房間,派兩個可靠的僕人守在門外,讓楊森安心修練。沒有他的准許,任何人不得進楊森的房間。
兩天一夜,楊森沒有離開房間半步,中途沒有吃任何食物,只喝了一些清水。可是,他的收穫不大,時間異能仍然停留在士級階段,屬於高階了,離師級仍有一段距離。
時間又過了兩天,離事發時間超過五天了。別說帶着一個普通人穿越,他一個人獨自穿越也不可能了。現在只有一個選擇,必須把時間異能重練到師級階段。
他有兩天一夜沒有見到藍琳了,也擔心藍飛雲的情況。離開房間,在西門玉環的帶領下,他到了藍飛雲的房間。藍琳見他瘦了許多,心痛不已,緊緊的抱着他,感動哭了。
楊森幫她抹淨臉上淚珠,詳細瞭解這兩天的變化。藍琳停止哭泣,大致說了這兩天的情況。從身體情況看,沒有明顯的變化,可他的脈搏比之前微弱了。
楊森抱着她坐下,詳細說了這兩天的經過,最後道出內心的困惑。不管他如何努力,總差臨門一腳,無法突破高士到初師的晉升。
藍琳斜身躺在他懷裡,閉上雙眼,細細思索他說的每一句話,卻找不到破綻,仰身坐起,歉疚的說,“森,對不起,琳找不出問題所在。”
“別說傻話,陪我出去走走,也許可以找到靈感。”楊森抱着她站起,手拉手的離開了房間,對門口的西門玉環叮囑了幾句,他們一同離開了北樓。
院內建築不多,除了東西南北四樓之外,就只有中間的中心大樓了。其它的全是假山噴泉,奇花異草,常綠樹木等。
藍琳陪着楊森在院內轉了一圈,沒有找到靈感。楊森拉着她折了回去,回到最大的假山之前,瞪大雙眼,目不轉瞪的看着假山四周的噴泉。泉水清澈,水珠如玉,晶瑩通透,飛濺舞動。
藍琳不明白他看什麼,卻怕打斷他的思路,不敢出聲,靜立一旁,耐心等候。她站的兩腿發軟,楊森一直保持之前的姿勢,除了面部表情之外,其它的沒有絲毫變化。她明白他找到靈感了,更不敢出聲,輕聲後退,站在高處守候,阻止別人靠近。
楊森在噴泉旁邊站了一天一夜,像木雕一樣,不吃不喝,不言不動。藍琳不敢離開。雖有僕人送來食物,她什麼都沒有吃,只喝了幾口水,一直陪着他。
第三天上午,楊森睜開了雙眼,手舞足蹈的哈哈大笑。藍琳大驚,以爲他走火入魔,修練成瘋,尖叫着撲了過去,用力抱緊他,緊張的問,“森,你怎麼啦,不要嚇我,你怎麼啦?”
“親親,我沒事,只是太高興了。”楊森反臂摟緊她,又跳又笑。不小心跳得太高了,倆人一起掉進噴泉裡,成了落湯雞。楊森沒有上去,在水裡瘋狂戲水。
“森,你發現了什麼,我能分享嗎?”藍琳抹了抹臉上的水珠,把頭髮盤在腦後,一邊澆水,一邊撒嬌追問。
“先親一個,然後慢慢告訴你。”楊森縱身撲了過去,左手環着她的小蠻腰,右手抓着她的下巴,擡起拉近距離,低頭張嘴,微笑印了下去。
藍琳掙扎了兩下,估計四周沒有別人,化被動爲主動,滑動玉臂,纏緊他的脖子,蠕動柔軟紅脣,貪婪索取,激動回吻。倆人都有點窒息,戀戀不捨的分開。
“森,現在可以說了吧。”藍琳擡腿盤在他的腰間,玉臂勾着他的脖子,搖晃撒嬌。
“我們都成落湯雞了,回去把衣服換了,大吃一頓,一邊吃,一邊說。”楊森故意吊她的胃口,抱着她跳出噴泉,辨明方向,一邊奔跑,一邊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