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瑜從馬車裡剛探出頭,便嗖地一下縮了回來。他剛縮回來,一匹快馬從馬車旁呼嘯而過。幸虧溫瑜躲得快,否則腦袋都有可能被馬匹給撞下來。馬匹闖到城門前,遭到了守城士兵的大聲呵斥阻止。
十幾匹馬被主人大聲地吆喝着停了下來,只聽一個尖細的聲音斥責道:“大膽,你等竟敢阻攔我家夫人的路,找死嗎?”
“我管你是什麼夫人?進城就該下馬步行,哪能如此衝撞!”守城士兵根本不給面子,很是硬氣地反駁道。
“大膽!”尖細的聲音再次吼道。不過,他的吼聲被一聲輕柔的聲音阻止了。
“夫人說了,下馬步行進城。”溫瑜對李默安說道。
李默安點了點頭,便快步走了過去。李默安也很直接簡單,他直接衝向了那個淮安府知府。那些個士兵只覺得眼前一花,然後就是一個人影已經站在了他們大人的跟前,然後他們的大人手中的令牌便道了這個中年人的手中。再然後這個中年人風一般地消失了。衆人急忙尋找,這才發現這個中年人已經迴轉到了大門外,站在了溫瑜的面前。
溫瑜接過令牌,看了一眼,便呆住了。這個令牌竟然是屬於他這個皇帝的,也就是皇帝專屬的金牌。這個金牌,溫瑜當然知道,總共不到十塊,一般是皇帝爲了讓手下大臣方便辦某事而賜予他的象徵着全力的牌子,尋找竟然到了這羣人的手裡,溫瑜就不得不思考這羣人到底是何人了。
“走。過去看看!”溫瑜把金牌往懷裡一揣,對手下人說道。
看着溫瑜走過去了,溫瑜身邊的人也都跟了過去,客棧裡住着的人也都跟了過去看熱鬧了。淮安府知府看到搶奪他令牌的李默安後,憤怒地指着李默安吼道:“你是何人?竟敢搶奪當今皇上的金牌,速速還來,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可是他的吼話對於李默安來說完全沒有任何作用,李默安根本就不甩他,低眉順眼地站在溫瑜的身邊。“來人,給我抓住他們。”見李默安不理他,淮安府知府大怒,揮手讓手下人抓人。
他發出命令了,士兵們沒有動,動的是不快。這個淮安府知府可沒有調動淮安府守城士兵的權力,這個權力在巡撫手裡呢!他只能調動手下的知府衙門的這些個捕快。可是不需要李默安出手,這十幾個捕快便被夾子手下的人接手了,沒到一分鐘,十幾個捕快再次悲慘地躺在地上哼唧了。
淮安府知府生氣的指着溫瑜一羣人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你們……你們……你們膽敢……毆打官府執法人員,罪大惡極。王百戶,把這些人都給抓起來。”
王百戶聽到知府的話,答應一聲,大手一揮,幾十個士兵便把溫瑜一衆人給包圍起來了。溫瑜手下有四大高手,吳天元、秦生、杜子清、李默安,還有幾個武功很高的女人,南宮姐妹、晴兒、蘇沐瑤,還有一個機靈鬼煉煉。加上溫瑜,總共十個人,然後還要加上夾子留下的十六個手下,一宗二十六個人。
不過,二十六個人面對對方七八十個士兵,人數上還是少了點。但是,這二十六個人,去掉柔弱的煉煉,剩下的二十五個人,就是對上三四百人的軍隊也可以全身而退。不過。溫瑜等人顯然不想和他們大打出手,同爲朝廷的人,溫瑜還是皇帝,皇帝打自己的兵,那可就說不過去了。
溫瑜打了個顏色,夾子留下的十六個人的頭頭羅成貴同樣掏出了一塊銅黃色的令牌扔給了王百戶。王百戶接過令牌,看了一眼,面色大變。他把令牌交給了淮安府知府張謙,很是鬱悶地說道:“張大人,他們是錦衣衛的。”
張謙看了一眼,神情也是無比的頹喪。孃的,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先是出現了皇帝的金牌,接着出現了皇帝的暗衛錦衣衛的令牌,這對他來說,心臟實在有點受不了了。“這位大人是?”張謙環顧了一眼,看出了中間的溫瑜纔是主事之人,他開口問向了溫瑜。
“我不當官!”溫瑜淡淡地說完,開口問道:“你是淮安府知府,在你的治下出現了殺人的罪行,難道對方拿出一個令牌,這個人命案子就可以不了了之嗎?”
溫瑜的問話,讓張謙那瘦小的臉龐上出現了一絲羞愧。他自命清官,可是見到這個代表至高無上的金牌,他還是沒辦法反抗,也還是做了妥協。不得不說,在現實面前,他曾經爲民做主的理想已經越發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