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輝帶着五千人馬走後的第二天,郭俊賢便命令孫二剛帶着一隊人馬進行了一下試探性的進攻。//結果同樣,張坤根本不和他們正面對抗,依舊是退往山裡,可是等孫二剛帶着人試探着向前進時,他們又開始出現了,一路上不是陷阱就是毒箭,要麼就是各種層出不窮的偷襲,總之是讓孫二剛在一天之內竟然前進不到十里路,而且還損失了一百多士兵。
孫二剛鬱悶了一天,傍晚返回的途中又被一次又一次偷襲,要不是郭俊賢嚴令不得上山追擊的話,孫二剛絕對會率領大軍追上山,殺了這羣只知道偷偷摸摸的叛軍。
回到營帳以後,孫二剛迫不及待地找到了郭俊賢,大發了一頓牢騷。郭俊賢卻並沒有什麼反應,他早就預料這個情況了,他也在心裡反覆地考慮了很多種對策,雖然沒有什麼好的方法,但總歸是可以應付叛軍的這種遊擊打法了。
第二日,郭俊賢便招來了他在乾州府新招三千本地士兵的指揮使歐青。歐青是原乾州府巡撫手下一個地方守城部隊的千戶,後被郭俊賢發現,便招近了隊伍,直接做了三千乾州兵的指揮使。
歐青此人身材矮小,但功夫很是不錯,特別是他非常熟悉山地作戰,對乾州的山山水水很是瞭解。哪裡會有埋伏,哪裡會有陷阱,經過他一番檢查都可以發現。所以,郭俊賢覺得這是對付叛軍最好的人選。 шшш ●Tтkā n ●℃ O
郭俊賢把這次的進攻任務主要放在歐青的身上,孫二剛帶着人馬做後援。每當歐青發現或者戳破陷阱,發現對方人員的藏身之地時,大隊人馬纔會一起上。而歐青只率領三千人便也可以化整爲零地進入山區,和對方的人馬進行直接決戰。
爲了配合這三千人馬,郭俊賢快馬加鞭地通知夾子,讓他派出一隊高手配合這次行動。夾子手下的人雖然在溫瑜這些江湖人看來根本就是三流貨,但在普通士兵眼裡,那可是高手的存在。所以,郭俊賢需要他們的幫助。
夾子也很給力,他接到郭俊賢的快馬傳信,立刻把手下的四十人全部派了出去,然後他再從其他地方再調。四十人快馬趕到郭俊賢的軍營內,也沒來得及休息,就吃了一頓飯,便投入到了作戰當中去了。
歐青帶着手下三千人分成三十小隊,一隊一百人分別投入到了大山之中,而且每隊還有一個夾子派來的三流高手壓陣,力圖在短時間內把這羣藏在深山裡的傢伙趕往畢節縣城。
有了歐青這位本地出色人物的出馬,加上一羣熟悉本地山脈情況的士兵,接下來的一天之內,郭俊賢不停地收到好消息。一天的時間,歐青他們便消滅了對方一千多人馬,人數雖然不多,但這卻是西南作戰中一個很大的勝利了。
有了這次勝利的經驗在先,郭俊賢第二天在歐青三千人馬的基礎上加入了三千本部士兵,企圖用優勢兵力繼續消耗對方的力量。朝廷可以和張龍張虎耗着,在有生力量方面,朝廷佔據着絕對的優勢。
第二天,第三天,戰果繼續擴大,總共已經消滅了張坤部下五千人馬。張坤這次是完全沒有想到郭俊賢會給他來個丁對丁卯對卯的戰鬥,他準備不足自然吃了大虧。見手下人數逐漸減少,而且再打游擊戰的話損失會更大,張坤終於做出了撤退的決定。
但是,張坤卻沒有準備退讓畢節縣,而是準備退往花溪橋,在那裡堵住朝廷的大軍。第四天,歐青帶着人馬滿山地尋找,卻發現已經沒有了叛軍的蹤影,再次仔細搜索了一天,歐青才最終得出叛軍已撤離這片山區的結論。
郭俊賢也不廢話,見沒有了危險直接率領大軍前行,趕往花溪橋。就在郭俊賢大軍進入山區,順着山道向花溪橋進軍的時候,張坤帶着剩下的一萬五千人馬已經到了花溪橋。
可是,花溪橋上連一個人都沒有,那些守橋的士兵一個也看不見。張坤大爲憤怒,決定等到了畢節縣一定把這些玩忽職守的傢伙都給砍了。可是他根本猜測不到畢節縣城已經被攻佔了。
過了花溪橋,張坤立刻下令把花溪橋給砍斷了。他帶着人馬暫時先駐紮在了花溪的對岸,他相信沒有這座橋,朝廷的軍隊想要過花溪那簡直難入登天。所以,他非常安心地駐紮了下來。
而此時,陶輝帶着五千人馬也已經在傍晚時候到了畢節縣城。確定對方的身份以後,溫瑜便命令打開了城門,帶着尚華健和尚鵬迎了上去。陶輝策馬進城,一看到溫瑜等在前面,二話不說,下馬便想來個三跪九叩。
溫瑜哪能讓他跪拜下去啊。要是他這個皇帝的身份在這裡被泄露出去了,那還了得?張龍張虎要是知道了,還不傾盡全力攻打畢節縣城,怎麼也得想辦法把溫瑜給殺掉啊!
雖然溫瑜不怕,但是這樣就會影響整個平叛事宜的,所以身份還是不暴露爲好。在溫瑜強力內勁的催動下,陶輝根本跪不下去。溫瑜笑着走上前,說道:“陶將軍,好久不見啊!”
陶輝漲紅着臉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對於他來說,見到皇上要下跪磕頭這是最基本的禮節,哪能如此和皇上說話,太大逆不道了,何況皇上對他有大恩,他就更不能對皇上不敬了。
“我的身份在這裡不能暴露。”溫瑜見陶輝那模樣,知道不行禮對於他來說有點不舒服,便低聲說道。
見皇上如此說,陶輝這才明白過來他們此時所處的地方,便逐漸放開了,他拱手抱拳鞠了一躬說道:“溫少爺也是好久不見。”
“恩。我們到衙門再說。”溫瑜率先轉身,拉着陶輝走向了城中的衙門。陶輝跟着溫瑜向前走,很是驚訝地看到城裡很是熱鬧,人來人往的,根本不像是剛剛打過仗的樣子。雖然陶輝知道皇上佔領畢節縣城已經六七天過去了,但是對於打過仗的一座城市來說,人們的臉上不可能有很多笑容的,更加不可能有閒心來逛街了。
但是,他哪裡知道這都是溫瑜這幾天的措施得力而已。再加上這裡的老百姓本就是不支持叛亂,只希望過上安穩的日子,溫瑜的惠民政策自然可以得到貫徹,人們自然不會害怕溫瑜這位新任的臨時主官。
“溫少爺,這裡的人們怎麼不像是剛打過仗的樣子?”陶輝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生活好了,有希望了,人們自然會很快忘記過去的痛苦。”溫瑜說道。
“溫少爺處理政務果然有一套。”陶輝拍了一記馬屁。
“呵呵,你也學會說好話了。對了,你來西南的時候,陶桃怎麼樣了?”
“她很好了。在溫少爺你請的醫生和首輔大人請的名醫的精心治療下,雖然病症沒有解決,但身體一天比一天好了。”陶輝說道。
“那就好。等這邊事情結束了,我回到京城應該就能治好陶桃的病了。”溫瑜說道。
“真的嗎?溫少爺?”陶輝大喜地問道。
“恩。我相信應該可以的。”溫瑜堅信地說道。其實他想的方法很簡單,那就是憑藉着他體內現在強橫的內力改變陶桃的體質,從根本上改變她的身體,還不信病治不好?
“溫少爺,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陶輝眼眶溼潤,感激地看着溫瑜。對於陶輝來說,陶桃就是他一個最大的弱點,爲了陶桃他可以做出任何犧牲。同樣的,有人能夠治療陶桃的病,對於他來說無異於再生父母。
“很簡單,建功立業,報效朝廷。”溫瑜笑道。
“恩。溫少爺放心,我陶輝這一輩子就交給你了。陶輝很是鄭重地說道。
“不是交給我,是交給朝廷。”溫瑜說道。
“恩!”陶輝重重地點了一下頭,便跟着溫瑜繼續向縣衙行去。
進了縣衙,尚華健和尚鵬兩人便各自回了自己的崗位,溫瑜與陶輝則在大廳裡商量着接下來的一仗該怎麼打!不過,陶輝非常聰明的在過了花溪橋以後便留下幾個暗樁在那裡打探消息,如果有更好的消息,更有利於作戰的消息那就做好了。
說曹操曹操到,他們剛說話的瞬間,外面便有一個士兵衝了進來稟報道:“稟告將軍,飛鴿傳書!”
陶輝急忙上前接過紙條,看完以後,很是驚訝地說道:“張坤退守花溪橋,而且破壞了花溪橋,駐守在那裡不動了。”
“他們還有多少人馬?”溫瑜問道。
“一萬多人。”
“這還真是個問題。花溪橋被破壞了,郭俊賢便沒有辦法配合了,單靠外面五千人馬想要打敗張坤的一萬多人還是很懸的。“殺掉主將是不是有效果?”溫瑜開口詢問陶輝。
“可以試試。不過,張坤的功夫很不錯,我一時半會也拿不下他。”陶輝遲疑地說道。
“我來!”溫瑜說道。
“不可。溫少爺現在已經處於險境了,不能再以身犯險了。”陶輝急忙拒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