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要騎馬去嗎?”溫瑜手裡牽着馬繮,苦笑着問道。
“騎馬的速度要快上許多。”林雲寧很是疑惑地說道。這個皇上怎麼突然不想走了?這可是昨天吃飯時商量好的事情啊。
“那個,那個,朕說朕不會騎馬,你們信嗎?”溫瑜很是尷尬地說道。
“皇上。您會的?您忘記了每次出宮與靖少爺他們遊玩的時候,您可是騎馬的。”小靜子低聲提醒。
“真的?”溫瑜有點欣喜地問道。
“奴才怎麼敢欺瞞皇上呢!”小靜子嚴肅地說道。
“恩。那朕就試試。”溫瑜心下大定,學着電視裡看到的上馬的動作,動作倒是利索地上了馬背。“駕”,溫瑜把手裡的馬繮一抖,得意地喊了一聲。
溫瑜身下的馬匹聽到指令,前蹄一揚,想要做出個很帥氣的前奏動作。這是他習慣動作,每次疾奔之前它都會翹起前蹄,以示自己要奔跑了。可是他今天遇到了一個菜鳥。
於是,馬還沒跨出一步,就聽噗通一聲,溫瑜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看奧溫瑜的模樣,小靜子反應最快,急忙奔了上去。而隨後反應過來的呂國丈和林雲寧也都快步趕了過來。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這是小靜子的話。
“皇上沒事吧?”這是呂國丈的話。
“皇上安好?”這是林雲寧的話。
三個人地位不同,身份不同,即使是同樣詢問溫瑜是否有事,說話也都很不一樣。小靜子是惶恐,主子受傷,他內心又擔心又害怕,所以纔不聽地告罪。而呂國丈對溫瑜說話一向都是直截了當的,所以即使關心的問話,都問得讓人鬱悶。而林雲寧作爲文人,問話都顯得很簡潔有水平。
“沒事沒事。”溫瑜在小靜子的攙扶下很是狼狽地站了起來。這次人真是丟大了,雖然身體上沒啥問題,可這面子丟光了。作爲一個古代人,一個皇帝,他連馬都不會騎,真是太丟人了,溫瑜都想掩面而逃。
“許是皇上好久都沒有騎馬了,生疏了。”林雲寧見溫瑜一臉的不爽,很是及時替溫瑜找了個藉口。
“林愛卿說的對。朕是好久沒有騎馬了,真是太過生疏了。不過,這馬也很奇怪,奔跑之前幹嘛先揚蹄呢?”溫瑜把話題轉移到了馬的身上。
“皇上有所不知。這匹馬就是這個性子,每次奔跑之前都要揚蹄的。都怪臣不好,沒有提前給皇上一個提醒。”呂國丈把溫瑜摔倒的責任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好了好了。不就是摔了一跤嘛,沒什麼大不了的。”溫瑜擺擺手,表示自己不在乎。但是他是皇帝啊,別說從馬背上摔下來了,就是走路被石子墊了一下,那都是了不得的大事。皇上的龍體可是關係着天下蒼生的安危的,不容有半點閃失。
“那皇上,可以走了嗎?”林雲寧開口問道。
“可以。朕就不信了,朕還能把這騎馬的本領丟了嗎?”溫瑜咬牙狠狠地說了一句,便又翻身上馬。這一次溫瑜恨死聰明地在馬揚蹄的時候,緊緊滴夾住了馬的肚子,雙手緊緊滴把繮繩拽住,阻止身體的下落。
等到這匹馬終於做好了前奏以後,溫瑜很是高興地拍了拍馬的腦袋說道:“朕就不信還降不住你一個畜生了。”馬似乎聽懂了溫瑜的意思,四蹄一邁便飛快地跑了出去。
“哎呦——朕擦!”溫瑜被慣性搞得差一點又從馬上摔下來。不過,幸好他早已準備,纔沒有被馬甩了下來。可是,馬的速度一下子有點快,溫瑜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在馬背上搖搖晃晃的。
溫瑜想讓馬匹稍微慢一點,可是不管他用什麼雙腿使勁夾、緊拽馬繮、拉馬鬃、掐馬肉,不但毫無作用,反而使馬跑的更快。於是,在京城的大街上,一匹快馬急速地從街道上掠過,沿途百姓驚慌逃避,紛紛大罵這哪個無良的傢伙這麼沒有公德心——竟然在大街上縱馬狂奔。
溫瑜自是不知道這一大街上的人都在罵他,他整個心神都在對付着身下的這匹狂飆的馬兒呢。溫瑜倒是還好,可是跟在他身後追上來的小靜子和林雲寧則嚇的是臉色蒼白,小心肝那是一顫一顫的。這溫瑜要是出了什麼事,那他們可就倒了大黴了。
奔跑了兩條街,眼看着距離出城的德安門越來越近,溫瑜索性也不去管了,他穩住身形,任憑馬兒繼續狂飆去了。馬兒竄到了德安門跟前立刻衝亂了進城排隊的百姓們,人們大呼小叫地躲避溫瑜的快馬,守城門的官兵則大聲呵斥溫瑜停下。
可溫瑜哪裡停得下,他眼睛一閉,索性不去管了,想管也管不住啊。城門裡的官兵本來還準備阻攔,可眼看着快馬就要踏到面前了,他們驚慌地避開,怒罵地看着溫瑜的快馬衝出了德安門,向北方竄去。
守城的官兵覺得無法追的上溫瑜,便悻悻地放棄了追上去暴揍溫瑜一頓的想法。整理了一下被嚇得亂了的髮型和衣服,官兵們繼續盤查進城的人員。可是還沒等他們把進城人員的隊伍排好,兩匹快馬又竄了過來,一時間城門附近再次亂了起來。
“我擦,今天這是怎麼了?”城門小隊長鬱悶地吐了一口痰,對着小靜子和林雲寧離開的背影憤恨地罵道。
林雲寧和小靜子奔出德安門,遠遠地還能看見溫瑜的身影,可是他們越往前飛奔,溫瑜的身影就越來越小。最後溫瑜的身影消失在了京城北面那連綿不斷的羣山之中。
“林大人,皇上不見了!”小靜子一邊策馬狂奔,一邊很是不安地對着林雲寧說道。
“沒事。皇上一定會揀官道行走的,我們就沿着官道追上去就行了。”林雲寧心中也有點也沒有底。但是此時他們兩個也只有他能拿主意,他在亂了,那可就真麻煩了。
等到林雲寧和小靜子來到了紫雲山中間那條稍顯狹窄的官道時,兩人還是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這條官道從紫雲山的這條山谷裡插過去,但是到達紫雲山附近卻是有很多條小路通往紫雲山中。前面已經看不到溫瑜了,兩個人都無法確定他們尋找的皇上是不是被驚馬帶往了山中。
就在他們踟躕不決的時候,後面再次傳來馬蹄聲,只不過這次不是一個,而是一羣。兩個人轉頭看去,原來是呂國丈帶來十來個家丁騎馬過來了。
“林大人,皇上呢?”呂國丈一見面便開口問道。
“皇上所騎的馬速度甚快,我們倆追丟了。”林雲寧攤攤手無奈地說道。
“老夫的擔心果然應驗了。都是老夫的錯,不該把這匹馬給皇上騎。老夫是看中他的速度和耐力,卻沒考慮到這匹馬的性子那可是倔強的很。”呂國丈很是懊悔,悔得腸子都青了。皇上好不容易改過自新了,這要是出了啥子意外,他死一百次也難辭其咎啊。
“林大人,別愣着了。我們兵分三路。靜公公帶兩個人沿着官道繼續追下去,我帶幾個人往左進紫雲山尋找,林大人你帶幾個人往右進山尋找。”呂國丈當仁不讓地開始分配任務。
小靜子和林雲寧自是領命,他們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呂國丈本來就地位尊崇,而且現在又是皇上欽定的內閣首輔,地位那是剛剛的。
呂國丈吩咐完,他手下的十四個人,便分出兩個人和小靜子繼續沿着官道向北行去,估計他們在一個時辰左右就可以到達武安縣蔣作雲指揮使的駐地。呂國丈和林雲寧兩人則各帶六個人進山尋找溫瑜。可要是他們找不到人的話,紫雲山左右兩部分山脈夠他們幾個轉上幾天幾夜的了。
先不說呂國丈、林雲寧、小靜子三批人焦急地尋找溫瑜,咱們就來看看溫瑜這個菜鳥騎士此時已經到了哪裡吧。溫瑜並沒有到紫雲山,更是沒有到紫雲山。他胯下的狂馬把他帶到紫雲山附近突然一個漂移,方向硬生生地轉向了西方,向着西方一座獨立的高峰天龍山疾奔而去。
溫瑜也不管了,今日本來有要事要做的,可是天不隨人願,看來這事今天要黃了。現在這匹死馬不知道要把他帶到哪裡去,溫瑜就破罐子破摔,任這匹彪悍的快馬自由自在地飛奔吧!
溫瑜嘴裡的“死馬”一直飈了兩個時辰,飆到了太陽西斜,飆到了一個溫瑜都搞不清楚的小鎮附近。死馬終於慢悠悠地慢了下來,直到站在原地低頭呼呼喘氣,嘴裡還不時地拽過幾根路邊的野草,胡亂地嚼幾下。
“你個混賬東西,你他爺爺的把朕帶到這是什麼狗屁地方啊?朕今天還有要事做呢?要是耽誤了朕的大事,朕回去以後一定要把你給宰了吃肉。”溫瑜罵了幾句,發泄了一下心中的鬱悶,突然又很溫柔地撫摸着馬的鬃毛,笑着說道:“來,乖一點,休息休息,帶朕回去啊!”
--太不給力啊,從昨天下午參加活動到今天下午,竟然連一張貴賓都沒有,太悲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