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三,終究不過三。
不管對手是強是弱,不論格拉科夫是不是厲害,對高毅來說都一樣,三招之內必搞定。
甚至高毅都不必非用錘子的,用錘子,是他想強化自己餐廳錘神的人設而已。
當然,真用錘子的話確實能起到一擊斃命的效果,就看着格拉科夫的體型和塊頭來說,他的抗擊打能力應該是很不錯的,用拳腳不一定能保證秒殺,但是用錘子那就肯定可以了。
不信邪的格拉科夫終究是死在了不過三的高毅手上。
不信邪的格拉科夫讓高毅砸爛他的腦袋,那高毅就真的砸爛了他的腦袋。
而這個速度有多快呢。
就這麼說吧,一羣這個世界上最擅長用槍的人在沒把槍拔出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無敵不是吹出來的,得是打出來的。
甚至於,高毅輕輕巧巧的就好像沒發力似的,電光火石之間,都讓格拉科夫帶來的一衆高手來不及反應。
高毅這一跳,可不是隻爲了格拉科夫,他更多還是爲了能在砸死格拉科夫之後,進入這羣格魯烏的高手之中,來個貼身快打。
別說什麼三步之外三步之內的話了,也別說什麼拳快還是槍快,在高毅這裡,他最快。
一羣都擅長格鬥的人,在面對近距離揮錘砸死老大的兇手面前,又怎麼可能選擇速度慢的拔槍射擊這種方式呢。
必須明白一件事,在觸手可及的距離上,去拔槍而不是用最快的方式反擊,那這個人一定不是高手。
高毅側身避過了一拳,他的腳無聲無息的飛起,踢中了格拉科夫身後一個手下的膝蓋。
看着輕輕巧巧沒什麼力道,不威猛,也不瀟灑,更談不上什麼好看。
就是快,簡潔,直接。
都是極爲基礎和簡單的招數,可殺傷力卻是十足。
一腳踢中,立刻斷骨。
前仰後合,反手一個平凡且毫無美感的大平掄,錘頭橫着砸到了旁邊一個人的手上,將他的手骨砸爛,手槍砸落。
高手就是既能在方寸之間用西方人根本不理解的寸勁殺敵於無形,又能在距離拉開之後,用大開大合的招數狂砸亂打。
看着就是莽夫掄着錘子瞎砸一氣,實則是高手用最短的路徑,揮出了速度最快,而且根本不需要什麼力氣的一錘就行。
常用錘子砸人的都知道,這錘子最怕落空,力氣再大,掄空了也得有短暫的僵直。
但是一錘子出去都有人用身體去接那就不一樣了,沉重的鈍兵器也變的輕巧靈動了起來。
轉身一個大回環,大撒手,高毅的八角錘脫手而出,重型暗器直砸一個目標的面門。
於方寸之間輾轉騰挪,從貼身短打打到大開大合再到用暗器遠距離攻擊,不過轉瞬之間,格拉科夫瞬間斃命,連同他的五個手下其中的四個也跟着死了兩個。
還有兩個是失去了行動能力,一個被高毅靠出去的,一個被高毅踢斷了腿失去平衡倒地上的。
還有一個離高毅最遠的,此時被兩把槍擊發的子彈命中,腦袋一槍,胸口一槍。
丹尼最先開火,比所有人都快,因爲他拔槍瞬間開火,在眼花繚亂之際,就看到了一個站着的目標後本能開火,子彈擊中了這個人的胸口。
西斯開槍比丹尼慢了一線,但他的一槍擊中了最後一個目標的眼窩,屬於絕殺的一槍。
露西兩把手槍都沒來得及全都拔出來,她只拔了一把槍,一槍擊中了高毅撞飛落地的人腦袋。
尤里先壓桌子,再俯身,然後他拔槍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被高毅一腳踢斷腿的人倒下,於是他蹲在地上開槍,打中了這個人的鼻子。
只有信風沒開槍,因爲他被克拉科夫撒手扔出去的椅子砸中了。
信風彎着腰痛苦的在地上扭動着,他是花園一方唯一受傷的人。
格拉科夫真不是善茬,他力量過人,反應無雙,就連時機都把握的恰到好處,如果他不是錯估了高毅的能力,那他還真有瞧不起任何人的底氣。
沒法說,誰讓高毅是超出格拉科夫認知的類型呢。
格拉科夫斃命只在一瞬間,他帶來的五個人也在高毅不講理的攻擊方式下瞬間全滅,這就是一點崩全線崩,換個地方以一敵百都不是問題,但在這裡,在高毅面前,卻是瞬間土崩瓦解。
但是戰鬥沒有結束,而是剛剛開始。
“守住!”
高毅喊了一句,他沒有去拿丟出去的錘子,而是蹲下從屍體手上拿了一把手槍。
“散開!”
西斯也是一聲暴喝,然後他舉槍對着餐廳的門口,快速彎腰橫移到了餐廳內一根方柱子後面躲了起來。
露西手持雙槍,對準餐廳門口,當有人從餐廳正門推門的一瞬間,她立刻開火,雙手各開兩槍,將打算衝進餐廳的人打了回去。
高毅槍法最差,他一手拿槍,一手拽住了還在地上痛苦掙扎的信風開始往餐廳裡的一臺鋼琴後面躲。
這時候要散開,聚在一起是煞筆。
尤里舉槍對着餐廳天花板連開三槍,然後他大吼道:“出去!都出去!否則打死你們!”
驚慌的客人和服務員一起向着餐廳門口跑去。
有人試圖再次衝入餐廳,但是被慌亂的人羣給頂了回去。
這就是高毅把丹尼他們三個給叫進來的原因。
不是爲了多三個觀衆,不是讓他們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強,而是把他們叫進來,藉助餐廳爲掩護,不會被那些人數佔優,火力佔優,還有位置也佔優的格魯烏給瞬間全滅。
現在好了,就算外面的人知道里面開打了,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畢竟格拉科夫死的太快,就算身上帶着什麼對講機也來不及下命令。
等外面的格魯烏髮現情況不對,這餐廳裡的客人和服務員又得阻擋他們片刻。
高毅緊盯餐廳大門,而尤里卻看着幾個從後廚上菜的服務員,當看到他們一窩蜂的往一個方向跑的時候,他低聲道:“這邊!”
以後有誰在飯店裡遇到了槍擊案的話,記住了,不要跟着客人瞎跑,跟着服務員跑生存機率更大。
尤里要跟過去,高毅拖着信風跟上,露西,丹尼,西斯,他們三個各自佔據一個位置,丹尼和西斯兩個人用槍封住餐廳正門,露西拿着雙槍對着餐廳衆多的窗戶來回巡視。
高毅和尤里負責觀察露西無法顧及的視野盲區。
就這麼一打,水平高低立刻顯現出來。
在場沒有一個弱雞,全都是老手裡的老手,各個都是習慣了當衆開槍然後擇機逃生的壞種。
只有信風倒黴,他是真躲不過覆蓋面積太大的椅子。
“法克……”
信風痛苦的叫了一聲,他的肚子被餐椅一條椅子腿砸中,正是受力面積最小,破壞力最大的方式。
信風被高毅拽着胳膊在地上拖行的時候吐了出來。
先是劇痛,然後是不可控的嘔吐,信風不是快死了,而是要哭了。
露西突然雙臂併攏,對着一扇窗戶開槍,與此同時,窗外的人用步槍對着靠着柱子的西斯開火。
雙方瞄準的目標各不相同,但是手槍無論如何也無法對抗步槍,但好就好在高毅他們此刻是佔據先發優勢和地形優勢的。
開槍就不能是一個人,兩人同時從窗外舉槍朝餐廳內射擊,露西擊中了她的目標,但是沒能擊斃,而尤里隔着窗戶玻璃擊中了另一個目標,兩槍,同樣沒能擊斃。
站在柱子後面的西斯還在封鎖入口,他對身後的攻擊無法顧及,所以步槍打出的子彈毫無意外的擊中了他的後腰。
這個時候,什麼多餘的技能都沒用,就剩下了硬碰硬的室內戰。
還好露西和尤里的開火都非常的及時,他們沒能封住敵人的第一槍,卻能讓敵人無法順暢的繼續開槍。
要麼死,要麼讓。
格魯烏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們的實力先不說,但是戰鬥意志絕對是頂級水平,在選擇死或者躲避的時候,他們選擇或者。
就是硬吃對手,自己不死,同時爲隊友打開通路。
強行攻擊,開槍,擊中目標,然後死在同樣是超級高手的槍下。
有人在窗戶裡開槍的時候,有人迎着往外衝的客人擠進了餐廳的門,而這時西斯剛剛中彈後被迫向一旁撲倒躲避。
但是丹尼這個死胖子終於發揮了他的實力,手槍對步槍,只是一發子彈,在目標強行衝門來不及開火之際,一發子彈正中目標的眉心。
人均神槍手,用絕對的精度彌補絕對的火力差距,就因爲有一點地形優勢,能夠提供躲避的掩體,從而對敵人佔據了些許優勢之後,用一發子彈解決一個敵人,一把手槍封住一扇門。
其實封門不顯得牛逼,牛逼的是封住了格魯烏。
西斯在地上打了個滾之後爬到了高毅剛剛佔據過的鋼琴後面重新蹲在了地上,然後他用不大的聲音道:“中彈。”
丹尼吸了吸鼻子,然後他蹲在地上,挪動着肥大的屁股,悄悄往一旁挪了三米,蹲在了一張餐桌的後面。
高毅拖着信風在餐廳中停了下來,舉槍對準了窗戶。
尤里對着高毅舉起一隻手,示意他先不要動。
現在,整個餐廳裡就只有一個人站着。
只有露西手持雙槍傲立當場。
躲?
不可能。
高毅急聲道:“狂戰士,蹲下,臥倒!”
喊了露西一聲,高毅馬上對着尤里道:“你說這裡稍有動靜就有內衛部隊趕來的,需要多久?”
既然這裡守着紅場和克林姆林宮,那麼,高毅只需要等着守衛克里姆林宮的部隊趕來就行。
這就是高毅把人全都叫進來的底層邏輯。
尤里低聲道:“最慢三分鐘,三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