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念雨默默的用柔軟的小手撫摸着這個男人的脊背,心中充滿了震撼,充滿了憐惜,她覺的鼻子酸酸的,有種想哭的感覺。
雖然小的時候,江月寒很少跟她一起跑着玩,但不代表她跟江月寒之間的感情就淡一些,她同樣很喜歡這個活潑可愛的弟弟。
江月寒纔剛剛回來的時候,她心中同樣無比高興,只是她一直不敢表露出來,她知道自己的姐姐已經苦苦的等了江月寒很久很久,從小姐姐也很照顧她,什麼好東西都是先讓着她,唯有江月寒,她不敢表露出一點點的喜愛之情來。
不然,恐怕依姐姐的性格,多半會把自己苦苦等待了六年的江月寒讓給自己,她不想這麼做,她覺的自己也該讓姐姐一回了,而不是再去跟她爭奪。
得知姐姐和江月寒要結婚了,她雖然表面上很高興,但回到房間後,自己默默的流了一個晚上的眼淚,沒有人知道她也喜歡江月寒,她也不打算把這個秘密說出來,準備一輩子藏在自己的心底。
可上天就是這麼愛捉弄人,大婚在即,姐姐走了,江月寒變了,一夜白髮,兩眼血瞳,變的不愛說話,整天冷冷的像塊冰一樣。
她在心中哀悼姐姐的同時,又十分心疼憔悴的江月寒,一直想爲他做些什麼,又怕剛剛失去了姐姐的他會無法接受。
記的姐姐還活着的時候,那天晚上姐妹促膝談心時就跟她說過,月寒在外這六年,一定受了很多的苦,他的身上幾乎滿是傷疤,還戲稱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了,讓她代替自己好好的照顧月寒。
沒想到這一切來的這麼突然,那天晚上的一句戲言變成了現實。
“念雨姐,你哭了嗎?”江月寒覺的自己的脊背上被楊念雨臉貼着的地方溼溼的,連忙問她。
“月寒,你還是無法對姐姐的離去釋懷嗎?”楊念雨夢囈一樣輕聲的問着他。
“我怎麼可能忘記,思雲姐等了我六年,終於到了我可以將她娶過門的時候,她就這麼離開了,讓我怎麼能接受。”提到楊思雲,江月寒的心情變的黯然起來。
“我有時候就在想,爲什麼每一個跟我關係親密的人都沒有一個好的結局,我是不是一個不祥之人,只會給身邊的人帶來厄運。”
“月寒。”楊念雨沒有讓他再說下去,輕輕的叫了他一聲。
“嗯?”
“你娶我吧。”
“念雨姐!你說什麼呢!不要開玩笑了。”楊念雨的話讓江月寒覺的很荒唐。
“我沒有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
“念雨姐,如果你是覺的我可憐的話,完全沒有必要。”江月寒以爲楊念雨是覺的自己失去了楊思雲可憐,纔對自己這麼說的。
“傻子,誰可憐你了,告訴你,我對你的愛,不比姐姐的少。”
“只是從小時候開始,姐姐什麼都讓着我,她又苦苦的等了你六年,我不想讓她失望,我一直沒敢表露出來而已。”
“姐姐離開了,你變成現在的這副樣子,我實在很痛心,月寒,你不是一個會照顧自己的人,我不想再看你這副樣子,讓我代替姐姐來照顧你,可以嗎?”
楊念雨的真情告白讓江月寒有些措手不及,他從來不知道楊念雨竟然還愛着自己。
“對不起,念雨姐,我不能。”猶豫了一番,江月寒覺的還是應該果斷拒絕她。
自己算什麼?一個只會帶來厄運的人,父母,雷龍,思雲姐,每一個跟自己關係密切的人都紛紛遭遇不幸,而且楊思雲死後,他一直無法忘懷她,無法忘懷她留給他的那張字條。
江月寒實在是無法做到心中帶着一個忘卻不掉的女人,再去愛上別人,這樣不管是對死去了的還是活着的,都是一種褻瀆。
“傻子,不要道歉,如果你痛快的接受了,我反而要懷疑你對我姐姐是不是真心喜歡的,雖然被你拒絕了,我依然很高興。”楊念雨出人意料的並沒有傷心或憤怒,而是開心的笑了笑。
“也許你不知道,我曾經答應過姐姐,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我會代替她來照顧你。”楊念雨說出了讓江月寒十分震驚的話。
思雲姐,你爲什麼這麼關心我,甚至連這種可能你都考慮到了,我又爲了你做過什麼呢,你爲什麼這麼愛我,讓我卻無法回報你呢,想到這裡,江月寒的眼淚不可抑制的流了出來。
“啊,月寒,你哭了,對不起,我不該提起這件事的。”聽到江月寒壓抑的哭泣聲,楊念雨連忙支起身子,手忙腳亂的給江月寒擦拭着眼淚。
過了好一會,江月寒才止住了眼淚,在楊念雨的撫慰下慢慢平息了悲痛不已的心情。
他擦了擦眼睛,剛想對楊念雨說自己沒事了,可面前的楊念雨卻讓他腦子嗡的一聲,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了。
原來,楊念雨身上只穿了一套性感的,剛纔支起身子給江月寒擦眼淚的時候,被子已經滑了下去,此刻,潔白無暇的身子正露在外面,黑色的襯托着象牙白的肌膚,在窗外的月光照射下,楊念雨此時美的像月光女神一般。
看江月寒面紅耳赤的看着自己,楊念雨才感覺到自己身上涼涼的,低頭一看,原來自己幾乎赤身的在江月寒的面前。
“呀!”楊念雨雖然剛纔大膽的摸上了江月寒的牀,可她始終是個未經人事的姑娘,害羞的驚叫了一聲,連忙縮進了被窩裡。
“臭小子,便宜你了。”將身子縮進被窩裡的楊念雨嫵媚的白了江月寒一眼,那神情和語氣,竟然像極了楊思雲。
“月寒,抱着我,我要在你懷裡睡一覺,看到底是什麼樣的滋味。”楊念雨用近乎撒嬌的語氣讓江月寒抱她,同時也把自己的身體朝江月寒的懷裡擠去。
江月寒無奈,只好輕輕的摟住她,任她在自己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像只小貓一樣靠在自己的胸口。
江月寒小心翼翼的摟着她,彷彿摟着一顆炸彈一樣,一動也不敢動,過了幾分鐘,感覺渾身的肌肉都僵硬了,就想換個姿勢。
“呀,疼死了。”楊念雨又是一聲輕呼,原來江月寒壓住了她的頭髮。
“對不起,我想換個姿勢。”江月寒連忙道歉。
“笨死了,你不會輕一點。”楊念雨嬌媚的責怪着他。
江月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只好傻笑。
突然,他們的牆被人砸的咚咚直響,同時還傳來帥傑鬼哭狼嚎般的聲音。
“死小白!我就知道你是個悶騷的禽獸!你對念雨MM都做了什麼!”
原來,帥傑從楊念雨發出第一聲驚呼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又趴在牆上偷聽,剛好給他聽到那段容易讓人誤會的對話。
江月寒覺的自己額頭上的血管在突突直跳,跟楊念雨說等他一下,然後套上衣服下牀,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敲開了隔壁的房門,江月寒走了進去,然後就是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和幾聲慘叫,江月寒走了出來,關上門回到自己的房間。
而帥傑的房間裡,帥傑鼻青臉腫的以一個十分怪異的姿勢趴在牀上,旁邊是煙燻妝變的更重的黎明。
“…又不是我偷聽的,幹嘛連我也打。”黎明委屈的說着。
他們都不知道的是,在小兔她們的房間裡,小兔也在牀上笑的花枝亂顫的,而程雙兒則一臉緋紅的坐在牆邊上,手上也拿着一個玻璃杯。
這個看似平靜卻又不平靜的夜晚就這麼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六人坐在酒店的餐廳裡,六人當中只有小兔跟楊念雨兩人是神清氣爽的,剩下四人全都頂着烏黑的眼圈。
程雙兒是因爲昨晚偷聽的事而一夜未眠,江月寒是因爲摟着楊念雨也沒有睡好,至於黎明和帥傑的,那是被江月寒半夜揍的。
吃過了早飯,六人開車來到了隴海市有名的外灘和東方明珠高塔,在這邊參觀並且拍照留念,中午去了一家老字號的餐館吃了頓豐盛的午餐,然後下午來到了黎明和帥傑一直嚮往的一個地方,海邊。
“我KAO失算啊失算。”帥傑和黎明都是一臉癡呆的站在海灘上,手裡都拿着個望遠鏡,兩人本來打算在海邊好好看一下泳裝美女的,結果卻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事情,十月份,天氣已經變的很涼了,根本沒人下海游泳,海邊也冷冷清清的。
“這兩個白癡,腦子裡整天都在想着些什麼。”對這個黃泉山莊的活寶二人組,小兔也是無可奈何,只有撫額嘆氣。
楊念雨和程雙兒倒是興致很高的拉着江月寒,在沙灘上尋找着美麗的貝殼,捉着螃蟹,海星,還不顧海水的冰涼,光着可愛的小腳丫追逐着浪花。
小兔倒是來過海邊,沒有那麼興奮,楊念雨一直沒怎麼出過門,還是頭一次,程雙兒也是整天忙於幫會的事務,根本沒機會出來旅遊,兩人都很興奮。
俺們家吧,一直住在大西北,出門就是茫茫的一片沙漠啊,那傢伙不是用荒涼可以形容的,那是相當的荒涼。老斷就整天個看着那些仙人掌駱駝刺之類的玩意兒,就想着咱啥時候也能弄幾朵花見識見識,各位同學你們誰手上有花的給老斷來兩朵,也好讓老斷開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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